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見麥斯維?對不起,你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這個□□冷笑著對嚴同說道。


    嚴同愕然看著他,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忍不住驚呼:“你你是來殺我的?”見這□□沒有否認,隻是一臉的玩味笑容,嚴同就更加激動了:“說,是誰派你來的!老子可是油麻地的探長,你們敢殺我?”


    “油麻地探長?”這□□嘿嘿一笑:“忘了告訴你,就在今天上午,警務署已經把文件批出來了,正式撤銷你的油麻地探長職位,所以你現在不再是探長了。”


    嚴同聞言就整個人都愣住了,微微退後兩步便搖晃著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著道:“什什麽他們撤了我的探長職位?”


    “放心吧,看在你怎麽也做過探長,我不會讓你受那麽大的苦的,保證你死得很舒服。”這□□從懷中拿出了一條麻繩,嘿嘿的笑道。


    嚴同一看到那條麻繩就嚇得連連往後縮去,卻聽這□□笑道:“嚴同,用不著這麽害怕。因為,嘿嘿嘿嘿我早就動手了,現在就隻是等你嗝屁而已。”


    “什麽?”嚴同立即就想到了,馬上轉頭看向自己剛剛掉落在地上的那碗燒鵝腿飯。


    很顯然,這碗燒鵝腿蓋飯,是被眼前這□□下了毒的。


    “嚴同,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毒藥,他能夠讓人的呼吸係統衰竭,最終窒息而亡,就跟上吊死的症狀一樣。隻要在他的頸上弄一條淤痕,那就連專業的法醫都查不出來。”這□□的笑聲聽起來非常的陰森。


    而嚴同這時候已經感覺到自己有些呼吸困難了,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自己脖子似的。他一邊喘著氣一邊往這□□爬過去,把手伸出鐵柵抓住了他的腳,卻已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眼睛也開始翻白。


    這時候,嚴同無意中掀起了這□□左腳的褲管,詫然看到了他左小腿上有一隻麒麟的刺青!


    “麒麒”嚴同當然知道這刺青代表的是什麽,心中的疑惑也解了開來,明白是什麽人要殺自己了。


    這□□冷眼看著倒在地上開始微微抽搐的嚴同,淡淡的道:“歸根究底,你落得今天這下場,不是因為你兒子碰了麥斯維的女人,而是你嚴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嚴同四肢蜷縮渾身發抖,眼中盡是不甘與恨意,牙齒“咯咯”的在打架。不過,如果湊到他嘴邊,就會聽到他在拚命想說什麽:“秦秦秦”


    隻不過,那個名字他終究沒有機會說出來,就把頭一歪,徹底沒了生息。


    過了一會,鐵柵外麵那□□就掏出了鑰匙打開鐵柵,進去裏麵確認嚴同死了之後,就把那麻繩套在他脖子上,將他掉在了這拘留室裏,造成是嚴同上吊自殺的假象。


    而後,將那碗有毒的燒鵝腿蓋飯從地上清掃幹淨,又抹去其他可能的痕跡之後,他才悠悠然離開了這拘留室。


    其時,麥斯維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批閱公文,秘書忽然敲門而進:“先生,嚴同他,他剛剛被發現畏罪自殺,死在了拘留所裏。”


    麥斯維愕然抬頭:“那家夥死了?”


    實際上,麥斯維也猜到了嚴同被帶走調查之後肯定會從自己這方麵下手的。他之前還等著嚴同送錢過來呢,反正要擼掉嚴同,這錢自己是不收白不收。可是等來等去,也沒等到嚴同的人送錢過來,麥斯維既感到奇怪又覺得惱怒,心想嚴同這家夥難道以為自己真不會動他不成?


    沒想到今天忽然就聽到嚴同畏罪自殺了,麥斯維放下鋼筆,對秘書問道:“有可疑麽?”


    這秘書搖了搖頭:“沒有,先生你之前吩咐過要好好看守他的,所以下麵的人特意把嚴同那層的犯人都調走了,就是防止嚴同被那些犯人傷害。至於嚴同上吊用的麻繩,我們也查到了,是他兩天前買通一個拘留所的□□,讓那□□偷偷帶進來的,那□□已經承認了。”


    麥斯維聞言便沒有說話,良久才道:“算了,死了也好,免得他再造成什麽麻煩。”他對秘書說道:“就按畏罪自殺這情況向外說。”


    就聽秘書問道:“先生,那空出來的油麻地探長這個位置該怎麽辦?這可是各個警區中油水最豐厚的,應該小心對待才行。”


    “你說得對,這一塊我們可要牢牢控製住了。”麥斯維沉吟道:“不過也不用急,先看看下麵那些人有什麽反應再說吧。”


    既然麥斯維都這麽說了,秘書也不再說什麽,關上辦公室的門悄悄退了出去。


    隔了一會,這秘書卻又敲門走了進來,麥斯維看到他之後就問道:“還有事麽?”


