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兩天過去了,蘇恪在沈家生活的很好,沈家的每一個人都真誠地感激他,照顧他。


    尤其是沈漠安和沈寶寶,最喜歡纏著他。


    這天,蘇恪在沈家的客廳裏,沈縱將所有的證件交給他,蘇恪看著手中的證件,又看看一旁的沈家人,抿唇微微一笑道:“謝謝。”


    沈漠安抱著沈寶寶坐在蘇恪身邊,看著蘇恪如曇花綻放的清淺笑意,眼都要直了。一雙黑眸緊緊盯著蘇恪,


    “不,不用謝,”


    沈寶寶扭著身子從沈漠安身上下來,烏溜溜的眼中都是對沈漠安明顯的不屑,邁著小短腿使勁往蘇恪身上爬,氣哼哼道:“蘇叔叔才沒有謝你,他是謝我爸爸,哼。不許你搶爸爸功勞。”


    蘇恪虛虛摟著懷裏軟乎乎帶著奶香的小身子,沈父沈母聽到沈寶寶的話樂了,逗著他,


    “你還知道什麽叫功勞。”


    沈寶寶昂著臉對這些小看他的大人們不屑一顧。


    一個勁的鑽蘇恪懷裏,毛茸茸的小腦袋供地蘇恪有點癢,沈寶寶深深趴在蘇恪懷裏吸了一口,隨後被沈漠安滴溜著領口被巴拉出來。


    沈寶寶還奮力扒著蘇恪,聲音奶奶的,一臉討好:“蘇叔叔,你身上真香,比媽媽還香。”


    話音剛落,沈漠安陰森森地看著沈寶寶,聲音才牙縫裏擠出來:“沈寶寶,你從哪學來的輪七八糟的詞,啊,你是不是有自己偷偷看什麽了?”


    沈寶寶慌忙捂著眼,“沒看沒看。”


    看著沈寶寶的樣子,一家人都笑了。


    蘇恪感受著沈家溫馨和睦的氛圍,在一片笑聲中,那雙狹長冰冷的眼中,看著他們鬧,氣息變得微微柔和,他的眼中似乎冰上笑容,春暖花開,帶著微光和暖意,靜靜地看著他們。


    一切的溫馨都會過去,一切的相聚終當別理。


    蘇恪摩挲著手中的證件,終於還是在傍晚晚飯後,看著沈家幾人,跟他們道別。


    沈父沈母很驚訝,沈縱也驚訝的看著蘇恪,又看看沈漠安,沈漠安抱著沈寶寶,聲音幹澀,眼神帶著微微期待第看著蘇恪:“一定要走嗎?”


    沈寶寶反應過來,大大的眼中立刻包了一眼眶的淚,癟著嘴,似乎下一刻眼淚就要奪眶而出:“蘇叔叔是要走了嗎?”


    蘇恪眉眼柔和,輕輕摸了摸沈寶寶:“蘇叔叔有別的事要去做。”


    隨後又看著眼巴巴看著他的沈漠安,“嗯,一定要走。”


    沈漠安眼中的亮瞬間消失了,蔫巴巴的可憐極了,“你要去哪啊,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說到這沈漠安精神立刻有恢複了,看著蘇恪:“對。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沈寶寶在一邊努力舉手。


    蘇恪摸著沈寶寶的頭,靜靜看了眼沈漠安:“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聽到蘇恪無情的拒絕,沈漠安和沈寶寶此刻動作一致的喪著氣,蔫噠噠的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一大一小很是可愛。


    沈父和沈母看著蘇恪眼神堅定的模樣,歎了口氣,沈母語氣溫柔:“那你到了地方,別忘了跟我們打個電話,我們都很擔心你,孩子。”


    蘇恪觸及沈母柔和的眼神,抿抿唇,點了點頭:“嗯。”


    沈父拍了一把沈漠安,怒其不爭,連追人都不會,比大兒子差遠了。人大兒子的孩子都這麽大了,小兒子連個人都留不住。


    沈漠安被沈父的大巴掌拍的一激靈,沈父瞪完小兒子,又看向蘇恪:“要是到地方了有什麽擺不平的,直接打電話給我們,我們沈家,永遠記著你的恩。”


    沈縱也有點不舍得看著蘇恪:“有時間多回來看看,記得打電話。”


    蘇恪能感受到他們發自內心的不舍之情,認真地點頭們,看著他們:“嗯,我會的。”


    夜色降臨,閃耀的星星在夜色中一閃一閃的發著光。


    第二天,沈寶寶叭叭跑上蘇恪房間,還想跟平常一樣,蹦到蘇恪床上,就看到蘇叔叔的房間裏整潔感覺,一切都已經被收拾好了。


    而蘇叔叔已經不見了。


    沈寶寶哭唧唧的下了樓,迎麵撞上黑眼圈超大的沈漠安,一大一小身上帶著喪兮兮可憐巴巴的就跟被拋棄的動物一樣的氣息。坐在客廳沙發上,惆悵的跟被甩了一樣。


    看的沈家人眼睛疼。


    而此時的蘇恪,正在一輛高鐵上,周圍的人看到蘇恪冰冷疏離得氣質,下意識地想離的遠些,卻又矛盾的想要接觸。


    矛盾的情緒讓車廂裏的人時不時地偷窺蘇恪。


    蘇恪早上天微亮的時候走的,他昨晚居然感受到了天道碎片氣息,很淺淡,蘇恪閉著眼努力的查找在什麽地方,冥冥之中,莫名而玄妙的感應讓他買了這張車票。


    可惜上了車之後,蘇恪就感受不到氣息了。


    車上的人很多,氣息雜論,有成年人大聲喧嘩的聲音,有吃泡麵吸溜的聲音,有小情侶爭執吵架的聲音,有媽媽哄孩子睡覺得聲音,還有小孩子尖銳的哭鬧聲。


    蘇恪還是第一次接觸著充滿了生活和煙火的氣息。


    他閉著眼,冷漠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絲毫不在意周圍不時悄咪咪遞過來的視線和目光。


