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愉快的與白銀和黃金之王定下了同盟協定、並順便蹭到了一份熱騰騰的咖喱填飽肚子之後,太宰治便回去向已經被他賣了個徹底的綠之王比水流匯報“戰果”了。


    “這麽快?”比水流看到他出現在基地中很是驚訝,“失敗了嗎?”


    “怎麽可能,”麵前的黑發青年笑眯眯的對他道,“我都親自出馬了,哪裏有失敗的道理。”說著,他便把擬好的協定放在了比水流的麵前。


    “看看吧,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如果有的話我可以再去和他溝通。”


    比水流拿起那份協議,匆匆掃了一眼。雖然沒有仔細研究,但光憑這一瞥之下就能看出這份協議的細致和全麵,擬定它的人肯定是花了心思的。不過……


    “不用了,這樣就很好。”他微笑著將那幾張紙放到一邊,那副看也不看的態度似乎在表明他對太宰治的信任,“你做的很不錯,我的……盟友啊。”


    他意味深長的重讀了綴在話語最後的那個名詞。


    在場的二人都明白,不管這份協議再怎麽完美,一旦撕毀便是廢紙一張。而至於到底該不該相信、該相信多少,那便又是各懷心思了。


    “你完成任務的速度很快,比我想象中要花費的時間要少上很多。”比水流誇獎道,“所以,你下麵有什麽打算嗎?畢竟是盟友,彼此分享一下情報也是應該的。”


    太宰治對於此倒是毫不隱瞞:“當然有啊。赤之王和白銀之王我都已經見過了,黃金之王的地位太高,他可是個要放在最後才能解決掉的大頭。所以按照排除法,下麵不就就隻剩青之王了嗎。”


    “宗像禮司……”


    墨綠色短發的青年思索片刻,青之王可不是什麽好捏的柿子,由於具有一層更加官方的身份,他的氏族勢力就範圍和能夠調動的人手來說都要更甚赤之氏族一籌。當然,這些人的實力要另當別論。不過有的時候,一個人所具有的權勢,不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力量嗎?


    “如果是他的話,你可要小心一點兒了啊。”雖然內心無比希望太宰治能在青之王身上栽一個大跟頭,但他麵上還是擺出了一副真誠關切的模樣,“他可不是赤之氏族那些喜歡直來直去的家夥,在青之王麵前栽跟頭的王權者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然而太宰治卻隻是衝他笑了笑,沒有做任何回應。


    如果是原本的無色之王,聽到這番話恐怕會更加激動的想要去挑釁青之王吧。但是這點兒小伎倆放在他這個混黑多年的人麵前,實在是不夠看啊。


    麵對這種過於天真的家夥,他甚至都有閑心去想一些不著邊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把森先生召喚過來了,他會怎麽處理現在的局麵呢?太宰治忍不住發散自己的思緒想道,那個內心暗藏惡趣味的蘿莉控大叔,在失去港口黑.手黨的束縛之後,恐怕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吧。


    所以,我真的已經夠仁慈了。


    黑發青年大言不慚的在內心對自己如此說道。


    另一邊,繼赤之王後再度被某人惦記上的青之王不禁在天台上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怎麽了,宗像?”原本正懶洋洋的靠在欄杆上的紅發男人頓時笑了起來,說話的語氣帶上了一絲不含惡意的嘲諷,“你已經弱到這種地步了嗎?看來青之氏族再度換王也是遲早的事情了啊。”


    宗像禮司麵無表情的看向他:“居然反過來指責我,你可真是厚臉皮啊,周防。”


    他眼神犀利的盯著麵前的人,問他:“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什麽打算?別告訴我你真的打算不管你那已經快要突破臨界值的威斯曼偏差值了!你是想拉著半個日本給你陪葬嗎?”


    周防尊輕笑一聲。


    “這不是還有你嗎。”他語調輕鬆的回答道。看他那副樣子,半點也不像是即將麵對死亡危機的人,反而倒更像是去赴一場朋友的聚會。


    聽到他如此不負責任的回答,宗像禮司忍不住上前一步,狠狠拽住了他的領子。


    “周防!”他怒吼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是想要救你的!報仇什麽的自然有別人去做,為什麽你非得把自己的命搭上?!”


    周防尊靜靜的注視著麵前怒氣衝衝的藍衣服男人,這個他認定的摯友和對手,伸出手一點一點的扒開了他抓住自己領口的手。


    “別開玩笑了。”他直視著宗像禮司的雙眼,反問道:“能殺掉王的隻有王,這是赤之氏族的事情,除了我以外還有誰能報這個仇?”


