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楓把這三樣東西仔細看完確定沒忽略什麽線索,才將東西放到背包裏。


    做完這些,他伸了個懶腰,坐直了身體後,拿出手機隨便放了一首歌。


    歌聲頓時在整個房間裏回蕩,他則是脫了鞋子,無聲無息開始在房間裏一寸寸尋找。


    白天他剛來時檢查過房間裏沒有攝像頭,可不代表沒有竊聽器。


    他當時太累,也懶得找,這會兒閑下來,自然要先檢查一番。


    十分鍾後,季楓終於在床底靠近床頭的位置摸到了竊聽器,他麵無表情收回手,重新穿上鞋,在床上稍微製造一些動靜,這才去洗漱。


    洗漱好,直接睡覺。


    黑暗裏,季楓睜著眼覺得自己這次在林家,想找到那位林女士怕是很難。林家家大業大這些年不可能真的找不到,就像是之前糕點裏夾著的符紙,以及房間裏早就備好的竊聽器,是林家有人不想林女士重新出現在林家。


    如果是林家人,為什麽不想林女士重新回來?


    那就牽扯到了林家的利益,老爺子愛女心切,又隻有這麽一個女兒,他有五個兒子並不稀罕,兒子又分別生了這麽多孫子孫女,卻獨有一個女兒。


    若是林女士回來,還有一個外孫,難保林老爺子死之前不會立遺囑為了彌補做出什麽糊塗事。


    所以……林家其中一個人或者所有人在內都有參與,不想林女士重新出現。


    季楓唯一擔心的,就是林女士可能已經不在人世,而林老爺子的外孫也可能……


    畢竟時隔這麽多年,十幾位大師怎麽可能真的找不到?除非有人找到了,先一步下手,將人給除掉了。


    林老爺子行將就木壽命不長,許是加上和林女士分開太久,三十多年的時間,他並不能從林老爺子看出林女士的具體情況。


    季楓想清楚目前的情況後,閉上眼睡著了。


    第二天天剛亮季楓就起來了,他收拾好背包,下了樓。


    保姆高姐正在樓下打掃,看到季楓這麽早下來很是詫異:“季先生。”


    季楓朝她笑笑,表示自己等下要出去,所以想提前吃早餐。


    高姐立馬安排,等季楓吃完,司機已經等在外麵,季楓上了車,表示要去的地方之後,就安然坐在副駕駛座上,靜靜看著車窗外。


    季楓今天要去的是盛昭和林女士私奔前住的地方,以及他養父母的住址。


    不過季楓倒是不報任何希望,這些地方相信這些年林老爺子早就派人去找過,甚至就算是留下點什麽,林家不想讓他們找到林女士的人也會毀掉這一兩點線索。


    盛昭失蹤前的住址離林家很遠,司機開了近三個小時才到了幾乎挨著s市近郊的一處地方。


    隻是到了那裏,原本是舊樓房的城區,如今已經高樓林立,早就改建成了商業區,到處車水馬龍,而盛昭地址的地方,早就佇立著一棟幾十層的商業大廈。


    司機停在那裏,從後車鏡看了季楓一眼:“季先生,這裏就是盛先生當年住過的地方,不過這裏之前的十幾個大師也都來查過,並沒找到什麽有用的。當年大小姐和盛先生私奔前將他名下的房產賣了,換成現金並取出他賬戶裏的錢都帶走了,這些年,甚至沒用過自己的身份信息,加上過了三十來年,早就無法找到。”


    季楓嗯了聲:“他養父母的住處呢?”


