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pin


    身為羅賓,就算是今晚沒特別緊急的事,他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


    因為太宰治一直沒有吭聲,傑森又和他不熟。


    雖然他對太宰治這個名字感到很熟悉,但傑森對的霓虹文學看的不多,口味偏好不是太吃霓虹很大一部分作家的風格,隻覺得大概率是霓虹文豪的名字罷了。


    趁太宰治晃神的時候,傑森直接用鉤爪木倉把自己順走,潛入已經隱藏在橋下,落到已經開啟水行模式的羅賓機車上離開了


    太宰治感到指尖的披風被扯走,垂眸看了一眼,聽到一聲短促的海風鼓動衣料的聲音,再一抬頭,眼前便沒了羅賓的身影。


    太宰治停留在原地,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岸邊,久久不語,指尖仿佛殘餘著披風的觸感。


    靜默了一會,太宰的臉上早已恢複了平日冷淡的模樣,隻有那雙鳶色的眼睛,似乎是因為映照了邊上路燈暗黃色燈光的反射,染上了那麽點淡淡暖度。


    “這樣……嗎?”


    太宰治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海邊的新鮮空氣,胸腔處也沒有剛剛那麽悶了。


    太宰治從口袋處掏出不知什麽時候從羅賓身上順出來的東西,心裏卻是覺得羅賓倒是挺能藏東西的。


    尤其是對方的武器之類的東西,都不知道藏在哪裏……


    他費了好大的功夫,好懸沒引起羅賓的注意,才在對方身上摸出了點東西。


    太宰拿起手上的東西在微弱的燈光下查看,是個噴劑一樣的東西,上麵似乎是有英文標誌。


    “s.h.a.r.k……鯊魚?”太宰治因為燈光有些昏暗,艱難地拚出了上麵的英文字母,因為太過昏暗,他又拿起了手機的燈光照亮了文字,“r.e……驅鯊劑?”


    “搞什麽啊,”太宰瞬間眼神死,吐槽道,“為什麽連這種東西都帶在身上啊。”


    準備也太“充分”了吧!


    #


    次日,一條小巷裏,lupin酒吧。


    太宰治坐在高腳凳趴在吧台上,無聊地戳著蒸餾威士忌裏的冰球,聽到木質樓梯因為有人經過而發出有些老舊的吱呀聲,他抬起頭,看到從樓梯上方漸漸走下來的人。


    ——他穿著駝色的風衣,內襯是帶有暗色條紋的襯衫,下身也是休閑風格的暗色褲子和鞋子。


    那人的麵容因為快走到樓梯底部而漏了出來,他的頭發是有點鐵鏽感的暗紅色,劉海上麵翹著不聽話的呆毛,眼睛是溫和的藍,臉上因為有些胡渣而顯得有些老成,看上去像是一位成熟的青年大叔。


    “喲,織田作,”太宰治的表情從無聊變得有些開朗,他揚起酒杯道,“你來了呀。”


    “唔。”織田作應了一聲,隨後在太宰治身邊的高腳凳上坐下。


    其實這個青年姓織田,全名織田作之助,也是一個港口黑手黨。


    織田作這個名字是太宰治起的,他說了一次後太宰治仍然這麽叫他,而本身他的性格就不愛與人爭辯,索性也不管了就任他這麽叫著,現在早已習慣了。


    織田作和太宰治在港黑的地位差距很多,一個是組織底層的普通成員,一個是港口黑手黨首領身邊的紅人。


    據說太宰治這幾天即將升任為準幹部,在港黑的前途一片光明。


    雖是如此,但他們兩人的感情卻不錯,和任何普通人那般的友人一樣相處著。


    “呐呐,織田作~”太宰治來了談興,稍稍支起身子偏頭道,“你知道昨天我遇到誰了嗎?”


    “誰?”織田作歪了下頭作疑惑狀。


    “是那個最近橫濱都市傳說中的羅賓哦!”


    “唔……那個懲凶除惡的正義使者?”織田作想了一下,好像是他喜歡去的那家咖喱店的老板在前不久告訴他的。


    咖喱店老板在一次去銀行取錢時,倒黴地遭遇到匪徒搶銀行這種事件的波及,當時在場的所有人質包括店老板,都幸運地因為羅賓而獲救了。


    因為這個,織田作心中倒是對羅賓的初始印象很好,也記住了老板對其的稱謂。


    “唔哇……這是什麽惡心的名字啊,”太宰治把放在一旁的黑色風衣搭在頭上,並用雙手裹起來,隻露出一點下巴,手舞足蹈道,“不對不對,他是這樣陰沉沉灰撲撲的打扮,藏頭露尾的,哪裏像個正派人物啊。”


    “唔,是有點像羅賓漢的打扮,那就叫羅賓也很不錯。”織田作沒有反駁他,順著太宰的話接了下去。


    “我倒是覺得不是因為這個……”太宰直覺上認為,羅賓的代號也許不是來源於被大部分人認可的那個原因,“不過昨天我抓到了羅賓哦!”


