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被秦禛一口氣抱進了屋裏,聽到逸安的哭聲忍不住皺眉說:“寶寶哭呢!”


    “哭會兒就哭會兒吧?誰家孩子不哭?當他發現再怎麽哭都沒有用之後,他就不會再哭了,不能老這麽慣著他。”


    秦禛說著一把將宋岩放到床上,這是他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小時候他在受了委屈的時候也會哭,後來知道就算他哭,父王也不會心疼他,母後也沒辦法幫他出氣,隻會讓欺負他的人更開心,更加過分的欺負他,他就再沒哭過了。


    宋岩本來想要瞪秦禛,想說你說的這是什麽屁話,然而一抬眼看到秦禛臉上一閃而過的悲怨一愣,再之後就沒的機會說話了。


    “唔~~~”


    秦禛的嘴一附上宋岩的唇直接便撬開了他的口齒長驅直入。


    ......


    屋外小逸安哭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爹爹還沒有出來哄他,癟了癟嘴收聲不哭了,在奶娘的誘哄下扭身去玩玩具了。


    另一邊秦禛在和宋岩結束了一個久別重逢的纏綿激吻之後,秦禛便再次帶領著宋岩一起登起了雪山。


    兩人太久沒有一起旅遊,秦禛有個格外激動急切,一路上爬的特別急,宋岩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幾乎攥不緊他,像是隨風飄蕩的破袋子,隨時有脫落摔出去栽倒在地上的感覺,嚇得緊張的不行,氣喘籲籲的紅了臉,喊他:“秦禛,你慢點,我爬不動了!”


    秦禛還在生之前他一忙完就迫不及待的來找他,他卻不知道在家裏等他,跑出去大半天,天黑了才回來,讓他等了那麽久的氣,聞言不僅沒減速,反而加速了,輕哼說:“怎麽就爬不動了?你也太小看自己了,你就是偷懶不肯使勁兒,欠收拾!”


    秦禛這麽說著,像是要威懾宋岩一般,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雪山上。


    並不牢固的雪山隨之發出一陣顫動。


    宋岩嚇了一跳,“啊”的驚叫一聲,下意識猛地緊緊的圈住了他。


    秦禛被勒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後啞聲說:“看這不是挺有勁兒的!繼續!”


    而後像是為了激發宋岩的潛能,也是為了懲罰宋岩一般,他開始隨著兩人前進的步伐一巴掌一巴掌的啪打雪山。


    不牢固的雪山隨著他的拍打不斷的劇烈搖晃,宋岩緊張的要死,咬唇紅著眼隨著雪山中的風聲小聲抽泣,無意識的一路緊緊的圈著他,走的很是艱難。


    秦禛被他勒的寸步難行,速度不由自主的就慢了下來,憋紅了一張臉,卻也像是拗著一口氣,雖然走不快,卻是每一步下腳都特別重。


    一腳腳的重重踩上去,將因為他的拍打本就在劇烈晃動的雪上踩的晃動的更加厲害了。


    宋岩更是嚇死了,終於忍不住了大哭出聲,哽咽著喊:“秦禛,要塌了!”


    秦禛恍若未聞,繼續重重的下腳帶他往上攀登。


    宋岩隻得一邊哭著一邊更加用力的圈緊了他。


    等到兩人攀到山頂,宋岩喊的嗓子都啞了,人已經快離死不遠了,鬆開秦禛,跪爬在地上雙眼失神的大喘氣。


    一口氣拖著宋岩登上頂峰,秦禛顯然也累的不清,同樣呼哧呼哧的喘著大粗氣,翻身抱著失神的宋岩平躺下平複了氣息。


    隻是抱著人沒過多久沒忍住就再次將人拽起來帶著人爬起了山。


    宋岩不知道秦禛帶著他一共爬了幾座山,總之這一天過得很是刺激,又哭又喊的,到後來實在是頂不住了,累暈了過去。


    ……


    宋岩等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他已經安穩的躺在了床上,隻是全身上下都還帶著爬山的後遺症,又酸又疼,感覺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而造成這樣一切的罪魁禍首卻還安安穩穩的躺在他旁邊,堅硬的胳膊跟鐵箍似的緊緊箍著他。


    宋岩剛要氣呼呼的抬手打他,一扭頭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濃重的一群黑眼圈,瞬間舍不得了,打人的手不由自主變成了輕撫,輕輕落在了男人三月沒見瘦了好多五官更顯淩厲的臉上,低頭無意識的在他幹澀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而男人也不知道是睡醒了,還是睡夢中的無意識的意識,感覺到他的唇,竟是當即就張開了嘴,不等他鬆開,直接就對著他啃了上來。


