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碰唐池


    想扒了他的衣服


    想抱他


    想親他


    想看他哭


    想跟他上床


    ……


    一個個想法充斥著大腦,肢體有些難以自控。


    他咬咬牙,剛勉強扛過這陣異樣,可垂眼看見懷裏的唐池時,這種能要人命的欲望再次席卷而來,且來勢更凶。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他真的會控製不住,對唐池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嚴遇琛憑借自己僅剩的幾分理智,想把唐池放下來。


    可未及行動,一陣讓人更加興奮的疼痛從頸間傳來。


    唐池咬了嚴遇琛一口。


    這是真把他當牛奶餅幹吃了……嚴遇琛磨著後牙槽,眼睛有些發紅,吃痛悶哼了一聲後,理智瞬間潰不成軍:“你膽子可真大。”


    說完,嚴遇琛就紅著眼,一臉陰鷙的把唐池抱去了自己的導師宿舍,然後將人扔到了那張柔軟的雙人床上。


    感受到身下的柔軟時,唐池舒服的哼哼了兩聲。


    白皙冰涼的手指勾起唐池衣邊,溫熱光滑的皮膚觸感瞬間順著指尖傳遍嚴遇琛全身。


    嚴遇琛躬身撐在唐池身上,嗓子又幹又燥,他知道乘人之危不對,但看見唐池毫無防備的睡在自己床上時,又完全無法控製。


    等他自己反應過來時,兩人唇齒間的氣息已經交織在了一起。


    唐池夢囈中發出的悶哼與低吟,像是遙控信號,不斷刺激著瀕臨發瘋邊緣的嚴遇琛,撩撥著他緊繃的神經。


    此刻,嚴遇琛滿腦子都是唐池,手機連著來了好幾條信息都沒搭理,甚至直接把手機扔到了地上。


    黑色手機在地毯上一明一滅,私人醫生的短信掛在開機屏上,孤獨又淒涼。


    【醫生:嚴總,我針對您昨天晚上的突然轉換查了一些資料,覺得因為情緒過激所以才轉換的可能性很大。所以請您一定要放平心態,千萬不要做什麽對身心有刺激的事,不然隨時可能發生人格轉換。順便友善的提醒一下,這些對身心有刺激的事也包括房事。雖然知道您可能懶得看,但我作為您的主治醫生,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因為男性在達到性|高|潮,或者有這方麵傾向時,位於左眼後的大腦區域,也就是控製人理智和行為的外側前額皮質會停止運轉,此時,人就會出現短暫失控。這對平常人可能沒有什麽,更多的是從中得到快感,但嚴總您也清楚自己的情況,您在這種情況下,主人格會極其薄弱,也就是說,您會比在普通的情緒刺激下,更容易發生人格轉換。】


    但這條友善的提醒短信,很快便被嚴總和唐池的衣服給蓋住了。


    濕熱柔軟的觸感不斷在頸間掠過,唐池的眉頭微微一簇,眼睛艱難的睜開了一條縫。


    充滿曖昧氣息的燈光映入視野,看見嚴遇琛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時,唐池都傻了,原本深沉的睡意瞬間消散:“你幹什麽?”


    嚴遇琛停下動作,眼神偏執的盯著唐池看了許久,才聲音陰沉道:“我想要你。”


    “???”唐池伸手擋住他吻下的唇,“要個屁啊!你醒醒,看看我是誰!”


    “你是……”嚴遇琛雙目失焦的沉默了片刻,可非但沒有冷靜下來,眼神卻更加偏執了,聲音冷的讓人發抖,“你是我的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嚴遇琛的雙眼眥滿了血絲,尤其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唐池拆吃入腹。


    唐池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嚴遇琛之前說,他最近添了個一犯病就想日我的毛病,本來以為是在開玩笑,可現在看,這家夥特麽是真的想日我啊!


