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乘坐了一天一夜的那艘大船才到了比賽地兒,望眼看去,那些道修們光穿著風格就與他們很不一樣,安星瀾看的很新奇。


    騰亦衍作為帶隊的人,要和接待他們的人寒暄,還有其他大陸的領隊尊者們也要與人招呼幾聲。


    安星瀾還以為騰亦衍會不耐煩,不過沒有,看起來非常像那麽回事,惹得安星瀾多看了好幾眼。


    安星瀾身份特殊,當然也被這些人多關照招呼幾句,說些年輕有為,期待安星瀾接下來的比賽上的表現等等。


    安星瀾自己都還沒說什麽,騰亦衍就已經道:“當然,雖然我師弟年歲尚且不大,但是水平卻已不比你們多修煉了幾十年的弟子差。”


    “哈,拭目以待,到時候就等著看這位的風采了。”


    先被騰亦衍給高調地拉了一波仇恨值,不過安星瀾也並不在意,他的身份也低調不下來。


    而且前段時間高調慣了,現在在諸多其他參賽者,還有各大陸的長老尊者的目光打量下,他也並無不適,而是微笑著對麵前的人點頭。


    當然在道修那邊看著,安星瀾沒有謙虛幾句,則顯得傲慢了些,就跟他那個二師兄一樣。


    道魔兩界互看不順眼已久,在幾百年前更是交戰頻頻,也就是這幾百年沒有再發生大戰,但是小的摩擦仍時有發生。


    這次的比試,兩邊的人都憋著勁兒要壓對方一頭的。


    .


    騰亦衍他們回到住處之後,騰亦衍立馬就往椅子裏一靠,沒了在外麵端著的那種矜貴,又帶著絲絲傲慢的勁兒,讓安星瀾看了好笑。


    騰亦衍還跟安星瀾道:“那些個沒有一個能打得過我的,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糖糖這麽厲害。”


    騰亦衍拿眼睛斜他:“又不叫二師兄了?”


    安星瀾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更喜歡我叫你糖糖。”逗了一句之後,安星瀾道:“沒有外人的時候,不是你說的我想叫什麽就叫什麽?”


    是想叫什麽都可以,算了,騰亦衍接下來又開始給安星瀾講起了今天見到的那些領隊人都誰誰,擅長的都是什麽什麽,甚至還會說些他們的軼聞事跡,讓安星瀾聽的津津有味。


    安星瀾對今日見到的妖修和鬼修尤其感興趣,“妖修和鬼修原來是那樣的,我還沒見過。二師兄,你多講講。”


    這世上的妖修和鬼修不多,安星瀾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這次他們的人依然不多。


    安星瀾既然要聽,騰亦衍自然會把知道的講給他聽。


    安星瀾聽的盡興,還誇騰亦衍道:“幸虧二師兄你來了。”


    騰亦衍哼了一聲,道:“我可不是給你說書的。”不過沒一會兒就又問安星瀾:“要出去逛逛麽?”


    嗯,不是說書的,是陪著逛街的。


    不過這不是在自家地盤上,放安星瀾一個人出去,騰亦衍還真不放心,所以要他陪著。


    安星瀾響亮果決地道:“要!”


    或許是因為臨出發前祝簡書說的那些話,雖然還有絲不確定,但已讓人忍不住情緒回升高漲,而且這地方看起來與他們孚幽大陸上很不一樣啊,滿眼望去都是新奇,總之一切都讓安星瀾心情不錯,這段時間以來難得的心情最好的時候。


    騰亦衍都看著他道:“被放出來就這麽高興?”


    “師尊也是,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早都天南地北哪裏都去過,師尊到現在都還拘著你,這樣還怎麽讓你有出息?”


    當年騰亦衍這麽大的時候,已從眾人中廝殺出,成為安燁茗的弟子了,那個時候安燁茗可沒怎麽管過他,以前不覺得,現在有安星瀾對比,他就像是被放養的雜草。


    不過他長的非常不錯。


    騰亦衍對安燁茗在安星瀾的教育上也是有看法的,可別給教成一隻綿羊,那才讓人笑話。


    護著人出來逛街的騰亦衍這樣想到。


    安星瀾則對騰亦衍攛掇道:“二師兄說的對,不若回去之後,你跟師尊說說?”


