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看著肖恪,上上下下的打量這個從未見過卻莫名有點眼熟的年輕人,越看心就越涼,雖然年輕人身上的衣服沒有一件是品牌貨,但即便如此,陳玄也無法昧著良心說自己比得過他。


    他長的太搶眼了,也太有攻擊性了,尤其是此刻站在江與別的身邊,怎麽看都會覺得合適。


    江與別剛從水下出來,本身周圍的人都在關注著他,尤其是最近這一年多的時間江與別和陳玄之間再無互動,外人都猜測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如今好不容易兩個當事人都出現在同一場合,大家自然會八卦一點,卻不想陳玄都搶過化妝師的浴巾走到江與別身邊了,還能被人從中截胡。


    不過比起江與別和陳玄之間的那點事兒,現在大家最關心的是蹲在江與別身邊的這個年輕人是誰,江與別的新助理?可是自從陳玄自江與別身邊離開之後,他身邊可就再沒找過助理,這是眾多周知的事情。


    對於大家是如何想法,肖恪不在意,也不會理會,在江與別輕輕拍了一下他手臂的時候,他淡漠的從陳玄身上收回視線,看都沒看眾人一眼,將江與別小心翼翼的攙扶起來:


    “還要拍嗎?”


    江與別搖搖頭:“不了。”


    “那我們回去。”


    “好。”


    宋毅也快步走了過來,拿著一件軍大衣給江與別披上了,看到他冷到發白的臉微微蹙眉:“可別又感冒了。”


    江與別不在乎的笑笑:“哪有那麽容易?”


    開車回到酒店,肖恪卻沒跟著一起上去,宋毅一開始還想問他才剛來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兒,但話都沒說出口人就跑遠了,江與別卻看著肖恪跑開的背影笑了笑:


    “估計是買食材去了。”


    “嗯?”宋毅疑惑出聲:“買食材做什麽?他餓了?”


    江與別:“……”


    回到房間江與別沒敢耽擱直接進去浴室去泡熱水澡,畢竟是真的怕感冒,等他出來的時候客廳沒人,但廚房卻有聲音傳出來,江與別邁步走過去的時候看到肖恪正在粘板上切薑片,完全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附近有超市?”


    肖恪沒注意到江與別什麽時候過來的,聞言看了過來,注意到他頭發還是濕著便微微蹙眉:


    “你的頭發……”


    江與別還以為肖恪是在說自己剃了頭發之後完全變了個人,剛好開口說什麽,肖恪卻邁步走過來越過自己走了出去,江與別哎了一聲也沒留住他,忍不住嘖了一聲:


    “這麽沒禮貌?”


    不過肖恪就這性格,他早就習慣了,此時也懶得去問肖恪去做什麽,直接進了廚房對著粘板上的食材研究了起來,生薑,紅糖還有紅棗,這是薑湯的做法嗎?為什麽看著比較像是女人喝的東西?


    江與別拿起了一顆幹棗,剛要放進嘴裏嚐嚐味道,就被劈頭蓋臉的一個毛巾蒙在了頭上,胡亂的一頓擦:


    “頭發要擦幹。”


    江與別被毫不溫柔的對待也不生氣,笑著任由肖恪動作,他本就剃了青皮,頭上也根本算不上頭發了,隻不過還有點水汽罷了,此時被肖恪這麽一擦早就沒有了。


    “行了。”江與別抓著他的手腕將他拉下來:“我這發型和你之前一樣,你之前洗頭這麽麻煩的嗎?”


    入學之後肖恪的頭發漸漸長了起來,而且頭發長了才發現他是有點自來卷的,不嚴重,反而很像特意做了造型的紋理燙,比起青皮,他現在的短發造型讓他陽光了不少,特別有青春的味道。


    隻不過這頭發也不是他自己要留的,是他班主任給他的意見,說從來沒有一個醫學生讓他覺得像是□□的,如果形象上不改變,很難讓患者信任和信服。


    肖恪倒是也聽話,從那之後就漸漸將頭發留長了。


    這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肖恪收了毛巾,看了江與別一眼就隨手將毛巾搭在肩膀上開始重新切薑片了,江與別微微讓開了位置,看著他幹淨利落的動作,開口道:


    “宋毅呢?”


    “我來了之後就走了。”


    “嗯。”江與別也不在意,又問:“一路上還順利?”


    肖恪點頭:“還行。”


    把切好的薑片放進鍋裏,肖恪準備洗紅棗的時候才發現江與別還站在旁邊:


    “你在這裏做什麽?”


    “你是不是忘記對我說什麽了?”江與別笑看著他:“我換了發型,你都不誇我一句的嗎?”


    肖恪的視線從江與別的臉上緩緩移到他沒有頭發的頭皮上,表情微微有些為難:“可以說實話嗎?”