    “你你你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唐池語無倫次的提醒著,然後憑借本能,悄悄往床邊挪,試圖逃跑。


    但他剛挪到床邊,就被嚴遇琛直接攔腰拉了回來。


    “想去哪?”嚴遇琛把唐池抱在懷裏,輕輕掐了他一下。


    唐池吃痛嘶了聲:“我沒想去哪,你弄疼我了。”


    嚴遇琛湊近唐池耳邊,一邊揉著自己方才掐過的地方,一邊沉聲道:“別騙我,我知道你想走。”


    說著,他反手就把唐池按在了床上,然後用自己的皮帶,將唐池雙手捆了起來,這還不算完,就在唐池掙紮時,他單手拽下自己的領帶,蒙住了唐池雙眼。


    唐池眼前一片漆黑,緊張道:“你幹什麽,我看不見了。”


    “沒關係,”嚴遇琛輕笑了聲,“我能看見你就行。”


    話音剛落,嚴遇琛便壓了上來。唐池想躲,但被嚴遇琛按的死死的,嘴巴被堵住,黑暗之中,隻能感受到嚴遇琛指尖的觸感。


    “唔~不要~嚴遇琛。”唐池直接在嚴遇琛嘴唇上咬了一下,力道很重,血腥氣瞬間蔓延到了唇齒之間。


    但嚴遇琛依舊沒有鬆開他的意思,甚至變本加厲,直接把他的胖次扯下來了。


    唐池被他弄的渾身發軟,根本沒力氣反抗。


    微弱的抽噎聲傳進嚴遇琛耳朵時,如脫韁野馬般撒歡兒的意識終於逐漸回籠。


    嚴遇琛看著唐池臉頰上那兩道細窄的淚痕,原本瘋狂的動作驀地一僵,偏執到迷失自我的眼神也隨之一軟:“你、你哭了?”


    “你還好意思說?老子特麽差點被你爆菊!”唐池罵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就是……”嚴遇琛正要解釋,但話說一半,目光落在了唐池頸間的紅痕上,思緒又開始混亂,“我剛才……剛才……”


    聲音越來越弱,唐池也聽出了不對勁,正要問他怎麽了,胸口突然一重,嚴遇琛直接暈倒在了他身上。


    “嚴遇琛?”唐池抓下蒙眼的領帶,牙口並用,把捆手的皮帶也給褪了下來,“嚴遇琛,你怎麽了?”


    唐池拍了拍嚴遇琛的臉,嚴遇琛卻沒一點反應。


    “嚴遇琛,你別嚇我,我知道你生病了,我不是故意生你氣的,你醒醒啊!”唐池自己都沒察覺,他的聲音一直在發抖,“對,醫生,找醫生。”


    嚴遇琛跟他坦白之後,給了他私人醫生的聯係方式,說是以備不時之需。


    唐池翻出手機,給醫生撥了電話。


    過了幾秒,那邊便傳來了醫生的聲音:“您好,請問是哪位?”


    唐池抓著嚴遇琛的手,緊張道:“趙醫生,我是嚴遇琛的丈夫唐池,他、他又暈過去了,您能不能趕緊過來一趟?”


    醫生一愣,旋即道:“沒問題,你們現在是在訓練營對吧,我馬上過去。”


    “不行,不能來這裏,這裏人多眼雜,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生病。”唐池想了想,道,“這樣,我想辦法把他先從這裏帶出去,咱們半小時後在他城西的私人別墅會和。”


    掛掉電話,唐池飛快幫自己和嚴遇琛穿好衣服,翻出嚴遇琛的車鑰匙,就架著他從導師宿舍樓溜了出來。


    現在已經接近淩晨,一路上並沒遇見什麽人,撞上夜晚巡邏的安保人員,唐池隨便編了個借口蒙混了過去。


    幫嚴遇琛穿衣服的時候,唐池摸到了嚴遇琛平時進出訓練營的特別通行卡,驅車離開的路上,也還算順利。


    隻是……


    “我們現在這是去哪啊?”等紅綠燈時,一道陰惻惻的男聲突然從一側傳來。


    唐池心咯噔了一下,扭頭間,正對上嚴遇琛那分明溫柔滿滿,卻讓人後背發涼的目光。


    眼神不對。


    “你是……嚴瞳?”唐池試探道。


    嚴瞳溫柔一笑:“不是我還能是誰?”


