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肖恪這一通操作,在陳玄被塞進警車之後,民警同誌又對著他們進行了長達半個小時的批評教育,好在兩人認錯態度積極認真,這才沒有被請回去喝茶。


    隻是水果刀被收走了。


    一直到警車從自己的視線內消失後,宋毅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繼而瞪一眼肖恪:


    “你說你是不是虎?當著警察的麵就敢這麽幹?你是不是想陪著陳玄那王八羔子一起進去?”


    肖恪乖乖聽罵,他承認自己剛才的確衝動了,但是再給他重新來一次的機會,大概率還是會這麽做。


    陳玄確實需要被教訓,這一點毋庸置疑。


    “我錯了,宋叔叔。”肖恪說。


    宋毅沒再說什麽,肖恪雖然衝動,卻是個很有分寸的孩子,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牽扯到江與別,他也不可能會這麽做。


    “可惜了。”宋毅搖了搖頭:“為了陳玄那個王八蛋,我新買的水果刀都陪進去了,媽的,19塊錢呢。”


    肖恪:“……”


    宋毅惋惜了幾秒就沒再想水果刀了,回頭看著肖恪說:


    “你腰沒事兒吧,不行去醫院看看,別落下什麽病根,男人的腰很重要的,一輩子的□□可都在這上麵呢。”


    “沒事。”


    宋毅提起了‘□□’這回事,讓肖恪不由的想起了江與別心心念念的反攻,不知道他要是看到自己的腰會不會借機有所行動。


    想到這個可能性,肖恪就不由笑了下。


    宋毅被肖恪這聲笑搞的莫名其妙:


    “你這是被撞到腦子了?傷了還笑的出來?”


    肖恪笑著搖搖頭,他總不能告訴宋毅自己在想什麽:


    “就是想到了比較好玩的事情,回去吧,再不回去真沒辦法跟我哥交代了。”


    說著便邁步走向了停車場,宋毅跟過去,原本還想囑咐他幾句別不注意傷,但隨即想到肖恪自己就是醫生,有什麽問題他肯定自己就清楚明白了,加上如今還有一個江與別在身邊,不會大意的。


    兩人上了車,肖恪想到什麽囑咐了一聲:


    “宋叔叔,我在我哥身邊不好出來,所以陳玄家裏的底片還是要麻煩你想辦法拿出來,也要加快速度,今天陳玄隻能算是擾亂公共秩序,就算加上吸毒也拘留不了幾天。”


    “知道。”宋毅說:“我今天晚上就安排人過去,不過你是怎麽看出陳玄吸毒的?”


    “瘦,暴躁,易怒,舌頭上也有一層白色的舌苔。”肖恪頓了頓說:“陳玄最近不是缺錢嗎?我覺得他在娛樂圈混了這麽久的時間,如果自己不作死,養個老應該沒問題,大概率是碰了不該碰的,毒品價格高,就算有再多的積蓄,也支撐不了他太久的,這麽多跡象碰在一起,我才確定的。”


    剛才在包間裏,雖然宋毅也察覺到了陳玄的不對勁,但卻並沒有往吸毒的方麵去想,直到肖恪湊在他耳邊說‘陳玄吸毒’的時候,宋毅才反應過來。


    兩人交頭接耳的時候,肖恪大概說了一下他的計劃,為了以防陳玄還有別的後手,他必須要知道陳玄手裏除了那幾張照片到底還有沒有別的東西,有點話就一場戲處理幹淨,再來幾次這樣的事情,肖恪會惡心死。


    所以他需要和陳玄演一場戲。


    宋毅覺得陳玄未必會相信肖恪,也未必會全盤交代,但那個時候兩個人也不可能仔細的討論,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宋毅還想要報警,肖恪說不用,他會想辦法讓別人報警的。


    自己報警不是不行,但是他們並沒有陳玄吸毒的證據,靠著肖恪作為一個醫生的判斷,警察未必會出警。


    不如等別人報警的時候,肖恪再順嘴提一句。


    好在一切都很順利。


    此時宋毅聽了肖恪的話,忍不住嘖嘖出聲:


    “自作孽不可活,不過吸毒是不是不會被抓起來?”