    江與別:“……你說說看。”


    “有點醜。”肖恪說。


    江與別被氣笑了,伸手摸了一把肖恪的頭發:


    “你個白眼狼,你這發型的時候我說過你醜嗎?”


    肖恪也沒計較江與別的動作,打開水龍頭開始洗紅棗,江與別笑笑準備出去,卻就在這個時候聽到肖恪又說了句:


    “我的還挺好看的。”


    江與別:“……”


    這孩子什麽時候這麽自戀了?


    不過這個年紀就該如此,挺好的。


    拍戲期間江與別也沒什麽別的活動愛好,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看劇本了,此時從廚房裏和肖恪聊完出來,江與別就坐在沙發上開始看明天要拍攝的戲份。


    肖恪中途出來過一次,原本是想問問他有沒有不舒服,但是看到江與別坐在沙發上,低頭認真看劇本的模樣,莫名的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沒有出聲打擾,隻是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一會兒,又重新回到了廚房,一直守著薑湯到可以出鍋。


    薑湯擺在麵前,江與別聞著濃濃的薑味兒就笑了,剛準備放下劇本說聲感謝,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不管是肖恪還是江與別都以為是離開沒多久的宋毅。


    “你喝你的,我去開門。”肖恪說。


    “好。”江與別放下劇本:“你去。”


    但是肖恪沒想到門外站著的不是宋毅,而是陳玄和另外一位肖恪不認識的人。


    肖恪和宋毅都沒出聲,江與別就猜到了來人不太可能是宋毅,起身走過來的時候看到孫複和陳玄,淡定自若的笑了下:


    “孫導,快進來。”


    孫複看了一眼肖恪,笑了笑邁步進去了,倒是陳玄的目光盯了肖恪好一會兒,肖恪也完全沒在怕的,陳玄看著他,他也就看著陳玄,兩人之間其實連一句話都沒說過,但就是莫名的有股敵意。


    後來還是陳玄率先敗下陣來,收回視線去了客廳。


    客廳裏,


    江與別請孫複坐下,自己說了聲抱歉便去主臥換衣服了,他剛才洗完澡直接穿著浴袍就出來了,在肖恪麵前沒什麽,畢竟□□的模樣都讓他看過了,但穿著浴袍跟孫複說話不太合適。


    江與別去換衣服的時候,肖恪也去了另一間房整理自己的行李,全程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表情冷酷的能冰封萬裏。


    他的行李剛才被宋毅拎了上來,告訴他酒店最近沒空房,讓他在江與別這裏將就兩天。


    江與別換完衣服出來對於沒看到肖恪一點也不意外,笑了下在孫複和陳玄的對麵落座。


    中間的桌子上放了一個保溫桶,陳玄開口:


    “原本還擔心江老師受寒,所以才讓廚房特意熬了點薑湯,卻不想江老師這邊已經有了。”


    陳玄的語氣有些澀,說話的時候也一直盯著眼前肖恪放在那裏的薑湯,江與別沒說話,孫複緩緩開口:


    “今天的戲確實苦了一些,但演員這個職業本就如此,你做的不錯,今天隻是開始,之後的幾個月還有的苦,做好心理準備。”


    江與別應和了幾句,都是寒暄客套的話,沒一會兒孫複就起身要走了,他那邊還有戲要拍,不能久留,原本沒打算來,但今天江與別的表現在他的意料之外,甚至給了他驚喜的,他心情不錯,便將群演的戲交給了副導來看一眼。


    見江與別沒什麽事情,還有人照顧便沒什麽不放心的了,陳玄雖然不願,但他知道留下來也不會被歡迎,便跟著孫複起了身,隻是走到門口的時候,陳玄還是停下了腳步,對孫複說:


    “孫導,您先走一步,我和江老師有幾句話說。”


    孫複回頭看了一眼陳玄,麵色瞧不出喜怒,但整個人卻沒有之前談話時的和善了,沒說什麽,淡淡的應了一聲就走了。


    江與別站在玄關處,看著陳玄。


    陳玄也看著江與別,幾秒後視線又越過他看向屋內,江與別微微側身去看了一眼,肖恪已經從另一間臥室裏出來了,大概是擔心薑湯涼了,正端著往廚房走,由始至終沒有往這裏看一眼。


    “他是……”陳玄開口。


    “我助理。”江與別說。


    “你們住一起?”陳玄看向江與別:“他住這裏會不會打擾到你拍戲?樓下應該還有房間,如果沒有房間的話,我讓劇組去協調,我……”


    江與別微微蹙眉:


    “陳玄,有時間來這裏操心我和我助理的事情,不如提升一下自己的演技,之前拍照的時候就被你浪費了時間,正式開拍的時候你難道還要讓所有人陪你一起嗎?”


