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渠這個前女友的口中蹦出來賀臨笛的名字,池說聽得眼皮都顫了以下,這感覺略微有一點微妙。


    可能也不隻是一點,是非常微妙,且非常奇怪。


    但更多的是震驚,池說知道沈渠跟賀臨笛認識,所以拒絕沈渠的“拉線”,但沒想到,沈渠還是知道了。


    一個是自己的前女友,一個是自己新交的好友,兩個人居然要在一起了,這任誰知道了都得內心大叫一聲“我操”吧。


    池說不知道沈渠有沒有這樣的心理活動,反正她在聽到沈渠說了賀臨笛名字的時候,這份驚訝也不小。


    沈渠沒有遺漏掉她的麵部表情,自己說完就揚了揚唇:“想知道我怎麽知道的?”


    池說握著水杯的右手的指腹摩挲了一下杯口,她緩緩點頭:“嗯。”


    “我猜的。”沈渠眼裏有淡淡的笑意。


    池說:???


    沈渠呼出一口氣,慢慢道來:“你倆就沒屏蔽我朋友圈,雖然你們動態發得不頻繁,但是互相點過讚我又不是看不見。”她夾起一塊牛肉放進碗裏,“你又那麽抗拒我和她一起出現在你麵前,這很難猜嗎?”


    池說抬手揉了下自己的眉心,這真的是大意了,她跟賀臨笛的確有過朋友圈的互動,但好像也是很久之前。


    “我覺得你能跟她在一起的話,挺好的。”


    “賀臨笛是我近幾年交到的最喜歡的朋友,她人很好很值得信賴。”


    “比我好得多。”


    沈渠說到這裏,一下就停住了,她低下了頭,扯了張桌上的紙巾貼在了臉上。


    池說抿了抿唇,又聽見了她帶著鼻音的話:“我呢……”沈渠深吸了一口氣,“我也會盡快走出來。”


    池說理所當然地以為沈渠這是在說她自己得了抑鬱症這件事,應了一聲:“好。”


    沒多久,這頓火鍋就結束了,沈渠擺手,讓池說先走了,她想在店裏再坐一會兒。


    曾乖的to簽已經到手,告訴沈渠曾乖喜歡她這件事池說也說了,就是合照的確沒辦法擁有,池說做不到跟沈渠待在同一個鏡頭之下,而沈渠現在自己也沒在狀態。


    等到池說一走,沈渠就再也沒有抑製自己的情緒,捂著臉痛苦出聲。


    她的病豈止又隻是抑鬱症呢?明明還有更為重要的關於池說的心病。


    如果當初她沒有選擇進娛樂圈來賺錢的話,如果她當初分手的時候不用那樣的方式的話,如果當初她稍微再倔強一點點的話,是不是她跟池說現在的關係不會是現在這般僵硬冰冷的模樣。


    是她當初不夠堅強不夠堅定,不夠相信自己也不相信池說會跟自己走下去,哪怕前方困難重重。


    一切都怪她。


    一切都是她活該。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之前其實計劃好了,決定等到自己這部劇殺青了以後,就去池說麵前告訴池說當年分手的真相,她也不奢求池說會原諒自己會再次跟自己在一起,隻需要池說知道這背後的事情就好了,隻需要跟池說的關係稍微緩和一點就好了。


    一點就好了。


    在今晚跟池說見麵之前,她還抱著萬一池說跟賀臨笛不是那種關係的希望,直到她自己等著時機挑明了,也得到了回答,才驚覺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她將她最喜歡的人弄丟了三年,接下來的三年的不知道多少倍的時間裏,她再也找不回來。


