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個房間裏,秦浩然跟薛丹鳳坐在□□,已經脫險了的薛丹鳳似乎還驚魂未定,緊緊的摟著秦浩然的手臂,一刻都不願意離開,仿佛隻有秦浩然在身邊才能讓她有安全感。


    而秦浩然對這險些遭受汙辱的少女也十分憐惜,就這麽陪在她身邊。不過,手臂被薛丹鳳緊緊摟著,毫無空隙的擠在她那小胸脯上,秦浩然隻覺得一片柔軟,又見薛丹鳳那楚楚可憐的精致麵龐,心裏就不禁蕩起了幾絲漣漪。


    隻是他此時麵容冷靜神色淡然,是以誰也看不出他心裏想著什麽。坐在房間另一邊的沈驚鴻就深深的看著秦浩然的臉龐,而絲毫揣摩不到他的心思。


    相對於秦浩然與薛丹鳳那朦朦朧朧的氛圍,同樣在房間裏的鄭東堂就難受多了。隻見他被兩個孔武有力的漢子按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外麵不斷傳來打打殺殺的聲音,卻始終不見有人進來救他,他心中的希望便也越來越渺茫,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偶爾觸到秦浩然飄來的冷冽目光,他更是害怕得微微發抖。


    房間外麵就秦獒和朱承德還有王虎幾個守著,其他人都參與到跟“新義安”那些人的火拚中了,隻是因為那戰場距離這房間有些遠,所以這邊的人看不到具體的戰況,隻能不時看到那邊走廊的盡頭激起幾片血花。


    王虎細細的打量著秦獒,盡管秦獒沒有與他發生任何交流,可王虎靈敏的觸覺還是感到了這貌不驚人的男人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這個男人,就像潛伏在某個陰暗角落的獵豹似的,隨時等著給予獵物致命一擊。


    這種危險的氣息,讓王虎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小心的警惕著這頭猛獸。


    “秦先生,真的不會有事麽?”薛丹鳳摟住秦浩然的手臂,有些忐忑的問道。


    畢竟,她一個少女何曾經曆過這些,外麵那些打殺的聲音使得她心緒不靈,也隻有在秦浩然身邊才能安定下來,卻又害怕因為自己的緣故而連累的秦浩然。


    秦浩然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而這時,他的一個手下回來了,身上還染了不少血跡,但大部分都是別人的。隻聽他對秦浩然恭聲道:“二公子,都搞定了。”


    “弟兄們沒什麽損傷吧。”秦浩然問道。


    這人搖了搖頭:“除了幾個受了點輕傷,都沒有什麽大礙。”


    “嗯。”秦浩然輕輕點頭,而後對身邊的薛丹鳳笑道:“好了,現在沒事了。我帶你回去吧,你母親可是很擔心你呢。”


    “謝謝你,秦先生。”薛丹鳳壓抑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因為今天如果不是秦浩然及時趕到的話,自己就真的要被毀在這裏了。


    而鄭東堂此時已經聽不到外麵的打殺聲了,又聽秦浩然那個手下說什麽都“搞定”了,心裏便徹底沉了下去,忍不住對秦浩然問道:“你……你們把我的兄弟怎麽樣了?”


    秦浩然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向了這個進來給自己匯報的手下。就聽這手下衝鄭東堂說道:“你們‘新義安’的人都被我們打跑了,現在東廣道這裏已經沒有‘新義安’的人了,至於那些死不投降負隅頑抗的也被我們解決了。”


    鄭東堂聞言便臉色大變,因為東廣道這裏的“新義安”成員有上百個,雖然說那些都隻是些打群架厲害的混混流氓,卻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否則也不能稱霸東廣道,讓其他幫派的人水潑不進。


    可就是這麽一夜之間,“新義安”竟然就被人給打退了。


    鄭東堂顫著聲對秦浩然他們道:“你……你……你們到底是……”


    朱承德就哼了一聲:“記住了,我們是‘麒麟會’的人,東廣道這裏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們‘麒麟會’的地盤了。哼哼!如果你們‘新義安’想要打回來的話,我們也隨時奉陪!”


    “麒……麒麟會?”鄭東堂神色一變,事實上,早在之前他就聽手下陳興說過了,他們被自稱“麒麟會”的人給教訓了一頓。隻是鄭東堂那時候還不當一回事,以為陳興被人打了放不下麵子才杜撰個什麽“麒麟會”出來。而他認為,就算真的有什麽“麒麟會”,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在東廣道這力量,終究是自己“新義安”的天下。


    不過讓鄭東堂鬆一口氣的是,對方應該沒有連同自己一起殺掉的意思,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要自己回去給總堂那邊通消息。


    果然,秦浩然帶著薛丹鳳站起身來往房間之外走去。而當他去到門口的時候,卻給了朱承德一個眼色,而後就帶著薛丹鳳出去了。


    待秦浩然與薛丹鳳走遠了之後,朱承德才回過頭來對鄭東堂冷笑道:“你這禽獸不如的畜生,放高利貸不說,還想連人家的女兒都汙辱了?剛才是哪隻手非禮人家?”


