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殺隊的劍士嗎……你認識我?”鬼舞辻炭治郎並未認出富岡義勇,但是他敏銳的嗅覺嗅出了對方身上的驚怒交加與悲傷懷念。


    在被鬼舞辻無慘交付了全部的力量後,灶門炭治郎忘記了過去的記憶,隻記得自己的名字是炭治郎,要成為這世上最完美無敵的生物,立於所有人頂端。


    他一直渾渾噩噩的,等到他取回理智,回過神後,自己便一直是孤身一人了。


    雖然內心似乎一直有一個聲音,讓他去傷害別人、吞食人類的血肉,但是炭治郎卻發自內心地抗拒著。


    他不吃人類,更不傷害人類,如果疲倦了,便用深度睡眠來抵抗旺盛的食欲。


    鬼舞辻炭治郎得到了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渴望的一切,強大的力量,不老不死的生命,哪怕對於人類血肉的渴望,他也一一克服了。


    隻要他願意,成為‘神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如鬼舞辻無慘所希冀的那樣,炭治郎成為了完美無缺的鬼——雖然炭治郎並不願意去吃人,但是沒有關係,在這個鬼殺隊與鬼都已經死去的時代,無慘早晚能夠讓炭治郎意識到,人類本該就被完美的鬼所統治。


    富岡義勇麵色蒼白地看著炭治郎,他的身體在顫抖,呼吸急促,隻是他畢竟是鬼殺隊的水柱,很快他便平靜下來了,將日輪刀的刀尖穩穩地對準了炭治郎,厲聲道:“炭治郎!你追求聖杯戰爭,目的是什麽!?”


    如果炭治郎說出的回複是想要將人類世界變成鬼為尊的社會,哪怕拚著自己剛現界就會消失的結果,富岡義勇也會殺了炭治郎!


    炭治郎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但是看在眼前的這個黑發saber是自己參加聖杯戰爭必須擁有的從者,還是開口回答道:“我想要找回自己的記憶,這便是我的目的。”


    炭治郎無視掉了住在自己身體裏那個吵鬧不已的鬼舞辻無慘,目光坦然地看著富岡義勇。


    他沒有必要欺騙富岡義勇,如果不是參加聖杯戰爭需要有令咒與從者,炭治郎自己憑借鬼的血鬼術就能戰鬥。


    他的目光讓富岡義勇恍惚回想起了自己於那個雪天遇到了被鬼襲擊的灶門兄妹,那個時候,灶門炭治郎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富岡義勇明明已經死去已久,此刻他的眼睛卻開始發熱發燙,眼前的視線都要模糊了。


    這個召喚了自己的人是炭治郎啊!那個溫柔的、鼓舞了他,讓他振作起來的灶門炭治郎啊!


    就算理智拚命告訴富岡義勇,炭治郎已經成為了鬼,是自己必須斬殺的敵人,然而身體卻讓他動彈不得。


    富岡義勇是如此地思念他,是如此地懊惱自己沒能在最終決戰裏救下炭治郎,他想要改變命運的渴求回應了聖杯,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裏。


    “……”


    黑發的水柱收回了自己的日輪刀,右腳後退單膝點地,朝炭治郎微微垂首:“servant saber,富岡義勇應召前來。”


    如此,契約成立。


    “你的願望呢?”


    雖然已經確立了主從關係,但是炭治郎還是多問了一句。


    “……我的願望,是想要徹底抹殺掉某個存在,讓他所造成千百年的悲劇全部消失。”


