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宮仕祺還是扒在了‘美人’的背上,他是有提議讓安星瀾攙著他就行,不過安星瀾認為那樣還不如直接背著來的方便,攙著他反而會讓兩人行動都受阻。


    宮仕祺被美人背著,心中又愧疚又心疼。不過一腳進入愛河中的宮仕祺心裏又甜蜜蜜,這樣能與他並肩而行的美人才是真正的美人啊,以前的他實在太膚淺了。


    不過雖然宮仕祺被丘比特之箭給射中了心房,但也沒有完全給糊住腦子,也在幫著安星瀾觀察著周圍。


    “前麵小心,似是有機關。”


    安星瀾:“好。”


    這坐隱藏的宮殿,並無活物存在的痕跡,能看出存在了不短的歲月,不過同時也能看出當年宮殿主人對它的布置建造的用心,即使不知多少歲月過去了,仍然保留有當初的精美奢華——


    牆壁上鑲嵌的明珠,腳下踩著的白玉石,還有色彩豔麗的雕梁畫棟,灼灼奪目的琉璃石。


    不過這樣的一處美麗宮殿也並不是對外來者敞開了大門歡迎的,箭陣,傀儡陣,巨石陣,腳下頭頂都可能有陷阱,安星瀾屬於理論知識豐富,實踐經驗欠缺,而宮仕祺則對付這些多了不少的實際經驗,宮仕祺雖是被安星瀾背著,也不是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兩人聯手,在一番艱難之後,好懸是進入了一處暫時安全的偏殿之內。


    安星瀾將宮仕祺放下來:“我們還是要盡快找到出去的辦法。”


    這個宮殿位於湖底,卻無湖水侵擾,肯定是有護持大陣的,不過兩人對陣法卻都隻是略知皮毛,身在其中,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宮仕祺也道:“對。”他這個堂主丟失在裏麵,若是短時間還好說,時間長了,絕極堂裏得成亂攤子。


    而安星瀾其實也差不多,倒不是別的,血一的本事他見識過,隱藏的功夫一流,影子裏麵,樹冠裏,牆角裏,甚至能幻化成你衣服上的衣帶,作為安燁茗的第一助手,他的實力是不用說的,又尤以隱匿的功夫見長,所以血一肯定也跟了過來。


    所以他擔心的倒不是安全上的問題,生死關頭的時候,血一會出來,可關鍵是血一進來了,就沒人給安燁茗他們按時送信了,安星瀾擔心安燁茗他們會直接過來找人。


    所以安星瀾也想要早點出去。


    嗯,怎麽說呢?其實用不著這件事,安燁茗也已經坐不住了。上封信收到之後,安燁茗就覺得做什麽事都靜不下心來,總擔心安星瀾再和蕭墨逸多攪合,坐立難安捱了兩日,再在宗門裏坐不下。


    既然如此,大宗主也不再跟自己過不去,於是便順從心意地悄悄往分嶺城這邊來了。


    他也沒想著讓安星瀾覺得他這個當師尊的,對他太過拘束,所以是悄悄來,還偽裝了身份。


    安星瀾不曉得還有這件事,他正和宮仕祺說要怎麽出去。


    宮仕祺:“我觀前麵幾關雖有難度,但對能建這樣一個宮殿,設置這樣一個大陣的人來說,那種難度卻也是留有了餘地,未下殺手,我看他更多的是對後來者的考驗,再往前走吧,這些考驗都過了,應會有所發現。”


    嗯,也有道理,現在就隻好如此了。


    而且他們闖關之後,遇到了許多的好東西,再之前他們冒著危險搜的玄珠,在此處都是跟個小山似的堆積在一起的,生生給被襯成了不值錢的東西。


    宮仕祺:“你把它們收了。”


    見安星瀾臉上閃現詫異,宮仕祺大氣道:“你出力多,我就不分這些了。”


    他怎麽可能跟美人搶東西呢?這個可是他真正動心了的美人。


    “就是咱們出去之後,得守口如瓶,可不能讓人知道你身懷巨寶。”


    不過安星瀾卻搖頭:“哪能一個人得這些?而且你還是堂主,一人一半就好了。”


