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悄悄偷窺的一眾宮侍瞬間猛地瞪大雙眼,倒吸一口冷氣。


    宋岩的小臉兒轟的一下就紅了,而後一把推開還沒反應過來的秦禛,指著自己滾燙的臉,磕磕巴巴的急應:“紅!紅了!”


    然後一把將自己的衣帶從秦禛手裏解救出來,低頭迅速綁上,心中暗道好險,還好他機智!


    可還沒等他鬆完這口氣,他的身子就被人猛地往前一拉,再之後一個天翻地轉,他就坐到了男人腿上。


    宋岩驚的下意識就要竄起來,結果卻是還沒竄起來就被俯身下來的男人堵了回去。


    一眾宮侍又是驚的猛地瞪大雙眼,而後反應過來慌忙低頭裝死人。


    “唔......”


    薄唇印上微張的小嘴兒,男人的吻洶湧而霸道,宋岩仰著頭被男人按在懷裏,莫說掙紮了,連呼吸都要靠男人施舍。若隻是如此到也罷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被親了,隻是眾所眾知的男人接著吻意亂情迷,手腳總不會老老實實的擱一個地方放著。


    上回是秦禛生病,再加上頭回接吻,又整個人壓在宋岩身上,不好動手動腳,這回把人按在懷裏,可謂是最好的動手姿勢,嘴上吃著,大手也沒閑著,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宋岩這個清純不做作的小色gay已經被男人洶湧強勢的熱吻親暈了,初始並沒有太大反應,直到男人不滿足的大手嫌棄宋岩緊束的衣帶礙事,不耐煩的再次伸手出來一把將它扯開,隨手掀開了宋岩的外衫。


    意亂情迷的宋岩才猛地驚醒:“!”


    這朝代的褲子那可都是不帶襠的啊!衣帶一解,裏麵就空了!


    宋岩霎時間汗毛都給嚇炸了,掙紮重新係上腰帶根本來不及,更何況這種情況他也不能掙紮,他一掙紮暴君一抬頭都不用摸,低頭就能看見。


    說時遲那時快,在秦禛大手按下去的瞬間,宋岩猛地一扭身,頭還是仰著的,身子卻是瞬間來了個逆轉,從仰躺改為了側躺。


    秦禛的大手落下,想到了那天半夢半醒間見過的雪山美景,愣了愣,下意識想要抬頭起來看。


    躲過一劫,宋岩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見正跟他熱吻的秦禛突的放開了他,抬起了頭來,直起身子扭頭要往下看。


    宋岩嚇得都要窒息了,當即雙手並用的一把勾住秦禛的脖子就將他的頭重新壓了回來,張嘴就氣勢洶洶的再次狼吻了上去。


    秦禛還惦記著他的雪山,暫時不想親了,抬手皺眉想要將妨礙他的宋岩拉開。


    宋岩怎麽可能放手,吃奶了的勁兒都給用上了死死抱著秦禛的頭不放。


    秦禛到底是沒經住宋岩的獻舌誘惑,重新抱著宋岩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沒再堅持看雪山。


    宋岩看他總算暫時安生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然而一直這麽著也不是辦法啊!這都到這一步了,暴君怎麽也不可能就親親,那明擺著等下親完了就得上正壘了!而且回過神來的宋岩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們這是在議政殿裏,下頭站了一溜兒的內侍,而他現在正在被解開衣服玩那啥啥!


    宋岩瞬間轟的一下從頭紅到了腳,臊的直想從秦禛懷裏爬起來找個老鼠洞鑽了再也不出來見人,然而他還不敢掙紮著爬起來,騎虎難下進退兩難說的就是他現在!


    老天爺,球球你快派個人來救救我吧!


    宋岩要急哭臊哭了。qaq


    楊忠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他進門一抬頭看到秦政和宋岩抱在一起親的難解難分,先是一愣,聽到那吱吱的動靜,老臉都忍不住一紅,替這兩人臊的慌。


    不過眼見宋岩想通了,楊忠又滿心的欣慰,瞥了眼大殿裏都老老實實低著頭沒敢亂看的一眾宮侍很是滿意,剛要退出去,再叫情難自禁的兩個小年輕親熱一會兒,扭頭的瞬間餘光瞥見半摟在秦禛懷裏的宋岩脖頸後麵露出來的一縷白,不由腳下一頓。


    宋岩躺在秦禛懷裏,前麵有案幾和奏折擋著,也就隻露了個肩頭出來,下麵被擋的結結實實,他們站在下麵是看不到的,楊忠原還以為這兩人隻是親親抱抱,看見那一縷白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家王上已經將人的衣服都給解開了,下頭擋著的地方都不知道已經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要說王上在大庭廣眾之下臨幸個內侍倒也沒什麽,這若是換了別人,楊忠自然也就不管了,王上難得的興致,由著王上胡鬧一回也沒什麽,就算是事後傳開了百官來鬧,定然也是要求懲戒那膽大包天的敢晴天白日在議政殿勾引王上胡來的內侍,隻一次半次的對王上的名聲也沒多大的影響。


    可現在這個人換作了宋岩,楊忠就覺得不是他主動勾引的秦禛,而是秦禛強迫的他,不想叫這可憐的孩子因此背上罵名,故而眼見兩人這不止是親親抱抱,說不準都得天雷勾地火,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完事兒,怕是得耽誤秦禛處理政事,萬一中間再有朝臣來覲見,宋岩狐媚惑主敗壞朝綱的名聲就跑不了了。


