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吵架來得這麽快,池說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跟賀臨笛冷戰了。


    賀臨笛跟她吵完當晚就拉著自己行李箱回了雲上花園,離開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池說渾身失去了力氣,倒在了沙發上。


    她跟賀臨笛的觀念差別太大了,賀臨笛以為自己什麽都替她扛著就是為她好,池說堅持自己的想法,覺得賀臨笛不該瞞著自己。


    為什麽呢?池說自己有點想不通,她覺得賀臨笛總是這樣。


    總是瞞著她做著其他的事情,其中有很多驚喜,但也有讓她難受的時刻。


    有的事情明明早點告訴她,她也不至於難過失落到這樣。


    可是賀臨笛從來不說,每次都得她親自去問的時候,賀臨笛才會掀開神秘的麵紗露出自己的真麵目。


    賀臨笛的暗戀隱忍而又倔強,做事也都是這樣的風格,這樣下去,最先倒下的不會是池說,而是賀臨笛她自己。


    不辛苦嗎?池說反反覆覆在內心問,也沒去問賀臨笛要答案。


    賀臨笛回去了之後,兩人就沒再聯係過,朋友圈和微博也沒任何互動來往,池說去了公司之後也是板著一張臉,麵無表情。


    方秀秀也問過,得到的答案很簡短:“吵架了。”


    “好的。”方秀秀閉了嘴,沒有再說些什麽,繼續認真上班。


    池說敲著鍵盤的手因為她的問題停了下來,頓了大概十多秒的樣子,她抿著唇,眼神讓人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麽,而後才重新敲著鍵盤。


    吵架折磨人,冷戰也折磨人,池說自己不想這麽快就服軟,她想要賀臨笛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賀臨笛顯然也不想這麽快就向她敞開心扉。


    對,敞開心扉,賀臨笛一貫的作風難道不是根本就沒向她敞開心扉嗎?


    賀臨笛背後站著的她,是否從沒見過賀臨笛身前是怎樣的一副畫麵呢?


    池說想到這個,情緒就低落了起來,周五下班的時候,依舊精神不振,看起來有些萎-靡。


    夏周最近也是這樣,她跟嶽科吵了一場大架,兩個人到現在都沒和好。


    “冷戰姐妹花,永遠不分家。”曾乖給她倆做了個總結。


    兩人同時歎了口氣:“哎。”


    都沒直接回去,而是在公司樓下的奶茶店先坐了下來,準備喝杯奶茶再走。


    池說的情緒不高,喝奶茶的時候也透著一股不開心,她點開了跟賀臨笛的微信對話框,上次對話還停留在了賀臨笛說自己要回來那天,池說滿心滿眼都是歡喜。


    而現在已經三天沒聯係了。


    池說盯著消息記錄來回翻了翻,夏周把自己的手蓋了過去,她說:“別看了。”


    她說完拿開了手,池說鎖上了手機,黑掉的屏幕倒映著她的臉,看不真切。


    她握著手機的手鬆開,整個人看起來很頹,曾乖拍了下她的手背:“說說,沒事,她一定會來找你的。”


    吵架的原因池說有跟她們簡單講一下,兩人一致認為這次冷戰的大部分責任在賀臨笛身上。


    就像池說說的那樣,談戀愛是兩個人的是事情,有的事情可以不拿出來說,但這件事關乎到兩人的未來,為什麽還要藏著掖著以自以為的對對方好而來達到所謂的保護的目的。


    真的有保護到嗎?當初在告訴池說協議的時候,不也見證了池說僵在當場的模樣嗎?池說覺得委屈,但還是配合地演了一個月當成陌生人的戲。


    想到這些,池說就覺得更難受了,她現在的確是在算著賀臨笛的錯誤,但是她沒有想要怪罪賀臨笛的意思。


    習慣沒那麽好改,她願意給賀臨笛時間,關鍵問題是她並不知道賀臨笛是否真的有認識到自己的不對,分開的這三天裏到底有沒有在反省。


    “她可能回家了。”池說對著曾乖說了句,“短時間內,起碼這一周時間裏,我們應該不會有聯係了。”


    賀臨笛回了家不知道要受什麽懲罰,是罰跪還是罰禁閉,不論哪一種,賀臨笛都極有可能跟外界沒辦法再聯係。


    曾乖露出遺憾的表情:“那就繼續冷戰下去?”


    池說揚了下唇角,有些淒涼:“那不然呢?”