    富岡義勇在說出這句話時,藍色的眼睛猶如刀鋒般鋒利寒冷,明明還是夏天,然而周圍的溫度卻在積聚下降,甚至在呼吸時可以看到吐出的白色霧氣。


    被炭治郎關在心靈深處的鬼舞辻無慘不知怎麽打了個寒顫。


    到現在為止,參與聖杯戰爭的六騎禦主與從者已經確定,最後的caster卻遲遲不曾出現。


    禦主與從者們都能感受到聖杯力量籠罩在這片土地上,最後一騎英靈卻遲遲不出現,這也讓密切關注著正常聖杯戰爭的異能特務科與政府官方隻能繼續煎熬地等待著。


    辻村深月最近很忙,異能特務科雖然明麵上權勢大,但是眼饞著這塊肥肉的人也不是沒有。


    現在又出了聖杯戰爭這事,而且還是在本就魚龍混雜、勢力複雜的橫濱,這下子異能特務科的大部分人員都被調動到了橫濱,就為了防止出現什麽難以控製的意外。


    不過就算辻村深月很忙,她也並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本職工作。


    她開車驅往綾辻行人的偵探事務所,這裏乍一看是一棟普通樸實無華的建築,但是事務所上下樓,包括左右的樓棟房屋,都被政府買下了。


    在與狙擊一班確認目標任務目前處於建築物中時,辻村深月微微鬆了口氣。


    綾辻行人是一名偵探,並且還是被異能特務科認定為特一級危險異能者【殺人偵探】,他擁有著讓被他揭發了犯罪的罪犯死於事故的能力,是絕對的死之審判。


    就算對方逃到了地球的另一麵,或者是足以弑神的最強異能者也無所謂,被綾辻行人揭發了犯罪的人,是絕對逃不過死亡的。


    異能特務科是絕不會讓這樣危險的異能者在外流蕩,政府必須掌控綾辻行人平時的動向,而辻村深月便是就近監視綾辻行人的特工——不過目前來看,她好像更加像是被使喚的跑腿、倒咖啡的女仆和幹累活的助手。


    辻村深月推開事務所的門,卻並沒有看到自己預料中那個膚色蒼白、鼻梁上戴著深色眼鏡的殺人偵探。


    辻村深月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她命令自己冷靜下來,馬上去搜尋其他的房間,說不定綾辻老師在與她開玩笑呢哈哈……


    ——“怎麽可能啊!絕對是又溜走了吧?!”


    辻村深月喉嚨裏發出了詭異的喊聲,綾辻行人的危險性並不僅僅在於他的異能力‘another’,他本身極為出色的推理能力與反偵察能力才是讓他這個人成為特一級危險異能者的最重要因素。


    辻村深月在綾辻行人身邊待著的這幾個月裏,有好幾次看到了綾辻行人甩開了監視者去買東西,遇到了她還鎮定自若地打招呼。


    “哦呀,這裏竟然有這麽一位可愛的姬君,看來行人君你果然很有魅力呢。”


    一道溫和又優雅猶如春風拂過花瓣的聲音響了起來,辻村深月原本捂著腦袋的手不由自主地放了下來。


    她循聲望去,便望入了一雙蔚藍如同天空般包容廣闊的雙眼中。


    辻村深月呼吸一窒,大腦頃刻間開始發暈,明明她的意誌與體能都是同期生中的佼佼者,但是見到了這個銀發藍眼的男人時,她除了呆愣愣地猶如雕像般目光被吸在對方的身上,除此之外竟然都想不起自己的工作了。


    銀發藍眼的男人眨了眨眼,還來不及再說些什麽話,好讓辻村深月從呆愣失神中清醒過來,從地下室走出來的綾辻行人便坐在了沙發上,對於這個神秘的銀發男人沒有半句解釋,反而丟出了一句話:“辻村,給我倒杯咖啡,記得放兩塊黑糖,不要加奶。”


    幾乎是條件發射一樣,辻村深月回複道:“好的馬上來!”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從方才那奇怪的魔怔之中清醒過來,並且手上已經開始在操作著咖啡機了。


    “等下我又不是綾辻老師你的女仆!”


    “反應得太慢了。”


    綾辻行人揉了揉鼻梁,他並未帶著眼鏡與帽子,這讓他那冰冷銳利的麵容徹底展露。


    辻村深月正欲說些什麽反駁的話語,目光卻頓時凝聚在了綾辻行人揉鼻梁時的右手上。


    在那蒼白肌膚上,赫然印著猶如翅膀一樣飛鳥鮮紅的圖案。


    “那、那、那不是聖杯戰爭的令咒嗎?!”


