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可在上了高三之後，談了第一段戀愛。
時長兩個月，從十月份到十二月，從秋天到冬天。
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傅可也早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隻要不被刻意提起，她是不會想起來的。
桑沛是隔壁班的同學，跟傅可前兩年沒有半點交集，但實際上打過的照麵不少——因為都是成績不錯但令老師頭疼的學生。
就連有時候上主席台念檢討書，都是一前一後的。
但也僅此而已。
不過這段戀愛，知道的人不多，當時的同學們對同性戀愛這件事，既不了解也不理解。
但她們也沒有意瞞著，像於沁這樣的關係稍微好一點的，自然就是知道一切的。
至於喻近期……
到現在或許還不知道吧？
傅可沒敢告訴她，所以昨晚在酒吧調了杯“初戀”酒那裏，傅可多少都有些慌張。
看見桑沛發來的消息，傅可禁不住皺起眉：【你閉嘴吧。】
桑沛：【趕緊的，微信通過一下。】
傅可扶額：【雖然我們互不喜歡，但終究還是前女友，適可而止啊。】
桑沛：【行吧。】
傅可抬起頭來，看向了在辦公區坐著的汪嘉實，下一秒，她又給桑沛發消息：【汪嘉實跟你什麽關係？】
【我表弟，怎麽了？】
傅可“嗬嗬”了一聲：【這熟悉的賤兮兮的感覺。】
她之前真的信了汪嘉實的鬼話，以為他是自己某個姬友的朋友，她甚至後來還無聊看了自己的好友列表，排查了一番，雖然也沒得出結果。
但真的是萬萬沒想到，汪嘉實是自己的初戀桑沛的表弟。
沒再跟桑沛閑聊，傅可收起心思，開始工作。
柳城分公司欺詐老人顧客事件的熱度已經降了下來，官博那條致歉聲明的評論高達兩萬條，轉發也不少，充分體現了在這次事件中網友的態度。
讓陽羽的公關部捏了把汗。
但凡速度慢一點，就不會這麽簡單結束了。
公關部的經理給傅可發了好幾條感謝消息過來，因為傅可的提前通知，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去控製，化被動為主動。
這其實是他們的分內之事，隻是因為最近活得太舒坦，有所懈怠，畢竟更應該在有了第一個人曝光的時候，就開始擬致歉聲明。
而不是非得等到傅可這個秘書來通知。
不夠敏銳，也是一種失職。
從會議室開完會出來，時間都快到十二點，傅可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開始寫文件通知。
過兩天就是勞動節，今年調休放四天，她要把放假通知發給各部門的經理。
在寫通知的時候，傅可抿著唇，看著這個日子發了下呆。
快五月了，距離喻近期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
於沁到了點給傅可發消息過來，傅可將通知下達，就起身去了食堂。
等明天上完班，就要放四天假，於沁的心情很好，給自己多點了一份菜。
傅可卻沒什麽胃口。
在角落裏坐了下來，於沁開口問：“可可，你五一有什麽安排嗎？”
“沒有。”
“你要去哪裏玩嗎？”
“是的，我要去樹城玩一圈，跟我一個大學朋友。”於沁還晃了晃身體，掩飾不住自己的開心。
傅可聽見“樹城”的名字，愣了下，嘴角往下壓了壓：“我爸在樹城。”
於沁：“對哦……”她的話鋒一轉，下巴往傅可身後抬了下，“那個討厭鬼又來了。”
現階段除了汪嘉實以外，就沒別的討厭鬼了。
汪嘉實把餐盤在傅可旁邊放下，但是不再像之前那樣吊兒郎當的，他苦著一張臉：“傅姐，我錯了。”
傅可吃飯的動作一頓，挑了挑眉。
於沁一臉驚訝，眼神詢問發生什麽事了。
“我之前就是開開玩笑，您別放在心上。”汪嘉實又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於沁徹底笑出聲來：“你這演哪兒出啊？”
