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次跟桑達斯的會麵,秦浩然覺得十分滿意,一方麵,他跟桑達斯達成了統一的意見,雙方就未來的房地產發展形成了共識。


    而秦浩然代表的“新天地”房地產公司,桑達斯代表的匯豐銀行,這就表示“新天地”跟匯豐銀行日後在發展房地產的時候將會牢牢的綁在同一艘船上。或者說,隻要“新天地”一天有秦浩然的存在,匯豐銀行一天有桑達斯主持,這一艘戰船都不會沉沒。


    秦浩然則是知道,桑達斯坐上匯豐銀行香港地區的一把手之後,主管了匯豐銀行在香港地區的事務達十年,而在這十年的時間裏,已經足夠秦浩然的“新天地”發展成龐然大物了。更何況,桑達斯在匯豐銀行坐鎮十年隻是按照原來的曆史,如今有秦浩然這個合作夥伴,桑達斯把持匯豐銀行香港業務的時間隻會更長。


    另一方麵,桑達斯也對秦浩然跟秦家之間的仇怨表示理解,並且明確表示在日後秦浩然要動手對付秦家的時候,桑達斯會盡力給秦浩然提供幫助。


    離開桑達斯的宅子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秦浩然自己是不想回去秦家的,但這個時候也沒有渡輪溝通港島九龍,也沒有海底隧道來往兩地,所以秦浩然也回不了九龍,所以就隻能先回去秦家過一晚上了。


    在路上,坐在車子後座的秦浩然有些感慨的自言自語:“唉,手下的生意越來越多,人手就顯得越發不足了。”


    坐在前邊副駕駛座上的秦獒是聽不懂秦浩然這些話的,更加不會發表什麽意見,就隻顧著抓住剛才從桑達斯家裏拿來的火雞腿吃得津津有味。而駕駛座上的程牛兒則道:“二少爺,前段時間不是又有一批人從國內過來了麽?我們也把大部分收進來了啊,怎麽還不夠人手?”


    對於那些從中國大陸偷渡過來的人,秦浩然一直都讓手下的人留意,尤其是那些有過部隊經曆的,又有老人介紹的,就統統都收進來,畢竟,“麒麟會”的地盤在不斷擴大,雖然最底層的小混混可以隨便召集,但作為□□的骨幹人員卻著實不多。所以從中國大陸偷渡過來而又有部隊經曆的人,絕大多數都歸到“麒麟會”裏了。


    另外,那些偷渡者裏邊有一小部分是文化水平挺高的知識分子,能夠充進“天朗國際”或者“天馬物流”裏擔當文職,可是這些人畢竟都隻是個別,對秦浩然手下的生意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至於香港這邊的本地居民,由於如今香港的教育事業還遠遠沒有日後那麽發達,供書教學對普通人來說仍舊是一種很大的負擔,很多人因為家庭條件所限,根本就沒有上學的機會。所以如今香港居民的文化程度,遠遠沒有日後的那麽高,目不識丁的人非常普及。


    即便是那些發憤圖強的年輕人,從現在開始學習文化知識,至少也得花費數年才能學有所成,根本就不能現用。也就是說,那些將在未來成為香港社會發展的中流砥柱的專業人才,如今還處在成長期,遠遠沒有到收割的時候。


    就連“天朗國際”裏邊的一些職員,由於職業需要,都得邊工作邊進修,才能勉強應付公司的工作。


    很多人都說要在商場上得到成功,文化知識隻是次要,最關鍵的還是個人的交際能力還有對商機的敏銳,要不就是管理人力資源的才能。就像孔為財、齊濤這一類人,他們的文化水平就不高,卻能把“天朗國際”和“天馬物流”管得整整有條。


    但問題是,像他們這樣的人能有多少?


    尤其秦浩然還要發展房地產,所需要的人才就更多了。實際上,香港這邊還有一些為數不少的人才,就是那些英國人或者其他歐美國家的人了。可是秦浩然對那些外國人普遍有一種戒備,像克裏斯頓這種能夠與秦浩然成為知己好友的,隻是極少數極少數而已。


    因此,在秦浩然的生意中,外國人可以用,但不能重用!


