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玄天,聽道祖所言,讓他到洪荒之中尋找機緣,自離開紫宵宮,玄天便在洪荒之中徒步行走。


    一日,忽感洪荒南麵一聲巨響,聲震洪荒,由於幾百年來玄天為了更深入的理解鴻均的意思,除了徒步行走洪荒大陸外,更是放下自身一切修為手段,如一凡人一般,不曾知道紅雲被圍的消息,今日聽得巨響,暗道洪荒之中莫不是有大事發生,遂掐指一算,便知來攏去脈。知鎮元子正與冥河相鬥,思及紅雲與自己有一番緣果,便向血海飛去。


    話說鎮元子以人參果樹發出猛烈了攻擊,強行將冥河壓製下去,怎奈持久力不強,最終軟了,正當冥河要殺鎮元子之時,忽然血海之上一陣模糊,現出一人,便是玄天,那藏在虛空中的神念也是驚訝,這玄天來湊什麽熱鬧?


    玄天當然知道虛空中還有眾多神念正在窺視,他也不管,徑直飛向鎮元子與冥河。


    冥河不知玄天來此為何,但估計不會是來幫他殺鎮元子的。心道:“這玄天修為高深,又為鴻均老祖入室弟子,持先天至寶,又有那成聖之機,不是紅雲那衰人可比的,不可得罪。”想罷,便主動上前向玄天一揖手,道:“玄天道友來我血海,真叫我蓬壁生輝,隻是不知道友為何來此,貧道現下還需了結一些因果,還請道友恕我招待不周之罪,待我了結因果之後,再請道友到至貧道道場一敘,談仙論道,一敘舊情,貧道也該一盡地主之誼,好生款待道友。”


    玄天抬手擺道:“冥河道友不必客氣,吾此番前來打攪道友本是不該,還請道友原諒,隻是貧道來此也是為了一番因果,隻是其中可能與道友因果有些衝突,還望道友能夠成全。”


    “不知道友所言因果為何,若是貧道能幫襯一二,定無二話。”


    “多謝道友成全,我之因果還與道友手中葫蘆有關,那葫蘆本是紅雲道友生前之物,紅雲道友與我有舊,前番未能助他渡劫,貧道甚感慚愧,如今葫蘆在道友手中,貧道本不該管,怎奈紅雲將遺物交於鎮元子道友,貧道慚愧,當為完成紅雲遺願盡一分薄力,還請道友成全貧道的不情之請,貧道在此謝過道友了。”


    玄天說罷,隻見冥河臉上一白,隨即轉青,道:“道友有所不知,這葫蘆卻不是紅雲遺物,乃是產自我血海之內。”


    玄天本來和風細雨的臉色一變,滿臉厲色:“冥河道友怎的如此不知廉恥,洪荒大陸盡知此葫蘆為紅雲生前所有,道友還敢胡言強辯,強辭奪理,原本貧道還念在曾經共在道祖座下聽道的情分上,好言相勸,怎奈道友冥頑不化,說不得,貧道便要施展手段,與道友做過一場了。”


    “玄天,你不必再說,這葫蘆我是不會交出來的,要想拿這葫蘆,就先過了我這一關,有什麽手段你盡管使來,貧道一一接著便是。”冥河見玄天如此說道,知此事不能善了,便就撕開麵皮,說罷手持雙劍,腳下12品黑蓮生出萬朵蓮花護住自身。


    玄天見他如此,像是歎惜的搖頭,拋出乾坤葫蘆立於頭頂,腦後散出一德金光,手提無量功德量天尺,抬手便向冥河一劃,隻見量天尺如一道紫色軌跡,長達百丈,向冥河攻去,待到近身,又被那蓮花阻擋下來,玄天也不以為意,這一擊隻是試探性的攻擊,未等冥河還招,便欺身而上,左手一道都天神雷炸向黑蓮,右手持尺向冥河頭頂擊去。


    那都天神雷乃是盤古開天神通,在鴻均講道時,傳下紫宵神雷,其中隻有玄天因有盤古記憶而能使用,連三清也不會,那雷一遇黑蓮便炸開,隻見蓮花片片掉落,隨後又生出許多蓮花。


    冥河見著這開天神雷也是一驚,感歎果然盤古正宗非凡,又見量天尺攻來,便持雙劍迎上,截下量天尺,卻是冥河有所不知,玄天乃盤古大腦所化,加之功法特異,此時他的肉身便是祖巫也比之不及,一擊之下,怕不是幾百萬斤之力,冥河不知深淺,妄自相接,一招之下,雙劍被震飛出手,身體也被打入血海之中,過得好一會兒,才從水中飛出,隻不過此時的冥河便如喪家之犬一般,頭發散亂,束冠也不知落在哪裏了,衣衫破碎,還有絲絲血跡自嘴角滴落在衣服之上,滿臉漆黑,又眼惡毒的望向玄天。


    隨著冥河一聲巨吼,身體暴漲高達百丈,四周血海海水翻滾,不斷從血海之中冒出無數暗紅色的黑影,向玄天飛去,冥河也招回二劍,咆哮著向玄天攻去。


    玄天前世便知冥河以血海斬屍,煉成血海分身,有四億八千血神子,極為歹毒,隻要讓其沾上身體便會被其吸幹精血而亡,端得是歹毒無比,而且冥河老祖的血神子已然練到無相的境界,就算是至剛至陽的法術也輕易不得傷,而這世間會至剛至陽法術之人,又有多少法力能支撐到將這四億八千萬血神子全部消滅的地步,故在洪荒中除了聖人卻也沒有多少人是冥河老祖的對手。


    隻不過這血神子汙穢之極,卻怕那功德之光,玄天此時正笑那冥河不知好歹,隻見那無數血神子衝將上來,撞上那玄天身上的功德金光便如同水一樣的蒸發了,看得冥河好生心疼,知血神子奈何不了玄天,便收將回來,又招出一人,乃是冥河斬屍化身,渾身漆黑,那人一招手,便見萬丈血水如水龍一般向玄天攻去。


    玄天大笑,抬手一拍頭頂葫蘆,便見那葫蘆散發青光,將那血水龍收進葫蘆裏。冥河見化身奈何不了玄天,幹脆收回化身。玄天一見大奇,為何?原來那冥河斬屍化身所用之物玄天也見過,正是那當初羅喉用以挑起三族內亂的玄陰葵水旗。


    原來當初鳳族得了此寶之後,對鳳族來說這靈寶沒什麽大用,便放在族中交人保管,後來三族戰羅喉,看管不嚴,遺失了,卻是不知為何落入了冥河手中,後被冥河寄托執念斬屍。


    玄天一眼看見那旗子便眼熱,天地五方旗各有妙用,他一直沒有機會得到,這次冥河真是不該讓玄天看到,見到了,便代表著冥河這旗子要改姓了。


    冥河化身百丈巨人,手持雙劍,腳踏血蓮,蓮台上又一旗,當真攻守齊備,全副武裝。


    玄天亦是化身百丈,現了盤古真身,一陣浩瀚博大的氣息充斥血海之上,壓得冥河心驚膽顫。


    玄天抬腿跨去,以尺擊向冥河,如拍蒼蠅般,來去間撥開冥河手中雙劍,左手又掐雷決,不斷打出開天神雷,仗著盤古真身,頭頂葫蘆也不防護,葫蘆口對著冥河,發出陣陣巨大的吸力,冥河又要防備量天尺攻擊,手中雙劍騰不出手,腳下黑蓮被開天神雷纏著,麵對那葫蘆吸力,已是頗感費力,便將那玄陰葵水旗頂住葫蘆。


