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顧子衍要怎麽解釋？
老實說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
白洛笙喜歡江雲謹這件事情，顧子衍自認從始至終隱瞞得很好，也從未跟任何人透露，包括顧子雅。
阮瑤要知道這件事情，也隻能從其他人那裏。
顧子衍合理推測這個其他人就是白洛笙，自己弟弟是怎樣的榆木腦袋顧子衍心裏清楚，所以肯定不會是雲謹。
既然如此，顧子衍幹脆也就直接跟阮瑤坦白了。
稍微組織了一下語句，顧子衍把自己知道的全部發給了阮瑤。
許久，阮瑤才回了兩個字：“沒了？”
顧子衍：“不然呢？”
阮瑤：“雲謹沒有什麽表示嗎？”
顧子衍：“……”
“雲謹和爸差不多。”
看著屏幕上這句話，阮瑤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過既然現在八字還沒一撇，阮瑤也就不準備現在去找宋婉儀了。
等日後兩個孩子確定了，他們這些大人再操心也來得及。
又聊了兩句，阮瑤話鋒一轉：“你什麽時候才能帶個人回來給媽瞧瞧呢？”
顧子衍：“？？？”
“我們不是在聊雲謹嗎？”
阮瑤：“是啊，眼看雲謹都要談戀愛了，你在幹嘛？”
顧子衍理直氣壯：“我在拍攝，沒空。”
阮瑤氣得轉手把顧子衍給拉黑了。
顧子衍看著紅色的感歎號，樂了好久。
樂了一會兒，顧子衍垂頭，看著阮瑤發來的最後一句話，順手截了一張圖，p掉了頭像，轉頭發了微博。
@顧子衍：戀愛哪有工作香？我愛工作。
發完微博，顧子衍也沒看粉絲的評論，就放下了手機準備去拍攝了。
隻是到底阮瑤那句話還是走到了心裏，顧子衍無聲歎氣。
哪有那麽容易就能找到對的人？能在最好的年紀遇到最好的人，都是極少數。
*
從家裏出來，一路上江雲謹都在想他剛剛偷聽到的那番話。
白洛笙的那句“有喜歡的人”又讓江雲謹平靜的心裏泛起了陣陣漣漪。
可白洛笙分明跟他說了，他現在沒有喜歡人。
但剛剛在家裏白洛笙跟阮瑤談話的語氣，又不像是作假。
所以到時有還是沒有？
江雲謹想知道，但又有些不敢知道。
更不敢被白洛笙發現他內心的焦躁不安，隻能拚盡全力掩蓋。
等到了比賽的會場，江雲謹手心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汗。這時候他才敢抬眼，飛快地看了眼白洛笙。
白洛笙朝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伸出右手：“走吧。”
少年逆光站著，眉眼深邃格外美好。
江雲謹心髒強有力地跳了一下，過了片刻他才含糊應了一聲。
而那忐忑了一路的心，似乎也因為白洛笙這個笑容，重新落回了原處。
應該是沒有喜歡的人，江雲謹在心裏告訴自己。
否則——
江雲謹伸出左手，和白洛笙的手緊緊相握。
就算是朋友牽手，被喜歡的人看見也是會不開心的吧？能這麽放心跟自己握手，肯定是沒有喜歡的人。
之前跟阮瑤聊天的那番話，應該就是應付大人的了。
這麽一想，江雲謹放鬆很多。
見狀，白洛笙嘴角不易察覺地彎了一下。
林嘉熙給兩人的票是vip門票，原本他也邀請了景睿，但景睿在知道白洛笙和江雲謹也來的時候，怎麽說都不願意再來當電燈泡了。
在學校他當得已經夠多了，放假了他隻想做一隻快樂的單身狗！
“我們要去後台看看嗎？”白洛笙輕聲問。
江雲謹搖了搖頭：“算了，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很緊張，我們就不要再去了，免得給他們壓力。”
白洛笙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帶著江雲謹到了座位坐好。
粉絲和觀眾們很快坐滿了會館，江雲謹旁邊坐了兩個女生，從落座開始，就在不停地討論著即將要開始的比賽。
從她們的談話可以聽出，她們是另一隻戰隊的粉絲。也是這時候，江雲謹才清楚地了解了kt即將麵對的是去年總決賽的冠軍戰隊。
