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幾人的小心思暫且不提。


    那邊,年輕的宇智波佐助在聽到消息後就氣喘籲籲的一路狂奔過來,他死死的盯著站在走廊裏的黑底紅雲袍青年,黑沉雙眼裏熊熊燃燒著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


    “宇智波鼬……”


    他矮下身子,慢慢伸出手,一字一頓的道:“我宇智波佐助苟活到現在,付出了那麽多努力,我的一切所作所為,都隻為了一個目的——”


    “那就是……殺了你!!!”


    話音落下,千鳥躍動的雷光開始在他的掌心浮現。


    靠在牆上的太宰治微微直起身子,他清了清嗓子,明知故問道:“哎呀,鼬君,這是你的弟弟吧?長得跟你可真像呢。”


    三十歲的宇智波佐助:“……”


    廢話,就是同一個人能不像嗎。


    但太宰治怎麽會就此止步,他又道:“不過這位弟弟君似乎有些不服管教啊。鼬君,實在不行的話就下狠手揍一頓吧,反正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皮糙肉厚,肯定經打。”


    太宰治的這番話可謂是卓有成效,那邊年輕的小宇智波幾乎是他說完話的一瞬間,“刷”的一下就開了寫輪眼。


    他怒吼著衝過來:“去死吧——!!!”


    站在太宰治身邊的那位大宇智波幽幽的歎息了一聲:“……太宰先生,你還是閉嘴吧。”


    他的表情有些無奈,手上的動作卻是狠辣無比。


    剛剛開啟寫輪眼的少年對上身經百戰的大宇智波,結局在戰鬥開始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


    跟當初的鼬一樣,他一把捉住了少年的手腕,眼睛眨也不眨的狠狠往下一掰——


    “啊啊啊啊啊——!!!”


    隻聽“哢”的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骨折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宇智波少年撕心裂肺的痛呼聲。


    但這隻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悲慘的宇智波少年還遭受了膝頂、橫踹、重拳等等一係列毒打,在這場雙方對手實力差距過大、都已經不能稱之為“戰鬥”的對決中,年輕的小宇智波幾乎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整個過程可謂是慘絕人寰,不忍直視。


    ——畢竟,三十歲的宇智波佐助在對自己下手時,可比當初的鼬要重多了。


    “佐助!”


    漩渦鳴人看不下去了,他正要衝上去幫忙的時候,一把冰冷的苦無橫在了他的脖頸上。


    “勸你最好不要亂動哦,”身形削瘦的黑衣青年緊貼在他身後,輕聲耳語道,“人家兄弟兩個交流感情,你一個外人就不要上去湊熱鬧了。”


    漩渦鳴人瞪著那邊幾乎是被吊起來打的宇智波佐助,怒吼道:“你管這叫交流感情?交流哪門子的感情?!”


    太宰治默默的看了一眼在那邊毫不留情的下手將自己往死裏打的宇智波佐助,眨了眨眼睛,睜眼說瞎話道:“……咳,可能宇智波家的傳統就是這種……比較熱情的交流方式吧。”


    躲在樓梯口的佐良娜:“……”


    並沒有好嗎。


    博人和佐良娜心裏明白,那邊正在揍人和正在挨揍的兩個人都是自己的師父/爸爸,但顯然大宇智波狠辣的動作遠遠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況且兩人心中都還懷揣著一個巨大的疑問——


    師父/爸爸他,為什麽要自己揍自己啊?


    就在連佐良娜都看不下去想要出來製止、三十歲的宇智波佐助即將風評被害的時候,終於有人跳出來結束這場毒打了——


    “螺旋丸!”


    黑底紅雲袍的青年眼疾手快的跳到一旁。


    彌漫在空氣中的煙塵散去後,自來也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好色仙人!”漩渦鳴人驚喜的喊道。


    自來也蹲下身子檢查了一番已經昏迷倒地的宇智波少年,自言自語道:“幻術……是寫輪眼嗎。”


    他直起身子,神情凝重的望向那邊的“宇智波鼬”:“下手如此之重,宇智波鼬,你果然是……”


    太宰治收回架在漩渦鳴人脖子上的苦無,悄悄給身後的兩小隻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快跑。


    自來也沒有注意到這邊,因為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麵前的宇智波鼬身上。


    他質問道:“你來木葉幹什麽?”


    宇智波佐助學著鼬的樣子平靜的道:“不過是因為九尾在這裏罷了。不過,既然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在這裏……”


    “別想逃!”


    然而,自來也再快也快不過宇智波佐助的空間忍術,發出的攻擊幾乎全部落了空。他攥緊拳頭站在原地許久,最後也隻能暫且作罷了。


    *


    “佐助君真厲害啊,”太宰治一出來就搖著頭感歎道,“對別人狠,對自己是狠上加狠,真可謂是十足的狠人——”


    “太宰先生,”宇智波佐助停下了腳步,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你想不想試一試?”