    江與別說完這句話便關上門回了房間,肖恪剛好從廚房裏走出來,看他進來說了句:


    “來喝湯。”


    “好。”江與別笑了下。


    桌麵上除了肖恪熬的這碗還有一個保溫桶,但江與別幾乎連看都沒看那個保溫桶一眼就接過了肖恪手中的碗,肖恪也沒覺得什麽,畢竟江與別吃飯看似不挑,但對於外麵做的飯菜,不到萬不得已,幾乎一口不碰。


    肖恪一直在旁邊看著江與別喝完湯,剛準備把碗拿回廚房洗幹淨的時候,江與別卻開了口:


    “急什麽?坐會兒,我們說說話。”


    上一次江與別這麽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好像還是自己在酒店兼職的時候跟那幾個混蛋打架,肖恪下意識的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為,發現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麽時候才在江與別的對麵坐下,但表情仍是警惕的。


    江與別被他的模樣逗笑:“腦補什麽呢?”


    肖恪搖搖頭:“你要和我說什麽?”


    “我之前問過你在學校和同學相處的如何,你說還好?”


    肖恪沒說話,隻是看著江與別。


    “你是怎麽跟同學相處的?該不會就像剛才那樣,其他同學進了你寢室,你一句話也不說就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我……”


    “我沒說你錯。”江與別打斷他的話,眼神也很平和的看著肖恪:“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習慣和社交方式,這些也沒有固定的模式和絕對的對錯,但你總是要走入社會,和領導和同事和病人接觸,我相信你將來一定是一名優秀的醫生,可現在這個大環境,有技術卻並不一定就會給你施展的舞台,要有關係,有人脈,我覺得你的社交方式可以試著改變一下,這樣會對你以後更有幫助。”


    肖恪還是沒說話,就那麽看著江與別,但眼底的警惕消失了。


    江與別笑了笑:“當然,我隻是這麽一個建議,聽不聽在你,或許你……”


    “我會改的。”肖恪打斷江與別的話,有些別扭的說著:“或許,或許一時之間改不了,但我會慢慢改的。”


    江與別看了他幾秒,笑著點頭:“好,那你現在可以刷碗去了。”


    肖恪:“……”


    肖恪收拾完廚房之後便又要出去,江與別拿著劇本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看到他要出門的動作喊停了他:“做什麽去?”


    肖恪一邊換鞋,一邊回道:


    “我去買點菜,晚上做飯吃。”


    江與別剛想說第一天來不用那麽麻煩,隨便吃點就好,但話還沒說出口就想起了中午劇組發放的盒飯,雖然菜色不少,但味道卻真的不敢恭維,於是笑笑:


    “記得帶房卡。”


    ——


    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宋毅也過來了,給了肖恪劇組工作人員證,邊說邊吃交代了他很多工作上需要注意的事項,肖恪聽的認真,時不時的應和一聲,遇到聽不懂的地方偶爾提問,江與別倒是一句話也沒說,就專心吃飯了。


    算算也才一個星期而已,但就是有種好久都沒吃到這麽好吃飯菜的感覺。


    當然,也可能是劇組飯菜太難吃的原因。


    宋毅羅裏吧嗦的終於說完的時候,江與別也吃了個差不多,等宋毅拿起筷子準備吃菜的時候發現桌子上的盤子已經空了大半,他忍無可忍的看著江與別:


    “你怎麽不把盤子也吃了?”


    “不太好消化。”江與別淡定自若的起身:“我吃好了,你們吃吧。”


    宋毅:“……”


    雖然生氣江與別這泯滅人性的行為,但想到明天自己可以不作為助理跟著江與別一起出現在劇組,還能睡個懶覺,宋毅也就釋然了,沒東西吃算什麽,沒覺睡還要被江與別當助理使喚那才可怕。


    第二天通告是5點去化妝,肖恪不到四點就起來了,打著哈欠做好了飯,去叫江與別起床,或許是上次進他臥室的陰影還沒有消退,隻是在門外敲了敲門,聽到江與別在屋內應了自己一聲之後就去了餐廳。


    江與別其實沒什麽起床氣,但必須要讓他有足夠的時間醒神兒,今天可能是睡眠


    不足以至於出來的時候周身都圍繞著一股低氣壓,但並沒有維持多久,在看到餐桌上擺放的早餐時瞬間消散,幾步就走了過來:


    “什麽時候做的?”


    肖恪看著他的模樣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淡淡一句:“吃吧。”


    江與別的心情因為一頓可口養胃的早餐而變的好的不得了,這種好心情一直持續到片場開拍一個小時,對手陳玄因為一條簡單的文戲而卡了12次之後。


    孫複發了火,被迫宣布休息,繼而在片場破口大罵,之前江與別就一直聽說孫複的脾氣是屬□□桶的,但是自己從未見識過,如今因為陳玄可謂是徹底開了眼。


    江與別坐在自己的休息椅上看劇本,肖恪站在一旁看戲一樣的看著孫複大罵陳玄,興致勃勃的完全沒有避嫌的意思,江與別抬眸的時候就看到肖恪這副模樣,拿起劇本敲了一下他的屁股:


    “好看嗎?”