    周防尊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道:


    “我絕對不會放過殺害十束的那個混蛋,直到他下地獄為止。”


    宗像禮司無力的垂下了自己的手,退後一步。他深吸一口氣推了推眼鏡,方才還激動萬分的表情瞬間冷淡下來。他一向是理智大於情感的,會出現之前那種情況的概率真的是少之又少。


    ……可惜就算是這樣,某人還是冥頑不靈。


    “我知道了,”他冷冷的道,“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那麽我會送你上路的。”


    說完,他便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了。


    宗像禮司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小巷之中,他實在是說不清自己心中現在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悲傷嗎?氣憤嗎?或許有吧。但最多的還是無力,那種什麽也做不了隻能靜靜等待結局來臨的感覺讓他發自內心的感到厭惡。


    “喲~為什麽要板著一張臉呢?”


    前方忽而傳來一道聲音。那聲音聽上去有些輕佻,又帶著些許好奇的意味。


    宗像禮司抬頭望去,拐角的陰影中轉出了一道他這兩天在資料上反複看過無數次、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無色之王。”


    藍衣服的男人推了推眼鏡,沙啞著聲音說了一句:“宗像,拔刀。”接著,伴隨著一聲微不可查的啟封輕響,他緩緩抽出了腰間名為天狼星的長劍,直指站在不遠處的黑發青年。


    “周防說的不錯,”他盯著太宰治道,“你的膽子是真的很大。”


    太宰治笑著問道:“所以,你現在是準備逮捕我嗎?那樣的話,赤之王可不會答應的。”


    宗像禮司握著手中的天狼星冷聲道:“他怎樣都無所謂。對於我來說,隻要直接在這裏殺了你就好了。”


    “原來如此,真是令人感動的友情啊……不,更確切的來說應該是亦敵亦友?”


    太宰治抬頭望向小巷上方樓頂不知何時出現的密密麻麻的青衣服們,忍不住誇獎道:“就速度來講,你們是我見過最快的官方機構了。”


    “過獎。”宗像禮司淡淡道,“不過我們不僅是速度最快的,也是效率最高的。我知道你有那種可以瞬移的能力,但是……”


    他猛的張開了聖域,青色的巨大達摩克裏斯之間出現在上空,周身的青色能量場就宛如暴風雨來臨時波濤洶湧的大海一般令人膽寒。


    而與此那把青色王劍同時出現的,是太宰治的那把半透明的巨型王劍。宗像禮司瞥了它一眼,接上了自己剛才未說完的話:


    “你現在可以再試試看到底能不能溜走了。”


    空間封鎖!


    見到黑發青年的臉色終於露出了一點兒凝重的意味,宗像禮司緩緩勾起唇角,不給他任何補救思考的機會,直接


    握著天狼星就衝了上去——


    “太遲了!”


    太宰治用能量硬生生的抗下了他的這次攻擊,但畢竟就戰鬥力來說,無色之王與赤之王、青之王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更何況像是太宰治這種本身戰鬥力就不高的人呢。所以他第一時間就確定啟用自己的備選計劃。在千鈞一發之際,終於再度開啟了召喚陣——


    “佐助君!”


    “轟——!!!”


    猛烈的對撞下,青色的能量與熊熊的火焰瞬間爆炸開來。爆炸的氣流席卷而來,太宰治甚至都被狠狠甩到了牆上。他扶著牆彎著腰,喘了好一會兒氣之後才勉強看清在耀眼火光中擋在自己前方的那個人。


    ……很明顯,這人不是宇智波佐助。


    又出狀況了嗎?!


    雖然內心有些抓狂,不過太宰治的麵上還是一派淡定的神色:“那個,我說,這位……”


    “你這家夥怎麽回事,一見麵就攻擊?”


    不住轉著水管的金發青年皺著眉頭問麵前這個穿著藍衣服的家夥,散發著恐怖溫度的橙紅火焰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正靜靜的燃燒在他的周身。聽到身後傳來的熟悉聲音,他又驚又喜的轉過頭去,那雙黑色的雙眸竟給人一種閃閃發亮的感覺:


    “太宰先生,好久不見!您怎麽在這裏?”


    說著,他又撓了撓頭,奇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兒究竟是什麽地方啊?你們這些藍衣服的家夥又是什麽人?”


    太宰治看著青年疑惑的麵孔,一時竟有些語塞。


    “啊,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他慢慢直起身子,望著前方念出了來人的名字:


    “……薩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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