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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九章癡情有待可追憶


    麵對在那枯坐的唐秋離,山虎真不知道,該怎麽對他說出事情的真相,哪怕是有一點點線索,對小秋也是一種安慰。


    看到山虎他們回來,唐秋離如枯井般的眼睛,忽然亮起希冀的光芒,他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山虎,滿臉都是熱切的希望,當他看到山虎目光的無奈和自責,燃起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就像天際劃過的流星。


    山虎駭然的看到,就這麽短短的幾天時間,唐秋離那一頭漆黑如墨般飄逸的黑,竟然銀絲閃現,白爬滿他的兩鬢和額頭,黑白斑駁雜陳,怵目驚心。


    山虎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那一瞬間,他的心,如刀割般劇痛,小秋還不到二十歲啊何謂一夜白頭,他猛地搖晃著唐秋離的雙肩,唐秋離抬起雙眼,“虎子,有嗎?”他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山虎搖搖頭,四周一片安靜,隻有掠過樹梢的風,在不知疲倦的低聲吟唱,戰士們壓抑不住的低聲啜泣。


    基地方麵傳來情報,經查明,關東軍各部隊,都沒有俘獲哪怕是一名血手團的戰士,更別說女戰士了,這就意味著,沒人知道小玲的下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血手團指揮長,統領數萬兵馬的血手秋離,他的未婚妻,那個生長在關東大興安嶺的女孩,張小玲和她腹內的孩子,神秘失蹤了。


    沒有留下一點線索,隻留下許多的憑空猜測,和深愛著他的人,那永生無法撫平和忘卻的傷痛。


    穀底河邊,立起一座新墳,外麵沒有墓碑,那塊碑,已經深深刻在他心裏,墳裏麵什麽都沒有,卻又填滿了唐秋離生命之,最重要的一段記憶,那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所有的點點滴滴,都隨著風兒埋葬在關東大地,這塊不知名的地方,珍藏在他心裏最聖潔的角落。


    唐秋離剪下一縷斑駁的頭,埋葬在空墳裏,這是愛人和孩子消失的地方,他怕他們娘倆寂寞、孤單、害怕,把這一份心思,埋葬在這裏。


    幾天後,血手團留在基地的各位高級指揮官,都趕到這裏,此時,唐秋離剛剛在墳前移栽完野花和小樺樹,坐在墳前,喃喃的念著:“北方有佳人,遺世而**,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聲音如泣如訴,聽得大家喉頭哽咽,氣血翻騰,他們聽出了唐秋離自內心的,深深的悲哀和傷痛,看到了他那縷縷白,大家的心,刀割般劇痛起來,在場的人,年紀都比唐秋離要大,可是,在他們的記憶之,還沒有遇到過,思念一個人,竟然傷心至此,竟然白掩紅顏。


    袁景豪和趙玉和,更是泣不成聲,從另一方麵來說,小玲的失蹤,與他倆有直接的關係,所以,他倆內心的自責,幾乎無法用語言來訴說,尤其是看到還沒有到二十歲的指揮長,竟然白叢生。


    在這裏停留了兩天,唐秋離跟隨大家返回基地,臨行前,他在墳前靜立,說著誰也聽不清的話,漸漸遠去,唐秋離分明感覺到,他的心,被猛然撕裂,他生命之的二分之一,已經留在這個不知名的山間穀地。


    回到基地後,大家都以為指揮長的意誌,還要消沉一段時間,都自覺的分擔起唐秋離的業務,盡量不去打擾他,讓他的心情,順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從失去愛人和孩子的傷痛恢複過來,本來,基地已經在準備他倆的結婚慶典,大家也準備借這個喜慶事,好好熱鬧一番,這幾年,部隊打了不少大勝仗。


    哪知道,傳來這個噩耗,全部隊都知道他倆的感情,各級指揮官,都叮囑下麵的戰士,不要在指揮長麵前,提起任何有關張院長的事情,一句都不行,那個違反了,關禁閉三天。


    沒想到,幾天後唐秋離就正常主持工作,隻是話語少了很多,眼裏是無比的堅毅,隻是在不經意間,那濃得化不開的哀傷,隱約閃現,那個飄逸、灑脫、充滿陽光的大男孩兒,再也不見了。


    臉上和身上,透著一種狠礪,還有與年齡絕不相稱的滄桑和成熟感,他搬離了和小玲生活了四年之久的房間,搬到指揮部去住,他實在是害怕在哪裏孤單的居住。


    四年來,他已經習慣了身邊的女孩兒,在這裏,他覺得每一處空間,都是小玲的影子,那一顰一笑,還有無數個纏綿的夜晚,夜半醒來,長長是淚流滿麵,他費盡力氣,在床上找到了幾根小玲留下的長,那是她生命的一部分,還留有她的體香。