    沈渠在這裏哭到咳嗽不停,最後緩了很久,才重新點開了自己的微博,她本來想回複那條問自己跟誰吃火鍋的評論,但最後手指的方向一轉,刪掉了這條微博。


    沒有回複的必要,即使她好想告訴全世界,對麵一起吃飯的女孩是她從出生到現在最喜歡的人,但她不能。


    手機上照著的光映在她的臉上,她的眼裏仍然有餘留的淚水,眼角也因為哭泣而紅了一片,本來生得向來勾人的一雙眼睛,現在裏麵露出來的全是可憐和後悔。


    但池說看不見,隻是在路上發現沈渠的首頁已經沒了那條微博,有些詫異,不過也實屬正常,沈渠的世界裏,的確不該再有她的身影了。


    而在火鍋店當著沈渠的麵說了刪好友這樣的話,可等到真的要點“刪除”這兩個字的時候,池說就又有些猶疑了。


    池說不喜歡跟誰藕斷絲連,她喜歡幹脆一點,比如跟自己的那個學姐女朋友分手的時候,也比如跟沈渠分手的時候,再延伸一下想到當年決定不再喜歡賀臨笛的時候,她都沒有怎麽拖泥帶水。


    出租車在等著紅綠燈,池說捏緊了手機,看向了窗外,在思考著,到底是現在刪除還是下了車以後刪除。


    過了一會兒,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是沈渠發來的消息:【這次輪到我來刪除你了,池說。】


    沒有說“再見”,也沒有說“拜拜”,而是這樣的一行字。


    池說倏地眼眶一紅,她想起之前的她掛了多次的沈渠的電話,不僅如此,她還將沈渠拉黑。


    平心而論,能跟沈渠成為朋友的話那很不錯,但和她沒有關係。


    她是沈渠的藏在萬裏地底的前女友,那段戀情是全世界除了她們兩個人就沒人知道的秘密。


    她之前可以原諒沈渠曾經給自己戴綠帽這件事,也可以放下這過去,甚至現在她也已經做到了,隻要沈渠不提起,她就不會去回憶。


    但問題出在了賀臨笛,“朋友的戀人是我的前女友”這樣的戲碼,很狗血,並且她要是跟沈渠繼續來往的話,對賀臨笛不公平。


    池說吸了一下鼻子,聽見前方的司機師傅關心地問:“冷嗎?要不要把空調調高一點?”


    “謝謝。”


    “不用。”


    池說沒有回複沈渠的消息,就讓這一切都停在最後這句話。


    十分鍾後,下了車,池說的神情已經恢複到了正常。


    她給曾乖打了個電話過去,開門見山:“我跟沈渠不會再聯係了,你的to簽後天上班的時候給你。”她頓了下,“不要問原因。”


    曾乖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嚴肅回道:“好,謝謝。”


    池說往小區裏走:“不用謝。”她看了眼天空,“我們是朋友。”


    池說走到小區裏麵的時候,沒有著急著上樓,先是進了小區超市。


    昨天看電影之前拿零食出來的時候,發現賀臨笛喜歡的薯片已經沒了,不知道這裏有沒有賣。


    池說在貨架前選著,她身上一股的濃重的火鍋味,讓她有點受不了。


    很快,她帶了幾包薯片上了樓,剛開門還沒來得及換鞋,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連忙把東西先放下,接著看來電聯係人是誰,但令人失望的是,打電話過來的是她的母親。


    池說嘴角往下壓了點,一邊換鞋一邊接聽:“媽。”


    “今天臘月初一了,過年回不回來?”


    二月五號就是春節,現在剛好還在一個月前。


    池說抿了抿唇,沒有立馬答應:“再說吧。”


    “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去年就沒回來,今年還不回來?!長大了人野了忘了誰是你的媽哪兒是你的家了,是誰把你撫養長大……”


    “媽!”池說也不等她說完,聲音拔高了一點,“你要是想要我回來過年,你就直說。”


    池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能不能不要說那麽難聽的話?”她的聲音又低了下來,“我是你女兒啊,你還記得嗎?”


    她重複了一遍:“你還記得嗎?”