    說著,嚴瞳的目光落在了唐池頸間的紅痕上,淺笑著的眼睛驀地閃過一絲戾氣:“你脖子上是什麽?”


    唐池茫然照了下鏡子,看見那一塊塊駭人的紅痕,臉瞬間紅了:“沒、沒什麽,被蚊子叮了幾下。”


    “是嗎?”嚴瞳眯細眼,“我怎麽看著這麽像吻痕呢,再說,這個季節哪裏來的蚊子。”


    “……”這時候就不要這麽機智了好吧,唐池尷尬笑了笑,沒說話。


    “是小池的老公親的嗎?”嚴瞳危險的看著他,原本清冷的眼睛此刻卻像是深不見底黑淵,同他對視一眼,都會有種萬劫不複的錯覺。


    唐池手心冒了一層冷汗:“你還沒成年,討論這話題不太合適。”


    媽呀,這個紅綠燈怎麽還不變色?你倒是變啊!


    嚴瞳深吸了口氣,眼皮微微垂下,沿街店鋪的霓虹燈光混合著月光照在他臉上,麵部輪廓透著股陰寒。


    “就算沒成年,我也是個男人,”嚴瞳扭頭幽幽看著唐池,“我也會嫉妒,嫉妒的要死,嫉妒的要命,想把你關起來,隻有我才能看到你。”


    唐池皺眉:“你在胡說什麽?”


    話音不落,一記手刀落在了唐池後頸。


    看著歪頭倒在自己肩上的唐池,嚴瞳森然笑了笑,伸手劃過唐池耳畔,用指尖描著唐池的耳廓,小聲道:“我從不胡說。”


    淩晨,道路上來往的車輛明顯稀少,尤其他們所在的那條車道,隻有他們孤零零一輛車在那停著。


    嚴瞳把唐池挪到了副駕駛,溫柔幫他係上安全帶,然後自己做到駕駛位,直接掉頭朝東城區的玉蘭小區去了。


    黑色邁巴赫乘著夜色絕塵而去時,這邊的紅綠燈路口,檢修人員搭好架子,爬了上去。


    “早上這地方的紅綠燈就壞了,給你們打了三通電話,現在才來。”這個片區的交通負責人不滿的抬頭道,“得虧這條路不常有人走,不然還不亂套了啊。”


    檢修人員疲憊道:“人手不夠,安排不過來,這也沒辦法啊。”


    ……


    淩晨十二點半,東城區玉蘭小區,二單元404。


    嚴瞳哼著歌,用繩子把唐池捆了起來,然後放在移動餐桌上,推進了浴室。


    巨大的浴缸中,全是剛打好的泡泡,淡淡的牛奶香氣彌漫著整個浴室。


    嚴瞳小心翼翼的把唐池放進了浴缸裏,用毛巾一寸一寸的幫他洗脖子上的痕跡。


    唐池是被浴缸中的熱氣熏醒的,睜開眼,整個人都要瘋了:“你捆著我幹嘛?”


    他這是造的什麽孽啊,先是被強吻,現在又被捆著扔進浴缸裏,這日子還能正常點嗎?!


    嚴瞳十分溫柔的噓了一聲:“你髒了,我幫你洗洗。”


    “你特麽才髒了!”唐池真是受不了了,“你快放開我。”


    嚴瞳眼神驟然一冷,驢頭不對馬嘴道:“別動,還沒洗幹淨,他的味道還在。”


    唐池懵逼:“什麽味道?”


