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也沒有想到,白神禪居然這麽快就讓他們去殺人。


    不由得問道,“力士?”


    白神禪眼睛都笑眯了的直點頭,“是不是特別期待?”


    江衍:“……”


    白神禪繼續道,“本來他們躲在不知道修在什麽角落的墓穴裏麵還找不到他們,可,這一次居然鬧出了好大動靜,自己跑出來到處搞事情,嘖嘖……”


    白神禪有些迫不及待,但最終還是呆在了原地,因為那隻大石頭烏龜,他們總不可能一路抬著去。


    白神禪有些皺眉地看著烏龜,“你們誰將血滴它上麵了?”


    帝征,歐南浩幾人互相看了看,他們其實也不確定。


    江衍說道,“搬它的時候,好像幾人都擦了一點血在它上麵了,這算誰的?”


    白神禪:“這……同時多了幾個爸爸,誰才是親爸爸,這我得想想。”


    江衍:“……”


    形容得不對吧,這豈不是喜當爹?


    不過想想調皮搗蛋的小蟲草,可不就跟一個淘氣的兒子一樣。


    這時歐南浩皺眉的說了一句,“看到這隻石龜,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有什麽特別,很古怪的感覺,也不知道怎麽形容。”


    江衍和白神禪同時看了過去。


    古怪的感覺?


    江衍心道,他和小蟲草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就是憑借這種感覺,他才能和小蟲草莫名其妙的胡亂交流,關鍵是他胡亂比劃之類,小蟲草似乎每次都能準確的分辨出來是什麽意思,明明語言就不通。


    江衍不由得將目光投向小蟲草,結果這個調皮鬼正在趴在地上在烏龜旁邊向下麵挖洞,弄得一身都是泥吧。


    而且洞已經挖得差不多了,鑽進去,拿起小標槍就去捅烏龜。


    別人殼那麽厚,還真以為挖個洞就能捅到啊。


    歐南浩都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將髒兮兮的小蟲草從洞裏麵抓了出來。


    小蟲草小腿踢得呼呼的,讓它在捅一會兒,肯定能將它捅出來。


    歐南浩準備將小蟲草交給江衍洗一洗,隻是才一轉身,那石頭烏龜居然露出一個腦袋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歐南浩,然後又飛快的縮進了殼裏麵。


    江衍看在眼裏。


    從歐南浩手上接過淘氣得唧唧叫的小蟲草,打了水給它洗澡。


    遠處的石龜,似乎見小蟲草離開了,伸著腦袋好奇的往外麵看。


    江衍想了想,遞了一些那種可食用的藍色小花給歐南浩,“你將這些拿去喂那隻烏龜吧,就放它身邊就行。”


    歐南浩點點頭,“現在它被嚇得縮在殼裏,也不知道會不會吃東西。”


    江衍心道,無所謂,隻是讓這隻烏龜知道他們沒有惡意就行,而且歐南浩說對這石龜存在一種特殊的感覺,或許可以試試有沒有辦法共同相處。


    歐南浩去放草料,其他人經過這些折騰,也有些累了,開始休息。


    這一休息就到了第二天。


    等睜開眼的時候,那隻大烏龜正在吃東西。


    昨天放它身邊的那些藍色小花早被吃光了,現在正在啃樹皮,江衍還看到它將地上的一塊石頭直接卡擦卡擦咬碎吃掉了,這牙口也沒誰了。


    “……”


    江衍第一個想到的是,這雜食動物好養,樹皮石頭都啃,本來還有些擔心,這麽大個怎麽才喂得飽,現在看來比挑食的小蟲草都好養。


    不過見江衍他們醒來,大石龜立馬又縮進了殼裏麵。


    突然歐南浩說道,“你們覺不覺它好像長大了很多?”


    江衍一看,別說,還真大了一圈。


    可這才多久?而且吃的還是樹皮和石頭,這都能長個頭?


    再看看小蟲草,好像吃得肚皮都圓了也不見長個。


    或許是生物的差異性?


    那石龜雖然縮了回去,但還是伸了個腦袋在往外麵看,似乎比起第一天完全不敢往外麵看要好得多。


    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它熟悉他們的存在。


    歐南浩還是拿著吃的去喂石龜。


    白神禪在一旁唉聲歎氣,“還是我們家甲殼蟲好,當初它不聽話,我直接將它扔鴨群,幾天就乖了。”


    不知道為什麽,江衍身體哆嗦了一下,腦海中出現一隻變態甲殼蟲被一圈鴨子啄得興奮尖叫的畫麵。


    這樣的時間持續了好幾天,從一開始歐南浩走過去喂食,這隻大石龜有時候還會噴出火球攻擊,到慢慢的開始眼睛隻盯著食物。


    估計它雖然草根樹皮都能吃,但還是特別喜歡吃這種小藍花吧。


    在到後來,比如現在,歐南浩正站在石龜麵前,一把一把的將藍色的花朵喂給悠閑吃東西的大石龜,一副和睦的場景。


    不過白神禪呆了幾天,已經十分不耐煩了,他還一心想著去殺人,“這些生物都十分的聰明,你嚐試著和它進行溝通,每隻生物的溝通方式都不同,這得靠你自己慢慢摸索。”