汪嘉實的目光鎖在傅可臉上，不過還是回答了於沁的問題：“我這是知錯就改。”
傅可擦了下嘴巴：“你很怕你表姐？”
汪嘉實連連點頭。
桑沛已經發消息過來把他罵了一頓。
傅可笑了一聲：“那你之前還來招惹我？”
“我哪兒知道你們會遇見啊。”汪嘉實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就是……搞惡作劇。”
於沁聽得雲裏霧裏的：“你們在說什麽啊？”
傅可清了下嗓子：“桑沛，你記得吧？”
於沁搖頭：“誰啊？”
“他表姐。”傅可擺了下手，“不記得算了。”
於沁的腦子開始運轉，她思考了一會兒，一拍腦門：“世界這麽小啊？”
傅可點了頭，又轉頭對著汪嘉實道：“你先走吧，跟你們姐弟倆啊，我是半點關係都不想扯上了。”
汪嘉實：“哦。”
他端起餐盤，真的就走了。
於沁看了眼四周，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我沒記錯吧？那個桑沛是你的初戀。”
“沒記錯啊。”傅可又繼續吃飯，“昨晚跟小魚去了一家新的酒吧，酒吧老板就是桑沛。”
於沁豎起大拇指：“牛！”
她感慨道：“這修羅場麵，光是想想我就顫抖了。”
傅可嘴角一扯：“小魚又不知道。”
於沁：“……”
傅可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怎麽了？”
“沒怎麽。”於沁默默擦了下汗，因為她當初悄悄告訴了喻近期這件事來著。
但傅可不知道啊。
於沁又悄悄看一眼傅可，但還是選擇了不說。
她那時候隻打小報告說傅可談戀愛了，又沒說對方是桑沛。
這麽一想，喻近期確實不知道啊。
於沁舒了口氣。
傅可吃完飯，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到工位上，而是乘著電梯下了樓。
這裏人稍微少點，方便打電話。
她沒站在太陽底下，而是找了處涼快的地方，給傅正鈞撥了電話過去。
現在是中午的休息時間，“嘟”了大概七下，傅正鈞接了這通電話：“可可啊，有什麽事嗎？”
“爸，明天放五一，您回來嗎？”傅可看著地麵，出口的語氣沒什麽感情。
傅正鈞帶著歉意：“爸爸這邊還有事情，回不來。”
傅可：“哦。”
傅可：“那我過來找您？這麽久不見，我想您了。”
“可可，爸爸一會兒給你打點錢過來，這個五一節你去別的地方玩玩？你來了樹城，爸爸也沒時間騰出來看你……”
傅可捏著手機，她輕笑了兩聲：“爸。”
她也不再拐彎抹角了：“你是不是擔心我來了，影響到你的家庭？”
她頓了下：“另一個家庭。”
她的話音一落，也不等傅正鈞的反應，把電話給掐斷了。
哪怕傅正鈞還故意找了其他地方接電話，但傅可還是清楚地聽見了一個小孩的聲音，在喊傅正鈞“爸爸”。
自己的父母已經不隻是離婚這麽簡單了，她的父親傅正鈞已經重新組建了家庭。
而她這個親生女兒，到剛剛才真的確定下來。
也不知道這個叫“爸爸”的是弟弟還是妹妹。
傅可的嘴角扯了扯，覺得有些諷刺。
沒多久，她的手機收到了銀行發的短信。
她爸媽在這方麵還是有點默契的，給她轉的錢都是十萬。
就跟封口費一樣。
喻近期今天的下班又難得早了點，傅可回去之後沒多久，門就開了。
傅可愣了愣：“今天這麽早？”
“嗯，現場那邊的進度差不多結束了。”喻近期換著鞋，笑了一下。
“那明天起就回公司上班嗎？” 傅可又問。
喻近期走過來：“對。”她坐到傅可的旁邊，“明天我們也正常放五一。”
傅可點頭：“這次放四天。”她的眼睛彎了彎，“小魚姐姐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傅可總覺得她們現在的對話摻雜了很多客套。
喻近期盯著她的眼睛：“你有想去的嗎？”
“樹城。”傅可開口回答，“去嗎？”
