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五宗大比的日子,無情宗的弟子們在大弟子朝辭的帶領下一大早就出發了。


    蘇恪正在自己居所修煉,一道傳音符無視結界飛到自己麵前,蘇恪睜開眼,就聽到裏麵鎮守宗門的小弟子的聲音,有點瑟瑟發抖,


    “少宗主,妖王前來拜訪。”


    妖王?


    江潼的父親。


    蘇恪反應過來,看起來江潼回去把師尊的事情告訴他父親了,妖王才會一大早趕來。


    蘇恪立即起身,急匆匆前往宗門門口。


    離的老遠就看到兩個小弟子在妖王的威壓下,極力咬牙直著腰,神色恭敬。


    這倒不是妖王自己有意如此,而是天然的修為差距,使他的極具壓迫感。隻是站在那,就會另修為低的人感受到威壓和壓力。


    蘇恪上前,走到兩位小弟子麵前擋了威壓,神色恭敬行禮:“無情宗少宗主蘇恪,拜見妖王。”


    後麵的兩位小弟子看到蘇恪的身影,悄然送了口氣。


    蘇恪看著麵前高大的妖王,常年的久居上位讓他有種天然的威視,眉心是一個很明顯的川字痕,不知道本體是什麽,金色的豎瞳看起來威勢凜然。


    蘇恪曾聽說過妖王的事跡,沒人知道他的本體是什麽,隻知道有一天他帶著個嬰兒突然冒出來,要一統妖族,據說當時被妖族全力抵製,原先妖界的十王被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異類橫掃一遍,殺的殺,吃的吃,最後妖界的十王被滅的隻剩三個,自然匍匐在妖王的統治下。


    人族還擔憂了很久,不過看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異類隻想統一妖界,對統治一切似乎不感興趣,就鬆了口氣。和妖王建立了和諧友好的關係。也算是放了半顆心了。


    他是自己獨自來的,江潼沒有跟來。


    妖王輕描淡寫的掃了眼蘇恪,“你就是潼兒說的好友?”


    蘇恪身形如竹,頎長挺拔,不卑不亢:“是。”


    妖王金色的瞳孔在蘇恪身上掃視一眼,“我要見你的師尊。”


    “陛下這邊請。”蘇恪側身領著妖王到了宗門的會客廳,巨大的會客廳隻有妖王一個人,蘇恪領著妖王坐下後,道:“還請稍等片刻。”


    隨後飛了一道傳音符給師尊。


    隻一瞬,師尊的傳音符過來:“以前往。”


    蘇恪陪坐在妖王下位,沒有說話,倒是妖下金色的豎瞳不時的掃視著他,聲音微冷:“聽潼兒說,你和你師尊一脈相承,修的也是無情道?”


    蘇恪還沒來得回話,師尊冷漠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不用問他,你可以問我。”


    話音未落,宗主的身影從外麵進來,氣勢冷漠,漠然無機質的雙眼看向妖王,又看向蘇恪:“你回去修煉吧,剩下的事我來解決。”


    “是,師尊。”蘇恪起身恭敬點頭,隨後離開這裏。


    會客廳內隻剩下宗主和妖王兩人對峙。


    蘇恪回去沒多久,傳音符就響起來了,裏麵江潼壓著嗓子小心翼翼跟做賊一樣,“蘇恪,我父親今天說去找你們宗主,他去了沒有?”


    “已經到了。”蘇恪淡淡道。


    “這麽快?”江潼驚呼一聲,後聲音離開重新壓低,“我本來也要去的,我父親死活不讓,他們成功見麵了麽?”


    江潼有點好奇。


    “師尊和妖王正在會客廳。”蘇恪道。


    江潼在那頭撓頭,“也不知道他們聊的什麽,也不讓我去,還關我禁閉。”說著聲音又低落下來,“蘇恪,宗主真的準備去補天道,沒有別的辦法嗎?”


