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宋岩迷迷糊糊的睡醒,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昨天晚上跟一頭狼睡的,嚇得瞬間清醒睜眼,一扭頭往旁邊看了看,沒人,然後低頭看自己,看到裏衣整整齊齊的在自己身上穿著,這才鬆了一口氣,喊人進來幫他打水洗漱。


    洗漱完宋岩捏著脖子,打著哈欠出了臥房,看著坐在他堂屋桌子上埋頭批閱奏折的秦禛一愣,擰眉歎氣。哎~這才剛走幾天啊,就又搬來了。


    秦禛看到宋岩起來,神色稍稍有些不正常,偷看他一眼,見他臉色並沒有什麽異樣,方才放心了,放下奏折吩咐人傳膳。


    宋岩還惦記著他那個老鄉,下意識探頭往屋外看了一眼,想看看人起了沒,叫人來一起吃飯。


    下一秒他眼前就堵了一具熊軀,宋岩抬頭。


    秦禛低頭黑著臉看他,滿臉的不悅質問:“你在看什麽?”


    宋岩:.......


    “我看外麵早上天氣涼爽,想去外麵吃早膳行不行?”


    宋岩輕哼說。


    秦禛皺眉:“孤陪你。”


    如此宋岩的早膳就被搬到了屋外院子裏的石桌上。


    宋岩懶洋洋的落座,他這一個多月雖然因為心情好,連帶著孕吐反應都輕了許多,但還是有很多孕婦的妊娠反應,比如嗜睡乏力,不喜葷腥,嗜酸嗜辣,但這朝代是沒有辣椒的,所以宋岩隻能吃酸,頓頓都少不得叫人給他弄道小酸菜來。


    今兒個早飯自然也不例外,宋岩喝著不熱不涼的溫粥專盯著那小酸菜夾著吃。


    秦禛早起已經吃過了,也沒吃就坐在宋岩邊上看著宋岩吃,看他隻夾沒什麽油水的小菜吃,再想想自己近兩次拱雪川時,某人明顯消瘦了幾分的身子,瞬間皺眉,伸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塊紅燒肉,就給他丟進了碗裏。


    粥碗裏立刻浮起一朵朵小油花。


    宋岩瞬間一臉嫌棄的擰眉,猛地抬頭不悅瞪向某人,他好好的清粥,都叫這狗男人給毀了。


    秦禛被宋岩瞪的別別扭扭,輕咳一聲皺眉凶說:“看孤做什麽,還不快用膳,餓著孤孩子了。”


    宋岩嫌棄的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雖然很嫌棄這被弄了一層油花的粥,但他看多了聽多了秦禛奏折上的各處百姓糧食的來之不易,浪費糧食會叫他心裏不安,其他吃不完的東西可以分給宮裏不容易的宮女小太監吃,自己碗裏的總不好給人家吃,所以宋岩嫌棄歸嫌棄,還是擰著眉將那塊肉撈出來吃了,低頭把一碗粥也給捏著鼻子喝了。


    陸行之捏著幾個梅子從院外進來,看到的正好便是這麽一幕,眼瞅著宋岩跟喝農藥似的喝粥,他都忍不住替他皺眉。


    果然下一刻他就看到宋岩捂著嘴趴到大樹下哇哇的吐了起來。


    秦禛眉心當即狠狠的皺起,站起來跟過去拍他的後背,喊人拿水。


    宋岩將喝進去的粥幾乎盡數都吐了出來,才終於止了那股子惡心勁兒,就著秦禛遞過來的水漱了漱嘴,站直身子沒好氣的惡狠狠瞪害他吐這麽慘的罪魁禍首,剛要說話,突然從前麵咻的一下飛過來一顆青梅。


