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瀾終於從被窩裏鑽出來的時候,看到安燁茗,啊啊啊,還是尷尬的要死。


    安燁茗伸手將安星瀾的發絲要往後弄一下,安星瀾都往後躲開了一下,然後躲開之後更尷尬了——之前都很正常的動作,結果現在被他弄的反應這麽大。


    可是,可是,就昨夜事之後,就有東西都不對勁了的樣子。


    安星瀾眼神躲閃著瞟啊瞟,都不敢與安燁茗對視,特別是安燁茗衣領裏露出來的紅痕牙印,啊啊啊啊,他想以頭搶地!


    安星瀾想做鴕鳥,眼睛又看到安燁茗修長的手指狀若無意地撫過脖子上的牙印。


    安星瀾結結巴巴地道:“疼、疼嗎?”


    其實這些痕跡無論是安燁茗自愈或隨便塗點膏藥,都能做到現在了無痕跡,可偏偏這些痕跡一點也沒有變淡的樣子。


    安燁茗還非常誠實地樣子道:“當時有點疼。”


    “當、當時……”當時的畫麵又一次在腦海裏爆炸,安星瀾臉上熱騰騰的再次如被扔進了大蒸籠裏一樣。


    “昨、昨晚是弟子犯錯,師尊你罰我吧。”


    想起昨晚自己大逆不道,堪稱欺師滅祖的行徑,安星瀾覺得安燁茗怎麽罰他都不為過,嗚,他有罪。


    他昨晚又扒又啃又咬的,就差將師尊推到,還、還拿著師尊的手……,啊啊啊啊,要死!


    換個人,哪裏還能如他師尊一樣還能在今天給他個好臉色?


    安燁茗垂眸看著安星瀾低聲道:“昨晚挺好的。”


    “什、什麽?”安星瀾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幻聽了,對上安燁茗的眼睛,裏麵隻有自己的身影,很專注的樣子,讓人有一種深情的錯覺,安星瀾覺得自己此刻的心髒跳動的猶如一個亂敲的鼓。


    卻見安燁茗笑的很好看,很耀眼,對,他一直都知道安燁茗非常好看,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夜的事還是怎麽了,以前雖然好看,但安星瀾也就是純欣賞而已。


    哪裏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更不敢對安燁茗有任何不敬的想法。


    而在昨夜差點將安燁茗推到之後,嗚,他髒了,他的心靈再也不純潔了,他現在再看安燁茗笑的這樣好看的樣子,安星瀾喉結動了動……


    非常的讓人臉紅心跳的啊!


    啊啊啊,他這是什麽逆徒啊?!他對不起師尊!


    安星瀾的聽力都反應慢了半拍,將自己狠狠唾棄之後,才又倒放了一遍安燁茗說的什麽。


    剛才安燁茗笑著道:“嗯,昨晚挺好的。”


    “瀾瀾長大了!”


    安燁茗說著還無意般往安星瀾的腰下看了一眼。


    這這這……


    這一眼直將安星瀾驚的往後退,可隻退了半步,就被安燁茗給扶住了胳膊,安燁茗靠近,發絲不經意間掃過安星瀾的臉頰,一種很好聞的淡淡的草木清香之氣讓安星瀾腦子裏暈乎乎的。


    還有安燁茗磁性悅耳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瀾瀾這麽容易害羞。”聲音裏透著絲絲笑意,這樣好聽又帶著種寵溺溫柔的聲音往心底鑽去,直讓人心癢癢。


    癢什麽癢啊?!安星瀾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嗚嗚嗚,安星瀾欲哭無淚,他是長大了,還長大到敢對安燁茗動非分之想了!


    他怎麽就這麽大的狗膽呢?


    嗚,師尊我對不起你。


    “走,你得喝點補湯。”安燁茗說著,本來扶住安星瀾胳膊的手,直接很自然地變成了攬住他,攬著他往外走。


    安燁茗的動作自然而然,可安星瀾現在已經不純潔了,他覺得仿佛被安燁茗的懷抱給包圍了似的,臉上的熱度再度回升,準確來說,他臉上的紅意就一直都沒有消失的。


    暈暈乎乎地被安燁茗攬著到桌旁的椅上坐下,安星瀾的視線和注意力這才終於轉到那碗湯上。


    而且就這還仍有兩分迷糊地道:“補湯?什麽補湯?不用喝補湯。”


    卻聽安燁茗道:“要的。昨夜、嗯,還是虧了身子的。”


    安星瀾:……


    啊啊啊,他想鑽地洞。


    安星瀾看著安燁茗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拿著白色的勺子在補湯裏攪啊攪,然後勺子被遞到了他嘴邊:“張嘴。”


    “我、我自己來。”安星瀾搶過勺子,然後老老實實地埋頭喝湯,都不敢抬頭看安燁茗的。


    可是雖然沒有抬頭,卻總感覺安燁茗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就、就又局促又害羞。


    一頓補湯好不容易喝完,安星瀾對安燁茗道:“師尊,我們出去喘喘氣。”


    一說完,就又感覺自己失言了,安星瀾道:“就、就屋裏悶的慌,對悶的慌。”實際上卻是感覺安燁茗在他身上的時候,有幾分似害羞似局促到不敢大口呼吸。


    安燁茗笑著道:“好啊。”


    還道:“瀾瀾今天怎麽還成小結巴了?”


    安星瀾:“……哈哈、沒有啊。”


    直到到了外麵,涼風吹在臉上,安星瀾才感覺熱意終於降了些。


    安星瀾問安燁茗道:“師尊,你是不是剛才修理楚晏其了?”