    宋岩下意識往後退,男人本就枕在他頭下麵的大手卻是瞬間扣住了他的頭,兩人瞬間靠近到了一起。


    要知道昨天爬完山回來,秦禛帶著他簡單的衝洗了下就睡下了,不打算,也沒有給兩人穿衣服。


    宋岩感覺到某人躍躍欲試的意圖慌了,蒼天可見,他現在渾身都疼著呢,真的陪他玩不起啊!qaq


    “哇哇哇~~~哇哇哇~~~”


    就在這時,宋岩的救世主到了。


    小逸安響亮的哭聲從門外傳來。


    秦禛身子一僵。


    宋岩慌忙用力推他。


    秦禛猶豫了下,黑著臉將人放開了。


    宋岩慌忙從床上爬起來,中間還差點腰疼的摔倒。


    秦禛下意識扶了他一下,才幫他穩住了身子。


    宋岩穩住身子狠狠瞪他一眼,都怪你!


    秦禛毫無愧疚感,要知道他們三個多月沒見了,他過分嗎?一點都不!


    宋岩懶得搭理他這個不要臉的,從床邊找了衣服穿上,就要下床去開門,結果就是雙腳剛一落地就要摔倒。


    秦禛忙伸手扶住他,扶著他重新坐回床上,然後三兩下穿好了衣服,對他皺眉說:“你老老實實在床上坐著,我去開門。”


    說完就跳下了床,大步走過去打開了門。


    奶娘抱著小逸安站在門口,看到秦禛的黑臉嚇得一顫,顫顫巍巍的行禮解釋說:“老奴參見王上,啟稟王上x小公子睡醒了,見不著王後,一直哭,老奴怕他哭壞了身子,不得已才抱了他過來。”


    秦禛哼了一聲,看一眼三個月不見長大了一倍有餘看起來結實不少,但還是個愛哭鬼的小逸安,伸手將他接了過來。


    本來淚眼巴巴的撇嘴看著他,打著一個又一個的哭嗝。


    秦禛隨手關了門,轉身抱著他往外走,粗糙的大手往他嬌嫩的小臉蛋上抹,凶道:“哭什麽哭?不才丟下你一晚上?你父王從小到大就沒跟父王母後睡過,也沒你哭的這麽凶?還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了?”


    逸安本來已經不哭了,也不知道是被他凶的,還是被他那粗糙的大手抹疼了臉皮,一撇嘴就又要哭。


    宋岩看的心疼,責備說:“他還那麽小,懂什麽?你凶什麽凶?”


    而後伸手就要結過小逸安。


    幾個月不見秦禛嘴上不說,其實也挺想這小崽子的,抱著不肯撒手,悶聲說:“我不凶了還不行嗎?孤抱著吧。”


    然而剛說了不凶,就又對著撇嘴的小逸安凶道:“不許哭!”


    宋岩:......


    三個月不見,小逸安不買他的賬,轉頭癟嘴“哇哇”大哭著找爹爹。


    宋岩忙將小崽子接了過來。


    秦禛瞪著他們父子倆坐在床邊生悶氣。


    宋岩看的好笑,哄他道:“他年紀小記性差,三個月不見你跟你有點生了,你跟他玩一會兒就好了。”


    秦禛想了想,坐過去了點。


    小逸安終於到了宋岩懷裏不哭了,對著宋岩揮舞著他的小手咿咿呀呀,不知道是在告狀還是訴委屈。


    秦禛聽著他完全聽不懂鳥語,皺眉一臉嫌棄問:“他都這麽大了還不會說話嗎?”


    宋岩沒好氣瞪他:“他才六個多月大?怎麽叫這麽大了還不會說話?你六個月會說話?”


    秦禛皺眉想了想,結果當然是想不起來了,誰能想到自己六個月會不會說話。


    宋岩懶得理會他,該而笑著一臉欣慰說:“不過寶寶已經會坐了。”


    而後擺弄著小逸安在床上坐好,結果卻是他剛把小逸安放下,小逸安就往他身上爬了過去,再放下,再爬,再放下再爬,總之就是不好好坐著。


    宋岩很愁,秦禛看著他們父子倆這樣的互動,卻是忍不住彎了眼角。


    而後再三被宋岩放下的小逸安也不知道想了什麽,再一次被放下後,像是生氣了,看看宋岩再看看眉眼帶笑看他的秦禛,拋棄了宋岩,轉頭衝著秦禛爬了過去。


    宋岩和秦禛都驚呆了。


    秦禛反應過來忙伸手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哄著說:“好了好了,咱們不坐了,就抱著。”


    宋岩瞥一眼笑的都快看不到眼睛的狗男人,嗬!說好的不能慣著他呢?