    宋岩眼睛一亮,剛要伸手接住,已經有人提前截了胡。


    秦禛還當是什麽暗器偷襲他們呢,下意識伸手攔住了,接住之後打開手一看發現竟然是一顆果子,頓時嫌棄皺眉。


    宋岩卻是當即伸手一把從他手裏將梅子搶了過去,啊嗚咬了一大口。


    美味的果酸味兒瞬間充斥在嘴裏驅散了之前嘔吐過後的怪味兒,宋岩幸福的眯眼。


    秦禛目瞪口呆,這梅子他不是沒有吃過,在他看來難吃的要死,太酸了,完全不能明白宋岩那一臉享受的表情是怎麽來的。


    “給他最好的呢,不見得是他喜歡的。”


    陸行之清朗慵懶的嗓音在秦禛身側響起的同時,人亦優哉遊哉的從秦禛身邊走過站到了宋岩身邊,繼而接著說道:“他喜歡的呢,卻也不見得是他需要的。”


    他說著不等宋岩反應過來,抬手又一把將宋岩手裏的果子搶了。


    宋岩剛吃一口,第二口還沒咬到呢,就被搶了,自是當即抬頭瞪向陸行之。


    陸行之對於他幽怨仇視的目光視而不見,斥他:“瞪什麽瞪?嚐口鮮得了,吃酸梅你還想吃飽是嗎?肚子裏那個不想要了?還瞪?還不吃飯去?”


    宋岩哭喪了臉幽怨的蔫蔫回到飯桌前頭,重新叫人給他盛了一碗飯接著吃。


    陸行之先他一步將那碟小酸菜端了。


    宋岩伸到一半的筷子隻能重新移向其他看起來不是很油膩的拌菜和小炒菜。


    陸行之見狀收回視線繼續對著沉著臉的秦禛懶懶勾唇笑說:“真要想照顧好一個人並不比管理一個國家簡單多少。首先你要知道他現在想要什麽,其次你得了解他現在需要什麽。不是給他好的,就是他想要的。”


    秦禛皺眉冷冷的盯著眼前怎麽看怎麽像是在跟他耀武揚威的陸行之抿緊了薄唇。


    宋岩生怕他倆再幹起來了,一邊吃著飯一邊開口說:“那個王上,我自己吃飯就行,你快去忙自己的政事吧。”


    正好這時有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了來,最先跑到站在前麵守著的楊忠跟前,跟楊忠耳語了幾句,楊忠臉色猛地一變,忙快步走向秦禛跟他小聲稟報。


    “啟稟王上,太後昨天晚上逃了。”


    秦禛聞言眉心當即狠狠一皺,戒備看陸行之一眼,給了楊忠一個眼神,轉身大步離去。


    楊忠歎了一口氣,也是替自家王上心累,忙安排了人替他家王上盯著陸行之,然後才急匆匆跟著秦禛走了。


    宋岩聽到太後跑了也是一愣,皺起了眉頭,他穿過來的時候這本書連載了還沒多久,他追平了也隻看到了太後被接回宮,然後沒過多久,北蠻就來犯了,堯國無人,秦禛準備禦駕秦政,之後的劇情就都不知道了,不過知道不知道應該也不重要了,畢竟原著的劇情怎麽看怎麽都是順著太後被接回宮後發展劇情的,現在因為他這個蝴蝶的緣故,太後都沒能回宮半路逃跑了,劇情必定會隨之發生改變,隻是不知道這改變是好還是壞。


    相比較宋岩憂心太後的事情,陸行之就一點都不擔心這個事情了,他穿來就在深山老林裏,之後四海漂泊對他來說四海都是一家,正可謂一視同仁,那個國家亡國了都跟他沒關係,所以他也根本不關心各國的朝政大事。


    陸行之眼見秦禛走了,當即一屁股坐到宋岩旁邊,改為訓宋岩:“不想吃為什麽要吃?”


    宋岩猛地回神,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陸行之說的是什麽,皺眉哭喪著臉說:“你雲遊在外應該看得一清二楚啊,我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不是不好意思浪費糧食麽?”


    陸行之理所當然道:“那你不會說自己不想吃,叫他給你吃了?”