    司機道:“那處倒是一直留著,隻是十來年前那裏已經拆了,因為沒人過戶,加上他養父母已經過世很多年,所以開發商沒等到盛先生來領取拆遷款簽字,就直接按照賠了一套房子處理了。”


    季楓沒說什麽,他來時就已經猜到是這種可能性:“那就先去一趟這個地方住戶拆遷後的安置房。”


    司機又從後車鏡看了眼,大概沒想到季楓依然沒死心,點點頭,開車朝著早就得到的地址走去。


    畢竟前頭這麽多大師,有不少也借著這條線尋到那裏,隻是無一都沒找到任何消息,甚至這兩年幫忙找人的大師,總會遇到一些這樣那樣的意外,很是邪門。


    他們雖然一清二楚,卻沒人敢跟老爺說,加上平時他們也接觸不到老爺,所以這些事也就他們這些拿工資的私下裏討論一下而已。


    司機按照季楓的吩咐朝著拆遷後的安置房走,離這裏距離不遠,十幾分鍾的路程,開車很快就到了那一片住戶區。


    這一片住戶很多,加上是十來年前拆遷的,房子瞧著不算舊,不過都是些老小區,所以設備都不完善,穿過幾條巷子最後停在一處樓房前。


    是個六層單元樓,盛昭養父母名下的房子因為還不到七十年,所以拆遷後開發商給分配的小房子就在這一棟樓上頂層西戶,隻是這些年還是空著沒人住。


    季楓從車裏走出來讓司機等他一會兒,隻是剛走出幾步,就在要走到單元門前時,突然頭頂上方似乎有什麽以快速的速度掉了下來。


    隻是就在那東西就要砸到季楓頭上時,吹過來一陣風,愣是偏離了方向,在他身旁砸碎落在地上,濺得四分五裂。


    是個花盆,裏麵還栽著一簇百合花。


    司機被這突然起來的一幕嚇到了,趕緊出來:“季先生,你沒事兒吧?”


    天啊,這也太邪門了,以前也是這樣,每次那些大師或者被請來的高人,總會無緣無故遇到意外,有的沒事,有的卻會受傷,怕被人覺得自己技藝不精,都會選擇瞞下來不說,對林家說無功而返不久就離開了。


    沒想到這次也是這樣……幸虧這季先生沒事。


    季楓仰起頭,這一棟六層十二戶,隻有西五樓弄出來的防護欄上擺著幾盆花,其中少了一盆。


    大概聽到動靜,有幾家探出頭,低頭就對上一張堪比明星的臉,可等再看到砸在季楓身邊的花盆都嚇到了,趕緊把頭給縮了回去。


    隻有五樓這家也嚇到了,是個四十來歲的婦人,嚇得趕緊詢問:“這位小兄弟……你沒事兒吧?這花盆一直擺的好好的,也不知道怎麽就……”


    明明這中間的縫隙不大啊,花盆是掉不下去的啊。


    平時也沒見掉過啊。


    可詭異的竟然就砸了下去。


    季楓蹲下身,把還帶著土壤的百合盆栽拿了起來,抬步上了樓。


    司機也不知道跟還是不跟,可看到這麽邪門,摸著腦袋趕緊回到車裏坐著了,就算是有東西砸下來,好歹他上頭還有個頂。


    季楓才走到三樓,五樓這家已經匆匆下來了,連聲說著對不住對不住,季楓笑笑:“沒事,也是運氣好沒砸到,我瞧著這花盆碎了盆栽還好好的,大姐再尋一個先栽上吧。”


    季楓聲音溫柔帶著笑,把婦人不安的情緒安撫下來,更加感激:“這真是……真的太謝謝小兄弟了,來家裏喝杯水吧,這大熱天啊。”


    季楓沒推遲,隨著婦人上了五樓西邊的這戶人家。


    因為是十幾年前的老房子,房子設計不合理,還很小,不過收拾的很溫馨,大概是聽到動靜,從廚房走出來一個推著輪椅的老太太,瞧著年紀已經很大,像是眼神不好看不太清楚,隻是側著耳朵,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誰來了?”