    玄天眼見冥河上道,右手加大力度,橫磕豎劃將雙劍蕩開,令冥河措手不及時,又將量天尺狠狠的打在黑蓮上,在那蓮花防守層中破開一洞,左手伸進去,又退了出來,右手回攻冥河頭部左眼,待冥河尚未反應過來之時,突然在冥河腦後出現一塊巨型石塊,拍在他的頭上,頓時冥河隻覺天昏地暗,眼中顯出無數金星,額頭青筋直冒,太陽穴高聳而起,雙耳轟鳴不已,身體搖搖欲墜。


    正在此時,玄天加大葫蘆的吸力,一舉將現在無心掌控的玄陰葵水旗收了起來。正待擴大戰果,見那冥河已經醒來,納首便拜。


    “玄天道君手段果然高強,貧道服矣,還望道友看在同在道祖座下聽道的情分下,饒恕則個。”


    隨後又取出紅雲的葫蘆,遞於玄天,玄天正詫異間,隻見冥河以光速遁入血海之中,消失不見。


    十八鎮元相邀,紅雲未死


    卻說那冥河逃跑,玄天收了冥河的玄陰葵水旗,為何以冥河的性格居然如此行事,而且玄天是怎麽打的冥河投降的,眾看官可能有所疑問,待我細細講來。


    這玄天見冥河拿出玄陰葵水旗,便想要納為己有,算計冥河,我們把鏡頭拉回玄天破開黑蓮防守那個片段,“那蓮花防守層中破開一洞,左手伸進去,又退了出來,右手回攻冥河頭部左眼,待冥河尚未反應過來之時,突然在冥河腦後出現一塊巨型石塊,拍在他的頭上,頓時冥河隻覺天昏地暗,眼中顯出無數金星,額頭青筋直冒,太陽穴高聳而起,雙耳轟鳴不已,身體搖搖欲墜。”


    那玄天在破開黑蓮防護之時,便將左手伸進去,為什麽?


    原來,玄天自分寶時,將那分寶崖拿走,便是打算煉一法寶,那分寶崖重達一百八十多萬斤,後世諸多小說中都有人用它煉成法寶,皆名為:板磚。當然,為了避免撞車,在這裏不能再做成板磚形狀,而且,作為資深的黑社會成員,當然知道,成天帶著一塊類似板磚的東西,怕是警察也要問你更留意你。以前混黑社會時沒辦法改變,現在有了法術,可以將這巨大的石頭變成隨心所欲的形狀,玄天將那分寶崖煉成一個扳指,不過是黑黑的一個扳指,又在上麵鑲了些其他好看的材料,掩蓋了法寶的氣息,平時如果知道的,都以那隻不是一件非常奢侈的裝飾品,哪兒知道是用來偷襲的法寶啊,此寶名陰指,可大可小,可變化形狀,皆看使用者的意念。且玄天這廝陰狠,在上麵加上後世所知的許多能夠增加負麵效應的法術符咒,如令人頭暈耳鳴,中毒,遲頓,法力不受元神控製等,凡能想到的都有。


    所以玄天伸進去左手後,快速的將那扳指留在其內,又攻擊冥河分散他的注意力,使冥河不曾注意到這個細節,隨後發動那陰指,化成一巨大石塊敲在冥河頭上。使得冥河那啥,整個一輩子都沒有受過這種罪,頭昏,眼花,耳鳴,血液倒流,元神顫顫不受控製,法力亂竄,幾欲死去,不過都是修道有成的高人,好不容易暫時控製住,此時萬不是玄天對手,再打下去隻怕從今以後便無冥河了,所以幹脆點兒,直接認輸,交出葫蘆後馬上回血海靜修。


    玄天也並不追上去,他雖然沒有受過那陰指的威力,不過想來那冥河回去後還得受好幾天的痛苦,心中樂極了。回身對鎮元子說道:“鎮元子道友可好?貧道遊曆洪荒,聽聞道友五莊觀是個好去處,正待一遊,今遇鎮元子道友,便請道友恕我打繞了。”


    鎮元子也知玄天是打算送他回去,心中也是感激:“道友何出此言,道友於貧道有大恩,貧道無以為報,既然道友要去我五莊觀,何必見外,請。”


    玄天與那鎮元子一同到了五莊觀,進得客廳,二人分賓主位坐下,鎮元子命清風明月給玄天奉茶,又采摘些靈果,道:“道友還請見諒,道友前來我五莊觀貧道本該采些人參果與道友品嚐,怎奈吾那人參果樹在與冥河一戰中嚴損嚴重,精氣不足,還需修養,怕是以後許久時日內不能恢複了。”


    玄天亦知道鎮元子的難處,對鎮元子道:“道友客氣了,貧道也知道友難處,雖心裏也遺憾此次未能品嚐聞名洪荒的人參果,但也隻能怪貧道沒這個口福吧。”


    玄天又將紅雲的九九散魄葫蘆取出,交於鎮元子。


    鎮元子拜謝接過,看著手中葫蘆,不禁潸然淚下,想他和紅雲自化形不久便結識,相交數百個元會時日,情同手足,此次紅雲遭難,一為自己不能救得紅雲而無奈落淚,一為自己以後失去一位知己而落淚。


    玄天見鎮元子如此重情重義,心中也是感歎,“這紅雲純粹是個好人,什麽樣兒的人跟什麽樣兒的交朋友,這鎮元子是條漢子,重感情,講義氣,隻是鎮元子比紅雲要慎重些。”


    “道友還請節哀,想那紅雲道友也不會看到道友這番模樣。”玄天勸道。


    鎮元子拂袖輕拭眼淚,道:“貧道失態,讓道友見笑了。”


    “道友不必如此,似道友這般才是真性情,吾亦為紅雲道友有你這般義氣朋友而感到高興。隻不過道友先不必傷心,據貧道所知,紅雲其實並未死。”


    “道友所言可是真的?”玄天的一句話讓鎮元子震驚的站起來,急急問道:“道友何以見得紅雲道兄未死?”


    玄天擺手讓鎮元子坐下,道:“道友莫不是以為貧道在跟你開玩笑不成?待吾細細道來。”


    原來玄天自拿到紅雲葫蘆起便知紅雲未死,而且除鴻均以外,怕是沒人能殺的了他,紅雲得了鴻蒙紫氣,雖然不能悟出裏麵的大道法則,但卻也將鴻蒙紫氣煉化入自身元神中。此番紅雲自爆後,一絲真靈尚存於鴻蒙紫氣之中,除非聖人,無人能將這絲真靈從這鴻蒙紫氣中分離開來,此時除了鴻均以外又無其它聖人,是以說除了鴻均無人能殺他。玄天也是得到了鴻蒙紫氣的,所以他比鎮元子更清楚鴻蒙紫氣的特性。自他拿到紅雲葫蘆的那一刻,便用神念探到紅雲真靈,已知紅雲其實未死。


    玄天一邊說一邊看鎮元子的表情,原本他以為鎮元子可能是還有一分要得那鴻蒙紫氣之心,結果待他說完,自始至終也不曾見鎮元子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尤其是當聽到紅雲真靈未散時,鎮元子臉上的表情絕對是出自真心的,真正的將紅雲視為手足兄弟一般。為此,玄天還怪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玄天又讓鎮元子先暫時安心養傷,待時機成熟後,便有紅雲自身機緣,隨後便離開了五莊觀,向三十三天外飛去。


    再說那些藏在虛空中觀看玄天鬥冥河的那些神念主人,俱都有些糊塗了,先是被玄天深厚的修為嚇到,又被冥河莫名其妙的逃跑感到奇怪,不知這冥河怎麽變化如此之快,他們不知道,冥河也不知道,隻覺得莫名其妙腦後一痛,便渾身劇痛,不聽使喚。他們都沒有看到使用那陰指的場景,俱被那蓮花所遮住了,冥河又被量天尺牽扯了心神,都沒有發現。


    不過眾人都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玄天不好惹。


    再說玄天,自出了五莊觀後便一直往那三十三天外飛去,來到混沌之中,紫宵宮外,正見到昊天在宮外,便迎了上去。


    “昊天師弟為何在此?”