    楊忠不由猶豫了,想了想,沒再轉身出去,而是站在門口低頭回避著輕咳了一聲。


    宋岩聽到楊忠的咳嗽聲,身子一僵,本來就紅的臉瞬間更紅了,抱著秦禛脖子的雙手下意識就羞愧的鬆了。


    秦禛好事被打擾,自是不悅抬頭看過去。


    宋岩忙趁著秦禛被吸引了注意力,紅著臉伸手一把拽了自己的衣服掩在前麵結結實實的擋住。


    秦禛感覺到動靜下意識低頭去看,就見自己的大手一同被鼓鼓囊囊的一堆衣服掩蓋,雪山都被蓋上了,自是不甘心的,抬起手來就要拽開來看。


    宋岩嚇死了,急忙翻身從側躺直接改為平趴,而且為了避免自己前麵碰到秦禛還故意往下一劃,高高拱起了身子。


    姿勢瞬間變成了撅著屁股跪爬著,按理說這麽個邀請享用的姿勢,秦禛合該喜歡順勢盡情享用才是,然而他卻是瞬間臉色一變,抬手直接用自己寬大的袖子一把將衣衫不整的宋岩給蓋上了。


    以秦禛連自己的人對著別的男人臉紅一下都要生氣的吝嗇性子,怎麽可能真讓人看了他的人,之所以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宋岩抱在懷裏扒開來玩,自然是因為他知道宋言躺在他懷裏有前麵的案幾和奏折擋著,那些人站在下麵是看不到不該看的東西的,但剛才宋岩一拱起身來,身子就高出了案幾,就有可能被人看到了。


    護食的秦禛第一反應就是蓋上藏起來,第二反應便是眯眼抬頭用銳利陰森的目光掃描了一遍大殿中的人,看看有那個膽大包天的狗東西敢窺覬他的人,眼睛給他挖出來喂狗。


    秦禛掃視一圈兒,眼見一個個的都還算老實,一動不動的跟木頭人似的,腦袋幾乎低的藏到脖子裏去,臉色這才稍緩,皺眉冷喝:“都給孤滾出去。”


    楊忠一聽就知道秦禛還沒從興頭上下來,忙苦口婆心勸道:“王上三思,這政事要緊,使不得啊,還請王上稍作忍耐,待到晚上再行臨幸,不然隻怕這小家夥以後都伺候不了您了。”


    宋岩趁著秦禛注意力完全被分散,躲在秦禛的寬大的袖口和案幾下麵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聽到楊忠這麽一說當即眼睛一亮。


    秦禛聞言自然也瞬間明白了楊忠的意思,但他並不在意,他想臨幸誰寵誰輪不到任何人指手畫腳,他要誰生也沒人能讓他的人死,輕蔑冷哼一聲剛要說話。


    “還請王上憐惜,奴,奴才不想做狐媚惑主人人咒罵的狐狸精。”


    宋岩紅眼眼眶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咬唇撇嘴,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嚇哭出來,然後脆弱的不堪受辱,以死謝罪。


    秦禛:……


    秦禛皺眉抿唇神色不愉的看了他好半晌,直把宋岩看的頭皮發麻險些裝不下去,方才沉著臉低頭在宋岩已經被他親腫的小嘴兒上狠狠咬了一口,而後抬起頭來低頭眯眼看著他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道:“看孤今晚不弄死你!”


    宋岩給他弄的痛呼一聲,身子亦是嚇得一顫,剛被欺負的衣衫淩亂,嘴角紅腫眼睛通紅,縮在秦禛跟前好不可憐的小模樣,很是滿足了男人的征服欲。


    秦禛這才大手一揮,冷哼一聲黑著臉大發慈悲的放了宋岩:“滾一邊去,幫孤研墨。”


    宋岩這時候哪兒敢特他,一個鬧不好就得被當場辦了,慌忙乖巧聽話的往邊上爬了爬。


    楊忠這才鬆了一口氣,上前來站在另外一邊,一臉欣慰的看著兩個孩子。


    想到暴君剛才的威脅,宋岩卻是一點都欣慰不起來,不用想,他要是不感覺想想辦法,今天晚上定然就是他的死期了,還想救別人呢,自己都要沒了。


    宋岩沮喪的跪坐著有一下沒一下的研著墨,暗淡無光的水眸瞥見案幾邊上放著的兩張四不像圖紙突的眼睛一亮,想起了自己來此最初的目的,有了主意。


    “王上。”


    宋岩看一眼黑著臉低頭批閱奏折的秦禛,小心翼翼的喚道。


    秦禛斜他一眼,手下動作不停,繼續快速批閱著擠壓的奏折。


    暴君明顯很擅長洞察人心,算計秦禛吃過好幾次虧的宋岩倒也不打算多此一舉的遮遮掩掩,說不準還要弄巧成拙,見引起了秦禛的注意便直接道:“王上,您敢不敢跟奴才打個賭?”


    秦禛聞言一愣,手下批閱奏折的動作聽了下來抬頭神色倨傲譏諷的看向大言不慚的宋岩。


    男人,你這下是真的引起了孤的注意。


    而宋岩要的就是這效果。


    “賭什麽?”


    秦禛開口了。


    宋岩說:“賭奴才能做出來王上從來沒見過也沒吃過的好東西。”


    秦禛挑了挑眉:“賭注呢?”


    宋岩看他一眼,小心翼翼的緊張說:“奴才贏了,王上就,就收回成命,將那些亂臣賊子誅九族改為三族流放。奴才若是輸了,就,任,任王上處置,隨,隨便怎麽樣都可以。”


    秦禛聞言一愣,揚眉驚愕看向宋岩,這下是真詫異了。他原以為這小子是又在動什麽歪腦筋意圖逃過今晚的侍寢,卻沒想到他竟然跟周軒一樣,是來給那些亂臣賊子的親族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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