    騰亦衍瞅了一眼安星瀾:“以為我不敢?提就提。”


    大男人逛街都特別幹淨利落,安星瀾多看一眼的,都買買買,當然不用當師弟的出錢,騰亦衍的積累雖然沒有安燁茗多,但同樣財大氣粗,有錢。


    安星瀾也沒有跟他客氣,他也習慣了,無論是祝簡書還是安燁茗他們,隻要跟他們出去,差不多都是同樣的風格做派,不愧是同個師門的,就像他,不也在往揮金如土敗家子的路上走著呢嗎?


    “我以後也孝敬你們。”


    騰亦衍伸手乎擼了一把安星瀾的頭,“你這用詞怎麽怪怪的?”


    安星瀾忙將騰亦衍的手拿下來:“二師兄,在外麵你可不能再摸我的頭了。”


    騰亦衍了解地道:“懂。”不就是臭小子愛麵子嗎?


    不過剛才師兄弟兩人的樣子已經被人給看到了,隻見迎麵笑著走來一人,嘴裏道:“騰兄,小安兄,好興致,有什麽看上的,我請,也算略盡一下地主之誼。”


    來人是水月宗的宗主嫡脈,眾生境的一位尊者,他是道修,在此說地主之誼,倒也不算錯。


    不過騰亦衍豈會用他付賬?“不用。”


    他跟師弟逛街呢,也並不想與此人多說,不過這個人卻還多停了會兒來礙眼,“方才就看到騰兄和小安兄了,你們師兄弟感情挺不錯。”


    騰亦衍一點下巴:“那是自然。”


    刁長老:……


    還答的跟真的一樣,就是這樣,才詭異來著好吧。


    對於第一次亮相的,安燁茗的小弟子,諸方都沒少關注,刁長老也不例外。


    這位小弟子,被安燁茗親自給姓取名,據說還是手把手教導,最為寵愛。他們現在看到的這位安星瀾,除了相貌格外俊秀了些,氣質不大像魔修,就如同他們那邊那個不像魔修的魔尊一樣,其他的現在還看不出來更多。


    不過雖年紀輕輕,但是作為安燁茗親自教出來的弟子,誰也不敢小覷他。好在他們這邊也來了非常不錯的弟子,刁長老覺得他們不會輸。


    “和玉,戈彬,跟騰兄,小安兄打聲招呼。”


    站在刁長老側後方的兩位年輕道修站起來,拱手行禮,就是和玉和戈彬了。


    那位叫和玉的要端正守禮些,安星瀾知道他,奪冠熱門之一,而戈彬,神情看起來要更桀驁些,這位安星瀾也有所了解,比何玉隻略弱一點點,也說不好會不會能暴發一把。


    刁長老笑著道:“這兩位是我宗的優秀弟子,我也很看好,來時他們便說期待與小安兄的切磋,就等著幾日後了。”


    騰亦衍道:“好說好說。不過你們這兩位弟子得比我小師弟要大上個十多歲,多修煉了十幾年的吧?”


    “啊,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這麽一說,若真是你們僥幸奪冠了,我們當然也會認。”


    “對了,我們還要去那邊逛逛,您請自便。”


    其實兩人是逛好了的,就是騰亦衍不耐與那人多說而已,走出去了之後,騰亦衍還大為遺憾道:“這個時間可不好,若是再晚上些年,你拿個首名,也好徹底挫挫他們。”


    “那我努把力,說不定萬一呢?”


    騰亦衍一掌拍在安星瀾的肩上,“好小子,有誌氣。”


    刁長老他們則同樣也在說安星瀾,雖然說那位是安燁茗親手所教的弟子,可他們畢竟年長他十多歲,若是輸給他,那他們水月宗可就丟人丟大發了,壓力很不小。


    .