    “師兄,道祖命我在此等候,請隨我來。”說罷,昊天就領著玄天進入紫宵宮,穿過大院,來到內殿。


    隻見鴻均坐於一蒲團之上,背後有一道字,古樸素雅,又很糊模,似有無數大道隱藏其中,讓人看得欲罷不能。


    玄天走上前去,便是一拜,問道:“老師,弟子行走洪荒幾百年,所見甚多,得之甚多,但仍是對那句‘天道不公?至公?’看不通透,忘老師解答。”


    鴻均看著下麵的玄天,良久。“紅雲良善,且有大福緣之人,天道之下,有其機緣,當日紫宵宮中六座,紅雲有其一,後紅雲讓與準提,這紫宵宮中聽道,有大機緣,紅雲對道的追求不足,為天道所罰,是以失去此次機緣,此為天道不公?後吾賜下成聖之機,紅雲得之,卻不思求道,又因前番為鯤鵬所怨,所以招來此禍,天道不公否?眾生皆有其機緣,便是你所見那草,它也自有其道,落地而長,風雨潤之,縱是一顆草亦知努力成長,紅雲身具大神通,卻不思修自身,而求外物,不抓住自身機遇,若能就此成聖,豈有此理乎?修士本就逆天而行,順天行事,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好在他自身福緣深厚,雖有此一劫,也足以讓他認識到自身不足之處,何嚐又不是一種福緣?你且靜心修煉,待機緣到了,你便明了。”


    玄天聽到道祖之說,頓時明了,天道之下,各有機緣,若是自身抓住了,便自所得,抓不住,又豈能怪天道不公。又向道祖深深一拜,出得宮中轉下蓬萊去了。


    十九周天星鬥大陣


    卻說那鯤鵬,紅雲自爆時,因未曾提醒,被帝俊與太一憤恨,二人深知鯤鵬其人狡詐,圖謀甚大,便下令天界眾妖追殺鯤鵬,道是鯤鵬不聽二帝號令,其心有異,要拿他問罪。


    不過鯤鵬自為妖師以來,無甚大過錯,且二帝給鯤鵬的罪名也安的有牽強,天庭中許多高手都持反對意見,一時間,朝堂之上,爭論不休。


    天庭中,帝俊坐於高處,眼見朝堂上爭論不休,心中怒火隨之迸發,也是,最近他的確是火大,先是鯤鵬與他爭那成聖之機,最後又沒有得到聖位,後來圍困紅雲,本欲強搶他的成聖之機,哪兒知紅雲自爆,不但沒拿到成聖之機,還損失了大隊人馬,一件件煩心事兒都聚到一起了,想到這些事兒,當中都有鯤鵬的影子,心中憤恨鯤鵬,本想憑他天帝之尊,要殺一個鯤鵬還不是易如反掌,哪兒想現在又見眾人為了該不該給鯤鵬定罪而你爭我論,吵個不休,心中怒火直可比那太陽真火的溫度。


    “哼!”隨著天帝一聲冷哼,堂下眾人才想到天帝這段時間煩心事兒一件接一接,聖位沒拿到,這次強搶紅雲,不但沒吃著羊肉反而還惹了一身膻,正值心煩意亂際,剛剛又被大家給惹起了怒火,熟知天帝脾性的人都清楚,怕是有人要倒黴了。俱是膽顫心驚,生怕自己表現的顯眼,讓帝俊注意到了。


    “你等當我這個天帝不存在了是不是?”眾人惶恐,皆俯拜口稱不敢。


    “不敢?朝堂之上,議事重地,你等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更何況我這個天帝還坐在這裏,你們也敢如此,要是沒個人看見,你們還不怕都鬧翻天?難怪我妖族前番對上巫族戰事失利,我看皆是你等不守律令造成的,不治治你等,怕是天庭就永無寧日了。”


    帝俊正待找個人來撒氣,此時,外麵兵卒報鯤鵬前來。一聽到鯤鵬,帝俊便怒不可歇,對太一使了個眼色,太一明了,便悄悄的將東皇鍾準備好,又叫人宣鯤鵬進來。其餘眾人也暗道這鯤鵬來的好啊。


    鯤鵬進得大殿,見帝俊麵無表情的坐在皇位上,眾人皆俯首,便知帝俊正在氣頭上,暗自叫苦,來得不是時候。


    “微臣參見陛下。”不管怎麽說,他現在還不敢和二帝對著幹,不能讓他們拿到自己的破綻。


    “妖師前來所為何事啊?”帝俊眼皮抬了下眼皮,問道。


    “微臣前來領罪。”鯤鵬道。


    “哦!?妖師何罪之有啊?”這倒是讓帝俊奇了,這鯤鵬怎麽如此好配合了?


    “前番微臣與陛下、東皇一起圍困紅雲,逼其交出成聖之機獻於陛下,因紅雲自爆,情況危急,倉促之間,微臣未能及時通知陛下與東皇,致使我天庭損失頗大,此實乃微臣之大錯也。”


    鯤鵬此話卻是將自身罪名給推了個一幹二淨,他言中之意,圍困紅雲,是為了你帝俊,紅雲自爆,情況緊急,來不及通知其他人,天庭損失嚴重,這也不是我的錯啊。做這件事兒,得了好處是你帝俊的,出了事兒,你帝俊便要算在我頭上,帝俊你就是想要為此拿我的罪,怕是說不過去吧。


    不過他這次卻算錯了,此次帝俊是有心要殺鯤鵬,隻是並未有什麽好的借口,本來還想怕引起眾人反對,對天庭人心不穩而有些麻煩,卻見鯤鵬來領罪,正好,淫夫遇見蕩婦了。


    “妖師所言及是,雖妖師此前對我天庭出力甚多,本不該問罪,但此次天庭損失嚴重,將士心中不服,妖師既然肯犧牲自己以慰那些死去的將士在天之靈,以顯我天庭律令嚴明,剛才寡人正在與諸位大臣商談嚴明天庭紀律之事,不想妖師提出請罪,為免他人說寡人言而無信,寡人便不再幹涉,如此,便煩請東皇助妖師一臂之力,完成他的心願。”帝俊冷笑道。


    東皇領命,祭出東皇鍾罩住未及防備的鯤鵬,就待斬殺鯤鵬時,忽聽鯤鵬大哭。


    “且慢,老臣多謝陛下成全,老臣自天庭建立以來,隨陛下四處征戰,無甚大功勞,如今老臣犯下錯誤,心中亦是悔恨不已,老臣倒是不怕死,隻怕以後不能再為陛下出力了,隻是老臣還有一事不得不言。那巫族有都天神煞大陣,可聚盤古真身,威力頗大,雖有兩位陛下勇武護持,但老臣仍然擔心,所以,微臣又苦思冥想有何陣法可克製那都天神煞大陣,終於,天道見憐,讓老臣找到了。”


    帝俊一聽此言,眼皮一跳,道:“哦!是何陣法。”


    “乃是吾從陛下手中河圖洛書得到靈感,再觀周天星鬥悟出,名為周天星鬥大陣,可集三百六十五位妖神,采星辰之精煉製周天星鬥旗,湊足三百六十五大周天之數,控製三百六十五顆星辰,布成周天星鬥大陣,陛下以河圖洛書為陣眼。集周天星鬥之力,當可阻擋巫族都天神煞大陣。”鯤鵬說道。


    “此陣果然能有此威力?”