    辻村深月的悲鳴聲終於無法遏製地破口而出。


    她當然知道聖杯戰爭,就在剛才她從異能特務科的總部前往綾辻事務所時,還被耳提麵令地塞了一大堆關於聖杯戰爭的危險性與不可控性。


    而現在,危險的特一級異能者成為了這個聖杯戰爭的最後一個禦主。


    深村深月眼前一黑,幾乎可以看到自己回去異能特務科時,種田長官猶如鍋底般的可怕臉色了。


    “caster,把你身上的氣勢收一收,不然辻村等會看了你又要發暈了。”


    綾辻行人開口說道。


    辻村深月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反駁道:“怎麽可能,我又不是那種會犯花癡的小女生——”


    她最後的尾音在不經意再次抬眸看到caster的臉時,直接消失了。


    caster見狀有些苦惱地笑了笑,看向自己的禦主道:“是我疏忽了,在這個國家的確得收斂一點才行。”


    隨後也不知道caster做了什麽,很快原本吸引著辻村深月無法移開目光、乃至於無法思考的姿容不再那麽閃閃發光,也不再那麽霸道而不容置疑地奪取她的所有注意力了。


    辻村深月能夠成為綾辻行人身邊的“監視者”,無論是異能力、實力、專注力上都是佼佼者,她也絕不會是那種貪戀美色就走不動路的大花癡,會出現如此狀態,也是因為這是caster自帶的能力。


    “需要告知這位姬君我的真名嗎?”


    像是瞧出了綾辻行人與辻村深月之間微妙的關係,caster唇角微微勾起,優雅地坐在了另一個沙發上。


    明明周圍是歐風西式的裝飾,但是caster卻輕而易舉地將這裏變成了別致典雅的和室,窗外好像在飄著春櫻粉色的花瓣,似乎還能聽到作為背景音樂的和歌吟唱聲。


    辻村深月這一次卻在綾辻行人發話之前搶先到:“親稍等一下caster先生!請讓我先猜測一下您的身份!”


    根據異能特務科所收集到的信息,聖杯戰爭的從者都是傳說與曆史裏大名鼎鼎的英靈,有的時候似乎還會召喚出捏造傳說中的人物。


    辻村深月下定決心要挽回自己方才丟臉的形象,認真地打量著眼前的英靈。


    很明顯,這個英靈是日本本土的英靈,從那狩衣與烏帽的穿著打扮來看,便能夠分辨得出。


    隻是如果要說具體是日本哪位英靈豪傑,那便有些困難了。


    最為出名的日本英傑在辻村深月的大腦裏過了一遍,目光又看到了caster手腕上不經意露出的檀香佛珠,還有手中蝙蝠扇上繪著的桔梗花與五芒星,她目光一亮,不由得開口道:“莫非caster閣下是那位‘不識源義經,但識晴明公’的安倍晴明公嗎?!”


    安倍晴明!那可是隻要有些曆史知識的都清楚他是誰的人物啊!


    平安京最出名的陰陽師,曾經創造出了流傳至今的桔梗印,駕馭著鬼神,自由出入高天原與地府,甚至還能讓人死而複生——而且安倍晴明還有著白狐之子的傳奇色彩,這個人物向來是不少文學娛樂作品,尤其是妖怪誌異相關的作品最喜歡提及的角色。


    “正是不才。”


    caster安倍晴明含笑頷首,略帶歉意地回複道。


    “方才真是抱歉了,乍一初見姬君,忘記收斂白狐魅惑的氣息了,給姬君帶來了麻煩,萬感抱歉。”


    辻村深月眼睛一亮,不由得追問道:“晴明公大人,莫非傳說是真的?你真的是白狐之子嗎——”


    “你難道打算站在這裏一直聊下去嗎?”


    打斷了辻村深月興致勃勃追問的不是別人,正是綾辻行人,他看完了手中的報紙,抬眸冷冷繼續道:“還不去向異能特務科報告嗎?”