兩個女生聊了很多，江雲謹也大概了解了對方戰隊最厲害的一個選手——打野。
江雲謹對kpl的戰隊了解並不算多，甚至就連tk戰隊，若不是因為伍晨曦和林嘉熙，他可能會臉隊員都認不完。
沒認出拿出手機，江雲謹大概搜了一下對方戰隊的資料，看完之後，江雲謹神情有些嚴肅。
白洛笙很快就發現了江雲謹的異常，出聲問：“怎麽了？”
江雲謹沉吟片刻，低聲道：“今天的比賽要贏有點難。”
聽到江雲謹這句話，白洛笙也蹙了蹙眉：“怎麽說？”
江雲謹大概把自己知道的信息簡單說給了白洛笙。
對方戰隊是去年的冠軍戰隊，最強的位置是打野位。恰好這個版本，也是最適合打野發揮的。
伍晨曦打野其實也不弱，但這並不是重點。對方戰隊不僅僅隻是打野強，他們隊伍的所有選手個人能力在該位置，幾乎都是kpl數一數二。
這才是江雲謹最擔心的一點。
“那豈不是今天tk贏麵很小？”白洛笙問。
“倒也不是，”江雲謹搖了搖頭，嘴角緩緩露出一個笑，“無論是電子競技還是其他比賽，最忌諱的就是輕敵。我倒是認為，這次比賽的贏麵五五開。”
這下不僅是白洛笙了，鄰座的女生也聽到了江雲謹的話，紛紛轉過了頭。
“lq會輕敵？”旁邊的女生實在是沒忍住，小聲抱怨了一句。
“lq比賽一直很穩的，不了解的人還是不要瞎分析了。”她旁邊的朋友瞪了眼江雲謹，不滿地說道。
“今天真是倒黴，竟然做到了地方陣營裏。”
“這麽一個小破戰隊竟然還有粉絲，不會是工作人員裝的吧？”
白洛笙臉色微變，正想說話，旁邊伸出了一隻手，輕輕按在了他的手臂。
江雲謹朝他露出一個笑，搖了搖頭。
無論是哪個戰隊的粉絲，在其他人當麵說自己喜歡的戰隊不好時，就算有時候說得在理，還是會引起部分粉絲的不滿。
江雲謹並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也隻有今天比賽的輸贏。
反正在他看來，tk和lq今天的比賽，他更看好tk。
不是說lq不強的意思，而是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江雲謹更相信伍晨曦。
會館突然暗了下來，舞台的燈光亮起，在解說的慷慨激昂的聲音裏，比賽很快就要開始了。
第一次麵對鏡頭，即便tk的選手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難免會有些緊張。
鏡頭掃過一張又一張青澀的麵孔，最終停留在了伍晨曦臉上，伍晨曦眨了眨眼，朝觀眾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
“臥槽！這個選手好帥啊！”
“我可以！！tk我可以！”
“之前tk官宣的時候就覺得伍晨曦好帥，現場看怎麽更帥了！這票買得不虧！”
“切，一群隻會看臉的人，膚淺。”
“我尋思這不是電子競技嗎？怎麽還有人追星？”
有人歡呼有人嘲諷，現場的氛圍越發熱鬧，在lq的選手亮相後，歡呼聲更是熱絡。
江雲謹臉上始終表情淡淡，靜靜地盯著伍晨曦看了幾秒後，他突然扭頭看向旁邊的白洛笙，不想卻直接撞進了男生如墨一般的眸子。
心髒跳動似乎漏了一拍，過了片刻，江雲謹才回過神，眨了眨眼睛，耳根有些熱。
“我……”他聲音有些艱澀，“伍晨曦他們今天狀態很好，我覺得他們應該會贏。”
白洛笙深邃的眼睛兀地眯了起來，目光在江雲謹身上細細打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知道解說的聲音響起，才聽到旁邊白洛笙淡淡嗯了聲。
江雲謹敏銳地察覺到了有絲不尋常，小心翼翼道：“你……怎麽了？”
“沒事，”白洛笙說，轉過了頭，目光重新放在麵前的舞台上，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我隻是覺得，伍晨曦剛剛一出來，你好像就一直在看他。”
江雲謹眼睛錯愕瞪大，半晌他才辯解道：“我沒有！我是在……”
“那就沒有吧。”白洛笙歎了口氣，語氣幽幽又有些無奈，潛台詞就是江雲謹在狡辯。
