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畢業了,正式留院成了一名醫生,工作更忙了,比之前實習的時候不知道要忙了多少倍。


    但好在江與別不太忙了,電影界的幾個獎項他幾乎得了個遍,而宋毅也不再對他有所要求,簽了個挺漂亮的小姑娘,所以現在對江與別幾乎算是完全放任的狀態,想接的工作就接,不想接的時候就在家裏做閑散懶人。


    在家閑來無事,江與別還真的去報了個烹飪班,雖然天分欠缺,但好在勤學苦練,倒也真被他練出一手本領來,勉勉強強能做到了和肖恪差不多的水平。


    這天他剛準備好晚飯的食材,宋毅就來了。


    宋毅跟著新人拍戲去了兩三個月的時間,算算時間,兩人至少有快4個月沒見過了,此時見麵,江與別還沒來得及吐槽宋毅變黑了,宋毅就來了一句:


    “你怎麽胖了?”


    江與別:“……”


    “老江,你不能這麽放任自己啊,雖說咱們不經常拍戲了,但是你好歹也是公眾人物,形象還是要注意的,再說了,你本來就比小恪老了12歲,再不好好保持,小心小恪踹了你找新人,前幾天你還不是說有個小帥哥跟小恪表白嗎?”


    江與別:“……”


    問,剛見麵就被捅了兩刀是什麽感覺?


    江與別答:除了想把宋毅趕出去,沒別的想法。


    但基於兩人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情分,江與別控製了又控製才沒讓自己這麽做,冷著一張臉放人進來就往廚房走,宋毅完全沒在意江與別的情緒,跟了過去:


    “晚上做什麽好吃的?多做點啊,我要在這裏吃。”


    “沒你的份兒。”


    宋毅也沒在怕的,笑了笑:“行行行,你不做就不做,等小恪下班回來,我跟他說,他肯定會親自下廚給我做好吃的,你要是不心疼小恪上班辛苦的話,就這麽做。”


    江與別:“……”


    三年了,宋毅早就知道肖恪是江與別的一根軟肋,凡是宋毅為江與別好,而江與別又不想接受的時候隻要搬出肖恪的名字,江與別就會乖乖妥協聽話,要多好使就多好使。


    “你要不要臉?”江與別眯著眼看宋毅:“小恪在醫院上了一天的班,回到家裏還要給你做飯?我都舍不得他給我做飯所以才去學的廚藝,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


    “我是他宋叔叔啊。”宋毅笑眯眯的拿了一個江與別剛洗的番茄,咬了一口:“對了,現在你家明顯就是肖恪是一家之主,你到底什麽時候改口叫我叔叔啊?整天宋毅宋毅的,太沒禮貌了,出嫁從夫,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知道啊?”


    江與別正在切菜的刀直接丟在了菜板上,宋毅嚇得直接轉身就走。


    晚上肖恪回來的時候宋毅正在客廳裏看電視,肖恪見到他就笑了:“宋叔叔回來了?”


    26歲的肖恪褪去了青蔥稚嫩,即便在宋毅的眼中肖恪還是當初的那個小屁孩兒,但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的他還是不得不讓人承認,當初的孩子長大了,成熟了,也穩重了。


    “嗯,回來了回來了。”宋毅笑眯眯的:“不用招呼我,你媳婦正在廚房裏生氣呢,去哄哄吧。”


    肖恪笑笑:“宋叔叔又氣我哥什麽了?”


    “沒氣什麽。”宋毅說:“我就說了他一句胖了,就不開心了,也太脆弱了。”


    肖恪無奈的笑笑:


    “宋叔叔,是我哥之前太瘦了,我好不容易才把我哥養胖了一點,您這麽一說他就又該減肥了。”


    肖恪說的是真心話,半年前江與別拍了個電影,算是個災難片,□□,導演對江與別的要求就是要在開機之前,也就是1個月的時間裏減掉20斤。


    肖恪知道這件事之後,第一次和江與別鬧了不愉快。


    他是真的生氣,2年多的時間他才讓江與別的胃不再鬧脾氣了,為了一部電影就要回到解放前,肖恪不想,也不願意,可肖恪可以不在乎一部電影,但那是江與別的事業,肖恪也不能多加幹涉。


    一個多月減肥,3個月的拍攝,江與別一直都在刻意的控製飲食,如今算是半息影狀態,好不容易才養回來一點,抱著的時候也能摸到肉了,他可不想再讓江與別減什麽肥了。


    恨不得他再胖點,更胖點。


    宋毅了然的笑笑:“行行行,知道你疼媳婦兒,我不說了。”


    肖恪笑笑沒再說什麽,洗完手直接去了廚房。


    不管看了多少次,江與別帶著圍裙做飯的模樣都會讓肖恪覺得溫暖和感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江與別是個多懶的人,可就是這麽一個人,為了自己不僅學會了打掃衛生,還學會了做飯。


    肖恪知道,江與別所做的一切都是盡可能的在幫自己減輕負擔,就連他最近息影也是為了他。


    江與別做的這些,肖恪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肖恪走過去的時候江與別回過頭來,看到肖恪笑了笑:“回來了?”