    周圍被楊忠留下替秦禛看著陸行之的幾個內侍聞言驚的猛地瞪大了雙眼,他們沒聽錯吧?這神醫說的意思是要讓他們王上吃宋寺人的剩飯?這膽子也太大了,他可真敢想。


    宋岩亦是一愣。


    陸行之一看宋岩這樣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想過,但他也堅信宋岩應該不是不敢,他就是習慣性的自己抗下所有,簡而言之就是太懂事了。


    “一個太懂事,一個太不懂事,你倆還真絕配。”


    陸行之感歎一句,又忍不住看著宋岩問道:“你說你也是,他明擺著也是想對你好的,隻是像你說的,他被人教壞了,不懂該怎麽對人好,不知道該怎麽心疼人照顧人,那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麽不嚐試著教教他?不覺得這樣對你們倆都更好麽?”


    宋岩聞言悶悶的噘著嘴毫不猶豫應:“不覺得。”


    陸行之一肚子教訓人的話愣是被他這一句憋了回去,皺眉滿臉不服的看他:“怎麽就不覺得了?”


    身為娘家人可謂是操碎了心。


    宋岩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反應過來輕咳一聲對著周邊圍著幾個內侍說:“那個,你們都先下去。”


    幾人猶猶豫豫,看著宋岩一臉的為難,那王上讓他們看著人,他們哪能走呢。


    陸行之看他們一眼,開口道:“也不用躲開,你們就站遠點,現在我們要進入私密話題,隻有大夫和患者才能聽的部分,你們確定要聽?不怕砍頭?”


    幾個內侍頓時嚇得一個機靈,遠遠的走開了,那聽了不該聽的,王上是不會殺這位神醫畢竟還用得著,可他們要是聽了不該聽的,那指定死翹翹了。當然他們也沒忘他們的任務,隻是走遠了些,保證自己聽不到了,但還能看到宋岩和陸行之,以保證一旦陸行之有什麽不軌行徑,第一時間衝上去解救宋岩。


    宋岩也是看的好笑。


    陸行之抬了抬下巴:“好了,現在可以說了,怎麽就不覺得了?”


    宋岩臉上的笑意瞬間散去,悶悶的將下巴抵在身前的圓桌上,無精打采的哭喪著臉說:“你有所不知,我是不能跟秦禛在一起的。”


    陸行之下意識不解問:“為什麽?”


    宋岩之前隻跟陸行之說了一下他們這是穿進了一本書裏,並沒有跟他細說這是一本什麽樣的故事書。這會兒想到他跟秦禛的身份,再看秦禛對他跟陸行之相處看的這麽嚴,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找到機會跟陸行之說了,他還有事情拜托陸行之呢,必須得抓緊時間說了才行。


    這麽想著宋岩抬起頭來又左右小心的看了看確定不會有人偷聽,忙三言兩語的跟陸行之簡述了下這本書講述的是個怎樣的操蛋故事,以及他跟秦禛之間是怎麽樣的狗血關係。


    陸行之聽完嘴角抽搐的看著宋岩說:“你能活下來也真是不容易。”


    宋岩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


    陸行之想了想說:“那你現在是個什麽打算?要照這麽看來你倆還真不適合在一起,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這身份早晚得被人戳穿了,到時候想要你命的人指定不少,畢竟這古代人很多都是老古董。”


    宋岩沮喪點頭:“嗯,我知道啊,所以我是想離開的。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也是我想請你幫忙的問題。”


    陸行之挑眉問:“什麽問題?”


    於是宋岩又將秦禛答應放他走,他想帶孩子走,秦禛懷疑這孩子是男寵的野種,他為了帶孩子走承認這孩子是男寵的事情說了。


    “.......”


    陸行之聽完看著他無語了好半晌,再次由衷感歎一句:“你能活下來真的不容易!你竟然敢去跟他說這孩子不是他的?找死麽?”


    宋岩輕哼一聲:“那是我說的嗎?那明明是他先懷疑我的,既然他那麽不想認這個孩子,我就成全他嘍。不是我找死,是他當時那態度怎麽看怎麽像是不在乎這個孩子,就是不想讓他們高貴的王族血脈流落在外,也不想再看見我,他都叫我把孩子打了,那我不想打告訴他這孩子不是他的,保證不會讓他們高貴的王族血脈流落在外,想讓他盡快放我帶著孩子走,好讓他眼不見心為靜,有什麽不對嗎?”