    辻村深月被綾辻行人打斷了問話也並不生氣,現在的確不是滿足好奇心的好時機,況且接下來的行動肯定也會交給身為監視官的她,到時候再好好地與晴明公聊一聊吧!


    辻村深月離開之後,安倍晴明略帶笑意地看了過去:“你對她倒是愛護。”


    “哼,不過是個還算好用的女仆和跑腿的。”


    綾辻行人並不接話,隻是淡淡道。


    安倍晴明卻是點點頭:“聖杯戰爭最好不要讓普通人參與,那並非是人類可以想象的規格。”


    “況且——”


    在說到這句‘況且’時,安倍晴明的眸色深了深,清朗溫雅的聲音也低了不少:“這次的聖杯戰爭,恐怕也並非常規的聖杯戰爭啊。”


    “嘛,畢竟是非常時期,幸好這次聖杯戰爭舉行的地點是在日本,在這個我擁有知名度的土地上,我的力量與技能等級都有了不少的提升。”


    銀發的陰陽師微笑著說道。


    至於為什麽綾辻行人會成為安倍晴明的禦主,這得先說回幾個月前死於他異能下的宿敵京極夏彥了。


    妖術師京極夏彥,異能力是可以操縱妖怪俯身其他人類,將人類變成自己的魔仆——如果用專業術語來說的話,就是式神。


    不過誰都不知道,京極夏彥如果想要將誰變成自己的魔仆與傀儡,其實光用他那張嘴便能辦到。


    在三個月之前,原本應該確認死去的京極夏彥卻死而複生,利用著‘水井’機關繼續操縱著惡人們犯罪。


    京極夏彥是不折不扣的惡人,他以作惡而為榮,以作惡而快樂。


    “獅子奪得獅群領袖的地位,就會把前領袖的孩子全部殺光,黑猩猩會殺死並吃掉鄰人及嬰兒,海豚會集體花上很長的時間啃咬、傷害體型較小的同族,以追趕虐殺對方為樂。生物從一開始就帶著‘惡’的種子而活,沒錯,為了自己的方便而傷害他人的利益——這在社會上是不被允許的事情。要是允許這種個人的自私行為,社會將會崩壞。可是,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所愛的人,這不也是人的本性嗎?當社會為了懲惡,而隻能成為抹殺人形本然光輝的切割機時,能為人類帶來自由的難道不是‘惡’嗎?”


    從這段話便可以看出,京極夏彥的個性了。


    京極夏彥可以為了讓綾辻行人繼續與自己比試,讓一對為了拯救自己得病女兒們的夫妻射穿了彼此的頭頂,甚至在看到綾辻行人驚怒交加的目光時,露出了暢快的笑容,並且大聲地呐喊道:“就是這種表情啊,綾辻君,老夫就是想看到你露出這種表情!”


    死去的人是無法再死去第二回 ,而綾辻行人的異能力不曾失效,他的異能力‘another’的的確確審判了京極夏彥。


    然而這個男人卻以異能力的方式重新回到了人間,並且繼續作惡,撒播著‘惡’。


    假以時日,或許他就不再以隻有特定人物才能看到的虛無縹緲般‘幽靈’形式存在,而是以強大永生的‘妖怪’,乃至於‘神明’這一概念存續著。


    人類是抓不住虛無縹緲的‘惡’之概念,但是作為caster現界的安倍晴明可以。


    其實安倍晴明被召喚出來時,看到的畫麵著實讓他饒有興趣。


    膚色蒼白的金發男子坐在床上,正朝著房間內的銀發男人冷聲道:“快點給我消失京極,不準站在我的枕頭邊,更不準把臉湊過來等我睡醒!”


    “咳,禦主需要我幫忙處理嗎?”


