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ss預備役訓練基地的某處,粉色頭發的女生語氣冷漠地對白色頭發的少年說著什麽。


    “白瀨,這是你欠我們的。你倒是過上了好日子,成為了gss的骨幹,這點武器對你來說並不算什麽。”


    “你們確定要現在離開嗎?現在外麵的局勢那麽緊張,柚杏你……”


    “所以我們需要武器保護自己,再說了,有些曾經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


    “可現在我們已經是gss了!如果被發現我私下給你們武器,我……”


    “你還記得晶嗎?她的死全都是你的錯!她是怎麽被推上前線的?這就是你對大家的承諾?”


    “你以為我想嗎?我當時沒有足夠的權力,如果你們再爭氣點,早點從預備役畢業,我不至於在決策層孤立無援!”


    “可是在加入gss前我們也不需要這些訓練就能過的很好啊?!是你已經變了,你不再像以前那樣為羊的大家著想了,”女生表情逐漸扭曲了起來,不過很快又平靜了下來,眼裏帶著某種光亮道,“隻要我們離開這,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過得這麽艱難!”


    ‘我們已經找到屬於我們的真神了,祭司說神會指引迷途路上的羊回歸正確的道路。’


    “已經沒有羊了……”白瀨的話語在柚杏的瞪視下收住了話頭,“晚上的崗哨輪班,我會安排一個時間……這是最後一次了……”


    柚杏見好就收,她知道白瀨曾經喜歡晶,這是唯一能喚起對方心裏一點內疚的籌碼。


    她知道以白瀨的性格,他那點愧疚隻值這麽多,再多他就會翻臉嗬……


    想到昨天聽到那個大少爺通話的一些隻言片語,他似乎是中也的朋友,柚杏臨時決定出走計劃中要加上這個人。


    柚杏生怕這可能是中也開始決定要清算他們了,這是他派來刺探消息的人,就算不是,憑什麽中也能一直過著高高在上的日子還能交到有錢的朋友?!


    柚杏和省吾他們已經暗中加入了聖天教*,隻要信仰新神,教會就能帶領他們過上好日子。


    最近聽到教內似乎在收集黑發少年作為祭品,如果他們能為教會做一點貢獻的話,說不定能提前被接去歐洲總部。


    據說,經過篩選對教會信仰度高忠誠度高的成員,在總部那邊還有機會獲得異能力!中也不就是有了異能力這張牌才那麽強大的嗎?!


    如果羊曾經不止中也這一人有異能力,就不會因為中也的背叛而衰落的這麽快!


    他們這些曾經羊的殘餘無一不是一直活在中也哪天會報複回來的恐懼之下,怕他像以前對付羊的敵人那樣處理他們,再加上預備役的訓練那麽辛苦,這樣的日子幾乎看不到出頭之日……


    在與聖天教會的人員接觸之後,了解他們的教義以及一些親眼所見的事,她漸漸相信神明是存在的。


    以前他們過得那麽慘,是因為沒有信仰真正的神,所以神無法聆聽到他們內心的掙紮與苦悶。


    而那個大少爺,曾經羊之王的朋友,不正是他們這些羊獻給真神最好的祭品嗎?


    至於白瀨……嗬,她會在離開gss後告訴他,剩下的那兩個少爺小姐與中也可能存在的關聯,這是她對於曾經的夥伴最後的“好意”了。


    #


    夜裏,傑森正靠在床邊看書,聽到窗戶外有動靜,他不動聲色地繼續翻著書頁。


    “別動。”一把木倉頂上他的太陽穴。


    傑森並沒有多做反抗,假裝被威脅住了,跟他們一起翻了窗。


    繞過一些崗哨出了gss的基地,在脅迫著他的一群少年和接應他們的人碰頭後,直接把傑森打暈裝上了小型貨車裏。


    傑森雖然沒有真的暈了,但他們似乎頗為謹慎地直接給他打了麻醉劑。


    在昏迷前,傑森向ai球球發了些指□□後便陷入了黑暗中。


    ……


    傑森在昏暗的環境中蘇醒,身上是手腳被束縛住的狀態,他沒有立刻睜眼。


    他感受到這是一個空間不大空氣流通性不是特別好的地方,呼吸聲似乎有幾個,聽起來像是都處於睡眠狀態。


    傑森慢慢睜開了雙眼。


    “喲,你醒啦?”


    傑森心裏一驚,沒想到還有一個人是清醒的狀態,明明聽呼吸聲……


    “啊~無聊死了,也沒人陪我說說話。”不遠處一個身影像條毛毛蟲一樣一拱一拱地挪過來。


    對方終於湊到了傑森的身邊,靠著點微弱的光源,傑森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心下一沉。


    ‘他怎麽在這?’


    “呀~是你啊,你醒得好快。”在這安靜幽暗的環境下,襯著鳶色的眸子沉鬱而空洞。


    “太宰治?”傑森不動聲色地問道,“……這是哪?”


    “你不知道嗎?還記得你是怎麽來到這的嗎?”


    “似乎是……啊,我想起來了,”傑森苦惱道,“所以我這是被綁架了嗎?但是你怎麽也……?”