    實際上,秦浩然現在最想找到的就是法律方麵的人才。


    現在香港的法律還很不健全,政府官員貪汙成風、商人與官員相互勾結權錢交易的情況非常多,這樣的環境,說實話,給秦浩然的發展帶來了極大的便利。最簡單的例子,如果工商署的署長安古斯是那種大公無私清廉剛正的人,秦浩然哪裏還能發展“天馬物流”。


    可是,秦浩然知道,隨著時日的推移,香港各個領域中的法律都會越來越健全,自己能夠鑽的空子也就越來越少了。


    這樣的話,精通法律的人才對秦浩然來說就特別重要了,尤其是秦浩然手上那些不能見光的生意。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以及二十一世紀初,很多實力不小的黑*幫都有專門的法律顧問,利用法律的漏洞,替他們那些非法生意保駕護航。個別勢力龐大的社團,還有整個律師團作為保障。


    發展到後來,黑*幫做生意是越來越講究技術含量了,甚至乎,他們還有專業的投資顧問團為其出謀劃策,充當他們的智囊團。


    作為二十一世紀初的一方梟雄,秦浩然自然知道這些專門人才的重要性,所以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重點收納這些人才了。


    例如齊濤和劉水來,就是經驗豐富的財務會計專才。所以秦浩然才會將“天朗國際”交給他們兩個來打理。因為“天朗國際”主要就是做走私生意的,雖然有安古斯這個工商署署長提供便利,但還是有很多賬目上的問題需要厘清,進行科學的管理。


    財務會計方麵,秦浩然手下已經有了齊濤跟劉水來,還有他們物色而來並且重點培養的一眾會計人員,暫時還能夠應付秦浩然的生意。


    但法律方麵的人才,秦浩然就非常缺乏了。


    盡管秦浩然如今有藍岡這個油麻地探長在白道上披荊斬棘,但□□在黑白兩道橫行的日子不會永遠持續下去的,進入七十年代,隨著廉政公署的出現,□□的光輝日子就要一去不複返了。


    雖然還有十多二十年,廉政公署才會出現,但秦浩然從來就不是臨急抱佛腳的人,他要從現在就開始未雨綢繆了。


    而程牛兒隻是秦浩然的護衛,殺人的事他精通無比,可是說到這些策略上生意上的事,程牛兒就跟三歲孩兒無異,又怎麽會理解秦浩然的煩惱呢。


    正在秦浩然托著腮為人才的事煩惱之際,卻忽然看到那邊的街口有幾個人衝了出來。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而這條街由於臨近富豪們的住宅區,所以治安非常好,並不是油麻地或者九龍城寨那種“越晚越精彩”的地方,一般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大街上就沒有什麽人了。


    所以那幾個人忽然出現在街上,就顯得非常突兀了。


    秦浩然好奇的往車窗外麵看去,就見到在月色之下,一個滿麵血汙看不清模樣的男人正搖搖晃晃的往前逃跑,後麵則有十多個手持長刀、斧頭或者鋼管的壯漢追著。


    那些壯漢麵目猙獰,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極有可能是哪個堂口的人。


    隻見那個在前麵跑的男人滿麵血汙,身上也有幾道刀上,鮮血正汩汩的滴落到地上,分明就受傷不輕。


    他的力氣也越來越小,腳步更是越來越緩慢,很快就被後麵的人給追上了。


    那個跑到他身後的壯漢舉起一根鋼管就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後腦上,就這一下,那男子就渾身一軟跌到在地上了。而那些壯漢卻還不罷休,看樣子是要將這男子活生生砍死。


    這或許是某些幫會間的仇殺,“麒麟會”的勢力還沒有擴展到港島這邊,所以對於這樣的事,秦浩然也沒有什麽興趣去理會。


    不過,正在秦浩然要讓程牛兒駕車離開的時候,外麵卻傳來了一把聲音。


    “哼哼!居然敢跟我們‘十四k’做對,今天你死得不冤!”


    這話顯然是那些壯漢說出來的,也就表明了他們是“十四k”的人,而那個被打倒在地的男人,則顯然是得罪了“十四k”,才被人如此追殺的。


    “十四k”跟秦浩然可是結下了深切仇怨的,秦浩然殺死了他們的“四大金剛”之一,還破壞了他們進軍九龍毒品市場的計劃,所以對於秦浩然,“十四k”肯定是恨之入骨的。而秦浩然也不打算向“十四k”妥協,隻是現在兩方人一邊在九龍一邊在港島,暫時還沒有直接衝突的機會。


    不過這不表示秦浩然會放過“十四k”,既然那個男人是“十四k”的敵人,根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秦浩然與那個男人就是某種程度上的同盟了。


    於是,秦浩然立即叫住了程牛兒:“停車,把那家夥救出來!”


    程牛兒當然不會違抗秦浩然的命令,立即就調轉車頭,朝著那幫人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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