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士沒察覺到季楓和封瑞雪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她雖然遺憾,卻也沒奪人所好的打算,畢竟是傳家之寶,這種東西,的確不好都賣了。


    季楓將封瑞雪所有痛苦扭曲的表情收入眼底,心情大好轉頭繼續看著李女士,視線在她命格上看了眼:“李女士既然買到這個玉鐲,那跟你有緣,我就另外送李女士一件禮物好了。三日後,若是李女士走投無路,可以聯係錢經理,他知道怎麽找我。”


    這話讓李女士等人都愣在那裏,季楓卻沒多留,看向也差點繃不住的錢經理:“錢打到之前的賬戶上,我先行一步,告辭。”


    說罷,帶著一臉懵生怕李女士翻臉不要紅玉鐲的徐嶺走人了。


    李女士:?


    留下的眾人:???


    季楓他們走的毫不拖泥帶水,留下的幾人卻是心思各異。


    李女士倒是還好,雖說那話不太吉利,可當時她一直與年輕人對視著,能看到他眼底的澹然,莫名給她一種玄乎的信服感。


    對方沒開玩笑,就像是平鋪直敘,說著一項事實。


    李女士心裏頭湧上一股不安,她簽了賬單,讓公司的會計打了款就匆匆離開。


    留下若有所思的封昊宇和垂著眼長發遮住瘋狂嫉妒眼神的封瑞雪。


    封瑞雪不信,他們季家是逃難去的山裏,當時窮困潦倒差點餓死,要真的有什麽傳家之寶,為什麽當初沒拿出來?


    可生父母死的時候她隻知道哭。


    反倒是與她同歲的季楓仿佛一夜之間長大,當時一切喪事都是季楓和村長一起處理的。


    難道……生父母臨死前把那些東西交給了季楓?


    他竟然敢沒說?他就是故意的!


    那麽多好東西,他竟然想獨吞?


    不行!這絕對不行!


    封瑞雪再抬起頭時,已經恢複正常,她的視線盈盈噙著水光一般好奇看向錢經理:“那位季先生,當真是賣主?”


    錢經理並不喜歡這位封家未來的少夫人,修養卻還在:“自然。”


    封瑞雪心不在焉,等回過神,抬眼,發現封昊宇一直盯著她看。


    她心下一跳,不自然拂了拂鬢邊的碎發:“昊哥哥,你怎麽這麽看著我?”


    “你跟我來。”封昊宇把敞開的西裝扣上一顆,麵無表情往外走。


    封瑞雪心神不寧跟上去,她猜到封昊宇要問什麽,無非是到底認不認識季楓。


    他們兩人長得像,季楓又姓季,加上之前季楓說的話,封昊宇再傻,也能聽出不對勁。所以,這是打算求一個真相?


    封瑞雪跟著封昊宇回到地下車庫的車裏,坐進去,封昊宇沒說話,他深吸一口氣,歪頭剛想詢問封瑞雪,卻在側過臉時,看到她垂下眼掉落的淚珠。


    砸在手背上,濺起淚花,看得封昊宇本來已經在嘴邊的責問,都化作心疼。他伸出手將她落下的一縷發絲掛在耳後,擁入懷裏:“哭什麽?我隻是想知道真相。我們以後是夫妻,有什麽事是不能跟我說的嗎?”


    他不高興的是對方瞞著他什麽。


    這種感覺,像是他被她排斥在外。


    可想到十年前,對方瘦小的脊背一步步背著他朝生機的地方走,對當時的他而言,那背對著他的小小背影留下刻骨銘心的記憶。


    直到如今,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度,傳遞到指腹間,讓他覺得那麽安心。


    許是封昊宇溫柔的動作讓封瑞雪情緒平複下來,她將早就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他……我的確認識。他是我當年在那個村子裏的親戚,是我的堂兄,也是孤兒,隻是當年我……離開山裏,改名換姓,他覺得我背叛了季家,覺得我生父母隻有我這一個遺孤,可我……”


    封瑞雪想要傳家之寶,可她如今已經改成封姓,戶口也是上在封家,也就是說,她已經沒證據自己是季家人。


    這也是季楓為什麽要告訴她,是想氣她。


    可她不敢賭,說出口也代表當年的事將要公之於眾。


    這些年她一直想辦法討好封昊宇,想讓他愛上自己,可他每次與她獨有的溫情都要提及那一段過往,當時他眼底的光,比她這個眼前人還要讓他在意。


    她十五歲那年就明白這代表什麽。


    所以她絕不能讓封昊宇知道當初救他的是季楓。


    而不是她。


    封昊宇信了,摸著她的後背安撫:“他要怪也應該怪我。當初是我非要讓你跟我們走的,讓你受委屈了。季先生那邊,我會去解釋的。”


    “別去!”封瑞雪一晃,扯著他的衣袖,“別……都過去這麽久了,我不想再跟當初的人有牽扯。昊哥哥,你答應我,別再見他好不好?”