喻近期眨了下眼，目光有了一絲躲閃：“我……”她笑了下，“好。”
傅可立馬拿出手機：“那我訂機票。”
喻近期又按著她的手，有些不確定地問：“一定要去嗎？”
“不一定啊。”
“既然你不想去的話，那我們不去了。”
喻近期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有些累，想宅在家。”
傅可比了個“ok”的手勢：“好。”
喻近期湊過去，親了一下傅可的額頭：“我去洗澡。”
“行。”
等喻近期進了浴室，傅可鬆了口氣。
她現在跟喻近期的相處的狀態非常緊繃，完全做不到放鬆。
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在腦子裏過好一會兒才敢說出口。
她窩在沙發上，看著手機，過了幾分鍾收到了桑沛的短信。
桑沛：【明天放假嗎？這麽久不見，那不得好好聚聚嗎？】
傅可：【……】
傅可：【桑姐，您消停點兒吧，跟前女友有啥好聚的啊。】
跟桑沛也是好多年不見，沒想到對方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改。
桑沛一個電話打過來，強勢地道：“必須出來。”
傅可歎氣：“我不出來呢？”
“傅可，你就那麽怕我？”
傅可來了氣了：“什麽跟什麽？你知道前女友三個字怎麽寫嗎？見什麽見啊？”
她聊得有些專注，就連喻近期出來拿到東西都沒發現，直到又聽見了浴室門關上的聲音。
傅可：……
傅可：？？？
她對著手機又說了句：“先不跟你扯了。”
手機被她丟在了沙發上，她立馬走到浴室門口。
她需要解釋什麽嗎？
她還在糾結著，下一秒，門開了。
喻近期站在她麵前，淡淡地道：“我今天想起來了。”
“想起什麽？”傅可心裏的擔心一點點升起。
喻近期的嘴唇動了動，搖了下頭，隻是說：“想起口渴的另一個同音詞匯。”
“啊？”
“什麽？”
“口可。”喻近期聲音難掩笑意。
時長兩個月，從十月份到十二月，從秋天到冬天。
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傅可也早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隻要不被刻意提起，她是不會想起來的。
桑沛是隔壁班的同學，跟傅可前兩年沒有半點交集，但實際上打過的照麵不少——因為都是成績不錯但令老師頭疼的學生。
就連有時候上主席台念檢討書，都是一前一後的。
但也僅此而已。
不過這段戀愛，知道的人不多，當時的同學們對同性戀愛這件事，既不了解也不理解。
但她們也沒有意瞞著，像於沁這樣的關係稍微好一點的，自然就是知道一切的。
至於喻近期……
到現在或許還不知道吧？
傅可沒敢告訴她，所以昨晚在酒吧調了杯“初戀”酒那裏，傅可多少都有些慌張。
看見桑沛發來的消息，傅可禁不住皺起眉：【你閉嘴吧。】
桑沛：【趕緊的，微信通過一下。】
傅可扶額：【雖然我們互不喜歡，但終究還是前女友，適可而止啊。】
桑沛：【行吧。】
傅可抬起頭來，看向了在辦公區坐著的汪嘉實，下一秒，她又給桑沛發消息：【汪嘉實跟你什麽關係？】
【我表弟，怎麽了？】
傅可“嗬嗬”了一聲：【這熟悉的賤兮兮的感覺。】
她之前真的信了汪嘉實的鬼話，以為他是自己某個姬友的朋友，她甚至後來還無聊看了自己的好友列表，排查了一番，雖然也沒得出結果。
但真的是萬萬沒想到，汪嘉實是自己的初戀桑沛的表弟。
沒再跟桑沛閑聊，傅可收起心思，開始工作。
柳城分公司欺詐老人顧客事件的熱度已經降了下來，官博那條致歉聲明的評論高達兩萬條，轉發也不少，充分體現了在這次事件中網友的態度。
讓陽羽的公關部捏了把汗。
但凡速度慢一點，就不會這麽簡單結束了。
公關部的經理給傅可發了好幾條感謝消息過來，因為傅可的提前通知，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去控製，化被動為主動。