    比試開始,第一天沒有抽到安星瀾,不過他看的仔細認真,而在觀摩中,他果然也收獲不小。而且一天的比試之後,他還能回去再和騰亦衍交流所得,如海綿吸水一般,在拚力汲取著。


    在第三天的時候,終於輪到安星瀾,騰亦衍這下才終於精神抖擻起來,老實說之前這些弱雞們的幼稚打鬥他都沒興趣看,也就是回去之後安星瀾可能會問到,他回答不上來不好,所以才隨意留意了一點。


    騰亦衍看著台上的安星瀾,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年輕修士,樣貌極好,騰亦衍覺得比在場的其他年輕修士都要好看,還有那股自信和朝氣蓬勃,嗯,也比在場的修士都要更亮眼。


    而且還出手利落,輕鬆自如,一看就比他對麵的那個超出一截。


    騰亦衍嘴角翹起,頗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之感。


    與安星瀾做對手的那位,並不是潛力選手之中的一個,最終勝的當然是安星瀾。


    就騰亦衍這麽看下來,他們家小子的水平與眾選手比起來,水平相當不錯了。


    說不定還真能得個首名,也不是不能想的嘛,不愧是他的師弟,沒給他們擎方宗丟人。


    越往後比,被剔出的人越多,還能繼續比下去的越少。不過到這時候,騰亦衍的話風又開始有所變了,“盡力就行,他們都比你修煉的時間久,就算比不過,也不丟人。”


    安星瀾好笑:“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變了,變了,還不行?”


    安星瀾笑著把自己的腦袋湊到騰亦衍臉前,“二師兄,你是不是緊張?”


    騰亦衍眼睛微睜:“笑話?你師兄我什麽場麵沒見過?會緊張?”說著手掌蓋住安星瀾的臉,把人推開,斥道:“坐好。”


    安星瀾乖乖坐好,眼裏的笑意卻沒有減少,騰亦衍這樣子讓他想起中考時進考場前被攔在考場外的緊張家長。


    安星瀾其實有想要不要假裝放水下,不過一來怕瞞不過騰亦衍的眼睛不好解釋,二來也不好丟了擎方宗的麵子,讓騰亦衍失望,而且,而且,祝簡書之前有說讓他好好表現,拿個好名次,所以沒關係的了對吧?


    好吧,說一千道一萬,其實最主要的是安星瀾內心深處想跟這一代的天之驕子們竭力比一場。


    這一天,選手隻剩下了十人,安星瀾再次勝出,進入了前五位,比到這裏,安星瀾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一回來,騰亦衍就喜笑顏開重重拍了安星瀾的肩一下:“好小子,不錯。”


    分析總結完今日賽場上的選手或者說對手們的表現,安星瀾與騰亦衍說起了閑話:“聽說,水月宗的那位他們掌門師兄,道修第一人蕭墨逸過來了!”


    “你說我們明天能不能見到他?”


    聽出安星瀾的激動,騰亦衍不滿:“你這麽眼巴巴幹什麽?不就是一個鼻子兩個眼?”


    安星瀾:“就好奇啊,跟咱們師尊齊名的呢。還聽說是個很英俊的如仙般的人物,許多女修都很喜歡他。”


    騰亦衍戳了下安星瀾的腦門:“都聽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安星瀾卻拉著騰亦衍追問:“二師兄你是不是見過他?怎麽樣,怎麽樣?”


    “見過,不都跟你說了就一個鼻子兩個眼,沒什麽特殊的。”騰亦衍還道:“跟你說,咱們師尊最厭煩他,見到你這樣,非得罰你。”


    說著騰亦衍將安星瀾推走:“休息去,給我明天好好比。”


    第二日,蕭墨逸有出現,不過當時安星瀾不知道,因為當時他可沒空看他,他正在賽台上與人比試中。他的對手是水月宗的戈彬,確實是一個強勁的對手,需要安星瀾全力以赴。


    蕭墨逸來到現場之後,就坐在騰亦衍的隔壁坐上,騰亦衍連與他禮節性招呼兩句都不想,這人不是耽誤他看安星瀾的比試嗎?