    “確實,想那盤古大神開天辟地,有那浩瀚無邊的星空,若能集這無邊星空的星辰之力,當能克製那盤古真身。”


    帝俊深思一會兒,對東皇一點頭,東皇便收起東皇鍾,鯤鵬也暗歎一聲,好險!


    帝俊對鯤鵬道:“妖師果是我妖族智者,有妖師這等智者,何愁我妖族不能一統天地。傳令,妖師自今日起,督造周天星鬥旗,其他人不得打擾。妖師,此陣若成,你功勞甚大啊,我妖族的未來可全靠你了。”


    鯤鵬作惶恐狀,拜俯道:“陛下言重了,老臣身為妖族,自當為我妖族大業鞠躬盡粹,死而後已,何況此次老臣能悟得此陣,也是全賴陛下及東皇洪福,若無陛下的河圖洛書,老臣就是等到無量量劫也悟不出來此陣,老臣隻是恪盡職守罷了。”


    “如此,妖師快去吧,我會令下麵的人全力支持你的工作的。”帝俊微笑著對鯤鵬道。


    鯤鵬深知此次名為鑄旗,實是被軟禁起來,但好歹也活下小命兒了,實力不足,隻得暗歎。


    待鯤鵬下去,帝俊又令商羊挑選對天庭精忠的妖神根據鯤鵬留下的陣法日夜演煉,以期早日熟練陣法,待以後巫妖大戰時發揮實力。


    二十女媧造人成聖


    再說這玄天自出得紫宵宮中便回蓬萊島中閉關,最近出得關來,不知為何,還是對斬不出自身,修為再不能精進,此次閉關收獲甚微,隻是精煉了渾身法力,打熬肉身而已。


    這日,玄天正在大殿上為三島生靈講道,忽心中有感,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且與自己有關,掐指一算,卻又毫無頭緒,這把玄天驚的,如今玄天修為日漸高深,洪荒之中隻有少數幾人可以相比,卻還有他算不出的事,怎叫玄天不驚。


    玄天揮手道:“今日便講到此,明日再講。”


    下麵眾人正聽得如癡如醉,忽聽玄天罷講,心中都是感到非常可惜,這些時日,隨著玄天講道日深,島上眾人修為日漸增高,已有近百位得了太乙道果的,又有那竹靈、石忠和四個精怪得了大羅散仙境界,眾人俱感玄天之恩,俱是供奉玄天香火不斷。


    算了半天毫無結果,玄天奇怪不已,遂打算到那洪荒中看看,尋尋機緣,告之竹靈石忠,近段時間他要出去,讓島上眾人自行修煉,平日緊守山門,不得出島。


    玄天來到洪荒之中,見到洪荒中難得一片寧靜,心中正感奇怪,這巫妖二族和好了?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他來是為了尋機緣的,一路漫無目的的前行,將路上看到的靈根,材料一一收進葫蘆中。


    一日,玄天來到不周山附近,正尋著山下一路往上收集煉器材料,忽見到女媧正在不周山上捏泥巴,場麵讓玄天頗感好笑。


    這女媧一副端莊嚴謹的模樣,身著宮裝,卻在那兒捏泥巴,如何不讓玄天好笑。


    女媧見玄天到來,尷尬的起身道:“女媧見過玄天師兄,女媧這樣子讓道友見笑了。”


    玄天一揖手道:“無妨,女媧師妹倒有些童心未泯啊,此乃真性情也。”


    女媧將手上泥土清除幹淨,問玄天道:“道友來此為何?”


    “哦,貧道前些時日心有所感,似有大事要發生,且與我有關,所以貧道便到洪荒來尋些機緣,隻是目前尚無收獲,今天正巧閑逛到此,不想到是遇到師妹……嗬嗬。”


    女媧見玄天臉含笑意,臉上也是一紅,道:“師兄莫要再笑我了,前番道祖賜下成道之機,女媧魯鈍,不曾領悟其中大道機緣所在,前些時日無意間感到與這泥土有關係,具體是怎麽會事就不知道了。”


    “哦!呃…算日子也該是女媧造人的時候了,來這洪荒已經數百個元會了,終於,該有我的同類了,以後,這洪荒就是人的世界了。”想到此處,玄天對女媧說道:“道友可是想用那泥土捏造一些生靈?這洪荒物種繁多,何須自己捏造,隨便找一樣自己喜歡的就不行了?”


    “正是,我觀那巫妖二族雖多為禽獸本性,殘忍好殺,女媧雖是妖族,同樣也對很多妖族行為不喜,此番我正是打算捏造些生物,隻是捏了許久,也有些靈物,具是後天靈種,並不是很讓我滿意。”女媧歎息道。


    “哦?待吾看看。”玄天裝作不知往那一堆女媧的失敗作品看去,具是怪模怪樣的,玄天心中感歎:“女媧這捏的手藝怕是要不得,難怪當初的人類要經過好長時間的進化,怕是一批人被女媧捏成了怪獸一般模樣,還得教教她啊。”想罷,便道:“師妹來看看我的手藝怎樣?”


    說罷便擼起袖子,用手將那泥土和水捏柔,又細細的將其中大的顆粒取出,直至整塊泥土都變得非常均勻,對女媧說道:“師妹,這捏泥啊,要細致,要將中間那些大的顆粒去除,使泥土均勻,這樣捏出來的才沒有瑕疵,這水也要掌握好度,七分泥三分水,使得泥土不會太幹也不會太軟,還有,你看看,這樣……這樣……”玄天一邊捏一邊跟女媧說,教她如何才能捏得更好看,女媧也聽得起勁,那勁頭都趕得上當初聽鴻均講道時了。


    玄天一邊用手捏泥,一邊跟女媧說,到了後來,女媧實在忍不住了,竟也學玄天一樣擼起袖子,顯出那雪白如藕般的手臂,皮膚上還有那特有的女兒香,看的玄天一呆,好在女媧未發覺,不然,又要尷尬了。


    兩人就在那麵對麵蹲著,仿佛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玄天甚至忘記了他正在算計女媧得功德之事,兩人與周圍的天地仿佛融在了一起,充滿了和諧,安寧。


    過得許久,隻聽見女媧一聲嬌笑,“我終於捏好了,師兄,你看,我捏的怎麽樣,是不是比你的還漂亮。”


    “哈哈,師妹果然聰慧,這才沒多久,就比我還捏的好了,看來,我這師傅當到頭了,哈哈。”玄天大笑指著女媧手中的泥人,道:“隻是此物終是死物,沒有靈性,看來,是材料的問題,正好,我這還有些好的材料,用來捏這泥人最合適。”隨後又從葫蘆中取出一巴掌大的泥團,遞給女媧。


    “九天息壤!師兄竟有這等寶物,怎麽不早拿出來,師兄怕是個小氣鬼。”女媧急急接過玄天遞過來的息壤,拿在手中把玩,對玄天嗔道。


    玄天見女媧露出如此模樣,眼中哪兒還容得下他物,直愣愣的盯著女媧。女媧沒聽到玄天回簽,詫異的抬頭看玄天,見玄天盯著自己,哪兒還不知道啥事,臉上立馬一紅,嗔道:“師兄!……師兄!”


    連喚了兩聲,玄天才醒過來,臉色尷尬不已,幹笑了兩聲,轉移目光看著那息壤,對女媧說道:“師妹現在手藝比我還好,何不用這息壤來捏?”


