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樣的結果,徐以敘還是有些失望的,又問了王海義大概什麽時候會有結果,結果王海義很無可奈何地告訴徐以敘,這個案件到時候是在聯邦軍事法庭上審理,並不對外公開,什麽時候開庭,什麽時候宣判,判處怎麽樣的刑法都不會知道。


    不過能被軍方接受的案件,基本上最低都是十年有期徒刑起步的,絕大多數都是無期和死刑,很少會有無罪開釋的案件。


    徐以敘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眼神隱隱有些失落。


    不過王海義還是有告訴了徐以敘一些好消息,徐瑤的遺產繼承手續已經辦理差不多了,估計一周內就會通知徐以敘到警局走繼承手續。


    “可以選擇換個人繼承嗎?”徐以敘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高興起來,倒是皺著眉,對著王海義問道。


    “你不想要嗎?”有那樣一個親生母親也確實是挺讓人糟心的,王海義對於徐以敘不想要徐瑤的東西,還是能夠理解的。


    但徐以敘現在生活在現實社會中,成年了又沒有經濟來源,哪怕聯邦對於這樣的情況有些補助,王海義不覺得徐以敘這樣都選擇是正確的。


    王海義正打算勸呢,就聽到徐以敘笑著否認道:“不是啊,我想直接給我男朋友來著,轉一次手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王海義:“……”


    這個劇情怎麽聽起來該死的熟悉,好像他處理過這樣的案子,尤其多發在一百五十歲以上的老頭老太太身上。


    王海義和顧琛接觸過幾次,感覺到過這家夥還挺聰明的,就是有些內向沉默,基本上非必要的時候,就坐在徐以敘旁邊不怎麽吱聲。王海義一直挺好奇,徐以敘不過從實驗室裏出來那麽點時間,是怎麽有男朋友的,還不管樣貌和行為舉止都挺不像一般人的。


    但出來工作時間這麽久,王海義也知道,作為警察有旺盛的好奇心雖然是一件好事,可並不是所有事情他都需要去探究個真相的。


    他看得出來這位‘時琛’和徐以敘走在一起的時候,身上動作是不自覺呈現出一種保護的姿態的,兩人待在一塊的時候,‘時琛’的目光也會不自覺落在徐以敘身上,顯然是很在乎徐以敘的。


    而相對的,徐以敘雖然看起來好像很粘著‘時琛’,看著‘時琛’的眼神也確實是有情意在,但比起‘時琛’給他的感覺,徐以敘的喜歡好像就有些淺了,仿佛隨時能夠抽身離開一般。


    本來就有些偏心的王海義,覺得這段感情上,徐以敘怎麽都不可能是吃虧的那個,於是當初問過‘時琛’一嘴沒有得到答案後,也就沒有再探究過這件事。


    現在想來,他這位老警察是看走眼了。


    沒想到這個‘時琛’看起來濃眉大眼的,背地裏打的亂七八糟主意也不少啊。


    哪怕沒有徐以敘的情緒感知能力,顧琛聽著徐以敘的話,還有王海義看向自己仿佛犯罪嫌疑人一般的目光,顧琛也知道自己風評被害的不輕。


    “王警官不用在意他的話。”顧琛溫和無害地笑著,“他什麽都不懂,總是會有些奇奇怪怪的誤解。”


    “我懂很多事情的!”徐以敘不服氣地反駁。


    “你昨天初一政治試卷考了8分。”顧琛簡單陳述了一件事實。


    他一開始得知徐以敘的精神力能力的時候,顧琛還覺得這個能力相當適合做政客來著,結果最近徐以敘開始全科目進軍初中之後,增加了政治課,從此這門科目徐以敘就沒有及格過。


    8分!


    就是閉著眼隨便選個abc都不至於這個成績,也就隻有徐以敘認真思考做選擇之後,才能夠達成的史詩般成績。


    被迫回想起修羅場一般的政治題目,徐以敘選擇自閉,並且背過身子,用實際行動表示不理會揭他短的‘時琛’。


    暫時沒管發著小脾氣的徐以敘,顧琛對上還在狐疑看著自己的王海義,笑著點開了自己賬戶餘額。


    看著上麵的兩千一百多萬通用幣,徐瑤的全部家產連這一半都沒有,王海義頓時就沒有什麽懷疑了。


    “麻煩你照顧好他。”甚至在離別前,王海義還對著顧琛囑咐道。


    “我會的。”拿著徐以敘的錢裝了回x的顧琛拉著徐以敘的手,語氣肯定地回答道。


    回到家,感覺自己丟人丟大發的徐以敘也不畫畫了,發奮圖強地盯著電視機裏的政治課講師,努力把裏麵每一句話都記下來。


    不僅僅記下來,因為每次學了都會,除了顧琛給他做學業檢測的時候做一做習題之外,從來都不做課間作業的徐以敘還特意做了政治課的課間作業。


    滿分五十分,徐以敘光榮的獲得了十二分。


    “噗。”顧琛看到徐以敘難得一見的主動做習題,特意關注了一下,結果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個世界上為什麽要存在政治這種東西。”徐以敘氣得差點要把客廳掀了,他十八年人生中,就沒有遇到過這種委屈!