    封昊宇最終還是答應了。


    而另一邊,季楓收到轉賬的一千二百萬,直接帶著一臉懵的徐嶺去了徐家的公司,將剩下的一千萬投資轉了過去。


    他路上對徐嶺解釋,這是那位先生給的紅玉鐲,不過不好暴露,所以他才說是傳家寶。


    徐嶺沒多問,可心裏頭隱隱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他張嘴想問那位封瑞雪,可既然季楓沒主動開口,他也不是喜好打探人隱私的,吃了飯把人送回去已經是夜裏十一點。


    季楓到家時劉允上夜班沒在家。


    季楓先去洗漱洗澡,等回到房間,一推開門果然看到被子上正躺著一隻小奶喵。


    閉著眼,兩隻小爪子搭在小腦袋下,蜷縮成一團,黑絨似的皮毛,像是一個毛球一般在淡青色的被子上。


    季楓把門關上,一步步朝小奶喵走去,打算履行他出門前的打算。


    小奶喵傷已經全好了,他終於能肆無忌憚rua了啊。


    小奶喵在季楓靠近時警惕睜開眼,就看到季楓朝他笑著走過來,人還是那個人,可這笑……卻是讓它打了個激靈。


    大概天生的危險預知,讓它扭頭就朝一旁躥去。


    可它動作快,早就做好準備的季楓動作不遑多讓,直接就是一撲,頎長的身形像是龐然大物壓下來,將小奶喵一抓,翻身躺在那裏,將貓崽子牢牢固定在胸口。


    小奶喵:“……”


    結果這隻是開始,它本來瞧見季楓將它捧起來放在頭頂上方就那麽瞧著鬆口氣。


    不自然爪子在半空抓了抓,伸開的肉墊,軟乎乎的,一看就特別好摸。


    季楓早就眼饞了,之前顧忌它受了傷,如今……


    沒任何遲疑,季楓一個翻身,隻是上半身前傾,將小奶喵放在眼前,眼睛眯起來,天生的笑眼讓他這麽一笑,整個房間仿佛都亮起來。


    小奶喵一愣,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太具有衝擊性。


    可下一刻……


    這張臉陡然放大,在它猝不及防之際,猛地埋頭吸了下來。


    小奶喵渾身的毛一瞬間炸了起來:??


    等它意識到什麽,猛地就要從季楓手中溜走。


    可也不知他用了什麽巧勁,抓著不疼像是沒任何力道,但是想逃出去卻比登天還難。


    它就聽著季楓怪笑一聲,像是怪蜀黍:“喵喵別躲,讓我rua一下,一下就好。”


    結果,半個小時後,被rua了足足一百下親了不知多少下的小奶喵呆呆蹲坐在那裏,渾身的毛全部炸了起來,不大的喵崽子炸成了一個球。


    看得季楓終於心滿意足的心再次蠢蠢欲動。


    他這邊剛一鬆手,小奶喵嗖的一下躥起來,幾下淩波微步般踩著牆就躥到空調上方,甚至差點小爪子還打了個滑,牢牢躲在上頭,警惕炸毛盯著季楓,奶凶奶凶“喵”了聲。


    季楓頭皮一麻:完了,還想rua。


    小奶喵終於意識到:它之前出了封大海家的賊窩,這又誤入狼窩了?


    季楓哄了好久小奶喵都沒下來,最後再三保證不rua了,小奶喵也累了,才慢吞吞被季楓抱下來,可睡覺的時候,離季楓隔了好幾米遠。


    季楓遺憾,手上仿佛還殘留著軟乎乎的觸感:算了,今晚上保證不rua了,他要講誠信,明晚再來吧。


    縮在不遠處小褥子裏的貓崽子又打了個噴嚏。


    喵生……艱難。


    ……


    翌日早上九點,咖啡廳裏,店長和劉允守了一夜,九點交班的員工過來,兩人準備一番要回去補覺。


    劉允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已經換好衣服,跟店長打個照顧就能走了。


    剛走到店長身邊,店長的手機響了起來,劉允看店長接起來,讓到一旁,先等店長接完電話。


    店長接通後,得知對麵是醫院打來的,先是一愣,可等聽清楚醫生話裏的意思,渾身一激靈,聲音都抖了:“是、是不是我爸情況……不太好?醫生你直接說吧,我怕我開車過去心慌。”


    劉允也是一激靈清醒過來,醫院?不太好?


    等店長掛了電話,手腳都軟了,扶著一旁的櫃子,劉允趕緊上前扶住他,把他攙扶到椅子上,倒了一杯水給他:“店長,你……沒事吧?”


    店長搖搖頭,搓了一把臉才冷靜下來。


    他想起醫生的話,到現在還在後怕。


    【幸虧體檢了,要是再等兩三個月擴散就無法預測了,是良性的,別擔心,你帶你父親過來一趟,住院,下周動個手術就行了,成功率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日後隻要不再複發,跟正常人沒區別。】


    店長緩了許久,突然想起什麽,猛地攥住了劉允的手腕,嚇了劉允一跳。


    劉允瞧著店長像是突然鮮活起來,一雙眼亮得驚人:“小允啊,你回頭問問小楓有時間沒有,我請他吃飯!這次我爸的事,多虧了他……”


    之前到醫院聽說並沒有免費體檢,他還想著是不是季楓記錯醫院了,又不好打電話問,想著既然來了,幹脆提前半年體檢一下。


    他每年年底會給他爸體檢,這才四月……


    可若是真的等年底,怕是……怕是早就完了。


    這次能提前也多虧了季楓那句話,感激慶幸之情讓他想急於感謝季楓,隻是他得先去一趟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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