    見玄天別過頭去,女媧心中既羞又喜,微微平息心中的情緒說道:“這息壤可是先天靈物,拿來捏泥,師兄不覺得可惜麽?女媧不敢要。”


    “不可惜,隻要師妹高興,師兄什麽都給……呃…..我是說……隻要師妹喜歡,師兄…呃…都不知道說啥好了。”玄天一高興,竟說出那種話,急忙掩蓋,卻又不知道怎麽說了,臉色尷尬,心中直怪漂亮女人是禍水,長久的修養今天一朝報廢了。


    女媧更是羞紅了臉,二人好長一陣沉默,抬頭見對方臉色,俱是大笑起來。


    “師妹,這土是好土,可是無好水,待我去取些三光神水來。”說罷,玄天轉身向三十三天外飛去。


    不多久,玄天就回來了,從葫蘆中倒出取來的三光神水,幫著女媧和稀泥。


    待泥和好了,玄天對女媧說道:“師妹,你的手藝比我好,還是你來捏吧。”


    女媧也不推辭,又著手一一捏起來。待女媧捏好幾個後,玄天又發現一大問題,按說這女媧捏人,現在材料都對了啊,怎麽還是沒有靈性呢,不應該啊?突然明白過來,這泥人卻還需女媧精血相助才行。


    遂對女媧說道:“師妹,你滴些精血在上麵。”女媧照做,玄天想女媧也滴,不差他這一點兒,又灑些自己的精血在上麵。


    隻見那精血一附在泥人身上,那泥人迎風一滾,化成有血有肉的生靈,對女媧和玄天拜道:“拜見聖母、聖父。”玄天裝作沒聽見,女媧臉色羞紅。


    後女媧又捏了幾個,這是這樣,後女媧嫌這樣太慢,滴些精血在泥裏,女媧又取出一根葫蘆藤來,(玄天一見便想:原來是女媧給扯去了,看來這東西還真跟女媧有緣。)女媧將葫蘆藤攪動泥土,往空地上一甩,那些泥土便落地為人,隨著時間的推移,竟造出數十萬的人來,不周山周圍不斷有人高呼聖母、聖父功德,聲勢浩大。


    玄天問道:“師妹,此族為你所造,當由你取名。”


    女媧想了下道:“便叫他們為人吧,人族。”


    須臾,一道功德金光從天而降,卻分作兩道,七成進入女媧體內,一成被那葫蘆根吸收,兩成往玄天飛去。


    女媧得了功德之助,體內元神和那道鴻蒙紫氣相融合,道行一路彪升,直至混元大羅金仙才停止,金光漸消,現出女媧身體,多了一分玄奧之意,更顯端莊秀麗。


    整個天地間一陣大變,洪荒星辰之力從天而降,天下生靈盡皆俯首跪拜,口稱聖人。


    自此,女媧借造人功德成聖,成就不死不滅的混元大羅金仙之體。


    卻說有兩分功德飛向玄天,玄天卻用乾坤葫蘆收了起來。見女媧成就聖人之尊,便走上前來,向女媧一揖手,道:“恭喜道友成就混元聖人。”


    女媧功德成聖,不比三屍無情道,笑著對玄天說道:“師兄不必多禮,我能成聖還是靠師兄提點來的,還要多謝師兄助我成道。”說罷又向玄天作揖。


    玄天可不敢接,急忙讓開,雖說是女媧要拜的,但是聖人之禮,除了鴻均受的,別人可不敢受的。


    女媧對玄天道:“師兄,吾剛成道,還需鞏固修為,這造人也有師兄一分力,師兄便代女媧照看一二吧。”


    “敢不從命,貧道一定盡心照看。”待玄天說完,便見女媧離去。


    玄天轉過身來,看著這片黑壓壓的人群,他此時真想說一句:日,這下麵的都是我小弟!


    一人族三百年,妖怪殺人


    上回說女媧造人成聖,將新生的人族交付給玄天照管。


    玄天看著不周山下的人族,想道:人族新生,許多生活知識都不知道,加上現在洪荒混亂不堪,巫妖肆虐,我若不管,這人族如何能生存,隻是我畢竟還要修煉,不能時常看顧,手下又無弟子,不能代我照顧完全,真是麻煩。何況人族贏弱,這不周山周圍隨處走出一頭野獸便能給這人族造成滅頂之災,看來,不能讓他們在不周山呆了。對了,把他們遷往黃河,前世黃河便是孕育中華兒女的搖藍,且距離東海甚近,我也好照看一二。


    打定主意,玄天施展袖裏乾坤之術將幾十萬人族收起,飛到東海之邊,黃河流域,將人族放置在此處。


    見人族居無定所,無可遮風避雨的地方,玄天又教人族築穴造屋之法,見人族吃生食,玄天又教人族鑽木取火,保存火種的方法,待人族漸漸安定下來,玄天才離開人族,回蓬萊島,離去之時,天上又降下功德,有上次造人所收的四分之一左右,玄天又收起來。


    修真不記年,玄天自回到蓬萊閉關以後,出來時已過了三百年,想起人族,玄天又來看黃河附近看看。


    來到當年安置人族的地方,卻發現人族這三百年來人數不增反降,按說以人族的繁衍能力,三百年的時間足夠發展到上千萬人口了啊,為何人數不增反降?懷著巨大的疑問,玄天找到一看起來似老年的人族打算問個明白。


    一問之下,直叫玄天氣的怒發衝冠,青筋暴起,為啥?原來,人族自被玄天安定以來,人口迅猛發展,不到百年代有數百萬人口的規模了,隨著人口數量的增加,原來的地方已經不夠住了,一些族人就帶著部分族人向聚居地外麵探索地界,打算擴大人族聚居範圍,在擴大地盤的同時,也引起了洪荒一些大族注意,尤其是妖族,這妖族好血食,見人族繁衍能力超強,加上人族體弱,捕捉起來容易,好多妖族便靠捕捉人族為食,開始時還顧忌人族為女媧聖人所造,隻是女媧玄天都在閉關,沒有人管,漸漸的妖族的膽子便放大了,毫不顧忌的捕食人族,導致人族數量劇減,要不是他們怕吃光了人族導致女媧聖人憤怒,怕這幾十萬人族早就進了他們的肚裏了,哪裏還能苟言殘喘至今?


    正在此時,玄天忽聽遠方傳來陣陣哭嚎,淒慘之極,似為人族之聲,便趕將過去,不看還好,一看,便見幾個妖族正駕著漆黑的妖風在人族聚居地中卷人,有的妖族更是當場就抓起被捉人族,隨手撕裂扔進嘴裏,發出陣陣骨肉破碎的咀嚼聲,令人心神膽寒。


    玄天哪裏還忍得住,顯出真身,手持量天尺,腰間挎著一葫蘆,身穿銀白道袍,頭頂束發金冠,滿臉厲色,雙目布血,大喝一聲:“賊子爾敢!”一尺便將那正在吞食人族的妖族擊斃,此時玄天心中憤恨難擋,手下毫不留情,當場便將那有太乙道果的妖將給打的身軀化為粉末,元神消散,真靈不存。


    其他妖族見玄天如此手段,早嚇的屎尿齊流,雙股顫顫,慌忙逃竄,隻是玄天怎會讓他們逃了,抬手將量天尺化為一道巨尺橫斬出去,手中又聚起開天神雷向其它方向的妖族打去,幾名妖族還未逃過百米便步了前塵,化為飛灰。可憐隻因貪口福,便惹殺身不存禍。


    一眾人族眼見今日又要慘遭屠戮之時,忽見半空中現一道人,隨手幾下便將那滔天巨魔給殺了,又見那道人打伴正如世代相傳的聖父一般,俱知是聖父顯靈,救他人族來了。齊齊向玄天拜倒,“聖父萬壽無疆,還望救救我等。”一時間,哭喊之聲更濃,盡皆呼喚聖父慈悲。