    夏周在一邊哼了一聲:“論冷戰,我還沒輸過。”


    池說看了她一眼,又一起歎了口氣:“哎。”


    很多人在戀愛的時候,感覺自己時刻在精分,上一秒或許還覺得甜蜜幸福,下一秒就被塞進了寒冷的冰窖。


    這滋味……不怎麽樣。


    但是在池說個人的眼裏,一直甜下去顯然是不現實的,沒有吵架沒有矛盾的戀愛,池說覺得是沒有靈魂的。


    不過這不代表池說就喜歡吵架喜歡矛盾了,她希望的是,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正確地去處理,矛盾可以有,但不要鬧得特別大,不然最後傷的還是兩個人的感情。


    愛情又不是在一起了就會延續到死,在這期間也會有倦怠期,得看戀人如何去經營去維係才能走得更為長遠。


    時間又過了三天,賀臨笛依舊沒有發消息過來,也沒有來上班,池說的那些委屈已經逐漸轉變成了擔心。


    她不再等待,晚上到了家裏,就立馬給賀臨笛撥了電話過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剛“嘟”了一聲,就有人接了電話,而且對方還是賀臨笛:“你……”


    “……”池說立馬就把電話給掛了。


    事情的發展不對啊,賀臨笛這時候不應該已經無法跟外界取得聯係了嗎?但賀臨笛秒接電話。


    池說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剛剛賀臨笛說的那一個字,就讓她緊張到不行了。


    池說呼出一口氣,把手機扣住了,不再去看什麽都沒有的界麵。


    賀臨笛一直在等她,池說得出了這個結論。


    她還在這邊平複著呼吸,本來還對賀臨笛抱有一點期待,以為被自己掛斷了電話之後,賀臨笛會給自己打電話過來。


    然而沒有。


    時間過去了五分鍾、十分鍾、半小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去,賀臨笛依舊沒有打電話過來。


    池說已經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麽感受了,隻覺得難過失落一點點湧入了她的腦海,讓她腦袋嗡嗡作響。


    她已經洗了澡了,手機還是一點關於賀臨笛都動靜都沒有,池說擰著眉,坐在床上的時候盯著上麵的通話記錄,認真仔細地檢查自己打過的那一秒會不會是幻覺。


    不是,這個記錄就掛在上麵。


    池說翻了翻身,她感到煩躁不已,點開了日曆一看,她跟賀臨笛已經一周沒聯係了。


    上一次這麽久沒聯係已經是幾個月前,池說眼眶紅了紅,還是決定給賀臨笛打電話過去。


    賀臨笛這一次也秒接了,她帶著一些鼻音:“說說姐姐……”


    池說的鼻子也跟著酸了,又聽見她說:“沒有你教我輪滑,我都學不會。”


    “不會為什麽不來找我。”池說的語氣盡量做到了平靜。


    “不敢找你。”


    “為什麽不敢?”


    “不知道。”


    池說抓了下自己的頭發:“你現在在哪兒?”


    “在……”賀臨笛頓了一下,“你小區門外。”


    幾分鍾後,池說看見了在小區外長椅上坐著的賀臨笛。


    賀臨笛看起來有些可憐,她戴了衛衣的帽子,一雙眼睛一直放在池說身上,直到池說走到自己麵前。


    池說沒有伸出手,先是問道:“幾點在這裏的?”


    “七點。”賀臨笛微微低著頭,老實回答了。


    池說抿了抿唇,插/在兜裏的雙手沒有拿出來,繼續著自己清冷的嗓音:“回去吧。”


    賀臨笛“嗯”了一聲,就要起身站起來離開的樣子,池說沒有攔她,她閉緊了自己的嘴巴,沒有說出任何挽留的話。


    賀臨笛已經站了起來,依舊垂著頭,她轉身往旁邊走。


    池說立在原地,看她這樣一副等著自己去哄的樣子,想了想還是算了,抬腳朝著自己小區的方向走。


    可能也就五秒的樣子,池說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忍給拉住了,她滾了下喉嚨,側過腦袋看著折回賴都賀臨笛,沒有心軟:“有什麽事嗎?”


    “我想你了。”賀臨笛放開她的手,“我很想你。”


    池說笑了下:“真的想我了嗎?想我了為什麽這一周都不找我?”


    “我說了,我不敢。”


    池說“哦”了一聲:“行。”


    她沒再猶豫,繼續往前,賀臨笛在她身後跟著她知道,但她又被氣到根本不想理會了。


    賀臨笛跟了她一路,直到站在了池說的房間外麵。


    池說狠下心來,問她:“你是來收拾東西的嗎?我可以把我的行李箱借你。”


    兩個人換著地方生活,彼此的房間裏都有對方的東西。


    賀臨笛搖了搖頭,她說:“不是。”


    “那你跟著我做什麽?”


    “不想找我還特地跑來跟我說一下,是覺得電話裏說的不夠嗎?”


    “賀臨笛,你有沒有覺得你自己有點過分。”


    “這一周,你反省了嗎?你覺得你自己有錯嗎?”


    池說越說越氣,賀臨笛傾身抱住了她:“我就是來道歉的,你不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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