    池母沒有再應聲過來,因為她把池說的電話給掛了。


    池說把手機調了靜音,往旁邊一丟,嘴角揚了絲弧度,但怎麽看也都是苦笑。


    還沒跟賀臨笛在一起,她就覺得前方困難重重了,不僅是賀臨笛的家庭,她自己這邊的問題也很大。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也不是多去想這些,而是賀臨笛還沒回她消息。


    池說想到這裏,眉頭就皺了起來,她又拿過扣在一邊的手機,想要看下跟賀臨笛的聊天對話框,但令人驚喜的是,她手機躺了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賀臨笛打過來的。


    池說立馬坐了起來,接著撥了過去。


    “嘟”了一秒,賀臨笛就接聽了,她開口的不是池說的名字也不是一個“喂”,而是:“我在。”


    池說低著頭,手抬起來摸了下自己的臉,她摸到了自己因為開心上揚的唇角,聲音卻有些啞,回了句:“我也在。”


    “我想吃煎蛋了。”


    “你在哪兒?”


    “等下到你小區門口。”


    “我來接你。”


    五分鍾後,池說在小區門口等到了從轎車上下來的賀臨笛。


    開車的是九叔,他也下來了,但也隻是跟她們道了聲再見就再次上車離開了。


    本來池說以為他還有什麽話要交代,沒想到離開的這麽快,以致於她還沒馬上反應過來。


    賀臨笛昨天離開的時候沒拿什麽東西,現在回來的時候手中也是空的。


    寒風的涼意十足,賀臨笛穿得不是昨天那一身,現在隻是棉服和圓領毛衣,連個圍巾都沒戴,池說看得鼻子一酸,在賀臨笛還沒走到自己麵前的時候,開口問道:“怎麽不係圍巾?”


    “出來得著急。”


    “落家裏了。”


    賀臨笛答完,已經站在了池說的跟前,她緊了緊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個笑容:“怎麽了啊?看見我居然都沒笑。”


    池說看著她的眼睛,還是沒笑,又把視線往下,看著賀臨笛的膝蓋:“疼嗎?”


    “不疼。”


    池說正想說些什麽心疼賀臨笛的話,就聽賀臨笛說了下一句話:“你誤會了,就家裏一個親戚昨天突然生了重病,我爸把我喊過去說見人家最後一麵。”


    池說聽得眼睛都忘了眨:“那現在呢?”


    “但是又沒走,我就回來了。”賀臨笛解釋道,“那邊氛圍太肅穆了,進去之後就不能玩手機,剛剛車上快到的時候,九叔才把手機給了我。”


    池說鬆了口氣:“那就行。”


    賀臨笛眉眼彎彎:“池說,你不覺得有些冷嗎?”


    池說自己出來得也有些著急,現在脖子處空蕩蕩的,冷風貼在上麵,讓人非常清醒。


    “冷。”


    “那怎麽還不進去。”賀臨笛說完拉起池說的手,兩人往裏麵走,“我好餓。”


    池說看了眼兩人正在牽著的手,臉上終於有了有關喜悅的表情展現。


    池說出門的時候就沒關空調,一回到客廳之後,全身才稍微回暖了一點。


    賀臨笛在沙發上坐下,神情有些疲倦,而且在燈光下可以看得很清楚,她眼下的一片黑眼圈,顯然是沒休息好。


    池說還是心疼她,給她倒了杯水之後,就在賀臨笛的身邊坐了下來,問道:“我們要不點外賣吧?我現在煮飯的話來不及了。”


    賀臨笛思考了兩秒,點了頭:“行。”她皺了皺鼻子,“你身上一股火鍋味道。”


    “嗯,我吃完火鍋回來的。”


    “我也想吃火鍋。”賀臨笛靠著沙發,看著池說嘴角揚起,“要不我們現在吃火鍋?你看著我吃的那種。”


    “你還不如要了我的命。”


    她這話一說完,就看見在眼前的賀臨笛張開了雙臂:“我要一個擁抱。”


    池說被她突然來的這句話給說得咳嗽了下,賀臨笛繼續說:“我昨晚都沒抱夠。”


    池說聞了下自己的頭發:“可我現在身上的火鍋味有點濃,我去洗個澡。”


    她說完還真要站起身來,但賀臨笛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住了:“我感冒已經好全了。”


    池說把自己的袖口遞到了賀臨笛鼻邊:“你確定你真的能受得了這味道?”