    不過周圍的那些喧鬧雜音咋主人,在看到蘇恪之後,都不由自主的閉了嘴。


    總覺得,這人身上有種莫名的感覺,讓他們不敢造次。


    下一站,蘇恪身邊下去了幾人,又上來幾個眼深銳利的人,他們看了眼蘇恪,又看了看手中的票,座位確實在蘇恪的後麵。


    可能是略有些驚異蘇恪的顏值,不過他們也沒多說,而是找到自己得位置坐好。


    蘇恪睜開眼,從他們的坐姿和行為舉止看來,他們有點像當兵的。


    不過蘇恪也沒在意,過了幾站後,車裏的人漸漸較少,漸漸地隻剩下蘇恪和他們了。


    那邊幾個疑似當兵的正坐在一起,此刻看樣子年紀大點的人小聲嚴厲道:“這是你們的機會,我知道你們退伍後工作不好找,這份工作你們好好爭取,一年五十萬,就保護個人,你們要是這都不行,以後別說是我的手下。”


    後麵的幾人被訓的縮著脖子,跟鵪鶉一樣。


    蘇恪聽到後麵的聲音,一開始還沒在意,後麵又傳來聲音:“蘇家這幾年斷斷續續在業內聘請了那麽多安保人員,但是能留下的,哪個不是當年能以一當十的好手,這次是我老朋友說蘇家想接著找一批退役的身手好的人,我才推薦了你們,但是,機會給你們了,能不能留下就看你們自己了。蘇家給出的價位已經是業內最高了,據說要是能做貼身保鏢,年薪是一百五十萬,不過這個你們就不用想了。別到那把我老臉都丟盡了。”


    而後是到站的聲音,又上來了一群人,那些人擠擠攘攘,大呼小叫的找座位。那群人就閉了嘴。


    蘇恪慢慢睜開眼,垂著眼,看不清神色。


    蘇家?


    他低頭看著車票上的終點站,確實是蘇家所在的地方。


    這是巧合?


    而且,蘇恪想起剛剛聽到的消息,他們說,蘇家在找身手高強的退役人員做安保和保鏢。


    難道,蘇家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還是,蘇家遇到麻煩了。


    蘇恪垂眼摩挲著手中的車票,氣息冷凝。


    後麵那群人沒有再說話,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蘇恪靠著椅背,閉著眼假寐。


    臨近下午的時候,蘇恪的目的地終於到了,他餘光看到那群人湊堆離開了這裏,上了一輛車,不知道準備去哪。


    蘇恪在原地站定一會,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天道的氣息又沒了,找不到了。蘇恪沉下心感受了一會,毫無反應。


    蘇恪不知為什麽,突然想起蘇家的人,也想起他在蘇家的情況。


    他們說,蘇家最近打量的招聘安保人員,還有保鏢。


    是出什麽事了?


    已經找不到天道碎片了,或者,可以去看看他們?


    他臨走時沈家給了一大筆錢財,但是蘇恪隻拿了證件,還有少許他應該拿的錢財,才離開。


    這些錢,可以夠他撐一段時間,但是肯定撐不了太久。


    想到這,蘇恪攔了一輛車,直衝蘇氏集團而去。


    付了錢下了車,蘇恪在距離蘇氏集團門口較遠的位置,看了一會,幾分鍾後,正巧看到高鐵上遇到的那些人和門口的安保人員說著什麽,領頭的應該和他們安保人員認識,笑著聊了一會,就領著一群人準備進去。


    蘇恪靜靜盯著他們,領頭的率先拿出一份白色胸牌,他們帶上後就把他們放行了。


    直到他們的身影進了公司,蘇恪才慢慢走近,到了門口,安保人員看了蘇恪一眼,眼神略帶驚豔,但還是公事公辦:“請問有事嗎?”


    蘇恪垂著眼,思忖了一會淡淡道:“來找人。”


    “不好意思,請提供一下你找的人具體信息,我打個電話。”


    安保人員拿出一份記錄本,翻好頁後,看著蘇恪。


    蘇恪沉凝了一會,他能認識的人中,身份普通還知道詳細信息的隻有金秘書,就把金秘書的信息填了上去。


    安保人員驚訝的看著蘇恪,沒想到蘇恪居然認識金秘書。


    畢竟金秘書可是在總裁身邊的人,身份地位比他們高多了。


    記錄好後,隨後拿了一個胸牌遞給蘇恪:“這個戴好,你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還有,不要亂逛。”


    蘇恪淡淡點了點頭,帶上後就進去了。


    過了一會,安保人員百無聊賴的檢查胸牌後,突然驚慌失措:“遭了,我把應聘安保的胸牌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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