    玄天看向下麵眾人,斷胳臂斷腿的,喪子喪夫的,父母雙亡的不計其數,心中亦是悲痛不已,想他前世為人,便也是如這等貧苦人民,自然知道這些人日後生活的難處,抬手放出一道仙光,將眾人身上的傷治好,又讓眾人帶他見了人族現今的族長。


    如今人族族長名熊力氏,國字臉,一見便知是一忠厚之人。熊力氏見玄天到來,叩首拜到:“聖父萬壽無疆。”


    玄天揮手將他扶起,問他人族情況。


    熊力見聖父問起,忽變得像換了另一張臉似的,找不到一絲忠厚老實的感覺,滿臉厲色,雙色充血,青筋暴起,頭發根根豎起,口中如野獸般咆哮,直叫人感覺其中的憤怒。


    “聖父有所不知,自三百年前聖父離開,我等人族發展迅速,不過百年便有了數百萬人口的規模,隨著人口增多,所需占地就更多,一些先輩勇士便召集部分族人,向聚居地以外探索新地居住地,隨著所探地方的擴大,漸漸的,我人族便為那妖族所知,一些妖族便捕食我等人族,後來越來越多的妖族前來,我們便退回聚居地,隻是這些妖族還不肯罷手,時常前來屠虐我人族,我等又不是他們的對手,真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說罷,熊力氏大聲痛哭起來,周遭的族人也跟著哭起來。


    玄天揮手阻止大家,道:“此乃吾之過也,此前女媧聖人將你等人族托付於我,吾本想教會你等居住,狩獵等生活之術便能保全爾等發展,誰料竟會有這等事情發生,此間吾正在閉關修煉之中,未聞得爾等遭難,致使人族損失嚴重,吾之過甚大也。”玄天亦是自責不已,之前他並未想到居然會有妖族捕食人類的事情,所以並未教授人族修煉功法,以致於人族受此劫難,心中悔之晚矣。


    有過補之,玄天讓熊力氏召集人族,又將黃河流域附近數百萬裏內的妖族驅逐出去,想了想,又向天庭飛去。


    到了天庭,向一侍衛說明來意,讓他進去稟報帝俊。


    不多久,帝俊便親自出來,大笑道:“玄天道友可是我天庭稀客啊,快隨我一起進去,請。”


    來到大庭,玄天向帝俊一揖手,道:“貧道一向潛心修煉,今天冒昧打繞天帝,陛下公務繁多,還望陛下恕罪啊。”


    “道友何須此言,你出言提點寡人建立天庭,對寡人有大恩。平日倒是少見道友,寡人甚是想念,今日定要好好一聚。隻是不知道友今天來天庭所為何事?”


    “貧道今日來訪,實則為了洪荒新生人族之事。”


    帝俊心道:“果然是了,大概是來興師問罪的吧,我不好得罪於他,裝作不知算了。”想罷,對玄天說道:“哦?人族?哦,是女媧聖人所造的那一族吧,算起來,還是我妖族近親呢。怎麽?人族怎麽了?”


    “怎麽了?那妖族大肆捕殺人族,若無你等暗示,怕是單憑那幾個小妖,量他們也沒這個膽兒。”玄天知道帝俊在和他打圈圈,也作不知:“自女媧聖人造人後,聖人便將人族交付與我照看,隻是貧道需經常修煉打坐,陛下也知,似我動則上百年一次,貧道當初正是將那人族安放在黃河附近後,便也閉關修煉,不想,出關時已過了近三百年時間,待貧道重回人族聚居地時,居然發現有那妖族在捕殺人族。人族乃是女媧聖人所造,並托付與我,若是聖人見到人族情景,怕是貧道也擔待不起。前日貧道出於無奈,出手打殺了幾個妖族,想到天帝統率妖族,貧道未經請示,心感惶恐,特來向陛下請罪。”


    “怎麽?居然有如此放肆的妖族?道友殺的好啊,人族為我妖族女媧聖人所造,乃是我妖族近親,這些膽大妄為的東西竟敢私自捕殺人族,罪該當誅。隻是寡人公務繁多,又要隨時提防那巫族,所以之前不曾發現,還望道友恕我罪過啊。”帝俊裝作極憤怒狀,又向玄天作揖,真個打算裝下去了。


    “好,你裝吧,我看你妖族還能吊得了多久。”玄天急忙讓開,對帝俊道:“陛下怎可如此,貧道不敢受,貧道亦知陛下事務繁多,不知那宵小行為,何況今日貧道來此也是為人族向陛下求個安生之地。


    “哦?道友難道想把那人族接來天上麽?”帝俊糊塗了。


    “非也,貧道欲想天帝求到敕令,約束下麵妖族禁止殘害人族。當然,隻是在人族聚居地以內,出了外麵,貧道也不管了。”


    “哦,此事不難,寡人立馬下旨。”帝俊接口道。


    “貧道待人族謝過陛下,陛下公務繁重,貧道就不打擾了。恕貧道告辭。”玄天得到帝俊旨意,便下界去了。


    二後土心思,九龍星辰冠


    不說玄天出了天庭,帝俊在殿內一人靜坐。忽見東皇進來,太一說道:“大哥,這玄天看來對人族挺上心,人族潛力巨大,不可不防啊。”


    “我也知道,一個玄天道人倒不怕,隻是畢竟有那女媧聖人,聖人之威你也清楚,想那盤古真身也不是聖人對手,我天庭若是做得過了,到時候女媧聖人發怒,你我怕是承擔不起啊。”帝俊皺眉道。


    “哼,這女媧好歹也是妖族中人,當初她造人族也不知道她是什麽居心,人族雖然贏弱,可是繁衍速度奇怪,短短數十年,人口便過百萬,且天生先天道體,我妖族雖然前期能力強大,修煉速度我妖族比不上人族,如不壓製人族,等他們發展起來,威脅怕是比巫族還大。”


    “人族還不可怕,畢竟根基尚淺,我等目前對手還是巫族,待消滅巫族後,便是給人族萬年發展時間,我等也可一舉滅之,何況女媧終究是妖族,如果人妖對立,不可能出手對付我等。”帝俊倒是把女媧算個準兒了,若真到那個時候,女媧也不好出手,隻是,誰知道呢?


    玄天出了天庭,又向巫族部落飛去,其他祖巫他也不熟,想想,又向熟識的後土部落而去。


    待到後土部落,玄天剛下雲頭,便有幾名巫人上前,一看,還是老朋友。


    “哦,風羿,是你們啊,本是也長了不少啊,都已經是大巫了,想來你們日子過的不錯啊。”那幾名巫人正是當年玄天在後土部落裏麵結識的那幾名巫人,平時經常在一起打獵,比試,算是老熟人了。


    “哦,玄天道君啊,好久不見啊。我們都很好,他們都時常想念你呢,你怎麽來了?風羿一見是玄天,非常高興的說道。


    “我來有事找你們祖巫後土,不知她在不在。”


    “祖巫大人正在殿內,我帶你去。”“好”說罷,風羿便跟後麵幾人說了聲,帶著玄天向後土宮而去。


    待人稟報後土後,後土急急出來,見到玄天,請玄天進殿,分賓主位坐下。


    “道友平日深居簡出的,今日怎麽想起到後土這兒來了?”剛坐下,後土就問道。


    “我來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玄天頓了一下,道:“是為人族的事。”


    “人族,就是妖族女媧所造的吧。所為何事?”後土一聽玄天是為人族而來,有些詫異的說道。


    “人族不僅為女媧所造,也有貧道一分力。既為貧道所造,貧道便視之如己出,前些日子有些不規距的妖族擅殺我人族,我已將其打殺。隻是我等修道之人,不能時刻照管人族,今天我來,正是打算想祖巫求個人情,道祖曾有令,妖族管天,巫族管地,妖族那兒我已跟帝俊打過招呼了,現在來跟你商量一下。我欲將那黃河附近討來供人族居住,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事無甚大礙,道友與我等祖巫同源,不必客氣,後土便做主將那黃河劃給人族居住。”


    玄天一聽心中很高興“那貧道就在此謝過祖巫了,貧道還有事,就不打擾祖巫了。”


    “不多坐會兒再走?”一聽玄天要離開,後土急道。


    “不了,貧道還得去安排人族之事,就不打擾了。貧道告辭了。”說罷,玄天便離開祖巫殿,向人族飛去。


    卻不知殿內,後土望著那玄天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好不容易見你一麵,竟然也不多坐一會兒,難道?我後土就沒有你可留戀的地方麽?”


