“小時候燃燃跟鄰居的小孩在老宅附近玩的時候被人綁架。”謝時青解釋道,“綁匪發來贖人要求,當時我們很快就找到相關的線索追蹤,報警趕到的時候是在郊區樹林外找到的燃燃。”


    褚熙一頓,“那件事處理完了嗎?”


    “背後指使的人當時跟我們家有矛盾,鋌而走險找的人做這件事。”謝時青沉默了會,“燃燃手臂上有槍傷,更多的是從二樓跳下去的時候被樹枝劃傷。挺嚇人的,衣服上一塊塊血跡。”


    謝時青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較晚,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衣服沾滿血的小孩,周圍都是醫生護士。


    小孩那天穿的白衣服,槍傷也沒及時處理,送到醫院的過程中傷口裂開,乍一看渾身都是血。


    “好在樓層不高又有樹枝阻擋,皮外傷看起來很嚴重但好在沒什麽大礙。”謝時青回想著當年的情況,“聽我媽說救援及時,如果當時再晚半小時,可能就是不一樣的結果了。”


    褚熙聽著謝時青的描述眉頭緊皺,“後來呢。”


    “涉事人員都被處理了。燃燃發了好幾天高燒,醒來後人好好的能吃能喝,問他話的時候也有回應。當年事情複雜,我爸媽處理著後續的事情,等發現燃燃不會說話的時候已經是隔天。”謝時青,“經過檢查確定是心理創傷,燃燃也把那段經曆給忘了。我爸覺得事情還有疑點,但是當初涉案人員都找出來了,燃燃又忘記事,再查不出細節來。”


    褚熙了然,“所以當年你們是懷疑這件事裏邊有人在運作?”


    “有這麽想過,但是沒有任何頭緒。要麽就是我們多慮,要麽就是這人藏得太好。”謝時青道,“後來的事你也挺其他人說過,燃燃這些年來已經沒有好轉,但是這次薛家的事情冒頭,加上燃燃兩次意外昏倒。當年那件事應該沒那麽簡單……”


    褚熙思索道,“有懷疑的人嗎?”


    謝時青,“有,但是還在看情況,藏太深了。”


    “最近幾天還是注意點。”褚熙提醒道,“我之前一直聽說你跟燃燃關係不和,但我這段時間看你對他還挺好的,這又是怎麽回事?”


    提起這件事,謝時青便止


    不住懊悔,“是我對他關心不夠。”


    他把一切想得太簡單,卻忽視謝燃其實個缺愛的孩子。


    “你們家的事我無權幹涉,不過這些事情最好還是調查清楚。”褚熙知道謝家父母出國的事,當時謝家的事業蒸蒸日上,出國擴展事業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他跟謝時青是同輩人,在同個圈子混難免會被拿出來比較,謝時青是怎樣的人,褚熙心裏還是有底,“前幾年伯父伯母出國,你想站住腳本就不易,但對那孩子忽視這也是你過錯。”


    “你要是真想對那孩子好,這些事情早點調查清楚,也是對他的交代。”


    “今天謝謝你。”褚熙這人雖然心思深,但是沒有利益關乎的情況下還是個不錯交往的人選。這兩次謝燃的事,他也幫了不少忙,謝時青,“改天請你吃飯。”


    “吃飯就免了。”褚熙拍了拍他肩膀,“燃燃那孩子剛剛我狀況我覺得有點奇怪,有些事情其實可以從另外的角度去看,他說的夢也許不是夢,你們或許可以從他所說的細節去查。”


    謝時青皺眉,“你的意思是?”


    “你可以再問一問那孩子。”


    --


    謝燃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圍著都是人,他側目看到眼眶帶紅的謝母,跟醫生討論的謝時青,滿臉嚴肅的謝父。病房內聲音很小,其他人正擔憂地看著他,謝燃一句話也沒聽進去,他正在想著事情,重新回憶那個離奇的夢境,有些從來沒有被他發現的細節正漸漸浮出水麵。


    這些應該不是夢,而是原主曾經擁有的記憶。


    病房內其他人不敢上前來打擾他,醫生過來詢問了幾個問題,確定沒事後謝母才放下心過來問問情況,“媽媽不該出去。”


    謝燃被扶著做起來,剛想說什麽,手已經自覺去夠放在一邊的紙筆。這段時間他越來越習慣跟人寫字交流,他寫到,【沒事。】


    病房裏還有其他人,謝燃模模糊糊記得當時他意識不清醒的時候,似乎有人過來,但他沒有看清楚那人?他記得意識還清醒的時候似乎是給其他人發了消息,也不知道是發沒發出去。


    想到夢裏的事,他的心忽然沉下來。


    謝母見謝燃的狀態還好,便出聲道:“這次是你哥跟小褚發現


    早,不然媽媽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知道醫生過來檢查,以為能趕得上時間回來,沒想到醫生前腳剛走,謝燃就出了事。


    謝燃回過神來,看向另一邊站著的謝時青?