    台上已經比到關鍵地兒了,一息之後,安星瀾險勝。


    “我贏了。”


    騰亦衍這才嘴角咧開,要與隔壁的那位寒暄兩句:“蕭真人——”


    不過這句寒暄沒能說完,騰亦衍就臉色大變,而蕭墨逸更先他一步飛掠到賽台上。


    不過出乎台下觀眾所想,水月宗的蕭墨逸飛過去卻是將魔修安星瀾給護在了身後,反倒將他們水月宗的那位選手給扇飛了出去。


    發生了何事?


    很快騰亦衍的聲音,讓他們大概知道是發生了何事,“好個卑鄙的水月宗,已經輸了,竟還用毒,無恥至極!”


    騰亦衍盛怒之下當下就要將那人給拍成肉沫。水月宗的刁長老卻也到了台上,阻擋,“騰兄息怒,騰兄息怒。”


    而戈彬則趁著這檔口喊道:“我祖父是離凡境的戈雲林真人,你不能殺我。”


    正是如此啊,要不然刁長老也不至於如此賣力阻止,實在是殺不得啊。


    水月宗的創宗老祖就是戈家的人,戈家在水月宗地位他不一樣啊,而且又出了個離凡境的戈雲林,比他還要高一個境界,隻比蕭真人差了一個境界而已。


    戈彬又是戈雲林唯一的孫子,戈彬若是死了,他回去可落不著好的。


    但是騰亦衍會管的了他這些?雖然刁長老給他造成了阻礙,但這孫子他今日是非殺不可。


    隻是刁長老阻擋不住騰亦衍,可是蕭墨逸能。騰亦衍被蕭墨逸阻攔,恨聲道:“好,蕭墨逸你也攔著我處理這個下三濫的無恥之輩,好一個標榜正義之道的水月宗!”


    “今日你們欺人太甚,看來是想與我擎方宗一戰。”


    蕭墨逸站在那裏,表情不變,道:“不是。此人如此行徑,定會給貴宗交代,隻是他所用之毒,前所未見,又隱秘之極,為絕後患,尚需查明。”


    若不是蕭墨逸這般強者在場,還真可能就要被他得逞。就連騰亦衍也是在蕭墨逸的動作之後,才察覺,若沒有蕭墨逸在場,他一不留意,也有可能忽略過去。


    戈彬聽到蕭墨逸的話之後,卻比之前都要慌張上許多,這次是真慌了,他怎麽會在?


    這位最為死板,誰說情也沒用,而且他也不會權衡任何利益,這位真的會不考慮他祖父是誰,真就取了他性命的。


    戈彬又慌亂喊道:“我祖父是戈雲林,我祖上是咱們水月老祖,蕭真人,你不能動我。”


    但是蕭墨逸卻置若罔聞,表情無絲毫變動。


    騰亦衍死死地看了會蕭墨逸之後,道:“好,我就且信蕭真人一回,這人,之後我要親自來處置於他。”


    若非今天蕭墨逸也救了安星瀾一次,騰亦衍才不會給蕭墨逸這個麵子。


    蕭墨逸要查那毒的來源,以絕後患,騰亦衍並不關注,他沒有管那麽寬的心思,隻知道戈彬那人用了這毒來害他師弟,他就要那人死,如此而已。


    卻不想,還真與他們有關係,在第二日,蕭墨逸就來了他們這邊。


    第一句話就讓騰亦衍和安星瀾均失了態。隻聽蕭墨逸開們見山道:“戈彬的毒來自於你們魔修。”


    安星瀾失聲道:“什麽?”


    騰亦衍先說了聲不可能,又擰著眉說道:“你具體說,怎麽回事?!”


    蕭墨逸提走戈彬之後,就雷厲風行的用了搜魂之術,毫不顧忌戈彬的身份,非常粗暴。直接接觸戈彬的倒不是魔修,但是中間轉了兩個人之後,還是被他們查到了魔修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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