    唐秋離珍而又珍的把小玲的長,裝在貼心的香囊裏,把這間房屋保留原樣、徹底封閉,這是一個禁區,任何人都不可以進來。


    秋風漸起,天氣寒冷下來,南下的部隊,在狼窩溝那,和當地的國民黨騎兵保安團對峙幾天後,附近的其他保安團,聞風而動,堵截的人馬,竟然達到了一個旅之多,根據偵察,這些保安團的背後,都有地方實力派的影子。


    此時,劉鐵漢已經派人拿到了,華北政務委員會主席,宋哲元的親筆手令,手令上寫著:“茲有東北義勇軍部隊,遵照國府蔣主席命令,南下剿滅共匪,各地政府,隨時提供糧秣補給,不得阻攔和刁難,違者定當嚴懲不貸”上麵還蓋著華北政務委員會的大印和宋哲元的親筆簽名。


    哪知道,這道手令,在這些保安團哪裏,竟然沒好使,看來,這些和土匪沒什麽兩樣的保安團,看上血手團的家底兒了。


    在這些保安團眼裏,南下總隊,就是一塊肥的流油的鮮肉,車輛馬匹,箱子、櫃子和機器不少,還有不少女兵,護送的部隊卻不多,隻有千八百人,那還不一口吃下,這些家夥,在那紅著眼睛,流著口水,已經開始商量起分贓的計劃來。


    其實,他們沒有看到南下總隊,護送部隊的全部實力,劉鐵漢把劉春的騎兵支隊和一個大隊的步兵,隱蔽在後勤部隊的側翼行軍,為的就是保證後勤部隊兩側的安全。


    劉鐵漢來電請示指揮長,此事該如何處理,部隊已經和保安團對峙十幾天,天氣轉冷,部隊在荒野上宿營,條件很艱苦,他還真拿不定主意,因為唐秋離臨行前,一再叮囑,決不能和國民黨的任何部隊生衝突。


    請示電報送到唐秋離這,積鬱在心裏的全部怒火,頃刻間爆出來,他給劉鐵漢回電:“劉副指揮長,武力解決,此戰不必留手,繳獲的馬匹,正好可為騎兵支隊擴軍之用,成分好的俘虜,可編組成新兵大隊,其餘就地槍決,不留後患,此戰關鍵在於全殲,務使一人漏”


    完電報,唐秋離還在那憤憤的罵道:“土匪一樣的保安團,都敢欺負到老子頭上找死”


    有了這道命令,劉鐵漢放下心來,大打出手,不到四個小時,一個旅,約有九千多人的幾個國民黨地方保安團全部被殲滅,無一人漏,當場擊斃的有六千多人,俘虜兩千多人,就這些土匪一樣的地方保安團,在血手團的部隊麵前,不堪一擊。


    經過甄別和挑選,成分和身體條件比較好的有一千多人,被編成新兵大隊,剩下的幾百個滿身血債、頑固透頂、冥頑不化的軍官和兵痞,被一陣機槍給突突了。


    此戰,血手團南下總隊,傷亡三十餘人,以此等微小代價,繳獲戰馬將近四千匹,還有大量軍需物資,至於保安團的槍支,除了一少部分比較好的之外,剩下的跟燒火棍差不多,有的步槍,連膛線都磨沒了,有的步槍,根本就沒有槍栓。


    此戰結束後,起覬覦之心的各地方實力派,趕緊打消了念頭,部隊所到之處,很是配合,現在已經和留守黃崖洞的接應部隊會合,不日將進入太行山區。


    轉眼到了冬天,關東大地飄起了潔白的雪花,又是一個雪花飄滿的季節,部隊一直沒有大的行動,一方麵是因為唐秋離還沒有恢複到最佳狀態,另一方麵是,沒有尋找到戰機。


    南次郎經過上次白石山之戰後,變得更加小心謹慎,在尋找血手團主力未果的情況下,把圍剿血手團的部隊,集在一起,形成重兵集團,開赴抗日聯軍控製的區域,圍剿抗聯部隊,稱之為“冬季攻勢”。


    尤其是在小興安嶺和長白山地區,各處生激戰,唐秋離為了更多的消滅鬼子,也是為了減輕抗聯部隊的壓力,派出多股部隊,以大隊為單位,趁著日軍和抗聯部隊糾纏,後方防守空虛之機,多路出擊,擊優勢兵力,頻頻襲擊和攻占關東軍的後方基地與小城鎮,伏擊關東軍的後勤運輸隊。


    把關東軍打的叫苦不迭,天寒地凍,餓著肚子、缺衣少彈的鬼子,不得不從戰場上撤下來大部分兵力,對付血手團的部隊,抗聯部隊的危險,旋即解除,為此,楊靖宇將軍,特意給唐秋離來一封熱情洋溢的感謝電。


    等關東軍司令官南次郎調集兵力,準備就緒,想和血手團大打一場時,對手再次神秘失蹤,不知去向,弄得鬼子前線指揮官大為光火,南次郎頭疼萬分,隻好恨恨不已的撤兵,轉為守勢,關東軍所謂的“冬季攻勢”損兵折將,收獲甚微,宣告破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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