    秘書點點頭:“先生,有一位小姐來到我們這,說要見一見你。”


    “小姐?”麥斯維皺了皺眉,還以為是自己的哪個情婦。他曾經吩咐過自己那些女人,沒事不要來辦公室這邊來找自己。雖然麥斯維的生活說得上是窮奢極侈,情婦都有好幾個,但他也不想表現得太張揚。


    就聽秘書說道:“是秦家的那位馮程程小姐,就是上次和安古斯先生一起被綁架的那位小姐。”


    麥斯維先是一愣,然後就馬上反應了過來:“嗯?是她?快請她進來,快去!”


    上次的綁架事件中他可是警方這邊的指揮官,直接受命於港督葛量洪去解救安古斯和馮程程,而且那時候在秦家他也有開那個有港督以及秦中原在場的臨時會議,知道馮程程的身份,並不是秦家的千金小姐,而是洛克菲勒家族的成員!


    洛克菲勒家族啊,整個香港乃至整個世界恐怕都沒有多少人敢得罪這股力量。


    這位馮程程,別說他這個警務署長,就連港督葛量洪,聽到她來找自己也要屁顛屁顛的過去迎接。


    不多久,就見一位麵容絕美身段玲瓏的年輕女子在秘書的帶領下來到了麥斯維的這個辦公室,赫然就是與麥斯維有過一麵之緣的馮程程。


    看到馮程程,麥斯維連忙起身相迎,笑著道:“馮程程小姐,想不到你會來找我,請坐請坐。”


    秘書也連忙為他們兩人衝了咖啡,看著馮程程那迷人的身影,這秘書也覺得有些晃眼,但他很快就把心中那雜念壓了下去。因為他清楚,這個女人長得雖美,可是,別說是自己,就連麥斯維都絕對不敢覬覦她的美色。


    “克勞福特先生你的氣色看來不錯呢,聽說你每個星期都會去馬場鍛煉馬術?”馮程程笑著打開了話匣子,很自然就聊到了麥斯維感興趣的方麵去。


    麥斯維忍不住點頭笑道:“是啊,兩個月前我才從祖家那邊定了一批純種馬,這幾天就會送過來的了。”


    “是英國純種馬麽?”馮程程笑道:“克勞福特先生很識貨啊,這英國純種馬很難培育的呢,有時候就連我們家族的人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好一會之後,麥斯維才驚覺馮程程這女人的厲害,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然就和她聊得非常盡興,而且這女人不經意間能夠給人戴去一頂頂高帽子,讓人自然而然就感到非常舒服。


    清咳一聲,麥斯維笑著道:“馮程程小姐,純種馬的事我們改天再找個時間好好聊聊吧,馮程程小姐你喜歡的話,我那幾匹馬你都能隨便用的。今天馮程程小姐你來找我,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吧。”


    馮程程宛然一笑:“是的克勞福特先生,我這次來找你確實是有一件挺重要的事。我聽說油麻地那個叫嚴同的探長,好像被反貪部帶回來調查了是吧?今天早上警務署還出了正式的文件,撤銷了嚴同的職位,我說得對麽?”


    麥斯維聞言就忍不住眉頭一皺:“馮程程小姐,你是來給嚴同這家夥求情的?”


    “克勞福特先生你誤會了,我不是來幫這人求情的。”馮程程笑道。


    麥斯維這才鬆了口氣,因為馮程程如果真的來為嚴同求情的話,麥斯維他還真不敢不賣馮程程這個人情,此時他就笑道:“其實現在什麽人來給他求情都沒用了,因為就在剛才,嚴同在拘留室裏畏罪自殺了。”


    “哦?”馮程程神色平靜,讓麥斯維確定她不是來為嚴同求情的。


    又聽馮程程說道:“這樣一來,油麻地警局的探長不就空出來了?”


    麥斯維心中一動,暗道馮程程原來不是為了嚴同求情而來,而是為了那空缺出來的油麻地探長過來的啊。


    “相信克勞福特先生你還記得上次我被匪徒綁架的事吧。”馮程程說道。


    麥斯維點了點頭:“怎麽能不記得,那次還好馮程程小姐你和安古斯先生能夠平安回來,否則我這個警務署長恐怕也做不長了。”


    馮程程不置可否的一笑,就繼續說道:“那一次,多虧了一個油麻地警局的刑警及時獲得情報,才讓你們趕來營救我們的。所以在我看來,那位刑警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嗬嗬,那位刑警的名字,好像叫藍崗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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