    蘇恪搖頭,聲音平靜:“沒有。”


    那頭久久沒有聲音,過了沒一會,蘇恪就聽到那頭用氣音小聲道:“父親留下來看著我的侍從又過來檢查我啦,我先不說了。”


    說完傳音符的光亮就熄滅了,那頭的江潼掐了傳音符。


    看樣子,妖王確實對江潼看的挺嚴。


    蘇恪將傳音符放好,不知道師尊和妖王,談的如何了。


    不過晚上的時候,蘇恪就知道了。


    江潼那個憋不住心裏話的,他父親一回來江潼就通過他父親的臉色知道了結果,偷偷摸摸給蘇恪傳訊,


    “蘇恪,我覺得我父親出馬好像也沒解決,他剛剛回來的臉,臭的要死。”


    蘇恪沒法想象那樣一張威嚴的臉上,臭的要死是什麽臉色。


    江潼還在出賣他父親,“他一回來就發了好大一通火,把那些小妖嚇得要死。”蘇恪靜靜的聽著,那頭的江潼突然默了一會,接著聲音低啞:“蘇恪,我和父親一樣,也不想他去。”蘇恪知道江潼說的他是誰,但這個時候,也許江潼不需要他說什麽,江潼聲音越來越低,帶著失落喃喃道:“他這一去,我是不是,就要失去他了?”


    “其實我挺討厭他的,他當初為什麽說走就走,我父親說,他們當初很恩愛,感情很好,在一起時最幸福的一對,父親在他生辰的時候,準備把我作為一個驚喜送給他,可是,卻沒想到,他走的毫不留情。”


    江潼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似乎帶著濃重的鼻音“他真狠心,他的長生,他的道他的一切,都比我和父親重要,我們還以為他會如願的飛升求道,他可真是傻。現在又說要去補天道,反正誰都比我們重要就是了。”


    蘇恪靜靜聽著好友傾訴,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沒接觸過感情,雖然想象不出師尊和妖王當初會怎麽幸福,但是他有點理解江潼對師尊潛意識的依賴和不舍。


    再怎麽說,師尊也是江潼的父親。


    也許,是比蘇槐銘那種屬於大哥對弟弟的關愛更多的,親情。


    這還是蘇恪第一次想到小世界的那些人。


    蘇恪確實在蘇槐銘身上感受到了親情,師尊雖然也關心他,但可能是性子原因,師尊很少說出來,更多的時候,師尊都是把他的一切讓侍從弄好,然後在修煉之餘替蘇恪解修煉上的疑惑。


    其他的時候,他們更多是想普通的師徒一樣,各自修煉。


    他唯一一次感受到毫無保留的親情和關心,都是在蘇槐銘身上。


    他不知道蘇槐銘知不知道那時候,他不是蘇星知,但是蘇恪依舊很感激。


    那頭的江潼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道:“不行,如果我以後都見不到他了,那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我現在要去找他,我要問問他,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可惜,江潼的聲音還未落,蘇恪就聽到一聲嗬斥:“不許去。”


    隨後就是傳音符被捏碎的聲音,蘇恪看著手裏黯淡成粉末的傳音符,默默將粉末拍散,沉默的看著外麵。


    不知道師尊和妖王說了什麽,看起來,妖王真的很生氣。


    時間很快過去,這期間蘇恪在沒有接到江潼的傳訊,看起來江潼應該是被妖王禁足了。


    第三天一大早,蘇恪就收到師尊的傳訊,“現在來找我。”


    蘇恪收到傳訊符起身前往師尊那裏而去。


    到了之後,師尊正背對著他,身形銳利,一襲黑衣氣勢森寒,轉過頭看他時,麵無表情的神色稍微動容了一下,“走吧。”


    說罷,率先轉身離去,蘇恪緊跟其後。


    出了宗門,宗主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玉方舟迎風變大,和蘇恪一起登了上去。


    在方舟上,蘇恪有些不明白,他看向師尊,“師尊,我們是要去哪嗎?”