    “吸毒是違法,但不是犯罪,最多拘留5到15天,也有需要強製戒毒的,陳玄現在這個狀況大概會被強製戒毒,兩年時間吧。”


    宋毅蹙了蹙眉:“太短了一點。”


    這次是解決了,但兩年後陳玄出來之後呢?又會出什麽幺蛾子他們就不知道了,宋毅有些頭疼,畢竟他對於陳玄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沒有一點的期待,畢竟,狗就是狗,怎麽也當不了人。


    不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隻能寄希望於陳玄之後再把自己作死了。


    ——


    宋毅把肖恪送回了家,沒上去,萬一碰到醒著的江與別有點不好解釋,肖恪也為了以防萬一還特意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點菜回家。


    江與別的確已經醒了,但也是剛醒,連主臥都還沒出,站在洗手間裏刷牙,肖恪站在門口看著他,江與別察覺到他的出現,從鏡子裏看著他一身外出的衣服,含含糊糊的開口:


    “去哪兒了。”


    “超市。”


    肖恪走過去站在江與別的身後,抬手將他的浴袍從肩膀上扯下來一點。


    肩膀上有兩個牙印,一個是兩人第一次的時候咬的,已經差不多看不清楚了,一個則是昨天晚上,還清晰的很,肖恪吻了吻那個顯眼的牙印,問:


    “疼嗎?”


    江與別任由肖恪動作也不阻攔他,邊刷牙邊說:


    “等我刷完牙咬你一口的。”


    肖恪笑笑沒說話,就那麽貼著江與別站在他身後,看他刷牙,看他洗臉,最後又跟著他去了衣帽間。


    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江與別也不在乎當著肖恪的麵換衣服,浴袍隨手扔在換衣凳上,肖恪看了一眼走過去拿起來,放在了旁邊的髒衣簍裏。


    江與別隨手扔東西的習慣大概這輩子都改不了。


    肖恪也不要求他這一點,反正他都差不多也習慣了,而且做家務對他來說並不是負擔。


    他還挺享受做家務的這個過程,一點點的把自己的家收拾的幹淨溫馨,是挺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江與別套好t恤轉身的時候,不經意看到肖恪此時身上的穿著:


    “你不換?”


    應該是要換的,肖恪還穿著出門的衣服,但家裏溫度高,短褲和t恤就夠了,這麽一身的確是有點熱了,而且也不舒服。


    “等會兒的。”肖恪說:“我先看你換完。”


    江與別嘖了一聲,也沒懷疑什麽,幹淨利索的開始換衣,肖恪就那麽看著他,看到了他身上的各種紅痕,不由的開始反思自己,的確是下手有點重了。


    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去,因為沒想到肖恪會突然有這麽個動作,於是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回頭看了一眼肖恪:


    “嗯?”


    “哥。”肖恪輕聲開口:“我是不是太瘋了一點你身上好多痕跡。”


    江與別:“……要不下次錄個像?”


    肖恪被逗笑:“你還有這愛好啊?”


    “沒有。”江與別邊說邊套上了短褲。


    “有的話可以告訴我。”肖恪說:“你什麽愛好我都會配合你,別不好意思。”


    “讓你失望了。”江與別哼哼兩聲:“我真沒什麽特殊的愛好,想錄像不過是覺得可以更直觀的讓你看到自己在床上是個什麽德性。”


    “你是不是不喜歡?”肖恪突然認真:“那我下次注意點,你也要提醒我,我一碰你就控製不住。”


    江與別盯著肖恪,幾秒後開口道:


    “不用。”


    “嗯?”肖恪目光盯著江與別胸口處的幾個咬痕正在反思,聽聞這句話沒太明白是什麽意思,抬眸看他:“不用什麽?”


    “不用注意。”江與別有些不是很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我沒覺得怎麽樣。”


    肖恪沒說話,隻是看著江與別笑了。


    江與別被他看的有點不好意思,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就想離開,卻不想還沒邁開腳步就被肖恪抵在了衣櫃上親了下來。


    江與別隻錯愕了一瞬便任由他動作,他說過,他很喜歡肖恪時不時親吻自己的舉動。


    氣喘籲籲的時候江與別錯開了兩人相連的唇瓣,沙啞著嗓音開口:


    “行了,真來不了,我餓了。”


    “嗯。”肖恪同樣也啞著嗓子應了一聲,親親他的脖頸:“哥先去吃飯吧,我緩一會兒,衝個澡。”


    江與別能感覺到肖恪身體的變化,知道他難受,開口道:


    “我幫你打出來?”


    “不用。”肖恪又親了他一下:“留著都給你。”


    江與別:“……”


    每當江與別覺得自己差不多能適應肖恪葷話的時候,他總會再刷新一下你對不要臉的新認知,尤其是現在這一句,仔細想想這句話的含義簡直沒臉聽,江與別轉身出去了,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回頭囑咐了他一聲:


    “別衝太久,對身體不好。”


    肖恪笑笑:“知道了。”


    看著江與別離開衣帽間,肖恪才鬆了一口氣,的確有點想要,但因為昨晚上做了太多次,也還好,冷靜一會兒就能下去,說幾句葷話讓江與別不好意思待在這裏,也是不想他在自己換衣服的時候看到自己身上的傷。


    肖恪站在試衣鏡前,撩起身上的羊絨衫側著身看了一眼後腰的位置,已經有些青紫了,沒一個星期這痕跡怕是下不去。


    這一個星期怎麽瞞過江與別是個問題。


    不能抹藥,會有味道,兩人一直膩在一起不可能瞞得過江與別的,他一定能聞得出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小心為妙,盡可能的不被他發現吧。


    衝了澡,換了衣服,肖恪去了餐廳,江與別可能真的是有點疼,竟然主動拿了抱枕墊在屁股底下。


    肖恪見此微微蹙了眉,開口道:


    “我以後注意,真的不再這麽沒節製的要你了。”


    江與別一口粥差點噴出來,無奈的抬頭看了一眼肖恪:


    “你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經的在吃飯的時候討論這種問題?”