    便見那兩個壯漢抓著鄭東堂,將他兩隻手都按在了地上,然後朱承德就狠狠的踩在了鄭東堂的手背上:“是這隻手吧,還是這隻?”


    “啊——!”鄭東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朱承德的力氣很大,一下子就把他的手骨給踩斷了。


    “看來這家夥壞過不少良家婦女的清白,我們今天就廢掉他,也算是為民除害吧。”朱承德森然的笑道。


    鄭東堂一聽嚇得臉都白了,也顧不上雙手的劇痛了,連忙開口求饒:“別,大哥,我知錯了,放過我吧,我……我就一條狗命,你們就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都不回來東廣道了。”


    朱承德卻是不聽,而那兩個人也抓住鄭東堂站起來,並按住他的雙腿不讓他合攏。


    “嘿嘿嘿嘿……好久沒用過這招了。”朱承德笑著擺了個踢十二碼的姿勢,瞄準的正是前邊被人掰開雙腿的鄭東堂的胯部。


    “不……不……不要……不要……”鄭東堂看到朱承德那大腳開球的姿勢,嚇得魂都離了,心想要是被他這麽一擊,自己下半輩子都不用做男人了。可不管他怎麽掙紮,都始終掙不脫身邊兩個壯漢的禁錮。


    “哈!”隻見朱承德一腳踢去,重重的撞在了鄭東堂的胯部。


    “啊!”鄭東堂隻叫了一聲,就生生痛暈過去了,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一灘紅黃之物也慢慢從他胯部流出。他那孽根,算是徹底被朱承德給廢掉了。


    朱承德向手下人招了招手:“走!”


    這被“新義安”當做據點的居民樓,經過剛才一番火拚之後,那些賭客嫖客早就跑光了,就連那些妓*女們都四散逃命,一時不敢回來了。中國人喜歡看熱鬧,可“新義安”在東廣道的這個據點發生了如此變故,外麵卻沒有一個人敢旁觀。因為這種幫派之間的衝突與火拚,在香港近乎每天都會發生,市民們早就見慣不怪了,又怕幫派的衝突會波及自己,所以每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小市民們都會躲得遠遠的。


    秦浩然帶著薛丹鳳回到吳桂枝那檔口時,吳桂枝心頭的大石才放了下來,高興得情難自已,抱住女兒就痛哭了起來,看得秦浩然與沈驚鴻都不由得有些感慨。


    而後吳桂枝又帶著薛丹鳳要跪在秦浩然麵前磕頭道謝,秦浩然當然不讓了。


    隻聽吳桂枝對秦浩然哭道:“秦先生,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們,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了。”


    “吳嫂,你別這麽說,我說了你這裏是我們‘麒麟會’關照的地盤嘛,你們這裏出了事,我們當然要負責擺平了。”秦浩然笑著說道。


    這時就見爛鬼全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對秦浩然笑道:“秦先生是吧,這次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啊,我們家丹鳳就懸了,真是謝謝你哈。”


    其實剛才秦浩然等人如同天降神兵出現在“新義安”的據點並幾下手腳打倒了鄭東堂的手下之後,爛鬼全就驚呆了,到後來秦浩然的手下如狼似虎的打退“新義安”的人,爛鬼全就真正目瞪口呆了,也不敢接近這些有如煞神的家夥。


    要知道,比起那些□□,“新義安”才是東廣道這裏的實際統治者,想要在這裏做生意,或者做什麽生意,都得預先得到“新義安”的允許,否則就連一天都做不下去。


    爛鬼全也見過個別不願意屈服“新義安”的人,但那下場,爛鬼全現在想想都心有餘悸。


    而就是這有如狼虎的“新義安”,在秦浩然等人的手下卻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一夜之間就被打出了東廣道,這讓爛鬼全感到非常震撼。


    “滾,你這王八蛋,還嫌害我們母女不夠麽,你快給我滾!”吳桂枝經過這件事之後卻是徹底恨上爛鬼全了,隻聽她對爛鬼全大罵道:“要不是你好賭,要不是你不爭氣,我們母女能有今天這處境?都怪你,丹鳳都險些被那些畜生糟蹋了,都怪你!”


    麵對吳桂枝的聲淚俱下,爛鬼全也是一臉的羞愧,因為她們母女有今日之苦,確實是他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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