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身微微發燙,孔缺跪趴在上麵,雙手撐著擋風玻璃,華麗的裙擺向下拖曳,纖韌的腰身彎折,一把細腰被棕色的皮帶束起,勒得不緊,似乎脫掉衣物腰會更細一些。


    “把腰帶解了。”


    “它隻是裝飾。”孔缺雖是這樣說,還是低頭將腰帶的扣子解開了。


    方滿慢慢將腰帶抽過來,皮帶像一條小蛇劃過孔缺腰身,落到了方滿手裏。


    方滿淡淡道:“兩隻手都背過來,我要綁你。”


    孔缺一想到要是把手腕磨破皮,又要遭看得見吃不著的懲罰,不情不願地把手背了過去。


    方滿比劃了一下,細細的皮帶繞過孔缺手腕纏了幾圈,孔缺低頭動了動手腕,一下就將皮帶掙脫開了。


    孔缺微微偏過頭,道:“你綁得太鬆了。”


    孔缺背過手,偏著頭,白玉般的脖頸和腰身勾出了流暢迷人的弧度,方滿喉結動了動,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後頸。


    孔缺的後頸就像一個奇妙的開關,每次一碰它,他就會變成紅酒味的孔缺。


    “啊……”


    幹燥的嘴唇蹭過皮膚,很癢。孔缺縮了縮脖子,難耐道:“我不要親,你咬上來。”


    “現在不是你要,是我要。”下巴蹭過頸後,將雪白的皮膚擦出一片紅痕,方滿伸出舌頭舔了舔,孔缺仰起脖子哼了一聲。


    “我不想那麽用力地綁你,你抓著皮帶,假裝我在綁你好不好?”


    孔缺:“……”


    孔缺想了想,說好。既然不綁,就不會磨破皮,這樣方滿就罰不到他了,他背過雙手,皮帶繞過手心,靠意誌力自己綁住了自己。


    三分鍾後,孔缺發現,還是被綁著好,他明明沒有被束縛住,可以輕而易舉的轉過身,伸出手扒拉住方滿,把臉埋進他最喜歡的肉乎乎的胸膛裏。


    但是他左右手互相束縛著,皮帶隻是纏在手腕上的裝飾,真正捆住他的是方滿的命令。


    他命令他背對著他,所以他的臉不能貼在方滿身上,隻能貼著冰冷堅硬的玻璃窗。


    呼出的錯亂氣息讓唇周的玻璃變得模糊。


    孔缺想讓方滿進來。


    可是他命令他並攏腿。


    這和孔缺腦子裏的車震不太一樣,本該是狹窄的車廂,他可以和方滿親密無間地連在一起,方滿會親他抱他,說不定還會說愛他。


    沒想到還有在大腿上磨出來的操作。


    “你為什麽突然加速?”方滿抓了抓孔缺頭發,“我知道你踩了刹車,但是那個彎道如果有車開過來,我們就死定了。”


    孔缺不說話,大腿內火辣辣的,一點也不舒服。


    他終於明白了,方滿又在懲罰他。


    上次是看得見吃不著,這回是磨到了,爽不著。


    在方滿結束後幾秒,孔缺抬起上身,鬆開背在身後的手,微笑著打了擋風玻璃一拳,將玻璃打出一條縫。


    方滿:“……”


    “哎,缺er……”


    孔缺紅著眼睛,微笑地看了方滿一眼,赤腳跳下車蓋,鑽進車後座蜷著長腿縮成臭臭一團。


    方滿拉上褲鏈,確認孔缺的手沒打出毛病,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頭——總感覺那時候孔缺其實是想打爆他的頭。


    方滿坐上駕駛座開車回家。


    孔缺微笑著看窗外的風景,如果忽略他身上濃鬱的血氣,似乎心情挺好的樣子。


    方滿忍著刺鼻的血氣,穩穩當當地將車開進孔缺的莊園,幹脆停下車,擠到孔缺身邊。


    “缺er,我們談談?”


    孔缺轉頭看了方滿一眼,把腳縮進裙子裏,抱著膝蓋縮成了個不規則的球。


    方滿把孔缺端起來抱在大腿上,親了親他的後頸,“說說,為什麽生氣。”


    孔缺悶聲道:“我沒有生氣。”


    “得了吧,你快把我熏撅過去了。”方滿歎了口氣,“我和你說過了,任何傷害自己的行為都會被我罰。你今天不是往自己身上割一刀那麽簡單,你是拿你的命威脅我。你說,我會不罰你嗎?”


    孔缺:“……你喜歡我嗎?”


    方滿:“……”


    孔缺仰起臉,看方滿顫動的睫毛,又問了一遍,“你喜歡我嗎?”


