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江與別和肖恪已經分開一個多月了,兩人通過一次電話,江與別給肖恪打的,問他在林周那邊學的怎麽樣。


    肖恪倒也不是不主動跟江與別聯係,可能是嘴巴比較笨的原因,他習慣於發消息,消息不是常常發送,但江與別每隔幾天總是會收到他噓寒問暖的短信,總而言之,很貼心。


    林周在和肖恪見麵的第一天就給江與別打來了電話,說小孩沒你說的那麽差啊,雖然沒什麽基礎,但很有天賦,基本上所有的東西他講一遍肖恪就會了,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江與別不知怎的,聽著就有隱隱的自豪感:“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人。”


    林周笑他:“誰的人?這該不會是你的小男友吧?”


    多年好友,性向自然不是秘密,林周這麽說,江與別也隻是笑著說了句:“那可能有點小,我會有犯罪感。”


    但也因為林周的這個玩笑,讓江與別有段時間沒給肖恪打電話了,他開始反思一個問題,就是把肖恪帶在身邊照顧明明沒有一絲一毫的邪惡念頭,為什麽身邊的人都往歪了想呢?


    宋毅這樣,林周這樣,就連陳玄都誤會了他和肖恪的關係。


    嘖,這事兒。


    又過了半個月,江與別有個活動回北城要參加,這是一早就跟孫複說好的,沒耽誤拍攝進度,回北城之前的幾天裏,江與別至少多了比平時兩倍的工作量將自己的拍攝進度趕完了,但因為自己的事情也確實讓工作人員加班加點受累了,所以還特意請大家吃了大餐。


    宋毅沒跟著回來,一來二去就兩天的時間,江與別在北城有工作室,直接抓壯丁陪自己就行,沒必要折騰兩個人,他雖然是個明星,也問鼎視帝,但在這方麵卻是一丁點兒的排場都沒有。


    用宋毅的話來說,簡直寒酸。


    寒酸不寒酸江與別不知道,但他覺得舒服,這才是最重要的。


    回來北城沒通知肖恪,倒不是刻意瞞著,而是江與別忙忘了,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才想起來北城還有自己養著的一個狼崽子,但想發微信的時候飛機已經起飛了。


    飛機降落的時候已經接近零點,江與別這次倒沒忘,但這個時間點江與別也不想耽誤孩子睡覺,就沒再說,明天大概要忙一天,後天一早又要趕回雲滇,說了也見不了麵,於是作罷。


    江與別為肖恪考慮的確沒錯,還很貼心,但他忘記了明天是周三,肖恪要來收拾衛生的日子。


    但即便記得,江與別也覺得沒什麽,畢竟這一個半月以來,肖恪已經是每周去一次家裏的頻率了,周六去,待一天,傍晚的時候離開。


    可即便如此江與別還是覺得自己要通知一下肖恪,畢竟家裏來沒來過人,根據自己能折騰的能力來說,肖恪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所以還是打聲招呼的好,免得肖恪來的時候誤以為家裏遭了賊。


    到家入睡之前江與別在手機上設置了一個提醒,提醒自己離開之前跟肖恪說一聲自己回來過了。


    ——


    肖恪的確已經很久沒有周三的時候來過江與別的家了,家裏沒人折騰,他一周來一次都綽綽有餘,但今天教授臨時停課,上午隻上了一節課就一整天沒了課,周遭的同學都商量著要去哪裏玩的時候,肖恪坐在位置上卻沒動。


    來到北城半年多的時間了,和周遭的這些同學也相處了一個學期,但他還是沒朋友,他性格孤僻不善與人交際,這是他的問題怨不得其他人,江與別曾經說過要讓他在社交方麵主動一些,他試過了,卻發現還是很難,很不習慣。


    教室裏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肖恪也收拾了課本想要去圖書館自習,但就在他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人站在了他的麵前,擋住了他的路。


    肖恪甚至都沒看這個人是誰,就斷定她不是來找自己的,側身想從旁邊過去,卻不想眼前的人叫了自己的名字:


    “肖恪。”