    嚴瞳眯細眼:“哥哥老公的味道。”


    唐池:“……”


    嚴瞳自顧自的幫唐池擦洗著那些吻痕,清理完,用大浴巾把他包成了個粽子,扛進一間掛著兔子牌子的房間,然後把唐池扔進了粉紅小兔堆積成的玩偶堆裏。


    就在唐池試圖從裏麵爬出來時,嚴瞳拿著一條粉紅色柔軟腳鐐走了進來,溫柔的……鎖住了唐池雙腳。


    看著那把結實的讓人想哭的銅鎖,唐池磨了磨後牙槽:“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隻是怕你再被別的男人弄髒。”嚴瞳一臉認真的說完,淺笑著摸了摸唐池的臉,“我要出去一趟,小池你就安心待在這裏吧。”


    唐池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你要去哪?”


    嚴瞳微笑道:“別擔心,我隻是好奇小池你的老公到底是什麽人,想出去查查。”


    自己調查自己,還能再奇葩一點嗎?唐池嘴角一抽:“你查他做什麽?”“說出來就不好玩了。”說完,嚴瞳便哼著歌離開了房間。


    門關上之後,唐池明顯聽到了鐵鏈纏繞門把手的聲音,頓時,他坐在兔子堆裏,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求嚴瞳別幹什麽沒底線的事,不然可真是要命了。


    此時,客廳裏,嚴瞳從迷你小書架上取下一本漫畫書。


    漫畫的名字叫——《killerrabbit》。


    主人公是一隻自黑暗而來的兔子。


    從來到這個世界起,它就一直在被一個神秘組織追殺,在一場搏鬥中,兔子殺死了三名跟蹤自己的獵手,但也因此打草驚蛇,再也沒能獲得那個神秘組織的任何消息。


    但它知道,這個組織的人,一定就在某處看著自己,伺機待發。


    漫畫封麵上沒有出版社,應該是一個自印本,但作者是誰,上麵並未注明。


    嚴瞳穿上小圍裙,打開冰箱,從裏麵拿出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走進了廚房。


    唐池被關的房間跟廚房隻有一牆之隔,他坐在兔子窩裏,能清楚的聽到隔壁剁東西的聲音。


    每一次手起刀落,唐池的心都會揪一下,然後腦補出少年殺手肢|解屍體的血|腥場麵。


    這家夥到底在剁什麽?不會真的在幹什麽犯法的事吧?


    就在他心驚膽戰的時候,廚房裏,嚴瞳把切好的蘿卜放進了砂鍋,蓋上蓋子,然後拿著漫畫書一步步重新確認了一遍:“鹽少許,糖少許,煮至水開,加入蘿卜,小火悶三十分鍾。嗯,沒錯。”


    嚴瞳把漫畫書放進圍裙兜裏,緩步去了另一個隱蔽的房間。


    打開監控錄像,帶著腳鐐的唐池便出現在了畫麵中。嚴瞳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打開瀏覽器,一臉陰寒的輸入了一行字。


    ——【唐池的老公是誰】


    【最新熱播劇中,國民老公唐池遠的扮演者是誰?】


    【測一測你未來的老公到底是誰——前世今生星座網】


    【《造夢訓練營》預選賽落下帷幕,a班成員唐池的實力遭到網友質疑。】


    【網傳《造夢》選秀學員唐池曾暗戀影帝顧釗涼,甚至有傳聞,兩人已經領證結婚。】


    【一月前,雙料影帝顧釗涼曾在一檔綜藝節目中爆料,稱已有喜歡的人,還透露其是娛樂圈新人,網友猜測此人就是曾在《造夢》預選賽中對顧影帝表達過好感的素人唐池。】


    前麵幾條詞條都是在扯淡,但後沒這幾條讓嚴瞳不得不上了心。


    “顧釗涼?”嚴瞳眉頭一皺,陰惻惻的念出了這個跟唐池幾乎綁定出現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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