    婦人趕緊上前安撫一聲,解釋了一番,老太太大概也後怕,朝著季楓的方向辨認一下讓婦人好好招呼,這才又重新摩挲著要回去,婦人趕緊過去把她推到廚房,拿了一些吃的放到她麵前,讓她先吃著。


    婦人請季楓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倒了杯水給他,解釋道:“那是我婆婆,她眼神不太好,年紀大了,牙口也不好,醫生說要吃些軟乎的,也要少食多餐,剛剛我在廚房給弄了些吃的給她就沒聽到,這次幸虧小兄弟你沒事,我這真的是……”


    他們這裏是五樓,要是花瓶正好砸在這小兄弟頭上,或者刮花了人家的臉,這可真是造孽。


    季楓笑笑搖頭:“沒事兒,這是意外,和大姐沒關係。”


    婦人聽季楓喊大姐也眉開眼笑的:“我都要五十了,當不得大姐。”


    季楓眉眼溫和:“大姐瞧著很年輕,這一片都是安置房,大姐你們以前也是住在平江路那邊吧?我爺奶當年也是住在那裏,後來那地方拆了,就想過來這邊瞧瞧。”


    他主動提及,婦人像是想到當年住的地方,也感慨道:“可不是,這裏幾乎一半都是老住戶,後來有人賣了房子搬到別處去了,外來住戶和租房子的小年輕倒是不少。你家長輩也是住在那裏的?是哪家啊,我婆婆年輕時是那一片街道辦的,都認識呢。”


    長得這麽好看的小年輕,她怎麽不記得有這樣的老住戶?


    季楓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依然聲音很是平穩,麵不改色撒謊:“是住在那裏,不過我也沒見過爺奶,都是聽我父母說的,不過也是因為沒見過,才越發覺得想走一走爺奶生前住的地方,相處過的四鄰,哎,隻可惜,沒緣分見到。我出世時他們都已經過世多年。”


    婦人也忍不住感慨,她也上了年紀,越是大越害怕親人離世,瞧著麵前眉眼溫柔的小年輕更是心軟印象極好:“沒見過麵的確是遺憾了,說起來你爺奶叫什麽?說不定我們還認識呢。”


    婦人也就是隨口一說。


    季楓卻等的就是這一句,垂下眼,遮住眼底的神情:“我是偷偷跑過來的,我父母都不知道,他們有些不得已的理由……已經很久沒回過s市,我這次是瞞著他們偷偷過來的,爺爺叫盛林瑜,我爸叫盛昭……不過這麽多年了,你們興許不記得他們了,他們說自己三十多年前就搬走了。”


    婦人聽到盛林瑜還沒怎麽樣,等聽到盛昭傻了眼。


    畢竟別人不知道,盛昭他們可是知道的,三十多年前拐走了人家富人家的千金大小姐私奔了,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可熱鬧了。


    這些年也時常有人過來詢問,他們因為當年記著盛老師的恩情,誰問都沒敢多說。


    可沒想到一過這麽多年,竟然等來了盛老師的孫子?


    婦人傻傻瞧著季楓這模樣,怪不得長得這麽好看,當年小盛先生就長得好,是他們那一片最有出息的,年紀輕輕就當了副教授,她那時候還在上初中,她家也是那邊的,遇到過小盛先生幾次,到現在都記得對方笑著時的溫潤模樣。


    沒想到……這一轉頭小盛先生的兒子都這麽大了?


    “你、你爸他不是……”不是把人家姑娘給帶走私奔了麽?


    婦人想這麽問,可對上季楓溫潤的眼神忍了下去,也許孩子不知道實情呢?她這冒然說出來不是讓人孩子難受麽?


    再說都這麽多年了,她年紀大了之後,倒是挺能理解小盛先生追求真愛的舉動,不過要是她姑娘被人給帶走私奔,她還是要往死裏揍的。


    季楓疑惑道:“我爸怎麽了?”


    婦人心想這孩子不會還不知道自己外公是林家的那位吧?