    肖恪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孩兒,他認識她,蘇柔,是班裏的組織委員,也是班花。


    “有事嗎?”肖恪看著她。


    “沒什麽事兒,就是我們幾個同學要去市中心逛逛,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蘇柔說這話的時候臉一直紅紅的,肖恪察覺到了,還以為她不舒服,也沒想太多,甚至還想起了江與別告訴自己的社交主動,試著關心了一下:


    “你是不是不舒服?臉很紅。”


    “沒有沒有,可能是暖氣太足了,我有點熱。”蘇柔有些不自然的搖頭否認,繼而期待的看著肖恪:“你要去嗎?”


    肖恪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想拒絕,他的計劃是去圖書館自習,對去逛街這種活動也沒有一點兒興趣,但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被自己嚼了回去,這是同學第一次來約他,他似乎不應該拒絕。


    “好。”肖恪點頭答應。


    雖然肖恪的表情依舊冷冷的,但到底是答應了,這讓蘇柔有些小激動,眼睛都瞪大了一些:“真的嗎?我還以為你不會同意,太好了,那……那我們現在一起去找他們?”


    “好。”肖恪說。


    蘇柔和肖恪一起出現的時候,教室外麵等著的人一陣起哄,肖恪能發覺蘇柔的臉更紅了一些,但他卻不明所以的看著眾人:


    “他們怎麽了?”


    蘇柔搖搖頭:“沒什麽,他們也跟我一樣都沒想到你會答應,不用理他們。”


    肖恪點點頭,和大家打了招呼,可能是不太熟平日裏肖恪也太冷的原因,大家都很公式化的回應,就好像是第一次見麵一樣,肖恪也有些不自然,甚至是後悔答應蘇柔了,可人都已經站在這裏了,再反悔可就太不應該了。


    一行人乘坐地鐵去了市中心,逛的逛買的買,熱熱鬧鬧的,但是肖恪卻始終遊離在熱鬧之外,大家停下來的時候他也停下來陪著,走的時候自然跟著邁開腳步跟上去。


    蘇柔倒是跟在肖恪身邊,一直在跟他找話題:


    “你是不是不喜歡和我們做朋友啊?”


    “沒有。”肖恪看著前麵熙熙攘攘的同學,開口道:“是我自己的問題,性格不太好,不太能主動和大家交際。”


    “誰說的啊?我覺得你性格挺好的,班級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找你你都會做,我從來沒見你拒絕過誰,隻是你不太愛笑,有點太冷了,所以大家都不怎麽敢和你說話,你要平時多笑笑的話,大家很願意和你接近的。”


    肖恪點點頭:“我盡量。”


    雖然隻有三個字,但蘇柔卻已經很開心了:“等下我們一起吃頓飯,聊著聊著就自然成朋友了。”


    肖恪還是點頭。


    幾個人一起吃了飯,飯桌上大家說說笑笑,肖恪融不進去便一直低頭吃飯,但偶爾也附和幾句,飯吃了一半,有人開起了蘇柔的玩笑,說:


    “今天最幸福的就是蘇柔了吧?跟男神逛街說了這


    麽久的話,說什麽了都?說出來讓我們大家聽聽啊。”


    蘇柔瞪那人一眼,又不好意思的看著肖恪:“你別介意啊。”


    肖恪搖搖頭,並沒有介意,他都沒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


    但有些話題一旦開了口子就不太能控製的住了,一開始大家還說的委婉,雖然眼神時不時意味不明的往肖恪這邊帶一下,但肖恪也沒覺得如何,直到有人把話挑明問肖恪:


    “肖恪,你覺得我們班花怎麽樣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肖恪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這個問題卻很好回答:“很好啊。”


    肖恪的話不是場麵話,是真的很好,蘇柔在班裏做事積極認真負責,和每一個同學都能相處融洽,人長的漂亮,成績也好,至少在肖恪看來,他看到的蘇柔沒什麽缺點,但他卻沒想過自己的這個回答會將整個飯局帶到**。


    眾人起哄,蘇柔臉紅,隻有肖恪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大家,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麽,可他一共說了三個字,錯什麽了?