    “嗯。”肖恪應著走到他麵前,低頭親了他一下,蜻蜓點水的一吻結束之後,肖恪就自發的接過了他手中的刀:“我來。”


    江與別也沒攔著,他們早就習慣了這種模式,肖恪下班晚的話,江與別就做好飯等他回來,如果下班早的話兩個人就一起做飯,一個炒菜一個打下手,一邊做著一邊聊聊兩個人今天一天都各自做了什麽。


    很普通,但是很舒服。


    吃飯的時候,江與別隻盛了兩碗主食,肖恪看一眼什麽話都沒說,起身去廚房裏又盛了一碗回來放在了江與別的麵前,江與別看一眼肖恪:


    “我不餓。”


    “吃。”肖恪隻有一個字,沒說別的。


    宋毅原本以為江與別會拒絕,他哪裏可能會這麽好講話,但是奇怪的事情就這麽發生了,江與別雖然還是不太情願,但也隻是無奈的撇了一下嘴就乖乖端起了飯碗。


    宋毅笑了:


    “行了,我開玩笑的,你現在的體型都還沒恢複到拍攝之前吧,我說的胖了也是跟拍攝的時候比,你現在差的遠了。”


    “閉嘴吧你。”江與別瞪他一眼,隨即吃了一口飯又忍不住問他:“你到底什麽時候把自己嫁出去?能不能別一回來就來我們家蹭飯?”


    “這話怎麽說的?”宋毅不滿道:“你們兩個能走到一起我也算是半個媒人吧?畢竟當初我要是沒把肖恪當成半個兒子養,你們倆也不可能接觸太多,是吧?”


    江與別冷哼一聲沒理他,肖恪倒是笑著說了句:


    “宋叔叔說的有道理。”


    “小恪懂事。”宋毅誇讚了一句。


    肖恪看了一眼旁邊不滿的江與別,開口問宋毅:“宋叔叔多久沒談過戀愛了?不考慮找一個嗎?”


    江與別嗤笑一句:“你問他多久沒談戀愛,還不如問他今年多大了,反正是一個答案。”


    宋毅:“……”


    飯後宋毅離開,肖恪收拾廚房,等他出來的時候卻怎麽都找不到江與別的人。轉了一圈才在健身房裏找到他,肖恪走過去關掉他的跑步機:


    “剛吃完飯不適宜劇烈運動,你要是想做點運動消耗,我可以陪你做點別的。”


    說著便牽起江與別的手離開了健身房。


    浴室裏,江與別靠在牆壁上接受肖恪半跪在地板上的服侍,他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摸上肖恪的後腦,迫使著肖恪將他含的更深,肖恪並不抗拒,甚至還抬眸看他,兩人隔著水霧相視一眼,江與別險些發瘋。


    後來到了床上,肖恪拉著江與別做兩次運動,事後還不出來,撐在他的身體上方含笑問他:


    “運動量夠了嗎?沒有的話我可以再來。”


    江與別揮揮手,親親他撐在自己腦袋旁邊的手臂:“不來了,我家小朋友太厲害了,吃不消。”


    肖恪笑笑,俯身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又順著吻到嘴巴,輕聲開口:


    “哥,我愛你,我隻愛你,別想太多,好嗎?”


    不管過了多久,肖恪還是不太會安慰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對於江與別近期的心思不知情。


    江與別最近去健身房太勤快了,也注重養生了,甚至每天都還會敷麵膜,這完全不是他平時會做的事情,而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仔細想想還是因為前段時間肖恪被一個學弟表白。


    那天剛好江與別開車去接自己下班,被撞了個正著,雖然肖恪明確拒絕了那人,但好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江與別才變得異常起來,甚至那天晚上還一直纏著肖恪,一連做了3次。


    一個雙料影帝,竟然會對自己這麽沒自信,肖恪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夠好,讓江與別沒了安全感,但他思來想去也並沒有覺得自己和以前有任何的不同。


    如果一定說有的話,那就是兩人的床上運動少了一些,倒不是肖恪不想,而是江與別之前太瘦了,肖恪在床上又不受控的會很凶,所以一直擔心自己傷到他,所以刻意減緩了次數。


    是這個原因嗎?


    肖恪不知道,他也不喜歡彎彎繞繞,於是就直接問了:


    “哥,你是不是因為我最近要你的次數有點少,你才擔心啊?”


    江與別:“……”


    這話聽著顯得江與別很不正經,像個魅惑君主的妖姬,但江與別卻沒反駁,因為他確實有點擔憂,是不是自己沒吸引力了?是不是真的老了?是不是真的是年輕的要比老的好?


    雖然他知道不可能,雖然他很清楚的知道肖恪對自己的心意沒有任何改變,甚至比之前還要更濃烈,但他的這份擔心隻是來自於自身。


    畢竟他和肖恪的確實實在在的差了12歲,這是他永遠不可能跨過去的一道坎兒。


    江與別不說話,肖恪卻沒什麽不明白的,低下頭炙熱的親吻他,咬住他的耳朵:


    “我顧及你的身體才克製自己,現在看來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今天晚上,你就別睡了。”


    江與別聞言一怔:“小恪,你冷靜一點,明天還要上班……”


    “明天周六,我休息。”


    江與別還想說什麽,但來不及了,小小恪蓄勢待發,已經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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