    賀臨笛把她的手拍開:“去洗你的澡,我點外賣了。”


    池說果真去了浴室洗澡,賀臨笛在客廳點起了外賣。


    過了二十來分鍾,賀臨笛收到了沈渠發來的消息:【笛笛妹妹,可能我們得說再見了。】


    賀臨笛心裏一緊,她想到了抑鬱症患者自殺的各種新聞:【為什麽要說再見?】


    沈渠的消息回得很快:【在病好之前,不是很想跟人聯係。】


    賀臨笛在這邊抿了抿唇,糾結了十來秒,還是給沈渠打了個電話過去。


    畢業以後,交朋友似乎就有了難度,而沈渠是她為數不多的新朋友之一。


    賀臨笛還沒開口說話,就聽見沈渠的聲音含笑:“謝謝你,可以聽我說那些話。”


    賀臨笛嘴唇動了動:“跨年那晚的話嗎?”


    “是。”沈渠又笑了一聲,“她已經有了新的喜歡的人,我就不再多做打擾了,我是想過回去找她,但前提是……她還是一個人。”


    賀臨笛感到一絲遺憾:“她……知道這些嗎?”


    “她不知道。”


    “我希望她永遠也不要知道。”


    賀臨笛走到了窗邊,拉開了一道小縫隙,任由風吹著自己的臉,她發出誠摯的祝福:“希望你可以遇到更喜歡的下一個。”


    沈渠:“我也希望。”


    這四個字對沈渠而言,好像非常沉重,賀臨笛聽見了她努力克製卻還是溢出來的哭腔,心中歎了口氣。


    “賀臨笛。”


    “你外賣要到了嗎?”


    這時候,池說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賀臨笛轉身對她搖了搖頭:“還沒,大概還有五六分鍾。”


    她說完低頭一看,沈渠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掛了她的電話,手機屏幕又暗了下去。


    池說看見了開著縫的窗口,停下手中的動作走了過去:“感冒還沒好全,怎麽又吹風了,再感冒了怎……”


    “……麽辦。”最後兩個字池說的聲音很小。


    賀臨笛已經抬手將她的脖子摟住了,把自己的下巴擱在了池說的肩上。


    池說穿著睡衣,頭發上的水還沒擦幹淨,還有的正在順著發絲的方向往下流,她才洗完澡,體溫還有些高,賀臨笛這樣抱著她,讓她的體溫又升了幾個度。


    池說艱難地滾了下喉嚨,關心地問:“發生什麽事了嗎?”


    她感受到了賀臨笛情緒的不一樣,洗澡前都還活潑,現在就有些沉默。


    這個擁抱,就像是尋找安慰一樣。


    “沈渠……”賀臨笛又站直了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才能再見到她。”


    池說抿了抿唇:“過幾天我們公司的活動,她會出席的。”


    這可能是沈渠最後的一個公開活動了。


    由於賀臨笛一整天都沒休息好,池說自己也有些疲憊,這一覺睡得就要早一些。


    周日很快就來臨,雲城難得地下起了小雪,早上起床看見外麵飄著的雪花的時候,池說還有些不敢相信。


    賀臨笛從客房出來,一臉驚喜:“今天適合拍照!”


    池說:???