    肯定是不知道了,不是說瞞著父母過來的?林家這兩年還是在找,時不時會有人過來詢問,隻是這麽多年他們也不想得罪人,幹脆一問三不知。


    婦人擺手沒說什麽,隻是連忙起身去了廚房,告訴了自家婆婆。


    沒多久,季楓就看到婦人推著老婆婆走了出來,老婆婆雖然看不清楚,可記性還不錯,畢竟是街道辦的,當年的事太轟動,上麵時不時過來問問,她當時還沒退休,被問了這麽多次,對盛家那小子記憶猶新啊。


    老婆婆聽著動靜看向季楓的方向:“你……是小盛那孩子的兒子?可你聲音聽著還挺年輕的。”


    她記得小盛到現在都要五六十了,他兒子怎麽也得三十了。


    季楓笑笑:“我還有個大哥,我是老二,這次是偷偷過來的,我父母不知情。”


    季楓來時就想得很清楚,之前來的那些人問不出什麽很自然。


    畢竟當年盛昭把事情鬧得這麽大,又牽扯到林家,三十多年前民風相對守舊,不想牽扯自然不會隨便對外人說盛家的事。


    可季楓一來就說是盛家的兒子。


    外人不能說怕被牽扯其中,可兒子是自家人,本來就已經一清二楚的事也不怕惹事,自然嘴巴也就沒這麽嚴了。


    “原來是這樣……”老婆婆感慨一聲,大概是回憶起來,想到她認識的那些街坊鄰居好多已經作古,也有很多搬走之後再也見不到。


    她年紀大了,對過去的事容易懷念。


    混沌的眼神裏帶著對過去的回憶:“你爺奶都是好人啊,你爺爺是小學老師,人心底可好了,他老婆就是你奶不能生,他也沒嫌棄什麽。本來他們是沒打算領養的,隻是有一次剛好去出公差,他們那一群人組織去福利院做義工,剛好就見到了當時才那麽大一點的小盛……那孩子當時剛來時皮包骨頭一樣,瘦的可憐人,卻乖巧,又機靈,見人就喊,嘴甜的呦,隻是年紀大了,反而悶了,隻是學習那叫一個好……隻可惜啊……”


    老婆婆大概回憶起什麽,眼圈有些紅。


    婦人趕緊接過去,她婆婆這些年沒少絮叨,她是清楚的:“盛老師說起來小學還教過我,隻是好人沒好報,那會兒盛老師帶著他夫人去看望剛升任副教授的養子,途中為了躲避一個橫穿馬路的孩子,直接跟一輛車撞上了,當場就沒了。哎,小盛先生和盛老師夫婦感情很好,當時得到消息聽說小盛先生直接就暈倒了,後來就病了,一直養了大半年才好……”


    季楓仿佛能想象到那個畫麵,本來是孤兒,好不容易找到比親生父母還要親的親人,等學業有成終於能回報養父母,養父母卻突然去世。


    盛昭再次成為了孤兒,失去了世上唯二的親人。


    這種打擊,讓本來就失去過一次的盛昭受不了,才會病得這麽厲害。


    季楓垂著眼,久久沒說話。


    婦人也怕季楓難受:“不過如今好了,你們一家四口,小盛先生不是孤單一個人了。”


    季楓點點頭:“你們知道當年爺奶是從哪裏收養的我爸嗎?”


    林老爺子給的盛昭的生平,很多信息很詳細,地址也都記錄在案。


    隻是盛昭四歲前的事卻是空白的。


    隻知道是從福利院收養的。


    季楓猜想,幾十年前福利院一些事情並不這麽完善,盛老師他們當初收養盛昭時並沒有走程序,隻是將人給帶了回來,上了他們的戶口,所以林老爺子那邊也查不到。


    婦人和老婆婆沒多想,老婆婆搖頭:“具體的我們也沒問,怕孩子聽到了心裏不舒服。我隻記得當年好像是去的z市出的公差,當時盛老師還帶了特產回來,分給我們這些鄰居,很貴了,當時我家那口子擺了當貢品,擺了半個月呢。”