    他難道不是世界上最聰明的那個崽了嗎?!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今天晚上多給你準備個小蛋糕。”不能打擊孩子的學習積極性,顧琛覺得還是應該給難得認真學習的徐以敘一點小獎勵。


    “……要兩個。”徐以敘瞬間消氣,並且試圖討價還價。


    “你繼續生氣吧。”顧琛表示對徐以敘這種得寸進尺的行為不做姑息。


    “一個就一個。”徐以敘撇了撇嘴。


    顧琛看著徐以敘的表情,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道:“說起來,這兩天做飯機童鎖好像有人動過。”


    這個時代的童鎖其實是和智腦綁定的,假如沒有智腦,或者智腦處於青少年模式,就會被檢測到。


    自從發現徐以敘學會了上網之後,顧琛就在上麵再做了一層防範,實際上這個做飯機童鎖已經變成了指紋模式,隻有顧琛的指紋可以打開。


    然而徐以敘並不知道這些,一周前和弟弟們一起吃過蛋糕之後,就越來越想吃,然後就晚上搜索了怎麽關閉做飯機童鎖的事情,並在四天前顧琛出門的時候,悄悄做了嚐試。


    於是,這個信息第一時間就被做飯機出賣,發送到顧琛的智腦上了。


    不過顧琛什麽都沒有說,於是這幾天顧琛時不時就能收到徐以敘在破解童鎖的消息。


    顧琛覺得自己遲早是要被徐以敘笑死。


    這家夥真的是,為了蛋糕一點都不放棄。


    徐以敘頓時心裏發虛:“我在家都在好好學習呢,你是看錯了吧。”


    “可能吧。”顧琛努力轉移自己的思緒,不讓自己內心笑出花來。


    吃完飯後,徐以敘捧著自己難得的小蛋糕吃的特別珍惜。顧琛笑著看著徐以敘這幅樣子,忽然對著徐以敘說道:“原來研究所那邊的調查結束了,大概這幾天就要開展拆除工作,之後預計是要做紀念廣場,讓大家記住這一次教訓。”


    “在拆除前,你要去那邊看一看嗎?”顧琛對著徐以敘問道。


    這消息自然是內部消息,顧琛還在跟進顧冕那邊的事情,顧奶奶自然是出力想要把自己兒子撈出來的。作為上上代家主的夫人,顧奶奶手裏還是有不少資源的,給顧琛想讓顧冕依法判刑做了不少阻礙。


    但現在一周多的時間過去了,顧奶奶那邊的人在雙方拉鋸的過程中,已經認清楚現任顧家家主還安好的事實,在這樣情況下,這些人也不願意為了已經失勢的顧奶奶和顧冕付出太多,基本上就已經塵埃落定。


    既然如此,那也就沒有再維持爆炸案現場的必要,那麽為了維持霽星的整體美觀性,研究院重新推倒建設也就是必然的事情。


    原本區政是想建立公共類建築的,比如學校醫院之類的,不過想想這塊土地上發生的事情,莫名感覺有些不太吉利,顧琛便讓人提了紀念館的建議上去,倒是得到了不少人的擁護。


    畢竟人體實驗和爆炸案的事情發生在晨會區,掛在霽星熱搜上好幾次,甚至還一度到了聯邦熱搜去了,無數人質疑了晨會區領導者的管理水平。


    並且這事情埋了二十多年雷,最終還是意外事件才被揭曉,充分顯示了晨會區領導沒有水平啊,也確實是沒法對民眾交代。


    那就建立個紀念廣場,把區政表示自己吸取教訓,願意深刻反省的態度傳達出去好了,這可比學校和醫院聽起來有用的多,而且一個廣場也花不了多少錢。


    顧琛這個建議沒多久就被稍微修修改改的同意了。


    老實說,顧琛其實不覺得那裏有什麽好看的,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往前走才是應該的,沒必要再去回顧那些不舒服的地方。


    但到底徐以敘在那邊生活了十八年,顧琛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徐以敘說一聲的。


    “那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徐以敘沒什麽感觸般,隨口說道。


    臨睡時間,徐以敘在衛生間裏洗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莫名發了一會呆,神情逐漸變得有些複雜。


    徐以敘忽然發現,自己還是有些難過的。


    原來外麵的世界上這個樣子的,他們隻要走出來就可以獲救的。


    然而他當初,沒有走出來。


    那個時候在研究所的大門前,他害怕了。


    徐以敘咬了咬自己下唇,不再去想那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胡亂地擦著自己的身體……


    “嗯?”徐以敘手上動作一頓,仔細觀察著自己腰側的血管斑。


    這個血管斑是不是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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