    於是這樣又耽擱了幾天。


    也不知道歐南浩是怎麽和大石龜溝通的,但江衍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這大石龜也不吐大火球攻擊了,連小蟲草靠近,它都視若不見。


    而且隨著這幾天大石龜吃啥都長個頭的怪異體製,很快居然就長到了一座小卡車那麽大,看得一群人都有些傻眼,現在連歐南浩站它麵前都顯得有些小隻了。


    江衍心道,熊的幼崽生下來也不過一隻小老鼠那麽大,不是也一樣飛速的生長成大塊頭。


    強行說服自己。


    江衍看著卡車大的石龜,眼睛直眨巴,然後跑去歐南浩旁邊,嘀咕了幾句。


    歐南浩眼睛一亮,然後就往石龜上麵爬。


    沒有梯子其實不怎麽好爬,但石龜背上的殼也不是光滑的,而是像一塊一塊均勻的石板組成,抓住石板的邊緣一用力,也是能夠爬上去的。


    對於歐南浩爬上它的背,大石龜隻是彎著脖子回頭看了一眼,毫不在意。


    最近隨著它的個頭長大,力氣那是成倍的增長,一個人的重量對它來說估計如同一隻小鳥。


    “阿衍,快上來。”歐南浩在上麵伸出了手。


    江衍被歐南浩拉了上去,小蟲草在下麵看得手上的小標槍都掉地上了,然後撿起小標槍就往石龜背上,這條“神龍”比小花豬威風多了,它要騎。


    小花豬在下麵嗚嗚的,它怎麽上去?四條腿一蹬一蹬的,就是爬不上去。


    江衍坐在大石龜背上,上麵還挺寬敞平坦,視野也不錯,都忍不住有些流口水,“這車子不用油吧?”


    末世之中,車輛完全報廢掉了,根本無法使用,隻能徒步,現在他們似乎有一個特別好的移動工具,末世有車一族。


    將白神禪,帝征,許洋也拉了上來,李道一是自己爬上來的,這人不怎麽和江衍他們交流,每次都站在白神禪旁邊,話不多。


    人一多稍微有點擠,但也還能夠接受。


    幾人驚訝無比,他們坐過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坐烏龜還是第一次,新奇無比。


    白神禪哼了一聲,“這有什麽,先秦時候,哪一個方士沒有車,你看看從莊周墓跑出來那個木乃伊,他的車還能在天上飛。”


    一群人:“……”


    江衍突然想到,先秦時候,難道隨處可見一群人騎著奇怪的動物到處亂走?


    想到那畫麵,江衍腦子都有些懵,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年代,似乎和曆史記載的完全不同。


    還有就是,那樣不一樣的年代,怎麽後世一點記錄都沒有,就像出現了曆史的斷層,將所有的一切突然間就那麽抹去了一樣。


    又是誰能有這麽強大的力量做到這一切?


    江衍看了看白神禪,也隻有他知道真相了,但估計是怎麽也不會說的。


    不對,江衍又看了看手臂上的破布,或許還有一個人知道,屬於那個時代的那個人。


    但比起去問那個在江衍眼中神秘無比的人,還不如等白神禪說漏嘴。


    白神禪這家夥相處久了,就會發現他得瑟的時候特別容易什麽話都不知不覺說出來。


    江衍將可憐巴巴的當康撈了上來,這小花豬在下麵折騰得怪可憐。


    小花豬小腿一蹬,就跑到幾人中間,巴巴實實的躺在中間,它也發現這些人不會傷害它,現在熟悉了起來,完全沒有了開始的慌張,當然,打死它也是不會靠近那個表態死光頭的,向江衍腳邊辛福的靠了靠,誰對它好它記著勒,雖然這個保護傘好像也怕那個小光頭。


    這時候,歐南浩將手上食物往前麵一撒,如同卡車的大石龜移動了起來。


    因為石龜頗大,其實還挺平穩。


    大地之上,一隻背上坐著幾個人的大石龜在崇山峻嶺中移動。


    白神禪都不由得一愣,眼睛有些恍惚,“被封印的先秦大地,難道真的要重現了嗎?”


    江衍靠得比較近,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驚訝的看向白神禪,“你是說,先秦之時的大地就是現在一個樣的,豈不是說,這個世界根本不是改變成了這樣,而是回到了原來該有的模樣?”


    帝征,歐南浩,許洋也驚訝的看向白神禪。


    白神禪這句話可不簡單,豈不是在說他們生活了幾千年的世界才是不正常的,這末世才是世界的原來的樣子?


    但這怎麽可能?


    白神禪扯了扯嘴角,“別問,你們都是沒有心的殺手,問這些幹什麽。”


    江衍:“……”


    他們的身份還真是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看著綠色蒼山,看著平原大地,難道真的如白神禪所說,先秦的世界其實就和眼前一樣。


    但最後為什麽又改變了勒?


    白神禪中口中的封印又是什麽?什麽人能將這個世界都封印起來不成?


    江衍搖搖頭,總感覺和白神禪接觸得多了,反而更加不認識這個世界了。


    大石龜屬於龜類,移動的速度不快,這也是能如此平穩的一個原因,但因為體型龐大,其實速度也不是特別的慢,至少比人行走快了不少。


    山川地域,巨龜神行。


    這個世界的瑰麗不過才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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