    安星瀾也沒有因為現在在做宮仕祺的手下而故意謙讓,一人一半最公平,誰也不用相讓。


    安星瀾此舉,又讓宮仕祺感動的嘩啦啦,看向安星瀾的眼神更加藏上了柔情,他看上的人就是大氣,高風亮節,敞亮……


    除了玄珠之外,他們還又遇到了兵器護甲,秘籍丹方,藥材靈晶,都是好東西,而且還都不是一份,數額不少,價值也相當不低。


    安星瀾:“前麵難度越來越大,我們先歇一歇。”


    宮仕祺:“好。”宮仕祺也在加速療傷,想早點能自個兒行走。


    而在安星瀾他們闖過了幻陣之後,又見蟲陣,給折騰的筋疲力竭,宮仕祺還要分給安星瀾保護法器來著,身為絕極堂的堂主,他身上當然也有寶貝的,不過安星瀾示意他也有。


    宮仕祺早就有猜到安星瀾出身師門不俗,從他的言行舉止,和看到好東西時的淡然反應就能看出,所以此時也並不驚訝,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宮仕祺觀察著周圍:“拿點好東西不好拿。”


    可不是嗎?他們已經越來越吃力了,即使現在宮仕祺已經快速恢複了個□□成的實力,他們應對的也越來越艱難。


    他們甚至遇到了另一個自己作為對手,二號的自己甚至還實力略勝一籌,你出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知道然後壓過來反打,安星瀾就沒打過這麽憋屈的架,這樣耗下去得體力不支。


    並不寬闊的迷宮通道內,忽然多了一道,不是,是兩道身影,安星瀾語氣有些無奈地道:“血一,我可算見到你了。”


    “可你現在出來也沒有用啊。”


    因為不僅是血一,同樣也出現了血一二號,這不是照樣也得被困住嗎?這裏就像一個鏡像法陣,你強對方更強。


    血一卻是不管血一二號的攻擊,隻將安星瀾給護在角落,獨自擋住血一二號和安星瀾二號的合力圍攻,沉默堅毅,不管遇到什麽樣的攻擊都毫不退讓,牢牢擋在那裏。


    可安星瀾看著卻是很著急:“這樣下去不行,你不能出事,否則如何跟師尊交代!”


    安星瀾著急卻不得其法,血一這般拖著,可也拖不了多長時間。


    冷靜,冷靜。迷宮通道上的壁畫,在珠光下隱隱約約,有種神秘的意蘊,在之前安星瀾就有注意到這些壁畫,隻是剛才與二號的自己對打就已支撐艱難,哪有功夫細看這些。


    現在強迫冷靜來看,壁畫上是畫的是一個強大修士的一生,旁有詩文,結合看下來,大致意思是一位修士少時天賦出眾,後來道心堅定,一路修煉下來雖有波折,但總體還算順風順水的。


    就這樣修煉著修煉著,主人翁的修為越來越高,甚至都傳言他要飛升了。


    那時候有預感快要飛升的修士有個習慣,就是將用不到的收藏寶貝留給有緣人,不管是飛升成功還是失敗,他們也都用不到了,也是給後人遺澤。


    安星瀾知道說的也就是這處了。可這個遺澤也真的不是誰都能拿到的,太難了,都要將人交代到這裏的了。


    安星瀾正要往下看去,卻是又多了人,安星瀾詫異回頭:“程兄?”


    安星瀾他們失蹤,蕭墨逸知道了當然要找的,從宮仕祺的屬下所說的地方已經看不到原來的那處渦流,蕭墨逸一直往湖底而下,找到這處被大陣隱藏著的宮殿沒少費時間。


    但是蕭墨逸的到來也並不是萬能的,蕭墨逸到了之後,這處通道內的戰鬥更加激烈,安星瀾都覺得這座宮殿要被給暴力拆除了。或許這也是出去的一種法子?