    肖恪沒說話,在江與別的對麵坐下,江與別看著他無奈歎息:


    “小恪,我的確有點受不住是真的,但你也不可能每次都這麽來,這就好比你剛吃上肉,一開始是覺得香,但總吃的話也是會膩的,會慢慢降下頻率的,這也是我為什麽不攔著你的原因,剛開葷,情有可原。”


    “我覺得不會。”肖恪說:“我一碰你就控製不住自己,甚至覺得就那麽死在你身上也值了。”


    江與別:“……太年輕,等再過段時間再說吧。”


    江與別根本不相信肖恪的這份好體力和新鮮感能保持太久的時間,一個月沒問題,一年也勉強,但是兩年呢?那個時候對自己的身體他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還有什麽可激動的?


    “如果我一直對你保持這樣,哥能不能不想著上我了?”


    江與別:“……你不必為了這件事就強迫自己這麽賣力的。”


    肖恪笑了笑沒說話,起身去廚房盛了一碗粥之後又坐下了,江與別抬眸看他一眼,以免他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主動聊起了別的話題,他問肖恪:


    “要不要出去走走?”


    “嗯?”肖恪疑惑:“去哪裏?小區散步嗎?”


    “不是。”江與別笑笑:“國內其他城市,或者出國都可以,你不是還有十多天的假期嗎?一直在家呆著不會覺得無聊嗎?”


    肖恪的假期一直到正月十六才結束,而江與別因為之前連續工作了快兩年的時間,加上一場大病宋毅便給他推掉了大部分的工作,讓他安心修養,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兩個都算是閑來無事。


    雖然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不錯,但在江與別看來,肖恪還年輕,大概不會太喜歡這樣安穩在家宅著的生活。


    而自己的身份注定不能時常陪肖恪四處去走,所以趁著現在有時間,江與別就想著能做一點是一點。


    和江與別一起出去旅遊這件事,對肖恪來說是個挺大的誘惑,他想和江與別一起做很多事情,一起旅遊是占據‘最想做的事情’榜單前幾名的。


    如果沒有陳玄這件事的話,肖恪就會答應了。


    但現在不行,陳玄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底片也還沒有拿回來,肖恪不放心。


    “不會無聊。”肖恪說:“跟你在一起,不管做什麽我都覺得很有意義。”


    這話不是假話,雖然兩人大部分的活動範圍就是這個家,但肖恪真的沒有任何無聊的感覺。


    他們一起看看電影,一起做做飯,偶爾江與別聽他彈彈琴,或者兩個人各做各的事情都讓人覺得很舒服。


    肖恪喜歡這樣的日子,他看得出來江與別也喜歡,說出去走走隻是怕自己無聊,想要彌補罷了。


    江與別看著肖恪,幾秒後笑了笑:


    “我隻是覺得你跟我在一起好像有點委屈,我工作的原因不能經常陪你外出,甚至去個超市散個步都不太行,會不會在心裏怨我?”


    肖恪也看著江與別,沒說話,江與別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在想怎麽回,可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等到之後就有點沒底了:


    “你該不會現在就怨了吧?”


    “哥。”肖恪笑著開口:“你這麽沒自信嗎?”


    “嗯。”江與別看著他:“別的事情都還行,但就是麵對你沒什麽自信,小恪,不怕你驕傲,我真有點怕抓不住你。”


    肖恪沒說話,反而笑了笑。


    “笑什麽?”


    “哥,我也不怕你驕傲,和你在一起之後的每一天,我都比昨天還要更喜歡你一些,而且我連下輩子怎麽追求你的方式都想好了,下輩子我還想和你在一起。”


    江與別盯著肖恪,幾秒鍾後忽然起身,隔著餐桌探過身來吻了一下肖恪的額頭。


    “如果真的有下輩子,我來追你。”江與別說。


    肖恪笑著點頭:“好,我等著哥。”


    江與別揉揉他的腦袋坐了回去,剛想繼續吃飯,卻聽到肖恪含笑的聲音:


    “當然了,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在床上表現的好一點。”


    江與別嘖了一聲:


    “我表現的還不夠好?我都任你為所欲為了。”


    “話是沒錯……”肖恪笑笑,抬眸看他:“但你還可以再騷一點。”


    江與別:“……”


    聊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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