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隊長,你在哪裏見過像他這樣的人?”秦浩然連忙問道。


    阮奇瑞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他打了個酒嗝,斷斷續續的道:“以前我帶領的那支遊擊隊,就是被他這樣的人給打垮的,我記得他們的味道,那那是黑豹一樣的味道,總是藏在叢林裏,忽然撲出來給你致命一擊,嗝秦先生,你厲害啊,竟然能找到這樣的人當手下,厲害”


    說著,阮奇瑞就軟軟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秦浩然看了阮奇瑞一眼,心想難怪剛才就發覺阮奇瑞對秦獒有很濃的警惕。


    巴沙拿的大寨位於一個三麵環山的山穀裏麵,四邊都有高高的瞭望塔,而在那每個瞭望塔上,都能看到有兩挺機槍在陽光下透著黑色的冷光。


    而且,每個瞭望塔上都有四個士兵,無時無刻不在盯住大寨的情況。隻要下麵的大寨發生任何移動,他們都會使用那兩挺重機槍,將□□分子給打成馬蜂窩。而在大寨的最東麵是一座麵積達三百平方的屋子,卻是大寨的會客大堂,旁邊還連著幾座相對比較小的房子。


    不少農婦正把各色水果以及酒水端進那最大的屋子裏,顯然是用來招待客人的。


    今天晴空萬裏,大寨這裏奇花異草交相盛開,景色非常優美,如果不是那一個個荷槍實彈來回巡邏的士兵,相信很多人都會以為這裏是東南亞的某個旅遊勝地。


    秦浩然今天是跟著阮奇瑞前來的,而由於巴沙拿早有規定,每個參與年度會議的客人,所帶的人都不能超過四個,而且身上不許攜帶武器。所以秦浩然今天所帶的人就隻有秦獒、程牛兒以及方進堂,還有臨時客串翻譯的西卡。


    看著那一個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在大寨來回巡邏,秦浩然就知道這巴沙拿手下的士兵都是實戰經驗極其豐富的老兵,實力不容小覷。


    “進堂,巴沙拿的這些士兵,比起我們的人來怎麽樣?”秦浩然對身邊的方進堂小聲問道。


    方進堂馬上說道:“我們的人在武器裝備上可能略有不及,但是在實際作戰中,這些人比不上我們。如果真的在這野外發生戰鬥,我們有七成把握能夠殲滅他們。”


    秦浩然點了點頭,巴沙拿手下士兵的武器裝備都是從瑞典、英國或者美國買入的,而“南營”的武器裝備則大多由中國自產,還有少部分來自蘇聯,相比起來,略略遜色與巴沙拿手下的士兵。


    跟在阮奇瑞身後,秦浩然幾個便走進了這大寨,而同時,秦浩然也看到那三五成群的人證陸續走進大寨。那些人裏邊有白人、黑人,還有泰國人、日本人甚至華人。


    另外,在阮奇瑞的指點之下,秦浩然也看到了巴沙拿手下的另外兩個頭目。其中一個年過四十,體高身胖,名叫紮特爾。另一人就顯得瘦削很多了,看上去跟個小老頭似的,其實隻有三十多歲,名為地龍。


    秦浩然見到不少客人都是跟著紮特爾與地龍都進來的,顯然是他們介紹進來的客人。而紮特爾見到阮奇瑞也帶著秦浩然一行,便轉身走了過來,對阮奇瑞哈哈笑道:“喂,老阮,聽說你也找到大客戶了啊,就是這個家夥啊?看上去不怎麽樣啊。”


    地龍這時候也來到了跟前,哼哼的冷笑道:“紮特爾,你可別小看人家,或許人家真的要進大量的貨呢。讓我猜猜,是不是要幾十公斤啊老阮?”


    “幾十公斤?”紮特爾故意露出震驚的表情,誇張的道:“真的是大客戶呢,幾十公斤啊,要嚇死人了!”


    對紮特爾跟地龍的嘲笑,阮奇瑞也十分惱火,而且阮奇瑞也是個火爆衝動之人,又哪裏受得了這樣的譏誚,當下就要說秦浩然是名副其實的大客戶,一次性就要進一噸的貨。


    可是阮奇瑞話還沒出口,秦浩然就拉住了他的手,同時秦浩然也笑著對紮特爾與地龍笑道:“是不是大客戶,一會等會議召開的時候不就知道了?”


    他是不想讓阮奇瑞把自己的底細給說出來了,而紮特爾跟地龍通過西卡的翻譯聽到秦浩然的話,就相視一眼,感覺秦浩然這人不簡單。


    隻聽紮特爾對阮奇瑞冷笑一聲:“那我們就等著瞧,你帶回來的到底是什麽大客戶了。”


    說罷,他們二人就哼了一聲,然後帶著自己的客人往大堂走去。那些跟在紮特爾與地龍身後的客人此時也看向秦浩然,目光同樣非常不善,畢竟他們可是競爭對手呢。


    看著紮特爾和地龍的背影,阮奇瑞就惱火的道:“這兩個混蛋,我早晚要讓他們知道厲害!秦先生,剛才你為什麽不讓我告訴他們?”