    “雖然很不可思議,”方滿垂下眼睫,摸了摸孔缺的臉,認真道:“但我確實喜歡你。”


    孔缺:“……書上說,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就會想牽他的手,親他的嘴,和他一起**。既然你喜歡我,為什麽你不親我,抱我,艸我?”


    方滿沉默良久,隱忍著用正常的語氣道:“在你失憶之前,我吃到什麽好吃的,總想著親你一口,讓你也嚐嚐味道。我晚上抱著你睡覺,希望你能睡個好覺,精神好點說不定就沒那麽瘋了。我以為我能救你,沒想到倒是了卻你幾樁心願……你在和我求婚以後,莫名其妙就開槍自殺了。”


    “孔缺,我慫了。如果我什麽都滿足你,你活夠了,用完我就扔,那我也太慘了。”


    “我沒辦法忍受你再死一次。”


    “孔缺,我問你,你喜歡我嗎?”


    淺淺一層淚浮在蜂蜜色的虹膜上,又從眼下滑落,孔缺伸出舌尖卷走方滿的眼淚,那一瞬間,無數光怪陸離的畫麵湧入腦海。


    他想起他第一次見到方滿,是一個大雪天,方滿牽著一條大狗,身上落滿了白雪。那時候方滿還是一個擁有寬肩窄腰大長腿的瘦子。


    後來他把方滿關在了酒店,方滿親了他一口,他們的第一次親吻是鯡魚罐頭的味道,方滿親完他就吐了。


    方滿跑路後,他們在一個薄荷味的大雨天再次相見,方滿拿走了他的眼鏡,他拿走了他的口罩。


    再然後,方滿變得胖乎乎的。


    他喜歡枕著他睡覺,喜歡和他呆在一起,喜歡和他錄節目,喜歡陪他出去玩……


    他喜歡方滿嗎?


    腦子陣陣發疼,孔缺喘了一口氣,將額頭重重枕在方滿肩膀上磕了磕。


    “我……”孔缺晃了晃腦袋,迷茫道:“我想和你殉情。”


    方滿笑了笑,緩緩道:“殉情多容易啊,你給我來上一槍,再給自己來上一槍,瞪眼伸腿幾秒的事兒。”


    “這不是喜歡。”


    “如果你喜歡我,你就為我活下去。你當一個為我而活的小怪物,直到我死,你才能死。”


    孔缺攥緊方滿衣服,他的心跳快速跳動起來,腦子嗡嗡響,隻反複循環著一句話,“直到我死,你才能死……”


    “嗨,別想了。”方滿拍了拍孔缺的頭,他剛才深刻反省了一下,想到孔缺最終踩了刹車沒有弄成同歸於盡的局麵就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他那樣罰他有點過分了,得補償一個獎勵。


    孔缺雖然不能卜起,但在上次的浴缸y中,方滿發現,要是伺候得好,還是能身寸的。


    “我第一次咬,估計技術不會太好,你……坐好點,騰出位置給我。”


    孔缺破天荒地純潔了起來,他還沒學習到咬是什麽姿勢,乖乖地靠在車門邊。


    方滿撩起裙擺:鑽。


    “嗯……”孔缺猝不及防,反射性地咬住嘴唇,又怕咬出了血方滿不高興,仰頭靠著車窗張著嘴哼唧,叫了幾聲,突然對上月光男神普度眾生的慈悲眼神,孔缺捂住嘴,渾身通紅,害羞地去了。


    他總覺得不能在哥哥麵前這樣。


    方滿抬頭,抽了張麵巾紙擦了擦嘴,咳了一聲,“……您今天有點快啊,上次不是快一小時了。”


    孔缺撩起裙擺蓋住臉,小聲道:“被哥哥看見了。”


    方滿樂了一聲,走到前麵去開車,道:“缺er,你叫聲哥哥來聽聽?”


    “不叫。”


    “你和你哥哥怎麽認識的?”


    “不知道。”孔缺揉了揉耳朵,“等我想起來告訴你。”


    方滿酸溜溜道:“想也沒想起來,就叫哥哥了?”


    孔缺頓了頓,道:“方滿,你生氣了嗎?”


    方滿道:“習慣了。想我作為皇後娘娘,還是得大度。”


    開到別墅門口,方滿抱著赤腳“皇上”下車,周向晚好死不死地拎著酒瓶,滑著滑板晃悠過來,身後跟著一隻哈士奇以及一連串保鏢。


    “烏拉!”周向晚朝著方滿和孔缺舉起酒瓶,本來想慶祝他們車震歸來,低頭一看車頭都震得變形了,孔缺又一副下不了地的樣子,不由朝方滿豎起大拇指。


    方滿:“……不是你想得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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