    有人還想問,但話說到一半卻被蘇柔攔下了:“不用你們替我說,我自己跟肖恪說。”


    在眾人的歡呼叫好中,蘇柔看著肖恪:


    “肖恪,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你和我一起出去走走,行嗎?”


    肖恪靜默幾秒點了頭,從座位上起了身。


    在眾人一片曖昧的呼聲中,蘇柔和肖恪一起離開了餐廳,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前麵不遠處就是一個小廣場,蘇柔提議去那裏,肖恪點點頭沒有意見。


    肖恪覺得蘇柔大概也沒想好要跟自己說什麽,畢竟小廣場都被兩人轉了一整圈了,蘇柔還是沒開口的意思,肖恪也沒催促,就這麽一直陪著走,反正他也沒什麽事情。


    又過了大概五分鍾,小廣場又被他們走過半遭,蘇柔突然停下腳步麵對肖恪,帶著孤注一擲的勇氣,直截了當的開口:


    “我喜歡你!”


    肖恪:“……”


    但凡肖恪看過一部狗血偶像劇,一本愛情小說都不會像現在一樣,對蘇柔現在說的話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從未有過任何的感情經曆,他現在的感情甚至都還沒萌芽,連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都不知道,就這麽被告白,肖恪覺得有點懵。


    可不管怎麽說,經沒經曆過感情,一個這麽優秀的女孩子喜歡自己,還這麽勇敢的跟自己表白,肖恪都應該是開心的,這是一種認可,但他卻驚訝的發現自己並沒有一絲一毫開心的感覺,他甚至隱隱覺得困擾和煩躁。


    這是很不應該的。


    但蘇柔在等自己的回答,他不能裝聾作啞:“可是……我不喜歡你。”


    蘇柔似乎沒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臉色尷尬至極,想說什麽但欲言又止了幾次還是沒出聲,幾秒之後轉身走了,直到這個時候肖恪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話說的太直白了,應該要委婉一點的,但是已經晚了。


    肖恪站在原地無聲的歎出一口氣,他總是學不好和這個世界,和周圍的人相處,江與別教了自己那麽多,但他卻連話都不會說。


    他會失望嗎?


    邁步離開的時候才發現這裏距離江與別的家很近,時間也還早,肖恪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江與別的家,那裏能讓他安靜下來,即便江與別不在。


    房間裏很幹淨,不需要打掃,肖恪直接將自己關進了琴房,他在林周那邊學到了不少關於音樂方麵的知識,也被林周認可了,隻是還沒來得及告訴江與別這個消息,原本可以發微信說的,但是肖恪卻莫名其妙的想當麵說。


    想看看江與別的反應,想讓他當麵誇自己。


    隻是今天的心情有點低落,即便抱著吉他卻也彈不出什麽好聽的音符,肖恪靜靜的待了一會兒,順勢躺在了地上,迷迷糊糊睡著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如果江與別在就好了,他應該會告訴自己怎麽做。


    ——


    江與別不知道肖恪來了,手機裏雖然有app提示,但他今天一整天都跟陀螺一樣,幾乎沒有閑下來的時候,好不容易在傍晚時分到了家,卻看到了門口的那雙不屬於自己的鞋子。


    卻也沒什麽意外的神色。


    “肖恪?”江與別換鞋進了門,叫了一聲,但沒有人回應他。


    江與別也沒在意,家太大了就是這點不好,喊一聲有時候都聽不到,他先去浴室洗了把臉,繼而去琴房找肖恪,能讓這孩子呆得住的地方就隻有琴房了。


    琴房沒有關門,也沒有開燈,屋裏的光線很暗,隻有走廊裏客廳的燈光照射進去才讓江與別看到了一個大致的輪廓,這孩子是睡著了?就這麽躺在地上?江與別嘖了一聲邁步走過去。


    “肖恪。”江與別又喊了一聲。


    肖恪動了動卻沒醒,江與別彎下腰拍拍他的肩膀:“起來了,困就去床上。”


    再怎麽熟睡這麽叫也應該醒了,肖恪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他背光而站,肖恪看不到他的臉,但是憑借著這一個輪廓卻也能認出這是江與別,這個認知傳入大腦的時候他蹭的一下就坐起了身,毫無防備的江與別倒是被他驚了一下:


    “嚇到了?”