    “阮隊長,最後才揭底牌的人往往能笑到最後,你這麽早就把底牌揭給他們看,不就把底細都暴露了嗎?”秦浩然笑著說道。


    “哦,也對。”阮奇瑞點點頭:“險些就著了他們的道,幸虧秦先生你及時阻止呢。”


    接著,秦浩然一行也跟在阮奇瑞身後走進那大堂了。


    這大堂的麵積卻是非常寬敞,四麵的牆上都掛著風格濃厚的東南亞飾物,而在大堂中央則是一張長方形的木桌,圍坐起來的話能夠容納三四十人。在這大木桌上,擺放著榴蓮、香蕉、西瓜、菠蘿等水果,還有各種各樣的酒水飲料。


    能夠坐在這大木桌上的卻也隻有阮奇瑞、紮特爾、地龍以及那些客人,至於秦獒、程牛兒這些隨從,則隻能站在後麵。


    阮奇瑞就跟秦浩然坐在一起,而秦浩然的旁邊則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白人男子,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西裝,脖子上戴著一條粗粗的金項鏈,手上也戴著好幾隻名貴的寶石戒指,暴發戶的味道很濃。而且這個白人神色輕佻囂張,不時用輕蔑的眼神盯著秦浩然看。


    秦浩然認得這人是紮特爾的客人,看他的樣子,秦浩然猜測這家夥應該是某個地方的黑*幫頭目。


    大堂裏十分熱鬧,眾人坐下之後都聊起了天來,或者說說各地的毒品銷售情況,或者說說今年的罌粟收成,又或者說說今年能在巴沙拿這裏拿到多少貨。


    秦浩然坐在那裏沒有發表意見,隻是靜靜的聽著這些人的談話。他知道,這些人裏很多都不僅僅在巴沙拿這裏進貨,他們還會與巴沙拿以外的其他貨主拿貨,有些甚至同時跟巴沙拿、卡隆伊、察猜以及奈溫都有生意關係。


    而秦浩然自己也沒有打算隻在巴沙拿這裏拿貨,又或者說,他根本沒想過把貨源的主動權交給任何一個勢力,現在之所以來找巴沙拿,隻是作為自己計劃的第一步罷了。


    聊著聊著,秦浩然就忽然看到大堂的那邊正有幾個人走了進來,為首一人身著迷彩軍裝,雖然年近五十,卻還精神飽滿一臉威嚴,看上去就如同一個戎兵沙場的將軍似的。


    跟在這男人身後的則是幾個手持衝鋒槍的士兵,應該是他的護衛。


    看到這個男人,秦浩然立即就猜到他便是巴沙拿了。


    果然,這男人走出之後,大堂裏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紛紛向他打招呼:“巴沙拿先生。”


    眾人對那男人的稱呼證明了秦浩然的猜測,而身邊的阮奇瑞也小聲說道:“秦先生,那就是我們所有人的老大——巴沙拿先生了,你也可以叫他巴沙拿將軍的。”


    巴沙拿雖然麵目威嚴,但還是微笑著跟人打了打招呼,而當他的目光轉到秦浩然身上時,神色中就出現了幾分好奇。


    他應該早就從阮奇瑞的口中聽說過秦浩然了,也知道秦浩然一開口就是一噸的鴉片,所以此時看到了秦浩然也不覺得意外,隻是好奇這麽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大的魄力。


    在眾人的注目下,巴沙拿坐到了那個專門為他留下的主位上,然後對眾人說道:“各位,很歡迎來參加我們今年的年度會議,我在這裏對大家表示歡迎。”


    所有人都鼓起了掌來,而後巴沙拿就抬手壓了壓,待眾人平寂下來之後,他才說道:“客套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們開門見山吧。今年的收成與上一年持平,不過,由於各方麵的成本增加,而且緬甸、泰國以及老撾政府都加緊了對我們的打壓,所以我在這裏要告訴大家,今年的貨價,鴉片要增加一成五,海洛因要增加三成。”


    巴沙拿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嘩然。鴉片的提價還不算高,可是海洛因的出貨價一下子就提高了三成,這實在是讓眾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不過眾人即便難以接受也不得不接受,因為他們都知道巴沙拿所說的都是真的,緬甸、泰國以及老撾的政府確實加緊了對“金三角”各勢力的打壓,不僅僅是巴沙拿,連卡隆伊、察猜以及奈溫那邊都提價了。


    這時候就見秦浩然旁邊那個白人男子說道:“提價三成?沒關係,反正我今年要進得貨是前年的兩倍,錢我都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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