    陸行之點頭說:“照你這麽說確實沒什麽不對?但他沒放你走不是麽?顯而易見的,他那麽說並非是怕他們高貴的王族血脈流落在外,而是.......”


    陸行之說到一半看宋岩難過的要哭出來的表情住嘴不說了,這時候說這種話這不越說越難受麽,改口問:“那你是想讓我怎麽幫你?”


    宋岩打起精神來又將自己的計劃給陸行之說了,然後看著陸行之說道:“雖然有你在,我會難產死的可能性小很多,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還得做兩手準備。”


    陸行之聞言當即斥他說:“說什麽胡話呢,隻有一萬沒有萬一,先不說我穿過來七八年了好不容易遇到你這麽一個老鄉,肯定不會讓你出事,就算是為了我自己能活著從這堯王宮走出去,我也不能讓你出事,你可是我的保命符。”


    宋岩聞言笑笑:“那就全靠你了,陸大神醫。”


    陸行之扯了扯嘴角,而後又皺眉正色道:“這個孩子生下來幫你證明這孩子不是秦禛的,對於我來說倒是小事兒一樁並不難。但是我怎麽覺得現在這情況跟你說的有點出入呢?你確定你孩子生下來證明了不是秦禛的,他就能放你走?”


    陸行之說著眼神有意無意的往四周秦禛留下來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幾個內侍身上飄。


    宋岩剛想說這是秦禛承諾過他的,他這個一國之君不能出爾反爾,就想到了那天某個不要臉的狗男人硬生生從饑渴到寵幸狗都不會寵幸他,睜眼說瞎話的逆轉到就是變成狗也要寵幸他,想起來好笑的同時又忍不住犯愁。


    他也不知道秦禛怎麽就突然對他改觀了,可看現在這架勢確實不像是會放他走的樣子。那可怎麽辦呀?


    宋岩瞬間又哭喪了臉,將下巴搭在了石桌上。


    陸行之看他這樣又萌又可憐的下意識想要伸手摸摸他的頭安慰他一下,剛一抬手餘光就見著四周的內侍往這邊狂奔而來,哭笑不得的將手收了回去,隻口頭安撫道:“這不剛滿三個月麽?還有六七個月呢,不急在一時,慢慢想辦法吧,先吃飯吧。 ”


    陸行之話音落,幾個內侍也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


    宋岩看他們一眼,有氣無力的哭喪著臉從桌子上爬起來,又吃了幾口飯就讓人把膳食撤下去分了。


    -


    魏太後夥同他的三個心腹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行走在長寧郡中。


    經過一場瘟疫,長寧郡內自是各種經濟蕭條,並不如何熱鬧,但街道上打掃卻是很是幹淨,街道上還是有三三兩兩的百姓時不時走過的,隻是都跟魏太後他們一樣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魏太後之所以選擇來長寧郡本就有這個原因,因著這裏瘟疫橫行,當地百姓以免感染瘟疫大多都將自己包裹的很是嚴實,方便她掩飾自己,不容易讓人起疑。


    “咱們在哪裏落腳?”


    魏太後執政多年,各地的心腹自然都少不了,尤其是鄰近王都的地方,雖然被秦禛拔除了不少,但隱藏深的,不起眼的,也還是有漏網之魚的,不然魏太後也不能被囚禁了都能搞出這麽多事來。


    其中一心腹忙湊到魏太後跟前小聲應道:“咱們這次落腳在秦禛的新寵長寧郡郡守府中,保證他怎麽想都想不到。”