    聲音傳入耳膜,再也沒什麽懷疑了,肖恪抬眸看著那張模糊不清的臉:“你怎麽回來了?”


    “我回來趕個通告。”江與別邊說邊走向門口,卻又停下:“我現在開燈,你閉上眼睛適應一下再睜開。”


    江與別原本以為肖恪會聽話的,但是直到開燈回過身的時候才發現肖恪還是睜眼的狀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不由嘖了一聲:“越來越不聽話了。”


    雖然肖恪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江與別,但是直到光線打下來的這一刻才算是肯定了,心也落在了實處,他真的回來了,就站在自己的麵前,肖恪甚至發現自己有衝過去想要擁抱他一下的衝動。


    可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江與別會是個什麽反應,隻能死死壓抑住。


    肖恪從地上起了身,江與別見此笑笑沒說什麽,邁步離開了琴房,肖恪急忙邁步跟出去:“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還回雲滇嗎?”


    “今天淩晨回來的,戲沒拍完呢當然要回去。”說這話的時候江與別已經邁步去了餐廳,他原本是想倒杯水喝,但杯子都沒拿起來肖恪已經眼疾手快的幫忙倒了一杯,遞到了他的麵前。


    “這麽乖啊?”江與別笑著接過。


    肖恪看著江與別,很淡的笑了下:“什麽時候回去?”


    “明早八點的飛機。”


    肖恪微微蹙眉,江與別見此抬手在他的頭上揉了揉:“這苦大仇深的,我都沒覺得累呢。”


    說著便把空了的水杯放在餐桌上,去了客廳。


    說不累是假的,連續的趕工,加上幾個小時的飛機和今天一天的工


    作,即便是習慣了這種生活的江與別也有點吃不消,但是沒辦法,他吃的就是這碗飯,比自己苦的人多了去了,他很知足。


    疲憊的靠在沙發椅背上昏昏欲睡,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雙手,江與別半夢半醒之間被這麽一碰觸有點被嚇到,但在反應之前肖恪卻已經出聲了:


    “是我,我給你捏捏。”


    江與別微微笑了:“不用,我歇會兒就好。”


    話是這麽說,但卻沒阻止肖恪的動作。


    肖恪的手法比不過專業的,但就這麽隨便捏捏也很能緩解江與別的疲憊,他就這麽享受著,開始有點昏昏欲睡,要不是電話突然響起來,他或許真的就此睡過去了。


    江與別拍拍肖恪的手:


    “去給我手機拿過來,在玄關的櫃子上。”


    “嗯。”肖恪應了一聲,聲音卻不太滿意,他有點討厭這個時候給江與別打電話的人,直到看到手機屏幕上‘宋媽媽’三個字,這種感覺才淡了下來。


    把電話給江與別拿過去,江與別順手接過的時候打了個哈欠,一眼就能看出的疲憊,肖恪看他接聽了電話在原地靜默了一會兒去了廚房,這個時間點江與別很可能還沒吃飯,就算是在外麵吃了也肯定是將就一口吃不飽。


    可家裏兩個月沒開火了,食材有限的很,任憑肖恪廚藝再好也不可能再沒有食材的情況下做出什麽吃的,肖恪幾乎沒什麽猶豫的就決定出去買,江與別此時已經從沙發上起身去了窗前,聽到聲響回頭看了一眼他:


    “做什麽去?”