    池說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賀臨笛。”


    這樣的天氣池說隻想躺在家裏,賀臨笛卻有著作為攝影師的尊嚴,難得遇到雲城下雪,就帶著池說下樓拍照去了。


    池說選了幾張照片發了朋友圈,不過可見的人也就賀臨笛、韓瑜、夏周和曾乖四個。


    池說不喜歡爆照,她這番舉動無非就是想要炫耀一番而已。


    韓瑜看了這朋友圈,立馬就評論了:【有個攝影師女朋友可真好!!!】


    韓瑜女朋友的職業很酷,是一名紋身師,韓瑜前兩天還在給池說“吐槽”,說自己女朋友給別人文身的時候手非常穩,一到拍照就會手抖糊了照片。


    反正韓瑜也沒加另外三人的好友,她回複了她們也看不見:【還不是我女朋友。】


    韓瑜:【???】


    沒過兩秒,韓瑜就打電話了過來:“說說!居然還沒在一起!那你秀什麽!”


    池說看了眼浴室方向的門,賀臨笛正在裏麵洗澡,她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啊,我們兩個就很自然的相處了,至今還沒開口說句‘我喜歡你’。”


    池說說完又覺得自己聲音好像有點大,索性站了起來去了自己的臥室,把門關上了。


    “這不行啊。”韓瑜有些著急,自從知道池說再次喜歡了賀臨笛以後,她就再也沒說賀臨笛壞話了,“要不你主動點?”


    池說站在了書架麵前,正要開口回複,就看見了在自己書架上的那本高中時候寫的攻略賀臨笛的筆記。


    池說:“……”


    韓瑜:“人呢?人呢?”


    池說趕緊把這筆記本卡在了兩本大書中間,就沒那麽容易被發現了。


    她舒了口氣,回道:“沒,剛剛藏東西去了。”


    韓瑜這次腦子轉很快:“關於賀臨笛的?”她想起來了,“我記得你之前還寫過什麽筆記吧,內容全都跟賀臨笛有關,現在看來,跟個追星族似的。”


    “……”池說拒絕回答。


    韓瑜又擔憂了起來:“你需要場地嗎?我的ktv你拿去用。”她說,“別自己‘以為’在一起了,免得疑惑分手的時候,對方就會來一句‘我們從沒在一起’。”


    池說輕歎口氣:“再說吧,最近工作忙,忙完再講好了。”


    工作確實很忙,周一早上,開了早會之後,池說就忙了個焦頭爛額不分東南西北。


    因為新越公司的活動就在本周六,時間越近大家也越來越緊張,這場活動對她們公司而言,規模非常大,所以不得有半分的懈怠。


    賀臨笛那邊也忙,因為她又被林總請來拍照了,而且有人傳賀臨笛可能欠了林總的錢,因為賀臨笛一分錢都沒要,就答應了。


    她這樣咖位的攝影師,出場費很貴,一分不要的話,那新越簡直賺翻了。


    池說也沒問具體原因,並且兩個人都非常默契,中午和晚上一起吃個飯,就回到各自的家裏麵。


    池說的攝影學習已經結束了,而且勉強被林總派上了用場,連續三天的踩點彩排都讓池說跟著賀臨笛一起去了。


    一月十二日,周六,下午五點,新越公司的活動正式開始。


    許多家的媒體和直播平台已經在紅毯就位了,池說跟賀臨笛在內場待著,她們要拍的是藝人上台之後的照片。


    角落裏,賀臨笛正在跟向清雅發消息,向清雅在跟她吐槽這麽冷的天還要穿裙子好冷。


    賀臨笛還會把這些講給池說聽,接著跟池說一起笑。


    笑完以後,賀臨笛把手機舉起,開啟了自拍模式,對著池說道:“拍一張,我發微博。”


    “發的時候能用貼紙遮下我的臉嗎?”


    “行。”


    兩分鍾後,池說看見了賀臨笛最新的微博:【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唯一的徒弟。】


    池說眉頭一皺,覺得“徒弟”這個頭銜,真不如“女朋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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