    魏太後聞言皺眉問了聲確保安全與否。那心腹回他說那人一家老小之前都得他相救才有機會進長寧郡郡守府做事,再加上那人本身就很不滿秦禛的□□,肯定可靠。


    魏太後這才放心了跟著心腹前往。


    他們這次投靠的是長寧郡郡守府上的一個管事,趁著夜裏沒人的時候偷偷將四人放了進去,安置在了郡守府偏僻的後院空置的偏房中。


    那管事點頭哈腰的將人帶進屋裏之後,誠惶誠恐道:“這幾日就先委屈太後和幾位大人先暫居這兩間屋子裏,待小的先探查一下風聲,確保搜查的風聲過去了太後和幾位大人再出去。”


    魏太後並非吃不得苦的人,早些年她還沒得勢的時候,更艱苦的環境也不是沒待過,聞言並不在意,對著按管事道:“不礙事,哀家這幾日就呆在這裏。你去忙吧。”


    那管事剛要走,想到什麽又猶豫下,轉頭回來看著魏太後說:“啟稟太後,小的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魏太後不解看他:“哀家如今落難至此,多虧了有你們這些忠賢襄助,將來哀家大事所成定然不會虧待你們,你有話直說便是,不用跟哀家拘束。”


    那管事當即誠惶誠恐的感恩戴德,而後將自己無意間探聽到的消息說於魏太後聽:“小的之前並不知道嶺山郡伏殺秦禛那個不尊孝道的暴君是太後您的計劃,事先聽到消息沒能及時給太後報信是小的的過錯,不過據小的所知太後此次伏殺之所以失敗是因著有人提前從宮裏傳出了消息給我們郡守,他才能帶著人及時趕到救下秦禛那個暴君,小的就想會不會是太後在宮中的舊部叛變了?若真是如此太後定要多加提防。”


    魏太後聞言一愣,他堅信不是宮中有人背叛了她,倒不是她多麽信任那些人,而是她根本沒動宮裏的人,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她這個計劃,可她也相信這人不會憑空說這麽一番話來,更何況她本就對那次伏殺長寧郡郡守突然出現救駕存疑,聞言沉思片刻,點頭說:“哀家知道了。”


    而後轉身對著身後的一個心腹道:“你不用陪哀家在這裏呆著,帶著哀家的信物前往王都,著人調查一下近來宮裏有何異樣?哀家突然覺得那不孝子近來的所作所為不像他的作風。”


    那心腹忙拱手彎腰聽令,從魏太後手中接過信物就跟著那管事的出去了。


    -


    議政殿裏,之前負責迎回太後的幾個心腹齊刷刷的跪了一地,對著秦禛稟報太後逃跑一事請罪。


    秦禛皺眉看他們一眼,要說放跑了太後有罪嗎?那肯定是有的,但之前他們也立下了功勞,叫宋岩知道他發落了他們少不得又要跟他鬧騰。


    這麽想著,秦禛深呼吸皺眉冷聲說:“起來吧,給你們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帶人去搜查,務必將人找到。”


    幾人還以為他們必死無疑呢,聞言慌忙恭聲應是,表示定然不辱使命。


    秦禛看著他們走了之後,想到什麽扭頭問楊忠:“瘟疫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有沒有眉目?”


    楊忠看著秦禛尷尬的彎腰說:“王上您昨天才派人去查,此事事關兩國,沒那麽快。”


    秦禛嫌棄看他一眼。


    那意思怎麽看怎麽都是在說他們無能。


    楊忠:.......


    正在這時門外小步進來一個小太監,疾步走到楊忠耳邊跟他小聲稟報了句。


    楊忠當即麵上一喜,證明他們能力的時間到了,當即轉身對著秦禛笑眯眯說:“王上,您昨天晚上吩咐做的翠玉明珠黃金花藤冠,少府那邊已經連夜做好了,都是從庫房裏找的價值連城的上好翠玉和夜明珠鑲嵌鑄造的,保證華貴奪目,無人能及。”


    秦禛想起陸行之之前那句“不是給他好的,就是他想要的”,麵色徒然一冷,瞥他一眼,涼颼颼的冷哼:“正經事兒不會辦,這種事兒辦的倒是挺利落,丟庫裏去,別拿來煩孤。”


    楊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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