    肖恪看他:“我很快回來。”


    說完就消失在門後了,宋毅在電話那端問他肖恪怎麽了,江與別靜默了幾秒:“不知道,總覺得這孩子好像有什麽心事兒。”


    ——


    肖恪果真如他所說的一樣,回來的很快,但江與別已經沒在客廳了,肖恪有點擔心他是不是睡了便去主臥看了一眼,主臥的門開著,床上沒有人,倒是扔著江與別脫下來的衣服,還有……內褲。


    肖恪的視線在上麵停留了幾秒,不知怎麽就想到了床頭櫃裏的那管牙膏,但這可怕的畫麵不過瞬間就被自己強行打散了,他覺得自己最近的思維有點太發散了,簡直有病。


    確定江與別沒睡之後肖恪就去了廚房,快速的做了一碗蔥油麵,還拌了一個小菜,端上桌的時候江與別也從主臥裏出來了,穿著家居服,笑著向餐廳走來:


    “聞到香味兒了。”


    江與別可能是真的餓了,話也沒說的坐在餐桌前直接開吃,肖恪看了幾秒,邁步離開的時候卻聽到江與別說:


    “別走啊,我一個人吃多無聊,你坐下陪陪我。”


    肖恪原本也是要去客廳坐著,如今江與別開口他便在對麵坐下來了,反正哪裏都一樣。


    江與別沒說話,一直安靜的吃飯,肖恪奇跡般的竟沒覺得無聊,就這麽看著江與別,還覺得挺有趣,畢竟江與別吃飯一直慢條斯理的,優雅到了極致,看著這樣的人用餐也是一種享受,直到他把一碗麵吃完放下筷子抬頭的時候,和肖恪看他的眼神對上。


    江與別笑笑:“是不是看別人這麽喜歡自己做的飯,很有成就感?”


    肖恪有些倉促的收回自己的視線:“還行。”


    江與別抽出至今輕輕擦拭了一下嘴,繼而靠在椅背上看著肖恪,幾秒後輕聲開口:“今天心情不好?”


    “嗯?”肖恪抬眸看他。


    “是今天心情不好,還是說這段時間都心情不好?”江與別笑問他:“我最近太忙了點,沒顧得上給你打電話,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你……”肖恪有些意外的看著江與別,不明白自己的心情怎麽就被他發現了,他明明什麽話都沒說,什麽都沒表現出來,但他有些不想把自己遇到的事說出來打擾江與別休息,他很累了,應該好好休息:“我沒有……”


    “想好再說啊。”江與別笑著打斷他的話:“你要說沒有,我就真的給你時間讓你自己解決了,我相信你自己也完全可以,但我覺得兩個人一起想辦法會快一點,也更有方向一點,畢竟我比你在這個世界上多生活了12年。”


    肖恪有些糾結,但最後還是讓江與別好好休息的念頭占了上風:“我沒有。”


    江與別淺笑看著他,沒說話,肖恪避開江與別的視線,起身收拾了碗筷準備去廚房,卻不想江與別在這個時候開口:


    “今天在市中心的小廣場,你身邊走著的女孩子是你同學?”


    肖恪愣住:“你看到了?”


    “嗯,剛好經過。”江與別笑笑:“不想讓我看到?”


    “你看到多少?”


    “我看到多少取決於你想讓我知道多少。”江與別說:“你如果現在還堅持說自己沒事,我下一秒就會忘記在小廣場看見你的事情,保證忘記的幹幹淨淨的。”


    肖恪看著江與別,幾秒後到底是開了口,畢竟他都知道這麽多了,也不在乎最後這一點了:


    “她是我同學,今天對我表白了。”


    這個結果對江與別來說並不意外,他眼中的肖恪很優秀,有女孩子喜歡他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聞言便笑了:


    “真好啊,終於有姑娘看到我家小孩兒的好了。”


    “可我不喜歡她。”肖恪說。


    肖恪將今天在小廣場上發生的事情跟江與別說了說,江與別很認真的聆聽,一直到他說完了,才淡淡笑了下:


    “是那個叫蘇柔的小姑娘不夠好嗎?所以你才沒答應?”


    “好我就要答應嗎?”肖恪看著江與別,眼神有些顯而易見的煩躁:“那這個世界上的好人那麽多我是不是都要喜歡?你也很好,我也要喜歡你嗎?”


    江與別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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