    因為一時任性,直接將官員砍半,還有科舉改革製度急需完善發行,哪怕過了最忙的那段時間,秦禛的工作量較之以往也要多了一倍有餘,為了能早日完成所有部署,早點接他們父子兩個名正言順風風光光的回去,秦禛陪著宋岩和小逸安玩了沒一會兒,看了看天色,戀戀不舍在兩個寶貝臉上各啃了一口,就又沿著密道回去了行宮。


    秦禛直接將朝政搬到了行宮來處理,之後的日子基本就是白天在行宮裏辦公,晚上玩宋岩這邊跑。


    宋岩偶爾也會通過密道過去他行宮一趟,不過次數並不多,因為秦禛擔心他那邊人多眼雜,暴露了功虧一簣,對宋岩以後回去更加不利了。


    樹葉落了又綠,半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因著能夠日日見麵,日子倒也不漫長。


    科舉考核製度終於完善好了,最主要的是負責各地方考核的可靠官員終於集齊了,秦禛詔令發放下去,開始正式施行科舉考試。


    推行下去之後,秦禛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天也不等晚上了,大白天的就跑到了宋岩這邊。


    冬去春來,天氣變暖了,宋岩趁著中午陽光好,帶著還穿著厚厚棉襖像隻小企鵝一樣長著小手臂在院門外的小路上溜達著玩。


    秦禛從屋裏出來就看到他們在院子外的小路上。


    宋岩像是有所感應,一抬頭就看到了他,驚愕喊:“你怎麽現在過來了?”


    正在玩土的小逸安,聽到動靜亦是猛地抬頭,然後就看到自家爹爹跟父王,像是多少年沒見似的,飛奔著抱在了一起,撇撇嘴扭過頭去繼續玩他的土。


    秦禛抱著宋岩狠狠的親了一口,才將人放開,而後激動說:“孤已經將詔令下發了,不出意外不用一年就能接你們回去了,這段時間讓你們受苦受委屈了。”


    或許生活在這樣貧苦的小山村裏對於普通村民來說很苦,畢竟因為地域情況,會吃不飽穿不暖,但他們怎麽可能有這種顧慮,之前況且不會,有人定時給他們送來物資,之後都打通了他這裏跟秦禛行宮的密道,就更不可能虧待他們了,秦禛能吃到穿到什麽,他們父子來基本都會有一份,獨一份的東西,秦禛不吃不穿都會給他們送來。


    宋岩摸了摸自己身上胖了一圈兒的肉,再看看自家白白胖胖的寶貝兒子,一點沒看出來他們這八九個月苦在哪裏委屈在哪裏,相反對於宮裏一舉一動都在人眼皮子底下的生活,他更喜歡帶著小逸安在這個與世隔絕宛若世外桃源的小山村裏生活,不過他也知道他要是一直呆在這裏,不回去,秦禛肯定會心裏過意不去,覺得虧待他,不過就算回去了,現在已經有密道了,他以後想出來還不是輕而易舉。


    所以宋岩也沒說什麽,跟著秦禛開心道:“真的! 辛苦你了!”


    說著宋岩主動親了親秦禛。


    小逸安默默低頭挖土,表示沒眼看這兩個沒羞沒臊的老男人。


    到底是當著小孩兒的麵,兩人也不好黏糊的太過,親完宋岩就推開了秦禛。


    秦禛卻是不肯完全放開他,大手親昵的環著他的腰,轉頭看看自己蹲在院子外挖土的小逸安,扭頭問宋岩:“你們父子倆在外麵幹嘛?”


    宋岩笑笑說:“這不春天了麽?天氣變暖了,逸安走路也穩健了,正是貪玩的時候,一直憋在屋裏也不好,我就帶他去院子外麵溜達溜達。”


    說到這兒宋岩又忍不住皺眉說:“然後就看到外麵田地的情況不大好,去年冬天都沒怎麽下雪,幹冷幹冷的,人不好過,地裏的莊稼也是,麥苗都沒怎麽長上來,這裏百姓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秦禛聞言忍不住說:“就算去年冬天下雪多,就這裏的情況那麥子長的也不會好啊?”