江雲謹：“……”
“我也有在看其他選手。”
白洛笙更來勁了：“所以你是承認你在看伍晨曦。”
江雲謹：“……他們出來我肯定要好好看一下他們的狀態，今天這場比賽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白洛笙不言，隻是靜靜地看著江雲謹。
江雲謹和他對視，暖褐色的眸子裏有絲委屈，似乎也藏著一絲掙紮。
比賽正式開始，直接進入了bp環節。
現場的歡呼聲更盛，粉絲們幾乎都喊破了嗓子。
江雲謹抿唇，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麽，突然湊近，小聲對白洛笙說：“你……是不是不喜歡伍晨曦？”
白洛笙無比坦然：“當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有一個比我關係還好的朋友。”更何況，那人還長得那麽招蜂引蝶。
聽到白洛笙這麽坦然的一句話，江雲謹嘴角沒忍住翹了起來，心裏某個地方軟軟的，很是舒服。
所以他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我也隻有你這麽一個好朋友。再說，今天要是贏了，tk戰隊的商業價值就會升高，我們日後就可以分到更多的錢了。我看的不是伍晨曦，我是在看錢。”
江雲謹睜著眼睛說瞎話，偏偏臉上的神情還很是認真。
白洛笙和他對視了兩秒，沒忍住發出輕笑。
“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麽這麽想tk贏。”
江雲謹由著白洛笙曲解他的意思，也彎了眼睛：“所以你不要不喜歡伍晨曦了，他能賺錢。”
白洛笙挑眉，片刻才拖長語調：“那也不行，除非——”
“除非？”
白洛笙突然湊近，濕潤的氣息打在江雲謹耳畔，一股酥麻從脊背一路攀升，江雲謹不自在地坐直了身子。
男生聲音很輕，像是耳語，低低在江雲謹耳側說了一句話。
江雲謹瞳孔猛地瞪大，心如擂鼓，他沒有聽錯吧？
老實說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
白洛笙喜歡江雲謹這件事情，顧子衍自認從始至終隱瞞得很好，也從未跟任何人透露，包括顧子雅。
阮瑤要知道這件事情，也隻能從其他人那裏。
顧子衍合理推測這個其他人就是白洛笙，自己弟弟是怎樣的榆木腦袋顧子衍心裏清楚，所以肯定不會是雲謹。
既然如此，顧子衍幹脆也就直接跟阮瑤坦白了。
稍微組織了一下語句，顧子衍把自己知道的全部發給了阮瑤。
許久，阮瑤才回了兩個字：“沒了？”
顧子衍：“不然呢？”
阮瑤：“雲謹沒有什麽表示嗎？”
顧子衍：“……”
“雲謹和爸差不多。”
看著屏幕上這句話，阮瑤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過既然現在八字還沒一撇，阮瑤也就不準備現在去找宋婉儀了。
等日後兩個孩子確定了，他們這些大人再操心也來得及。
又聊了兩句，阮瑤話鋒一轉：“你什麽時候才能帶個人回來給媽瞧瞧呢？”
顧子衍：“？？？”
“我們不是在聊雲謹嗎？”
阮瑤：“是啊，眼看雲謹都要談戀愛了，你在幹嘛？”
顧子衍理直氣壯：“我在拍攝，沒空。”
阮瑤氣得轉手把顧子衍給拉黑了。
顧子衍看著紅色的感歎號，樂了好久。
樂了一會兒，顧子衍垂頭，看著阮瑤發來的最後一句話，順手截了一張圖，p掉了頭像，轉頭發了微博。
@顧子衍：戀愛哪有工作香？我愛工作。
發完微博，顧子衍也沒看粉絲的評論，就放下了手機準備去拍攝了。
隻是到底阮瑤那句話還是走到了心裏，顧子衍無聲歎氣。
哪有那麽容易就能找到對的人？能在最好的年紀遇到最好的人，都是極少數。
*
從家裏出來，一路上江雲謹都在想他剛剛偷聽到的那番話。
白洛笙的那句“有喜歡的人”又讓江雲謹平靜的心裏泛起了陣陣漣漪。
可白洛笙分明跟他說了，他現在沒有喜歡人。
但剛剛在家裏白洛笙跟阮瑤談話的語氣，又不像是作假。
所以到時有還是沒有？
江雲謹想知道，但又有些不敢知道。