    不過安星瀾也沒有真的就等蕭墨逸將之暴力拆除,而是做兩手準備,他繼續去看壁畫,總覺得那裏麵應該會有線索。


    壁畫上的圖還有詩文寫著,那位修士在此處做了一處宮殿遺府,留待後人,而他隻待飛升。


    這位修士因所修之道,一直避世而居,越修煉越與世間牽連甚少,而直到最後的那段時間,他回想漫長歲月,竟隻有幼時記憶還算豐富,長大之後竟隻是淡漠蒼白。


    ……


    安星瀾皺眉看下去,反正就是這位修士臨了之前,將留給有緣人的遺澤給加了條件,他要留給他家後人。


    安星瀾在最後那副壁畫的角落看到了一尊小白玉雕像,這個就是驗證是否為他家後人的東西了。


    若是蕭家後人,最裏麵那個內殿裏的東西才能拿走,否則,即使闖過了這關,前麵關卡裏得到的寶貝倒可以帶著,但是最裏麵內殿裏的卻也拿不得。


    安星瀾現在並不關心內殿裏的寶貝東西,而是想要這個關卡趕緊停下來,血一和程兄還能支撐,而宮仕祺真的快要廢掉了。


    就是看在這一路並肩作戰,還有宮仕祺之前想要分他護身法器的份兒上,安星瀾也還是並不想看到他出事的。


    安星瀾皺眉拿起那座玉雕,還什麽都沒做,卻是被驟然紮了一下,手尖上冒出血珠,又很快被那尊白玉雕像給吸收掉,白玉雕像散發出一層層淡淡的似是在跳躍愉悅的光圈。


    而與血一宮仕祺他們交手的二號體,隨著那血珠的轉淡也化為虛無消散了。


    宮仕祺蕭墨逸他們靠過來,宮仕祺氣喘籲籲地道:“咦,怎麽停了,還以為要交待在這裏。”


    安星瀾沉默了一下,伸手指指壁畫。


    幾人抬頭看去,而這麽一看,蕭墨逸素來平靜的心湖掀起了波瀾。


    別人看不出來,可蕭墨逸卻是認出了壁畫上的主人翁是誰。在他的祖上的祖上有一位大能,是他不知隔了多少輩的祖祖祖祖父的弟弟,傳言飛升了的。那位大能老祖的傳奇事跡由之前一直流傳到現在,備受膜拜推崇。甚至還有人說他肖似那位老祖,能成為那位飄渺老祖第二。


    蕭墨逸對傳言中飛升了的飄渺老祖倒沒有多少膜拜之情,也不想成為誰誰第二,可接觸到那位遺址,心中也多少起了波瀾。


    不過現在更有一事,引得蕭墨逸注意,他看向安星瀾,也看向安星瀾手中的白玉雕像,往前走了一步:“你是蕭家後人?”


    宮仕祺覺得氣氛不對,忙道:“啊哈哈,原來賢弟是姓蕭啊,也是,出門在外起個化名也並非稀奇事,我還叫過賈明,鹿仁來著,不過賢弟瞞了我和程兄,出去了可得請我和程兄吃飯陪不是。”


    蕭墨逸冷冷的目光落在宮仕祺搭在安星瀾的爪子上。


    宮仕祺的手上沾了血跡,他這一看,才發現將安星瀾的衣服給弄髒了,忙道:“將賢弟的衣服給弄髒了,等出去了,我賠賢弟一屋子。”


    安星瀾驟然接觸到自己的身世線索,雖然之前並不在意這個身世,可忽如其來接觸到,也多少心緒不平,不過被宮仕祺這麽一打岔,不平的心緒又恢複了許多。


    安星瀾笑著道:“不用。行,等出去了請你們吃飯。”


    宮仕祺:“要的,要的,我有錢,衣服一定要賠。”


    給美人買衣服,他求之不得,樂意之至,誰也別攔他,來的多好的機會借口啊。


    說話的幾人都沒有注意到血一也往安星瀾近了幾步的站姿,他渾身都是繃緊的警惕姿態。


    當蕭墨逸向安星瀾手中的白玉雕像伸出手的時候,這種繃緊更甚。


    可那是蕭墨逸,終究不是血一能不動聲色間,就可將其阻撓的。


    蕭墨逸自從修為很高了之後,就少再有流血的時候,可現在他主動的情況下則又有不同,殷紅的血珠同樣落在白玉雕像之上,也同樣被吸入,同樣出現一層淡淡光圈。


    安星瀾疑惑:“……年久失靈?都是這樣的反應?”


    宮仕祺:“那我也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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