    安倍晴明溫和地出聲詢問道,與此同時寬大的袖袍輕輕一抖,從地麵上驟然飛出了無數條銀色的鎖鏈將銀發的男人束縛住。


    安倍晴明的忽然出現隻讓綾辻行人微微皺眉,隨後他迅速地推斷出了這是什麽情況,而在知道這個出現的英靈caster是安倍晴明時,腦海迅速閃過了不少念頭。


    而已經化身為“幽靈妖怪”的京極夏彥得到的聖杯戰爭情報,不比身邊有個可以套話的異能特務科特工的綾辻行人少。


    “這可真是失禮,竟然是晴明公駕臨,看來綾辻君這七天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京極夏彥完全沒有自己居然被抓住,成為階下囚的表現,甚至還十分優雅地朝安倍晴明打招呼。


    安倍晴明微微眯了眯眼,忽然開口道:“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令我感覺十分不好——抱歉了禦主,請允許我先解決掉他。”


    原本束縛著京極夏彥的鎖鏈猶如擁有生命一般開始收緊,明明京極夏彥已經死去了,卻難得地感受到了還活著時才有的窒息感與緊迫感。


    綾辻行人沒有半點猶豫,不如說他非常歡迎安倍晴明這麽做:“請你務必快點解決掉這個煩人的家夥。”


    “真是無情啊綾辻君,明明老夫還這麽期待和你一起手牽手地解決事件啊。”


    “誰要和你這家夥一起!”


    能夠把綾辻行人逼得怒吼起來的,恐怕還真的隻有京極夏彥了。


    京極夏彥卻還是在笑,他當然有恃無恐,隻要關於他的‘惡’還在散播,他便能無窮無盡地增值,就算現在的這個虛影被安倍晴明消滅了,下一個‘京極夏彥’還會再次於罪惡中重生,這便是他放棄了人類身份,選擇成為‘妖怪’的最大優勢。


    不過,京極夏彥畢竟還是低估了聖杯戰爭所召喚出來的英靈。


    “嗬,可以重生分身是麽,雕蟲小技。”安倍晴明卻是輕抿唇,勾勒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他抬起雪白修長的手指,優雅卻也極快地畫出了一個現代人大概都認得的桔梗印。


    五芒星隨著安倍晴明的指尖被淡藍色的光芒勾勒出來,而後耀光大作,頃刻間擴大飛往京極夏彥的身上。


    原本神色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幽靈妖怪察覺到了這道桔梗印對於自己的殺傷力,頓時心道不好,試圖掙脫身上的鎖鏈束縛——他太過托大了,自以為可以無限重生,便以為從此再無人可以傷害到自己。


    如果安倍晴明不曾現界的話,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哪怕是同為英靈的其他幾位從者,要論及擁有這般對妖魔鬼怪特攻性的話,恐怕誰都比不上安倍晴明。


    僅僅隻是安倍晴明隨手畫出的桔梗印而已,便讓令無數人憎恨畏懼、頭疼忌憚的京極夏彥幾乎要融化在這磅礴純淨的淡藍色靈力下。


    如果沒有人救下他的話。


    “晴明,我倒是好奇,你方才口中所說的認識之人,指的是誰。”


    一道矜傲冷酷的聲音響起,安倍晴明麵色一凜,抬手打開了手中原本一直合著的蝙蝠扇,將綾辻行人護在了身後。


    “道滿公,你是如何現界於此的?聖杯戰爭中的七騎,應當已經全部抵達了才對。”


    安倍晴明冷冽道。


    擁有著銀灰色長卷發的高大男子饒有興致地笑了起來,他的目光貪婪地在安倍晴明的身上來回掃動著,透露出來的濃烈情感與占有欲讓一旁的綾辻行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誰讓我最喜歡的caster階職被你給占據了呢,況且別忘了晴明,我告訴過你的——”


    “不管生前死後,你都不能逃出我所製造的黑暗!”


    蘆屋道滿那雙寫滿了野心勃勃與篤定的金色雙眼,猶如頂級掠食者般緊盯著銀發藍眼的陰陽師。


    “……”


    綾辻行人沉默了一會,開口對自己的從者說道:“糟糕的煩人家夥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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