    當時過來的人是謝時青和熙哥嗎?可熙哥不是因為有事忙已經離開了嗎?


    【熙哥走了嗎?】


    謝時青剛跟醫生說完,走過來的時候看到謝燃寫的字,“他剛剛才走,公司那邊有事不能拖。這次多虧了他,身體好點給他發個信息報平安。”


    謝燃點頭,忽然想到自己沒褚熙的聯係方式。


    一會得找謝時青要一個。


    謝母也道,“你也是,等工作忙完也找個時間謝謝人家小褚。這兩次多虧他幫忙,燃燃這次也是他注意到的吧?”


    謝時青道,“嗯,是他打電話給我讓我確認下病房的事。”


    謝燃聽著有點奇怪,但是看著謝母跟謝時青正常的表達也沒再發問。


    褚熙怎麽會突然折返,又讓謝時青確認病房的事?有什麽細節被他忽略掉了嗎?


    其他人沒在病房裏留太長時間,謝父跟謝時青很快就離開病房,似乎是有事商議去了。謝母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直在注意謝燃的需求。


    謝燃現在腦子清醒得很,他原本想把夢裏的細節重新捋一下,但是謝母在這裏他不好寫字推理。而手機也因為需要休息的原因被放到另一邊。


    晚點時候,管家過來了。


    謝母到外邊去接電話,房間裏就剩下管家跟謝燃兩人。


    謝燃見時機差不多,便招手讓管家過來,寫字,【李哥,幫我拿下手機。】


    管家看著謝燃的臉色,婉拒了他的要求,“二少,你現在需要休息。”


    謝燃沒想到唯一可能幫忙的幫手在這時候的態度忽然堅定起來,沒辦法,手機的事還是晚點再看看。他在紙上重新寫到,【之前麻煩你幫我準備的事情怎麽樣?】


    “最近運轉一切正常,二少不用擔心。”管家看到謝燃在意的目光,想了想道,“先生跟夫人最近也在調查謝家跟薛家的事,我不好太明顯,但是事情的發展都很順利。”


    謝燃想了想,【你能幫我做件事嗎?】


    管家點頭,“二少請說。”


    【這兩天回趟謝家老宅,然


    後幫我拍幾張照片或者說錄個視頻。】謝燃擔心管家生疑,又解釋了句,【太久沒回去看看了,剛剛夢到小時候的事,想看看那邊現在怎麽樣了。】


    “好。”管家之前沒在謝家老宅工作過,但是謝母在別墅這段時間偶爾也會讓管家幫忙回去拿點東西,對老宅那邊也算熟悉。


    謝燃把事情交給管家後也就放下心來。這會正是晚上,謝燃看了時間已經到了他晚上休息的時候,不過可能是因為早些時候睡多了,他丁點睡意都沒有。


    謝母在一邊處理工作,他閑著沒事就拿著練習冊做題。


    練習冊裏邊夾著好幾張草稿紙,謝燃寫著寫著就想到那個夢境上,他擔心時間久了容易忘記細節,就在草稿紙上把一些細節寫了下來。


    這次的夢境比之前清晰很多,在他被迫套入黑暗的走道前,他其實是處在一個房間內。那個房間特別亮,周圍還站著幾個人,似乎是因為他不太聽話,其中一人為了教訓他動手了。


    謝燃寫到這裏眉頭一皺,最後寫了關鍵字‘血’。


    他想到的是在有原主的那個夢境中,小時候的原主衣服沾血躺在病床上。


    夢境再往下走,是他趁其他人不注意往外逃了,當時那個很亮房間的門並沒有關緊,他逃出去的時候是往光亮的地方跑,結果看到了人,而後慌不擇路跑到那條黑暗的走道中。


    人。


    謝燃對原主認識的人其實沒什麽印象,他對這本書的劇情了解從一開始隻有文字,後來才漸漸有些模糊的印象。原主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是驚訝的,後來他才往外跑。


    這麽一說的話,這人原主應該是認識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致使原主發生意外的罪魁禍首。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最好能看看原主小時候會遇到的人,也許能看到熟悉的麵孔。


    這也是麻煩的地方,他知道有這麽個人存在,但是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如果有照片可以看看就好,謝燃的筆尖在本子頓了頓,謝母注意到聲音轉過頭來,“燃燃怎麽了?”


    謝燃搖了搖頭,他得找個時間把這些事情確認下來。


    至少當年他發生意外時那些相關人員,或許就知道夢裏那個人是誰了。他有種預感,這很有可能就是目前為止他感到不合理的原因,也可能是原主發生障礙的真相。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會不會他解開這一切真相,就能找到治愈嗓子的辦法。


    褚熙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病床上的少年正垂眸沉思,手放在脖上,從他這裏看過去顯得十分落寞。


    時間剛好走過零點,謝時青在他身後推了他一手,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房間裏。


    謝燃抬起頭來,就看到褚熙拎著蛋糕盒走了進來。


    “燃燃,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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