    所以她記得那特產上寫了z市的字樣。


    季楓鬆口氣,這次過來並不是一無所獲。


    季楓告辭離開前,把一個祛病符遞給了老婆婆:“阿奶,這是我之前求的一張符,說是能保平安祛病去災的,您帶著吧。”雖然這符紙不能延年益壽,卻能讓老婆婆的眼睛好一些,晚年生病少一些,算是這次他為了問到答案不得已欺騙的酬勞。


    婦人雖然不信這個,卻也感激不已,接了過來,親自把季楓送了出去,被到了門口要再往樓下送被季楓拒絕了。


    季楓回到車上,麵上已經恢複了發愁,揉著像是發痛的眉心,擺擺手:“走吧,先回林家。”


    司機應了,路上從後車鏡不時去看季楓,時不時試探道:“季先生在那家待得夠久的,可打探出什麽了嗎?”


    季楓搖頭:“沒有,本來想借著喝水的功夫去問問,結果到了那裏她婆婆不舒服耽擱了一會兒,等終於坐下來沒聊幾句,聽說我是來打探她樓上盛家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要不是她家花盆差點砸到我,估計都要直接趕人了。說起來,之前來的大師都是師傅你帶過來的嗎?他們有沒有打探到什麽?”


    季楓這顯然是想從他這裏得到那些大師打探到的消息,司機立刻信了他這是真的什麽都沒打探到。


    不然怎麽還反問到他頭上?


    司機聳肩:“都沒打探到,就像是季先生說的,直接被趕出來了。所以都無功而返,要我說,這都這麽多年了,肯定是找不回來了,還費那功夫幹嘛?”


    季楓笑笑:“誰知道呢……不過我們幹的就是這樣,掙得也是這份錢,要是真不找,我們還真沒錢收。”


    司機沒想到這瞧著跟個仙兒似的年輕大師竟然也是個世俗的,心裏更加相信對方就是個神棍騙子。


    司機又開了近三個小時才把季楓送回到林家,這麽一耽擱,等季楓到林家時差不多已經下午兩點。


    車一路開進去,最後停在了季楓暫住的小樓外。


    季楓下了車和司機打了個招呼後,剛要轉身刷卡進門。


    不遠處的另外一條道上也行過一輛車,是另外一個司機開的,停在了不遠處跟季楓這小閣樓一米一樣的住處,車門打開,一個身高腿長的男子走了出來。


    季楓本來隻是掃了一眼,剛要抬起手刷卡,隻是想到什麽,又猛地把頭偏過去。


    像是察覺到季楓的目光,那人走下車本來是背對著他麵對著閣樓,這時轉過身,視線漫不經心落在季楓這邊,等對上季楓的目光,深邃的眸仁裏似乎有什麽閃過,隔了很遠的一段距離,對方像是視線極好,朝季楓點頭示意,隨即轉過身,邁步踏進了那處小閣樓。


    季楓:“…………”


    隔了這麽遠,從c市到s市,封總到底是怎麽還能跟他偶遇上的?


    難道林家跟封氏集團有生意往來?


    可這……是不是也太巧了?


    大概是覺得太過不可思議,季楓難得停在那裏好一會兒才慢慢揉了揉眉心,刷卡進去。


    客廳裏沒人,不過保溫桶裏放著午餐,季楓一路回來還真餓了,坐下來吃完後就回去了房間。


    他剛坐下,手機就響了。


    季楓眯著眼看過去,意外接了起來,是劉允打過來的,他也是剛知道季楓竟然十一去了外地沒在學校,詢問季楓在哪兒。


    季楓想到竊聽器,幹脆借著劉允的詢問,說自己來了s市,有家主顧讓他幫忙找個人,不過時間隔得太久,他跑出去大半天什麽消息都沒得到,估計不到七天就要回去了。


    劉允讓他回來後一起來清吧喝一杯,季楓一一都應了。


    等掛完電話,發現屏幕上多了很多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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