    太宰治:“……多謝。不過這個還是免了吧。”


    他四下裏掃了一圈,找了一塊大石頭盤腿坐下,然後笑眯眯的對宇智波佐助道:“佐助君,那接下來的兩年半裏,應該就不需要我們登場了吧?”


    宇智波佐助點點頭:“鼬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他會認為在抓捕九尾過程中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行為。太宰先生你的戒指我也已經重新丟給大蛇丸了,想必你消失後過不了多久,佩恩就會將鼬和鬼鮫重新安排在一起行動吧。”


    太宰治托著下巴看著他:“曉那邊倒是沒問題,反正帶土巴不得我們這兩個他控製不了的人物早點消失。隻是那兩個小家夥那邊……你真的忍心就這麽將他們丟在這個時代?不怕他們在這兩年半裏被什麽人殺了?”


    麵前的人已經恢複了原本的相貌。三十歲的宇智波佐助目光沉靜的望著遠方,他的聲調平淡,話語中卻暗含著不可一世的豪情。


    他道:“我宇智波佐助的徒弟和女兒,可不是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嘍囉。”


    坐在石頭上的青年按捺不住的低聲笑起來。


    太宰治原以為自己需要花點功夫去勸說宇智波佐助放手,誰料這人看上去是關心則亂,實際上,頭腦倒是清醒的很呢。


    他本人一向奉行挫折教育,該放手時就放手,沒有什麽是一頓社會毒打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的話,那就兩頓——這一點,他在芥川的身上踐行的淋漓盡致。


    ……太宰治直到現在還堅定的認為,不是自己的教育方針出了問題,而是芥川本人的腦子實在是轉不過彎來。


    太宰治問他:“佐助君,真的不再回去跟他們見一麵嗎?”


    宇智波佐助道:“你不是已經給他們留了信嗎?這樣就足夠了。”


    他心裏很清楚,對於博人和佐良娜,目前唯一具有威脅性的人物就是誌村團藏。他和太宰治離開之前必須先將這個老家夥的勢力連根拔起,等到綱手成為五代目後,博人和佐良娜在木葉的安全就能夠有一定的保障了。


    但宇智波佐助不可能讓自己的徒弟和女兒成為一點風吹雨打都經受不起的嬌花,除去團藏之外,餘下這兩年半裏的種種危機,就要靠他們自己去解決了。


    他相信太宰治在信裏肯定也會和他們講清楚這一點的。


    然而,事實上……


    “親愛的少年少女,我和佐助君即將乘坐時光機,去往下一個時間點進行偉大的冒險啦!”


    從衣服口袋裏摸出這封信的漩渦博人,在看到第一行字的時候就差點從原地蹦了起來。


    但這還沒完。


    “——因此,在接下來的兩年半中,請務必保護好自己的小命~即使保護不好也要記得留個全屍,否則你們的老父親可是會對著死無全屍的徒弟/女兒傷心哭泣的哦~”


    “ps:友情提醒一聲,有機會的話,博人你可以多在五代目麵前用用螺旋丸~”


    “pps:再次友情提醒一聲,不到萬不得已的話,佐良娜,少用點你的寫輪眼,尤其要注意離你那位目前就職於曉的大伯,以及一位帶著惡心橙色螺旋麵具的家夥遠一點哦~”


    “這個混蛋……”


    漩渦博人三兩下將手裏的信紙扯得粉碎,站在他身邊的女孩也很是憤怒——她才剛剛和爸爸見麵!才一起說了不到十句話就要分別了,而且一分別就是兩年半!


    金發少年咬牙切齒了半天,突然念頭一轉,扭頭向佐良娜道:“不過佐良娜,換個角度想想,這也是我們的一個機會啊。混蛋老爸管不著我,也不用上忍者學校或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抓貓遛狗的任務,這可不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嗎?”


    博人越說越興奮:“對啊,我剛才怎麽沒想到這一點!”他用力拍了拍佐良娜的肩膀,興致勃勃的道:“我們現在可以像個真正的忍者一樣到各大國去做任務了!等到兩年半後,我們也肯定變強了——到時候,我一定要讓那家夥好看!”


    看樣子,他還是沒有完全放棄報之前太宰治把他摁在沙發裏的一箭之仇。


    佐良娜聽他絮絮叨叨的說了這麽多,心中離別的愁緒也稍稍被衝淡了些許。她抿了抿唇,悄悄握緊了雙拳——


    自己一定要努力修行。


    等到兩年半再見到爸爸的時候,一定要讓他看到自己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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