    安燁茗:“對。瀾瀾可要親自動手,走,我們去找他。”


    安星瀾邊跟著安燁茗往外走,邊道:“我打不過他。”


    安燁茗:“我來製住他。”


    於是沒多大會兒,楚晏其又遭了一頓打。


    灰頭土臉的楚晏其忍著渾身的疼痛道:“你們還要不要——”藥了?


    話沒說完,卻被安燁茗一個冷厲眼神給止住了話頭。


    不過隨後在安星瀾說要離開這裏之時,安燁茗還是說了得留下等著楚晏其的解藥,隻是卻隻說先前安星瀾中的藥對身體有害,而其在安星瀾身上的真正作用卻沒有透露。


    安燁茗摸著安星瀾的頭發道:“不擔心,解藥能拿到。”


    “嗯。”安星瀾點頭,安燁茗這樣說,他也就放心了。


    於是又在這裏留了下來。


    在避開安星瀾之後,安燁茗找到了楚晏其。


    楚晏其警惕後退,怕安燁茗再出手,楚晏其生氣道:“你還要不要解藥了?安燁茗你別太過分。”


    “我知道是我自己理虧,所以才讓著你們,你別說你沒看出來我沒使全力,這畢竟是我的地盤。”


    不過楚晏其沒有拚勁全力雖為真,但你要說他是因為理虧良心過不去,那絕對是胡扯。


    這不還是想著‘王妃’的事,所以才留點餘手的嗎?


    安燁茗沒有理楚晏其的胡嚷嚷,而是道:“解藥什麽時候能做出來?”


    楚晏其道:“催著呢,放心吧,我比你還心急。”他那本來可是要讓安星瀾鍾情的對象是自己,好順理成章讓安星瀾留下來,現在出了差錯,他比誰都急著把那藥效給解除了。


    安燁茗道:“這藥的作用不許向我弟子透露。”


    “為什麽啊?哦,尷尬對不對?”楚晏其對安燁茗道:“你看現在這情況,解藥出來之前,你若不就別跟你弟子見麵了吧?”


    楚晏其還真擔心,別到時候他的‘王妃’真跟安燁茗搞到一塊去了。


    安燁茗將楚晏其的那個儲物小玉牌提出來,道:“不該你管的閑事不要管,不該說的話不要說,還有不要再出現在我弟子麵前。”


    楚晏其看著安燁茗的臉色,心中一動,想起昨夜進入安星瀾房中之時所見的畫麵,雖然初見時他想岔了,之後就反應過來,可現在楚晏其又有些狐疑,他當時真的想岔了嗎?


    他怎麽覺得安燁茗對他那個弟子不太對勁啊?


    安燁茗和安星瀾因為解藥的事,又暫留了下來,關於神秘的鬼域,外麵的書上介紹的都少,許許多多都跟外界不一樣,是鬼域獨屬的特色,在這裏待著一點都不無聊。


    但是除了這些,安星瀾添了心事。


    自從那夜意外之後,他被推進了新世界的大門裏麵,安燁茗在他眼裏除了師尊這個身份,還多了別的,他、他真的對他師尊多了心思。


    又一次偷偷看安燁茗入了神,安星瀾回過神的時候,忙低頭喝水掩飾,天哪,他怎麽這麽沒出息?


    安燁茗溫柔地道:“別喝這麽急。”


    然後自然地伸手向安星瀾的下巴,安星瀾一動都不敢動,屏住呼吸,垂眸看向安燁茗的手指在自己的下巴上擦過,然後離去。


    哦,原來隻是擦掉他下巴上的水漬,而當那溫熱的手指擦過肌膚時,卻一陣戰栗傳遍全身。


    含笑的聲音又響起,“都快成鬥雞眼了,還有,呼吸,別憋壞了。”說著額頭上被輕輕敲了一下。


    含笑的眼眸寵溺地看著他,安星瀾捂住臉,臉頰又又又……燙了起來。


    安星瀾很擔心安燁茗看出他的大逆不道來,他怎麽就這麽能耐呢?這一動心,就直接跳了個地獄模式來。


    安星瀾回想了下他僅有的,也不知道算不算的感情經曆,就是被宮仕祺給表白的那次。


    說實話,自知道宮仕祺的心思後,安星瀾對宮仕祺多多少少有了回避的心思。


    而若是安燁茗知道他這個弟子的心思之後呢,是不是得將他逐出師門,也再讓他見不著?


    雖然安燁茗對他一直都非常好,非常疼他,但是正因如此,當安燁茗知道他的犯上之心之後,是不是更得暴怒?


    地獄模式,地獄模式啊!


    暴怒?狂喜還差不多。安燁茗這幾日過的都有些沉溺,若能一直這樣下去多好。


    楚晏其那邊一直被安燁茗催,不過楚晏其自己也非常急。在楚晏其的焦急中,解藥終於出來了。


    楚晏其麵帶喜色,拿著解藥去找安星瀾,卻隻一個照麵,就被安燁茗給帶到了外麵。


    “又來找他,我看是我說的話你沒記住,需要給你長長記性?”


    嘁,楚晏其不跟他硬碰硬,不與他計較,“我是有事。”


    “解藥出來了。”


    安燁茗瞳孔一縮,解藥真的出來了?


    太快了。


    “趕緊給安星瀾服了吧。”楚晏其說著又要往裏進,卻被安燁茗一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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