這其實是他們的分內之事，隻是因為最近活得太舒坦，有所懈怠，畢竟更應該在有了第一個人曝光的時候，就開始擬致歉聲明。
而不是非得等到傅可這個秘書來通知。
不夠敏銳，也是一種失職。
從會議室開完會出來，時間都快到十二點，傅可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開始寫文件通知。
過兩天就是勞動節，今年調休放四天，她要把放假通知發給各部門的經理。
在寫通知的時候，傅可抿著唇，看著這個日子發了下呆。
快五月了，距離喻近期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
於沁到了點給傅可發消息過來，傅可將通知下達，就起身去了食堂。
等明天上完班，就要放四天假，於沁的心情很好，給自己多點了一份菜。
傅可卻沒什麽胃口。
在角落裏坐了下來，於沁開口問：“可可，你五一有什麽安排嗎？”
“沒有。”
“你要去哪裏玩嗎？”
“是的，我要去樹城玩一圈，跟我一個大學朋友。”於沁還晃了晃身體，掩飾不住自己的開心。
傅可聽見“樹城”的名字，愣了下，嘴角往下壓了壓：“我爸在樹城。”
於沁：“對哦……”她的話鋒一轉，下巴往傅可身後抬了下，“那個討厭鬼又來了。”
現階段除了汪嘉實以外，就沒別的討厭鬼了。
汪嘉實把餐盤在傅可旁邊放下，但是不再像之前那樣吊兒郎當的，他苦著一張臉：“傅姐，我錯了。”
傅可吃飯的動作一頓，挑了挑眉。
於沁一臉驚訝，眼神詢問發生什麽事了。
“我之前就是開開玩笑，您別放在心上。”汪嘉實又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於沁徹底笑出聲來：“你這演哪兒出啊？”
汪嘉實的目光鎖在傅可臉上，不過還是回答了於沁的問題：“我這是知錯就改。”
傅可擦了下嘴巴：“你很怕你表姐？”
汪嘉實連連點頭。
桑沛已經發消息過來把他罵了一頓。
傅可笑了一聲：“那你之前還來招惹我？”
“我哪兒知道你們會遇見啊。”汪嘉實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就是……搞惡作劇。”
於沁聽得雲裏霧裏的：“你們在說什麽啊？”
傅可清了下嗓子：“桑沛，你記得吧？”
於沁搖頭：“誰啊？”
“他表姐。”傅可擺了下手，“不記得算了。”
於沁的腦子開始運轉，她思考了一會兒，一拍腦門：“世界這麽小啊？”
傅可點了頭，又轉頭對著汪嘉實道：“你先走吧，跟你們姐弟倆啊，我是半點關係都不想扯上了。”
汪嘉實：“哦。”
他端起餐盤，真的就走了。
於沁看了眼四周，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我沒記錯吧？那個桑沛是你的初戀。”
“沒記錯啊。”傅可又繼續吃飯，“昨晚跟小魚去了一家新的酒吧，酒吧老板就是桑沛。”
於沁豎起大拇指：“牛！”
她感慨道：“這修羅場麵，光是想想我就顫抖了。”
傅可嘴角一扯：“小魚又不知道。”
於沁：“……”
傅可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怎麽了？”
“沒怎麽。”於沁默默擦了下汗，因為她當初悄悄告訴了喻近期這件事來著。
但傅可不知道啊。
於沁又悄悄看一眼傅可，但還是選擇了不說。
她那時候隻打小報告說傅可談戀愛了，又沒說對方是桑沛。
這麽一想，喻近期確實不知道啊。
於沁舒了口氣。
傅可吃完飯，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到工位上，而是乘著電梯下了樓。
這裏人稍微少點，方便打電話。
她沒站在太陽底下，而是找了處涼快的地方，給傅正鈞撥了電話過去。