    肖恪猝不及防的被打了一下,條件反射的轉過身來,周身的戾氣在看到江與別的時候偃旗息鼓,但是真的沒再看了,彎腰坐在了旁邊的小馬紮上:


    “你們拍戲的都會被這麽罵嗎?”


    江與別微微笑了下:“都是這麽過來的,沒有紮實的基本功,爐火純青的演技之前,被導演罵是家常便飯。”


    肖恪看著江與別:


    “你也被罵過嗎?”


    “當然。”江與別說的漫不經心,肖恪卻蹙了眉:“現在也有嗎?”


    江與別聽出了點不對勁,從劇本上移開視線抬眸看過去,笑了:


    “怎麽?這是不想我被罵?”


    “不想。”肖恪很誠實的應了。


    “那就沒有。”江與別說:“你哥我的演技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又被江與別占了‘哥’的便宜,但肖恪卻沒什麽情緒,哥不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人會罵江與別,雖然他也知道如果江與別像陳玄一樣,拍了這麽多條還是不合格在浪費大家時間的話,被罵是應該的。


    但他試著想了一下這個場景,覺得自己衝過去跟導演對著幹的可能性比較高。


    孫複罵夠了,轉身回了自己的保姆車,整個片場都噤若寒蟬,肖恪靜默了一會兒,剛要問江與別要不要喝水,就看到被罵到垂頭喪氣的陳玄邁步向這裏走了過來。


    肖恪也不問了,甚至還從小馬紮上起了身,像個隨時待命的保鏢一樣站在了江與別的身側。


    陳玄邁過來的腳步頓了一下,看著肖恪,幾秒後才走了過來。


    他的確對肖恪有敵意,畢竟這個人是在自己離開之後出現在江與別身邊的第一個助理,但與此同時他也怕肖恪,肖恪身上的戾氣很重,他從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人,下意識覺得危險,不能輕易招惹。


    “江老師。”陳玄站在江與別麵前一步之遙的位置:“我能請你給我講一下戲嗎?”


    “導演比我講的還要明白,他都講不通的,我自認為也沒有這個本事。”江與別頭也不抬。


    “我,我其實能演好的。”陳玄說:“但我就是麵對你的時候有點緊張,放不開,你不用給我講戲,隻要幫我消除這種緊張感就可以了,行嗎?我也不想耽誤大家時間的。”


    江與別聞言沒有立刻說話,靜默幾秒之後才合上劇本,繼而緩緩站了起來,他的身高要比陳玄高出近十公分,此時看著陳玄,多少有點居高臨下的意思,陳玄以為江與別是答應了,淡淡笑了下,剛要開口說什麽,卻聽到江與別說:


    “不行。”


    肖恪因為這兩個字偷瞄了一下江與別,覺得這人變臉的速度很快,剛才和自己說話的時候臉上都是笑的,但此時麵對陳玄的時候卻冷的很,不過肖恪喜歡這樣的改變。


    挺好的。


    “陳玄,一個演員連自己最起碼的情緒都調解不好的話,或許他壓根就不適合這碗飯,你能拍就拍,不能拍直接跟導演說你拍不了,別在我麵前賣慘,我沒這個義務幫你。”


    或許是江與別的話太冷又太重,陳玄的眼眶都微微紅了,但江與別卻視而不見,將劇本塞到肖恪懷裏:


    “走了,去車裏坐會兒。”


    肖恪雖然看著一臉認真,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兩人的對話上,所以江與別劇本拍過來的時候他差點沒反應過來,近乎手忙腳亂的接住劇本後才跟上了江與別的腳步。


    肖恪上車的時候江與別已經坐在位置上,卻沒如以前一樣閉目養神,就那麽雙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看著肖恪,讓肖恪有些沒底:


    “怎麽了?”


    江與別微微一笑:“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愛看戲?好看嗎?”


    肖恪有點心虛的彎腰上車,順手拉上車門:“沒看戲。”


    “沒看戲你那麽認真在做什麽?該不會是在想課堂上老師講的題目吧?”


    肖恪:“……那倒也沒有。”


    江與別輕笑了下也沒再繼續問,好奇也好八卦也行,都是人的本性,他不過隻是想逗小孩兒玩,此時逗過了,也就真的閉上了眼睛開始閉目養神,倒是肖恪有個問題一直忍不住的想要脫口而出,他看了一眼江與別,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最後還是沒忍住: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江與別應了一聲:“說。”


    “你和陳玄,是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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