    “很厲害啊,太宰。”織田作有點驚訝,畢竟羅賓的事情到現在這麽久了,連很多普通人都多多少少得知道他了,但大多都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有些組織很是下了些功夫,設下了陷阱想要抓住羅賓,但很快就被羅賓識破了,反而又戲耍了那個組織一通後就消失了。


    這弄得那個組織最近在道上很跌麵子,而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有摸到對方一絲蹤跡。


    “但是又被他逃走了。”太宰誇張地泄了口氣,好像很失落的樣子。


    “那就沒辦法了,對方也很厲害啊。”


    “織田作你站在哪邊啊,”太宰治鼓起臉不滿道,“他才沒那麽厲害呢,我是故意放走他的!”


    “羅賓很好啊,沒有他,我就吃不到好吃的咖喱了。”織田作實事求是地說道。


    太宰治偏頭想了一下,便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他想了想,掏出了口袋裏的東西在織田作眼前晃了晃。


    “你看這是什麽?”太宰不等織田作看清上麵的字就緊接著回答,“是驅鯊劑哦~”


    “?”織田作表示疑惑,不知道太宰為什麽身上帶著這個。


    “昨天我從羅賓身上拿到的呢,很奇怪吧。”


    “唔,畢竟橫濱市是濱海城市,要做好萬全準備吧。”織田作思考了一下,做出了合理的解釋。


    “誒——?是這樣呐。”


    “是這樣吧。”


    “對了,”太宰亮起了眼睛,揚起了喝了一半的酒杯,“老板~請給我調製一杯驅鯊劑味雞尾酒~”


    “抱歉先生,我不會。”吧台後的老板淡定地回道,像是對太宰奇怪的發言已經習以為常了。


    “老板也沒調過這樣的酒,所以沒辦法吧。”織田作對此沒做什麽反應,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


    “好可惜呐——”太宰拖著尾音說道,把驅鯊劑遞到織田作麵前,“既然暫時沒什麽用,那就給你了,你可以拿去送給咖喱店老板哦~”


    “送驅鯊劑嗎?”織田作有些不解,但還是把它接了過來。


    “不不不,它現在不僅僅是一個驅鯊劑了,是羅賓的周邊啊周邊!”太宰治豎起一根手指比了一下織田作手中的驅鯊劑,“這對那個店老板來說不是很棒的禮物嗎?”


    “確實是很棒啊,謝謝你了,太宰。”織田作認真的道謝,把驅鯊劑放進了風衣兜裏。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那個笨蛋羅賓吧~”


    “羅賓很笨嗎?”


    “是個大傻瓜哦~”太宰嘟囔著,聲音越來越低,“不相關的人的事也都要背負在身上,早晚會被壓垮的……這不是傻瓜是什麽。”


    後麵的話因為太宰治聲音太小而有些含糊不清,織田作隻聽到了前麵的那一句。


    “你不討厭他吧?”織田作覺得太宰治雖然好像是在罵人,但語氣卻隻像是在輕輕的抱怨。


    那麽是在為誰抱怨呢?


    “嘁,織田作你怎麽會這麽認為啊,我討厭死他啦!”太宰治想都不想就立刻否認道,表現出一副很生羅賓氣的樣子,“最近想到的各種絕妙的自殺好點子,都因為他失敗了!”


    “可是你看上去心情不錯?”織田作過濾了太宰治時常關於自殺相關的無意義的發言,表達出了他的直觀感受。


    “哪裏不錯,明明很差啦!你看錯了,絕對——”太宰轉了下椅子轉身麵對著織田作,在胸前用雙臂比了個大大的叉,“那種所有事情都要攬到身上的聖父我最討厭了……”


    ‘……何況,他早晚有一天會死在那條道路上的……’


    ‘……那種早逝相的家夥,我才不會在意呢……’


    ‘……注定早死說不定下一秒就沒了的人,在橫濱很快就會被所有人遺忘的……’


    ‘……’


    織田作看著太宰治逐漸低沉起來,表情漸漸滑向無意義地虛無,皺了皺眉,打斷了不知在想些什麽的太宰治。


    織田作揚起酒杯示意一下。


    “太宰,今晚難得聚在一起,不喝一杯嗎?”


    太宰治回過神,拋開了紛擾的思緒,跟著舉起酒杯。


    “今天為什麽而幹杯?”


    織田作想了一下,回答。


    “為了羅賓的周邊。”


    太宰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然後一副敗給你了的無奈表情。


    “為了羅賓的周邊——”


    高舉的酒杯輕輕碰在了一起。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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