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烏素沙漠露宿了幾天,早晨看冬日初升,黃昏看長河落日,再不就是在狂風四起、黃沙漫天的天氣裏,駕駛著軍用吉普車,在沙丘上狂奔,有好幾次,吉普車翻倒在沙丘下麵,直看得三個女人目瞪口呆,擔心不已,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的男人,為什麽會表現出從來沒有過的狂野一麵兒?


    難道,在沙漠上把吉普車開得都飛起來,很好玩兒嗎?不單梅婷她們擔心不已,就連跟隨保護的幾十名特衛,也是提心吊膽,生怕師長有個什麽意外,大隊長黃山虎被師長強行留在定邊,陪著未婚妻歐陽蘭,帶隊的特衛分隊長,根本不敢阻止師長的做法,隻能看著師長去瘋,好在,沒有什麽致命的危險。.。


    冬日的毛烏素沙漠,雖然景色乏善可陳,除了一望無際的黃沙之外,一點兒綠色都看不到,當然,晚間共宿一頂帳篷,大被同眠,讓三個女人盡情的接受丈夫的雨露滋潤,聊以彌補期間的枯燥乏味,充分領略了大漠風光之後,唐秋離帶著三位陪著自己苦熬了幾天的妻子,開始返回定邊,因為馬上就要到春節了。兩天之後的傍晚,唐秋離等一行人,走到了毛烏素沙漠的邊緣地帶,此處已經不再是漫漫黃沙,連綿起伏的高大沙丘,時而出現的低矮灌木叢,枯黃的野草,散布在低矮的沙丘之間,盡顯從沙漠向黃土高原過渡地帶的奇特景色。


    西風漸起。血紅的殘陽,低懸在天邊。紅彤彤的火燒雲把遠處的沙丘。近處的灌木叢,披上一層紅光,入目是蒼涼的壯美,幾輛軍用吉普車,從天邊披著紅霞而歸,帶起一路黃塵。是特衛們打獵歸來。車上,裝著幾隻肥美的黃羊和野兔。


    看來,特衛們的收獲不錯,在這個時代的毛烏素沙漠邊緣地帶。還沒有後世滅絕性的濫捕濫殺,成群的黃羊隨處可見,十幾堆篝火燃起,分割清洗幹淨的獵物,炙烤在篝火上,火苗舔舐著肉塊兒,金黃色的油脂滴落下去,發出一陣陣“噗噗”的輕響,特衛們跟著師長時長日久。.tw都學會了一手野外燒烤的好手藝,不停的把各自佐料撒在肉塊上,頓時,誘人的香氣在風中彌散開來。


    唐秋離更是親自動手,為妻子們燒烤獵物,三個女人裏,梅雪和劉心蘭,沒有享受過丈夫的手藝,唯獨梅婷,不止一次有過這樣的經曆,在太行山區連綿起伏的山巒裏,在與日本華北派遣軍轉戰的時候,多少個夜晚,森林小溪畔,就是在這樣的篝火旁,自己依偎在丈夫懷抱裏,安心的睡去。此刻,梅婷看著在篝火旁忙活的那個身影,不禁沉浸在甜蜜的回憶之中,溫馨的往事,一幕幕展現在腦海裏,唐秋離的三位妻子,也唯獨有梅婷,與丈夫有過同甘共苦的經曆,想著,梅婷的眼睛濕潤了。


    梅雪看到姐姐一副似乎在回憶,又似乎在感慨的表情,忍不住問道:“姐姐,你怎麽了?”劉心蘭也關切的把目光看過來。


    梅婷收拾起心懷,一笑說道:“小雪、心蘭,你們看啊,秋離在篝火旁忙活的樣子,是不是像個沒長大的男孩子?”


    梅雪和劉心蘭“撲哧”樂了,還真有那麽點兒感覺,劉心蘭倒是沒說什麽,梅雪一撇嘴兒到:“他呀,就是個饞嘴的家夥,姐姐和心蘭沒來的時候,這家夥整天琢磨著讓我給他做好吃的,還不許多花錢,當時沒把我給愁死,現在倒好,我別的沒學會多少,做菜的手藝倒是大有長進!”…


    劉心蘭弱弱的來了一句,“雪姐,我倒是挺羨慕你的,在秋離身邊陪伴了那麽長時間,當時婷姐在定邊照顧佳琳,我在廣州軍事學院學習,秋離的身邊就剩下你了!”


    “就是,小雪你知足吧!”梅婷也笑著對妹妹說道。


    梅雪故意苦著臉說道:“我還知足?你們不知道這家夥有多難侍候,現在好了,有心蘭接替我,輕鬆多嘍!”不過,怎麽聽都是很自豪的意思,然後,轉臉朝著唐秋離大喊到:“弄好了沒有啊?心蘭都餓壞了!”