更不敢被白洛笙發現他內心的焦躁不安，隻能拚盡全力掩蓋。
等到了比賽的會場，江雲謹手心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汗。這時候他才敢抬眼，飛快地看了眼白洛笙。
白洛笙朝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伸出右手：“走吧。”
少年逆光站著，眉眼深邃格外美好。
江雲謹心髒強有力地跳了一下，過了片刻他才含糊應了一聲。
而那忐忑了一路的心，似乎也因為白洛笙這個笑容，重新落回了原處。
應該是沒有喜歡的人，江雲謹在心裏告訴自己。
否則——
江雲謹伸出左手，和白洛笙的手緊緊相握。
就算是朋友牽手，被喜歡的人看見也是會不開心的吧？能這麽放心跟自己握手，肯定是沒有喜歡的人。
之前跟阮瑤聊天的那番話，應該就是應付大人的了。
這麽一想，江雲謹放鬆很多。
見狀，白洛笙嘴角不易察覺地彎了一下。
林嘉熙給兩人的票是vip門票，原本他也邀請了景睿，但景睿在知道白洛笙和江雲謹也來的時候，怎麽說都不願意再來當電燈泡了。
在學校他當得已經夠多了，放假了他隻想做一隻快樂的單身狗！
“我們要去後台看看嗎？”白洛笙輕聲問。
江雲謹搖了搖頭：“算了，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很緊張，我們就不要再去了，免得給他們壓力。”
白洛笙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帶著江雲謹到了座位坐好。
粉絲和觀眾們很快坐滿了會館，江雲謹旁邊坐了兩個女生，從落座開始，就在不停地討論著即將要開始的比賽。
從她們的談話可以聽出，她們是另一隻戰隊的粉絲。也是這時候，江雲謹才清楚地了解了kt即將麵對的是去年總決賽的冠軍戰隊。
兩個女生聊了很多，江雲謹也大概了解了對方戰隊最厲害的一個選手——打野。
江雲謹對kpl的戰隊了解並不算多，甚至就連tk戰隊，若不是因為伍晨曦和林嘉熙，他可能會臉隊員都認不完。
沒認出拿出手機，江雲謹大概搜了一下對方戰隊的資料，看完之後，江雲謹神情有些嚴肅。
白洛笙很快就發現了江雲謹的異常，出聲問：“怎麽了？”
江雲謹沉吟片刻，低聲道：“今天的比賽要贏有點難。”
聽到江雲謹這句話，白洛笙也蹙了蹙眉：“怎麽說？”
江雲謹大概把自己知道的信息簡單說給了白洛笙。
對方戰隊是去年的冠軍戰隊，最強的位置是打野位。恰好這個版本，也是最適合打野發揮的。
伍晨曦打野其實也不弱，但這並不是重點。對方戰隊不僅僅隻是打野強，他們隊伍的所有選手個人能力在該位置，幾乎都是kpl數一數二。
這才是江雲謹最擔心的一點。
“那豈不是今天tk贏麵很小？”白洛笙問。
“倒也不是，”江雲謹搖了搖頭，嘴角緩緩露出一個笑，“無論是電子競技還是其他比賽，最忌諱的就是輕敵。我倒是認為，這次比賽的贏麵五五開。”
這下不僅是白洛笙了，鄰座的女生也聽到了江雲謹的話，紛紛轉過了頭。
“lq會輕敵？”旁邊的女生實在是沒忍住，小聲抱怨了一句。
“lq比賽一直很穩的，不了解的人還是不要瞎分析了。”她旁邊的朋友瞪了眼江雲謹，不滿地說道。
“今天真是倒黴，竟然做到了地方陣營裏。”
“這麽一個小破戰隊竟然還有粉絲，不會是工作人員裝的吧？”
白洛笙臉色微變，正想說話，旁邊伸出了一隻手，輕輕按在了他的手臂。
江雲謹朝他露出一個笑，搖了搖頭。
無論是哪個戰隊的粉絲，在其他人當麵說自己喜歡的戰隊不好時，就算有時候說得在理，還是會引起部分粉絲的不滿。
江雲謹並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也隻有今天比賽的輸贏。
反正在他看來，tk和lq今天的比賽，他更看好tk。
不是說lq不強的意思，而是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江雲謹更相信伍晨曦。