    再說玄天離開後土部落,一路往人族直趕,哪裏知道後土心中所想。


    待到人族,玄天喚來熊力氏,說道:“我已向妖族帝俊與巫族後土打過招呼,你等以後可在黃河附近發展居住,不出百萬裏地界,想來應該不會再有妖怪敢來對人族不利。”


    熊力氏大喜,這黃河流域附近百萬裏足夠人族發展幾百年了。急向玄天拜下道:“多謝聖父大德。”


    玄天揮手扶起他道:“你身為人族首領,應當好生帶領人族發展,另外,你的修為也不能太低,如若人族有事,你如何能護得人族安危,閑時好生修習我傳下的功法,我再給你煉件法寶。”


    “多謝聖父,熊力必將遵聖父旨意,為我人族大事死不足惜。”


    “好了,你下去吧,給我找間靜室,我要煉製法寶。”玄天揮揮手道。


    待靜室準備好後,玄天又分咐下麵眾人無事不要打擾,便於室中思考煉製何寶。


    如何煉法寶倒無問題,關鍵是玄天不知道煉什麽樣兒的法寶,他想要的,是既要樣子好看,功能有好的法寶。


    “如今人族隻拜聖母聖父,無論以後怎樣,我永運都享人族香火,但若以後老子立人教後,人族氣運就要被發去了,我雖不立大教,但也不能讓老子把人族氣運給占去太多。人教正統,人皇?對了,人皇,老子立人皇,占據人族正統,無論以後哪一教教化人族,人教始終不倒,正是如此。這人皇我立不成,但分點兒功德還是可以的。”


    想罷,玄天思及三族內亂時,他曾收過九條大羅金仙級的神龍屍身,正好可用來煉製法寶。


    遂取出九條神龍屍身,想到後世皇冠橫樣,又加入些星辰精金,五行精金等材料,煉成一頂束發金冠,名為九龍星辰冠,上刻九龍戲日圖案,四周又以星辰精金點綴。


    功成之日,天降雷劫,玄天揮手打散雷劫,此冠有三十二重禁製,為後天靈寶,可聚星辰之光加速修煉,玄天又將在前些時候照顧人族所得的功德加在其上,使法寶又上升了兩重禁製,為三十四重禁製的後天功德靈寶,攻守皆備,守有功德金光,攻可招出九條太乙金仙級的神龍之身,威力頗大。將之交於熊力氏,分咐道:“此冠名為九龍星辰冠,妙用無窮,與你佩戴,以後傳於每代人族首領。”又傳下使用法決。


    此後,玄天便又回了蓬萊島。


    三熊力之仇


    卻說上回,玄天安排好人族後,再次回蓬萊島閉關修煉不提,原本按他所想,這次跟巫妖二族皆是打過了招呼的,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可是最後還是出事兒了,且是大事兒。


    自玄天離開人族後,人族有了玄天前番照顧,安心在黃河流域附近發展,由於帝俊答應了玄天,下令黃河流域附近百萬裏之內的人族妖族不捕殺,又有那祖巫後土下令巫族不得騷擾人族,人族要大部分都在修煉玄天傳下的法決,整個黃河流域基本上沒有異獸能夠傷害人族,自此,人族發展迅速,在玄天離開百年之後,人族人口已過百萬,一切看似正朝正軌發展,哪料又有事情發生。


    卻說帝俊下令不得捕殺黃河流域附近的人類,部分妖族都不以為意,時常想要捕殺人類。隻是妖帝下令,為何他們敢有此想法?


    原來人族精血有利於提高修為,這還得說到玄天與女媧,玄天身修盤古真身,女媧為聖人,二人造人之時曾滴下精血以助人族靈性增長,成以精血,敗也是這精血,二人精血何等寶貴,以至於人族繁衍幾十代後被淡化的血液也有相當大的效用。前番那些捕食人族的妖怪正是知道這個秘密才對殺食人族如此感興趣。


    有如此提高修為的辦法,這些平時靠打坐采集天地靈氣修行的妖怪們如何忍得住?奈何天帝下令,雖不敢明目張膽的捕食人類,但也時常在外圍偷偷摸摸的捕殺人族。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過了幾百年,隨著人族數量已有億萬,人口密度的增加,那些無故丟失人類的事件也不能再如以前一隱密了,漸漸的人類開始防範,妖怪捕殺人族的難度加大。


    熊力氏如今已經不是人族首領了,在他之下也傳下七代了,虧得當初得了玄天傳授的修行法決,靠著這些簡單的法決他硬是將修為提升到了太乙散仙的境界,能在短短數百年的時間內又無人指導的情況下提升到如此修為,也算是上好的資質了。


    當初玄天讓他努力提高自身修為,好保護人族,他一直將之視為自己的終身職責,將九龍星辰冠傳下去之後便住進專門為退位的首領所設的長老院裏潛心修煉,如無關係人族關危的大事不輕出。


    這日他與其它幾名退位下來的人族首領正在修煉,忽外麵有人求見,進來一見正是當代人族首領聶風氏。


    “聶風拜見各位老祖宗。”聶風當先走上前去,先向掛在大殿正中的玄天、女媧畫像一拜後,又向幾人拜下。


    “免禮,聶風,你來所為何事?”熊力氏問道,聶風這人年輕,有幹勁,是個努力上進的人,處理也挺穩重。


    聶風說道:“回稟老祖宗,近段時間有族人發現一條妖族巨蟒公然殘殺族人,聶風曾帶族中勇士欲將其捕殺,哪知不是對手,那妖蟒修為頗高,又是銅皮鐵骨,族人皆不是其對手,經過一番浴血奮戰,最後聶風還是靠著這九龍星辰冠才勉強勝之,隻是不能殺不了它,還望老祖宗出手相助。”


    “哦?妖族!待我等出去看看。”熊力氏一聽是妖族,馬上想起他在位時妖族的殘忍,心中重燃那熊熊怒火,急急讓聶風帶他去,誓要斬殺那巨蟒。


    待來到那巨蟒出沒的地方,正好碰到那巨蟒傷複後出來尋食,熊力一見,雙目欲出,頭發根根豎起,二話不說,拿出一根木杖便向那巨蟒擊去,那木杖是他自己煉製的後天法寶,不怎麽樣。


    那巨蟒已是大羅散仙的道果,皮粗肉厚,先前和聶風打鬥時如果不是聶風有九龍星辰冠,怕是聶風也得葬送在它的口中,此時熊力氏隻有太乙散仙的修為,憤怒出手,不計較實力的差距,哪兒會不失敗。


    那巨蟒聞得風聲,見熊力氏以木杖向它擊來,它也不躲,仗著皮厚肉粗,直接接了,果然,那木杖無功而返,擊在那蟒身上濺起一陣火花,那巨蟒一甩尾,便將木杖打飛,這才看看熊力氏,蛇信一吐道:“你是何人,倒有些道果,隻是為何偷襲於我?”