    宋岩忍不住瞪他:“這是你一個當王上該說的話嗎?”


    秦禛喏喏說:“那不行?孤回去讓人下到聖旨,每年救濟這裏幾車糧食?”


    心裏卻忍不住說,那山區都這情況,他就算替他們發愁,也發愁不過來啊?國庫的糧食也有限不可能處處都救濟,年年都救濟。


    宋岩心裏也清楚,聞言悶聲說:“哎,你能開倉救濟這裏,天下還有好多這樣的山區,總不能處處年年都救濟。如果現在有適合山區種植的農作物就好了,比如紅薯什麽的?適合沙壤土,產量高還耐旱,簡直是山區和災年必備救命糧草!”


    秦禛挑眉看他:“紅薯?”


    秦禛雖然是暴君,但他同樣也是個勤政愛民的君主,關注民生並不少,對百姓來說最重要的毋庸置疑就是糧食,因此他對於農作物的了解也一點都不少,他肯定在他的記憶裏他的國家沒有這麽一種耐旱適合山區種植的農作物。


    宋岩麵對秦禛疑惑問詢的目光訕訕幹笑,媽耶,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不過以兩人現在的關係,宋岩倒是也已經不怕被秦禛知道什麽了,在說謊還是說實話中猶豫了下,他看著秦禛試探說:“就是王上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平行世界?”


    秦禛早就懷疑過宋岩不是普通農家子,甚至不是普普通通的人,但他沒想到他會跟他不是一個世界來的人,聞言愣了愣,而後看著他點頭說:“隻要是你說的,我就信!”


    而後又立刻補充說:“無論你是什麽人,來自哪裏,都是孤的王後!”


    像是給宋岩的保證,亦是在跟宋岩強調這一點,無論你從哪兒來,是什麽人都別想跑。


    宋岩聞言亦是一愣,而後失笑,頓時什麽負擔都沒了,將他的來曆將給了秦禛聽。


    “紅薯就是我們那個世界的產物,是一種很耐旱,而且產量特別高的農作物,據說在我們那個世界一個叫清朝的時代,那個朝代也總是幹旱,十年有九年都在鬧旱災,後來就憑借這一種農作物的普及擴充了幾倍人口。”


    然而秦禛的注意力卻第一時間放在了另外一件事上,眉心緊緊蹙起緊緊抓著宋岩問:“你說孤這個世界隻是一本書?你是因為意外穿過來的?那你還會不會因為意外穿回去?”


    宋岩一愣,看出秦禛緊張忙拉著他的手安撫說:“不會的,你別瞎緊張,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墜機,就是相當於這個世界坐著馬車掉下懸崖摔死的,身子說不準都摔扁了,肯定穿不回去了。”


    秦禛聞言下意識說:“那孤希望你那身子摔成肉泥了。”


    宋岩聞言當即狠狠一瞪他,有這麽說話的嗎?是欠罵還是欠打?老子到底是你愛人還是仇人!


    宋岩氣不過狠狠的甩開了秦禛的手,不想理他了,轉身去找他的寶貝兒子。


    秦禛自知理虧,忙跟了上去哄他:“阿岩,寶貝兒,孤不是那個意思,孤隻是怕你又因為什麽意外穿回去了,你別生氣。”


    宋岩沒理他,但卻猛地頓住了身子,一下就被秦禛追上了。


    “阿岩?”


    秦禛叫他,看他的視線呆呆的看著前麵,下意識就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正好看到小逸安穿著厚厚的棉襖像個小鴨子一樣伸著兩隻小胳膊一搖一擺的往院裏來,初始秦禛並沒有看出來這有什麽好讓宋岩看呆了的,畢竟他們兒子會走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的,他剛想回頭去問宋岩怎麽了,眼角餘光突然發現小逸安手裏拿著兩塊東西。


    秦禛初始以為那是土塊,然而他很快發現了,好像並不是,雖然那上麵有土,但是沒有土壤覆蓋的地方卻是紅色的,像是什麽埋在土裏的瓜果。


    而這個時候驚呆了的宋岩終於回神了,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小跑過去蹲下一把抓住小逸安的手。


    小逸安不明所以,眼見宋岩抓他的手,就以為宋岩想要他找到的新玩具,當即笑眯眯的給他了爹爹,然後衝著宋岩發出“爹爹” 的咿呀聲,像是在討誇獎,表示看他多乖。


    然而此刻他爹爹看著滾到自己手上的東西已經再次驚呆了,沒能及時回應他。


    秦禛跟著走過來蹲下,看著宋岩呆呆的看他手裏東西,皺眉不解問他:“阿岩?怎麽了?這什麽東西?”