會館突然暗了下來，舞台的燈光亮起，在解說的慷慨激昂的聲音裏，比賽很快就要開始了。
第一次麵對鏡頭，即便tk的選手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難免會有些緊張。
鏡頭掃過一張又一張青澀的麵孔，最終停留在了伍晨曦臉上，伍晨曦眨了眨眼，朝觀眾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
“臥槽！這個選手好帥啊！”
“我可以！！tk我可以！”
“之前tk官宣的時候就覺得伍晨曦好帥，現場看怎麽更帥了！這票買得不虧！”
“切，一群隻會看臉的人，膚淺。”
“我尋思這不是電子競技嗎？怎麽還有人追星？”
有人歡呼有人嘲諷，現場的氛圍越發熱鬧，在lq的選手亮相後，歡呼聲更是熱絡。
江雲謹臉上始終表情淡淡，靜靜地盯著伍晨曦看了幾秒後，他突然扭頭看向旁邊的白洛笙，不想卻直接撞進了男生如墨一般的眸子。
心髒跳動似乎漏了一拍，過了片刻，江雲謹才回過神，眨了眨眼睛，耳根有些熱。
“我……”他聲音有些艱澀，“伍晨曦他們今天狀態很好，我覺得他們應該會贏。”
白洛笙深邃的眼睛兀地眯了起來，目光在江雲謹身上細細打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知道解說的聲音響起，才聽到旁邊白洛笙淡淡嗯了聲。
江雲謹敏銳地察覺到了有絲不尋常，小心翼翼道：“你……怎麽了？”
“沒事，”白洛笙說，轉過了頭，目光重新放在麵前的舞台上，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我隻是覺得，伍晨曦剛剛一出來，你好像就一直在看他。”
江雲謹眼睛錯愕瞪大，半晌他才辯解道：“我沒有！我是在……”
“那就沒有吧。”白洛笙歎了口氣，語氣幽幽又有些無奈，潛台詞就是江雲謹在狡辯。
江雲謹：“……”
“我也有在看其他選手。”
白洛笙更來勁了：“所以你是承認你在看伍晨曦。”
江雲謹：“……他們出來我肯定要好好看一下他們的狀態，今天這場比賽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白洛笙不言，隻是靜靜地看著江雲謹。
江雲謹和他對視，暖褐色的眸子裏有絲委屈，似乎也藏著一絲掙紮。
比賽正式開始，直接進入了bp環節。
現場的歡呼聲更盛，粉絲們幾乎都喊破了嗓子。
江雲謹抿唇，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麽，突然湊近，小聲對白洛笙說：“你……是不是不喜歡伍晨曦？”
白洛笙無比坦然：“當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有一個比我關係還好的朋友。”更何況，那人還長得那麽招蜂引蝶。
聽到白洛笙這麽坦然的一句話，江雲謹嘴角沒忍住翹了起來，心裏某個地方軟軟的，很是舒服。
所以他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我也隻有你這麽一個好朋友。再說，今天要是贏了，tk戰隊的商業價值就會升高，我們日後就可以分到更多的錢了。我看的不是伍晨曦，我是在看錢。”
江雲謹睜著眼睛說瞎話，偏偏臉上的神情還很是認真。
白洛笙和他對視了兩秒，沒忍住發出輕笑。
“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麽這麽想tk贏。”
江雲謹由著白洛笙曲解他的意思，也彎了眼睛：“所以你不要不喜歡伍晨曦了，他能賺錢。”
白洛笙挑眉，片刻才拖長語調：“那也不行，除非——”
“除非？”
白洛笙突然湊近，濕潤的氣息打在江雲謹耳畔，一股酥麻從脊背一路攀升，江雲謹不自在地坐直了身子。
男生聲音很輕，像是耳語，低低在江雲謹耳側說了一句話。
江雲謹瞳孔猛地瞪大，心如擂鼓，他沒有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