    “我?我就是當初你沒有殺死的熊力氏,你這孽畜,當初你殺我父母,食我族人,當日聖父顯靈,沒有碰到你,不想今日我們又碰見了,我原以為再也不能得報父仇,不想,還有此機會,今天,我要你粉身碎骨,以消我心頭難洗之恨。”原來這隻巨蟒正是當初捕食人類的妖怪中的一份子,熊力氏繼位為人族首領之前,一家五口,父母雙親,一個弟弟,一個妹妹,皆被這巨蟒吞食,剛好熊力氏外出打獵因而躲過一劫。後來玄天殺妖的那天,這巨蟒有事未跟其他妖怪一起,所以躲過了一劫。冤家路窄,今天又遇上了,難怪熊力氏一見那巨蟒便失去理智,向那巨蟒打去。


    “哦?”這巨蟒殺的人類不在少數,如何記得清楚誰是誰。“便是我殺的又如何,憑你這點兒修為又能奈我何?”


    熊力氏怒不可歇,知道巨蟒所言乃是實話,讓聶風招出頭上的九龍星辰冠,放出九龍神龍之身,攻向巨蟒,自己也衝上前去,以木杖擊打蟒身。


    這巨蟒懼怕九龍,不敢相鬥,正待逃跑,又有聶風帶領族人拚死將他纏住,一時被脫住,待擺脫聶風後,又被九龍追上,擺脫不得。


    那九龍生前乃是大羅金仙頂峰的高手,後來自爆龍珠之後,修為下降不少,後被玄天煉成法寶,雖有太乙金仙級,但畢竟是死物,配合間不如生前完整,隻能困住巨蟒,不能將之殺死。


    隨著時間的推移,熊力見拿不下巨蟒,心中悲憤,眼神一厲,命聶風退去。聶風不知其意,便領人退出十裏,見熊力氏身軀膨脹,如同氣球一般,四周靈氣盡被他光,聶風大驚,知道熊力氏怕是要與那巨蟒同歸於盡,大呼不可。


    熊力衝近巨蟒,趁巨蟒被九龍困住分心之時,一下抱住巨蟒。巨蟒原對熊力氏那點兒修為看不上眼,也就沒有注意到他,不想突然被熊力氏抱住,眼見熊力氏那模樣哪兒還不知道他要自爆,身軀狂擺,欲將熊力擺脫,卻一時間將九龍擊開,隻聽一聲巨響,如同導彈爆炸一般,光芒令聶風等不敢直視,待衝擊過後,哪兒還有熊力氏的影子,隻有那被炸的破爛的蟒身,早已死去,聶風等悲痛萬分,命人將那巨蟒屍身抬回去,在族中祭壇前樹一巨木,將蟒身掛上麵暴曬,告良誡族人,此為人族的大仇人之身,令眾人一一唾罵。


    四人族精血


    上回說道熊力氏自爆與那巨蟒同歸於盡,此事本該到此結束,不想卻還另有發展。


    那巨蟒可是一名妖聖,天庭中雖不缺這等人物,但好歹也是名妖聖,商羊在得知巨蟒身死後,便讓調查此事,不想,卻把那人類精血可提升修為的秘密給調查了出來,商羊仿佛從中看到妖族的未來,看到了自己的未來,若是有足夠的人族,便能將現在的妖聖級人數提升一倍,兩倍,甚至……十倍,百倍,而此法是自己提功的,那到了妖族統一天地之時,自己就是天庭最大的功臣,想到此,商羊迫不及待的要進見帝俊,告訴帝俊這個好消息。


    帝俊身穿金黃長袍,正坐於淩宵殿上批改湊,見商羊臉帶狂喜,急匆匆的趕來,心想這商羊一向非常穩重的一個人,今日為何如此失態,正待嗬斥商羊時,忽聽商羊狂喊道:“陛下,陛下,我妖族統一天地指日可待了,哈哈。”商羊狂喜間,忘了行禮便大呼道。


    “商羊,你在亂吼什麽?這事兒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妖族必將一統洪荒,何須你說。”帝俊怪商羊失禮。


    “陛下請聽我道來,前日,人族發生一事。”還未說完便見太一進來,打斷了商羊的話“人族的事關我妖族何事?”


    “東皇殿下請聽微臣細細道來。”商羊見東皇進來,微微行禮後說道:“二位陛下,這人族之事本與我妖族無關,隻是此次死了我妖族一名妖聖。”遂又將那熊力氏與巨蟒有何恩怨,最後同歸於盡的事再向帝俊與東皇重述一遍。待他剛說完,聽東皇歎道:“這熊力氏卻是條漢子,不過當初我等天庭妖族與那玄天有過約定,不得在黃河附近百萬裏內傷害人族,那巨蟒貪嘴違反規定,死了便死了,有何說場。”


    “東皇殿下有所不知,那巨蟒並非饞嘴而捕食人類,我查過了,那巨蟒不過修行了千多年,且並非什麽洪荒異種,哪兒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能成就妖聖修為,原來他靠著吸食人族精血才能有這麽快的修行速度的。”商羊向東皇解釋道。


    “哦!人族精血?”帝俊微眯著眼問道。“正是!經過我一番調查,原來前些時日那些擅自捕殺人族的族人都是為了人族的精血,據我說知,這人族精血有提升修為的作用。請陛下想想,我妖族若有足夠的人族精血提升修為,不過千年,我妖族便能增加更多的妖聖,屆時,再不擔心我妖族高層力量比不上巫族。”商羊向帝俊解釋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若真是如此,何愁我妖族大業不成,大哥,不如我帶人下界捕殺人族吧?”東皇一聽人族精血可能造出更多的妖聖,立馬向帝俊求旨道。


    “商羊”帝俊想了一會兒,忽對商羊道:“你可能確定此法當真有效。”


    “微臣確定,為此,微臣還試過了,確實有效,隻是境界越高,效果越差,似我等這樣修為,動則上萬人的精血才能有明顯的效果。”商羊說道。


    “二弟,你帶人下界捕殺人族,若真是這樣,哪怕是得罪女媧玄天也一樣,為了妖族大業,女媧想來不會太過幹涉,隻是玄天那裏有些麻煩,他雖不是聖人,但是鴻均道祖弟子,不好打殺的,不然,便召集天庭之力,強行打殺了便是。嗯,此次行動快些,二弟,你不要下界了,讓他們帶人下去就行了,你們合力掩蓋天機,叫那玄天算不得人族之事,就這樣辦,商羊,捕殺人族的事我就交給你負責了。”帝俊分咐完商羊,又與太一向女媧宮飛去。


    來到混沌之中,見得那一座女媧宮立於混沌之中,似幻似真。女媧成聖後,遵鴻均命將道場搬入混沌之中,因為聖人對靈氣的需求極大,留在洪荒大陸會加大天地靈氣的負擔,所以鴻均在女媧成聖後曾下令,成聖之人隻得在混沌之中居住。


    在媧皇宮靜休的女媧心意一動,自然知道兩者所為何事而來,心中暗怪帝俊心恨,隻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哪邊都不好。隻想要勸過,這時候宮中突然出現一人,女媧一看乃是鴻均老祖,大驚之下急忙下拜,道祖揮手扶起女媧,對她說道:“人族當有此一劫,你不得幹擾,靜心修煉便是。”說罷便又消失不見,女媧見此,一麵暗道道祖修為深不可測,一麵暗道天意不可違,於是把媧皇宮大門緊閉,隻閉觀去了。


    女媧宮中童子對帝俊太一說女媧在閉關,不見客。帝俊與太一沒有見到女媧,隻對轉回天庭,二人又合力行那掩蓋天機之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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