    “雪姐,你就知道取笑我,怕是你餓了吧?”劉心蘭紅著臉,反擊到。


    “我?哪有啊!”梅雪急忙否認,但肚子裏出來“咕嚕”聲,出賣了她,三個女人開心的大笑起來。


    “什麽事兒高興啊?說給我聽聽!”唐秋離拿著烤好的野味兒進來,正好聽見妻子們清脆的笑聲,便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女人間的秘密,你跟著攙和什麽?”梅雪白了丈夫一眼,說道,野味兒的香氣,彌漫在帳篷裏,饑餓的梅雪,那裏還忍得住,伸手拿過來香噴噴的烤肉,埋頭大吃起來。


    唐秋離自己倒是沒有吃,而是細心的用蒙古刀把野味兒切割成小塊兒,體貼的遞給梅婷和劉心蘭,一邊關切的對梅雪說道:“你慢點兒吃,小心燙著!”


    回答他的,是含糊不清的支吾聲,見妻子們吃得開心,唐秋離滿意的笑了,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精致的銀白色酒壺,仰頭灌了一口酒,**辣的液體,劃過喉嚨,點燃了他的熱血,看著三個嬌俏的妻子,不禁豪情大發,高聲吟誦到:“五月天山雪,無花隻有寒。?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這是唐代的文壇大佬,李白塞下曲六首其中的一首,正合了唐秋離此刻的心境,東北盡複,橫掃日本關東軍如卷席,拿下遠東和朝鮮半島,讓日本人損兵百餘萬,北方殖民地盡失,自己控製的區域,從西伯利亞的苦寒之地,到終年無雪的東印度大陸,一個未來的國家版圖,已經盡顯雛形!


    但更加激烈的征戰,還在此後,兵鋒指向太平洋,不僅僅是要與日軍作戰,另外一個對手,還有盟軍,確切的說,是美國人,唐秋離頭腦清醒得很,別看現在自己算是盟軍的一員,為盟軍增援澳洲戰場大開方便之門,如果日軍在澳洲戰場大敗,接下來,就是獨立師與盟軍刀兵相見的時候!


    對於美國人、英國人,對於羅斯福和丘吉爾,唐秋離太了解了,這份了解來自於後世的記憶,這兩位也是當世之梟雄,對於領土的渴望,不比自己亦或是希特勒少,所謂的同盟國,也是各懷鬼胎,兩次世界大戰,衰落了大英帝國,成全了美利堅,更是奠定了美國日後稱霸世界的基礎,在大英帝國的廢墟上,站起個美利堅。


    唐秋離需要做的,就是把二戰之後,美利堅這個巨無霸,削弱成一個地區性的國家,至少,戰後不會在世界上攪風攪雨,借道中國大陸,讓盟軍增援澳洲戰場,隻不過是手段之一,但僅憑此,還不足以讓美國元氣大傷,必須尋找另外的根本性解決手段。


    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麽有效的辦法,但唐秋離並沒有灰心,劍指太平洋,不過是剛剛開始,又是一口烈酒喝下去,火辣辣的激情在內心燃燒,他哈哈大笑,眼睛明亮的問道:“殘陽如血、西風漸起、篝火點點,再有三位麗人相伴,此情此景倒是配得上剛才的詩句,三位夫人以為如何啊?”…


    梅雪小嘴兒吃得油漬光光,橫了他一眼,故意說道:“哼,酸,酸不可耐!你這是剽竊古人的作品啊!”


    劉心蘭看著丈夫一口口的喝酒,擔心的拉了拉他的手,拿起一塊兒香噴噴的烤肉,遞到他手裏,勸道:“吃點兒東西吧,別光喝酒啊!會傷身體的!”


    梅婷眼中,閃動著智慧的光澤,看著豪情滿懷的丈夫,嫣然一笑,說道:“秋離,你是不是在考慮西南太平洋戰場上的問題?”


    “哈哈哈!知我者,婷姐也!”唐秋離笑著說道,“至於小雪嗎,肯定是嫉妒我的文采嘍,此情此景,大漠孤煙,暢飲烈酒,豈能無詩詞?心蘭嗎,是不知道我的酒量,放心,我可是輕易喝不醉的!”


    三句話,點評了三位妻子,一時間,嬌嗔聲,輕笑聲,回蕩在帳篷裏,“哼,你欺負心蘭不知道你底細啊,你酒量大,跟黃大隊長比怎麽樣?”梅雪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丈夫的吹牛!


    唐秋離當時就蔫兒了,底氣不足的說道:“山虎啊!那是個怪胎,拿酒當水喝,不能跟他比,成了山虎之外,在咱們師指,我喝酒沒有敵手!”三個女人笑成一團,尤其是梅雪,伸出手指刮著臉蛋兒羞他!


    師長粗狂的笑聲,混合著三位夫人清脆的笑聲,傳出帳篷,飄散在漸起的夜風裏,圍坐在篝火旁,正在大嚼烤好的獵物的特衛們,對視一眼,均露出會心的微笑,對於這些特衛們來說,師長能夠高興,比什麽都強,隻不過,特衛們有著嚴格的紀律,否則,肯定會放鬆心情的喝上幾口烈酒,長河落日、大漠孤煙,同樣激起了這群血性軍人心中的豪氣!


    兩天之後,唐秋離帶著三位妻子,從外地歸來,回到了已經盡顯過年氣氛的定邊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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