現在是中午的休息時間，“嘟”了大概七下，傅正鈞接了這通電話：“可可啊，有什麽事嗎？”
“爸，明天放五一，您回來嗎？”傅可看著地麵，出口的語氣沒什麽感情。
傅正鈞帶著歉意：“爸爸這邊還有事情，回不來。”
傅可：“哦。”
傅可：“那我過來找您？這麽久不見，我想您了。”
“可可，爸爸一會兒給你打點錢過來，這個五一節你去別的地方玩玩？你來了樹城，爸爸也沒時間騰出來看你……”
傅可捏著手機，她輕笑了兩聲：“爸。”
她也不再拐彎抹角了：“你是不是擔心我來了，影響到你的家庭？”
她頓了下：“另一個家庭。”
她的話音一落，也不等傅正鈞的反應，把電話給掐斷了。
哪怕傅正鈞還故意找了其他地方接電話，但傅可還是清楚地聽見了一個小孩的聲音，在喊傅正鈞“爸爸”。
自己的父母已經不隻是離婚這麽簡單了，她的父親傅正鈞已經重新組建了家庭。
而她這個親生女兒，到剛剛才真的確定下來。
也不知道這個叫“爸爸”的是弟弟還是妹妹。
傅可的嘴角扯了扯，覺得有些諷刺。
沒多久，她的手機收到了銀行發的短信。
她爸媽在這方麵還是有點默契的，給她轉的錢都是十萬。
就跟封口費一樣。
喻近期今天的下班又難得早了點，傅可回去之後沒多久，門就開了。
傅可愣了愣：“今天這麽早？”
“嗯，現場那邊的進度差不多結束了。”喻近期換著鞋，笑了一下。
“那明天起就回公司上班嗎？” 傅可又問。
喻近期走過來：“對。”她坐到傅可的旁邊，“明天我們也正常放五一。”
傅可點頭：“這次放四天。”她的眼睛彎了彎，“小魚姐姐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傅可總覺得她們現在的對話摻雜了很多客套。
喻近期盯著她的眼睛：“你有想去的嗎？”
“樹城。”傅可開口回答，“去嗎？”
喻近期眨了下眼，目光有了一絲躲閃：“我……”她笑了下，“好。”
傅可立馬拿出手機：“那我訂機票。”
喻近期又按著她的手，有些不確定地問：“一定要去嗎？”
“不一定啊。”
“既然你不想去的話，那我們不去了。”
喻近期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有些累，想宅在家。”
傅可比了個“ok”的手勢：“好。”
喻近期湊過去，親了一下傅可的額頭：“我去洗澡。”
“行。”
等喻近期進了浴室，傅可鬆了口氣。
她現在跟喻近期的相處的狀態非常緊繃，完全做不到放鬆。
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在腦子裏過好一會兒才敢說出口。
她窩在沙發上，看著手機，過了幾分鍾收到了桑沛的短信。
桑沛：【明天放假嗎？這麽久不見，那不得好好聚聚嗎？】
傅可：【……】
傅可：【桑姐，您消停點兒吧，跟前女友有啥好聚的啊。】
跟桑沛也是好多年不見，沒想到對方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改。
桑沛一個電話打過來，強勢地道：“必須出來。”
傅可歎氣：“我不出來呢？”
“傅可，你就那麽怕我？”
傅可來了氣了：“什麽跟什麽？你知道前女友三個字怎麽寫嗎？見什麽見啊？”
她聊得有些專注，就連喻近期出來拿到東西都沒發現，直到又聽見了浴室門關上的聲音。
傅可：……
傅可：？？？
她對著手機又說了句：“先不跟你扯了。”
手機被她丟在了沙發上，她立馬走到浴室門口。
她需要解釋什麽嗎？
她還在糾結著，下一秒，門開了。
喻近期站在她麵前，淡淡地道：“我今天想起來了。”
“想起什麽？”傅可心裏的擔心一點點升起。
喻近期的嘴唇動了動，搖了下頭，隻是說：“想起口渴的另一個同音詞匯。”
“啊？”
“什麽？”
“口可。”喻近期聲音難掩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