    “我不知道哦~我隻是在海邊尋找合適的入水點,就有一幫人突然衝出來把我綁到這,真是倒黴呀~”


    “你家裏應該也很有錢吧?”傑森把拷在背後的手從身底經過腿部套出來,“像我們這種出身的,家裏或多或少會做些抗藥物訓練和學習一些急救措施。”


    “不對喲,我可是兜裏空空沒有身份背景的小人物哦~”太宰治滿嘴跑著火車繼續說道,“所以這不是普通的綁架勒索啦。”


    “那是……?”


    “有可能是人.口.販.賣哦,”太宰治不滿地抱怨著,“對方可是粗魯地扯開我臉上的繃帶看了,然後就把我帶到這個房間了。”


    太宰治繼續說道:“我看過了哦,隔壁的幾間屋子全是黑發的小孩子哦,隻不過環境似乎沒這裏好,可能我們是優質貨色呢。”


    “這就難辦了,”傑森有些無奈道,“如果能有機會接觸到這裏的負責人,也許能做筆交易……”


    “不一定哦,如果你背景深厚的話,那豈不是已經得罪你啦?”太宰治頗為友好地為他分析道,“所以既然錯已鑄成,以防有可能的打擊報複,不如直接讓這件事成為秘密當做無事發生。”


    “不會吧,沒有一點餘地嗎?人口.交易不也是為了錢嗎,如果能獲得更多的錢……”


    “話說你不害怕嗎?畢竟就算對綁架習以為常,但這次可是和你以往經曆的可不一樣呢,隨時有可能會死翹翹呢。”太宰治語氣溫柔卻說著看似恐嚇的話語。


    “沒關係,我身上有家裏注射的生物定位器。”


    “沒用的呢,這裏是放貨物的船艙底層,下麵的信號已經被屏蔽掉了,”太宰治繼續著他的打擊話語,“就算追蹤到海邊,說不定這艘貨輪已經開出港口很遠,甚至是可能已經接近公海了呢。”


    “真是這樣的話,就隻能自認倒黴咯。”傑森聳聳肩。


    太宰治好奇地問:“你不怨恨嗎?”


    一般來說,像他這樣地位階層的人,一朝被打入無能為力的局麵,基本上都會怨天尤人。


    又或是表現得更為囂張,極力撐足自己的底氣不斷地拋出有可能救命的籌碼,這種極端處境下會充分地暴露出自己的醜態。


    就算通過調查來看,傑森是被收養的,但體味過天堂般的日子後就更難以接受自己跌落地獄。


    “我並不是天生有那麽好的背景,其實我出身芝加哥底層,是被收養……”


    “我知道哦。”


    “中也告訴你的嗎?”


    太宰治隻是笑了笑並未作答。


    傑森也沒有太過在意,繼續說著:“我沒了父母後所呆的福利機構,實際上就是個教唆未成年的少年犯罪組織,而負責人女士就相當於組織首領。”


    太宰治心裏有些微妙,港黑除去不是福利機構這點,他和中也也是未成年……


    看來哪裏都不缺森先生這種屑。


    “……所以有一天我就偷到了我養父身上。”


    “你是這樣和你養父認識的?難以想象作為受害人的一方會收養……”


    “是吧?我當時也覺得他腦子壞掉了,他還問我為什麽偷他。拜托,像他這樣的人出現在貧民窟附近,不明晃晃地告訴別人‘我,肥羊,速偷’嗎。”


    “噗——”太宰想到那種場景,確實很有趣。


    “我這難道不算走大運嗎?被富豪收養,bong,一步登天……


    “……體味過以前我各種想都想象不到的生活,老子、咳,我算是沒白活一場。”


    太宰治表情奇異地看著他,沒想到中也這個普通的富二代朋友心態這麽好。


    傑森的經曆雖是少有的幸運,在太宰看來卻還是平常。


    對方提到養父時眼睛裏似乎帶著某種光亮,這倒不稀奇,畢竟連這樣出身犯罪窩的問題少年都會收養並包容的人,必定是難得的好人。


    但他藍色的雙眸裏閃爍著某種火焰中帶著活躍的生命氣息,配合著他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卻似乎讓傑森格外有感染力。


    太宰覺得都這種處境了,傑森卻還是沒有澆熄他的樂觀態度,這種心性,他真的隻是個撞大運的普通街頭少年嗎?


    看看羊曾經的成員吧,同樣是出身貧民窟,幸運地擁有了一張好牌……


    “轟——”船身劇烈地震顫,似乎從某處隱隱地傳來爆炸聲。


    “嗬,終於來了麽?”太宰治低語道。


    “哧——呲——”


    這時一個飛鏢從船艙外破壁而入,透過船身堅硬的材質射.進來,斜插.入房間內的地板上,隨即便冒出一股白色的濃煙,很快便充斥了整個空間。


    ‘什麽?’


    太宰治的視線中白茫茫的一片,很快他便聽到門開的聲音以及屋內開始滲水的聲音。


    太宰治摸索著走到門邊,他在這短短的一路裏,並沒有碰到本應該昏迷著躺在原處的其他三個小孩。


    “傑森?”


    屋內空無一人回應,隻回蕩著太宰治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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