    “紅薯......”


    宋岩先是扭頭下意識的給他喃喃的回了一句,而後猛地反應過來,瞬間咧開了嘴大笑出聲,猛地跳起來一把抱住了秦禛激動喊:“紅薯!秦禛是紅薯啊!”


    秦禛先是一陣懵,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是紅薯了,心說他媳婦兒這是想紅薯想瘋了,而後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媳婦兒手裏拿的那東西可能是紅薯,而後再聯想他媳婦兒剛才說的紅薯的奇效,亦是忍不住驚的瞪大了雙眼,抓住活蹦亂跳的媳婦兒手問:“真的,這個就是你所說的紅薯?我們這裏也有?孤以前怎麽沒聽說過也沒見過。”


    宋岩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兒,按理說這個世界,不應該說這個時代紅薯是不應該有的,按著中國曆史推算,紅薯這種農作物這個世界應該也得幾千年後才能有吧,但他一個現代人肯定不能認錯紅薯啊!


    宋岩反應過來忙轉身低頭去問他家寶貝兒子:“寶寶,你的紅薯是在哪裏找到的?”


    小逸安一臉茫然的看他歡喜瘋了的爹爹,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麽,隻知道他爹爹是在叫他,就回了個類似爹爹的咿呀聲。


    宋岩問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家寶貝兒子才一歲多一點剛學會走路沒多久,說話還不會,也不能完全聽懂他們說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轉身往門外跑去。


    紅薯上的土壤還帶著潮濕感,肯定是剛挖出來的,他家寶貝兒子剛才就在院門口不遠處,他自己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以往秦禛來了都是不出院門的,今天也顧不上了忙跟著跑了過去。


    小逸安剛從外麵回來就看到自己兩個爹爹丟下自己又跑了出去,頓時生起了悶氣,蹲下身子抓了石頭又開始在院子裏挖土玩。


    宋岩一跑出院子就看到了他家寶貝兒子在路邊挖出來的一個小坑,跑過去看就看到了裏麵紅薯被挖出來的痕跡,不由麵露驚喜,下意識蹲在地上也找了石頭來挖。


    秦禛跟著跑出來蹲下問:“他是在這裏挖的?”


    宋岩點頭應:“嗯,應該是了,我看有痕跡。”


    秦禛看一眼宋岩被弄得髒兮兮的手,伸手過去說道:“給孤,孤來挖,別弄傷了你的手!”


    說著他就接過了宋岩手裏的石頭。


    秦禛比宋岩和小逸安明顯手勁兒大多了沒兩下就挖出了一個大坑,然而別說紅薯了,連紅薯藤都沒見到一截。


    宋岩這時候也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哎不對啊,他也沒在他們家門口看到過有類似紅薯藤紅薯葉的植物啊,怎麽可能長出來紅薯呢?


    秦禛拋出了足有一個小孩兒大小的坑,還是沒見到紅薯亦是忍不住麵露疑惑:“你確定他是在這裏挖出來的?”


    宋岩這會兒已經不確定了,他下意識轉頭去看他兒子,然後就看到給了他一塊紅薯,手裏應該隻剩下一塊紅薯了的寶貝兒子,這會兒已經又手握兩塊紅薯了,並且正擺弄他的小胖腿兒搖搖晃晃的衝著他跟秦禛跑來,


    跑到他們跟前,對著秦禛發出類似“父王”的咿呀聲,伸手將之前那塊紅薯遞給了秦禛,然後笑彎了眉眼看看宋岩再看看秦禛,雙手抱著自己那塊新挖出來的大紅薯“啊嗚”一大口咬了上去。


    小逸安成功咬下了一嘴的土,瞬間嫌棄皺眉,當即呸呸的吐了出來,嫌棄的一把將自己手裏的紅薯砰的一下丟了出去。


    秦禛:......


    宋岩:......


    小逸安丟完也不知道是還沒發泄夠他吃到土的氣,還是擔心他兩個爹爹也跟他一樣吃到這麽難吃的東西,看看發呆的秦禛和宋岩,先從秦禛手裏將那塊紅薯搶過來砰的一聲丟出去,然後又將宋岩手裏的紅薯搶過來砰的一下丟出去。


    秦禛:“!”


    宋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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