    宗主睜開眼,眼神毫無波動,看著蘇恪道:“天道有缺的事,人族五大宗門和妖魔兩族全都知曉,如今,他們已經齊聚一堂,等候我們了。”


    說罷閉上眼盤膝打坐,繼續修煉。


    蘇恪在方舟找個了位置,閉上眼運行功法。


    就這樣,方舟在雲層中穿行了兩天,最後停在一個偏僻而隱蔽的地方。


    蘇恪隨著師尊下去,下麵已經有穿著其他宗門服飾的弟子在接應他們。


    蘇恪環視著四周,這是人族的禁地,據說任何人都禁止踏入,居然是選在這裏。


    人很少,隨著帶領的弟子一起進去之後,朝著禁地深處走去,蘇恪看到一座古老的宮殿。


    此時,宮殿裏麵的座位已經在坐了幾人,下座坐著的幾人蘇恪熟悉,人族五宗的宗主和之前見過的妖王,另一個臉上有著黑色痕跡的應該是魔族。


    下位的一位中年男子正看著蘇恪,蘇恪看過去,他是合歡宗的宗主,也是前幾天剛被他打吐血的盛浮光的父親。


    倒是上位坐著的幾位人族老者,看起來好像沒怎麽見過,但是渾身修為波動卻讓蘇恪駭然。


    幾乎全是半步飛升的修為。


    看著這些老者,全是幾大宗門隱藏起來的上屆長老,他們已經不管俗世,一心隻想飛升了。


    看魔族和妖王的神色,也帶著忌憚之意,看來也是沒想到人族居然隱藏了如此多的實力,若非這次聽天道危機,他們真的就被人族蒙蔽了。


    幾人看到無情宗宗主帶著蘇恪到來,臉上帶上了一抹熱切和激動,急忙迎上前來,幾位老者尤甚。


    倒是妖王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眼看著他們。


    宗主氣勢衝天,冷漠的看著他們,幾位老者也不在意,極力溫和:“兩位就是無情宗的道友了。”


    蘇恪跟著宗主坐在上位,本身,以蘇恪的身份沒資格比那些宗主還高,但是無情宗的宗主已經把事情跟他們說了,他們也不在意。


    臨死前的光榮,給他們就是了。


    宗主坐下之後,一直沒說話,上位的幾位老者互相看了看,最終中間的一位老者率先開口:“兩位小友,這是涉及到整個修真界是否能繼續發展的問題,小友若是有其他要求,盡可提,有我們幾個老家夥在,我們發天道誓言,絕不會食言。”


    蘇恪垂著眼沒說話,當然,這些人也沒看蘇恪,重點還是看無情宗宗主的表態。


    宗主漠然地看著他們,麵前的幾個老不死的當然著急,天道缺失,他們無法感悟規則,就無法真正修到飛升。


    被困死在半步飛升的人太多了,他們壽命無幾,唯一的希望就是天道補全,他們才有飛升的一線可能。


    最近能飛升的,都是天賦過人,可以憑借自己完全頓悟規則,最後自己找飛升通道。


    留下的這些老家夥,一個個天賦不行,又拖著不肯任命,不知道用了多少延壽丹延壽果。


    宗主內心不齒,若非天道當初怕無情宗反悔,找到漏洞不肯補天道,把這件事告訴了天魔妖三族,讓他們做後手,讓這些人自覺監督他們真正做到以身補天道。宗主還真的想讓蘇恪離開。


    他看著麵前焦急的老者,淡淡道:“此次補天道,不需要我多說,當初天道留下的信息裏有相關內容,就不需要我多說了。但是,我有三個條件。”


    “小友盡可說,小友深明大義,別說三個,三十個我們幾個老家夥也同意。”另一位老者笑眯眯道。


    宗主無機質的眼睛看著他們,聲音冷漠:“第一,此次補天道,我先去,如若不行,蘇恪跟著,如果我一人即可補天道缺陷,我要求你們不許逼迫蘇恪。”


    幾位老者互相看了看,最後拍板:“沒問題。”


    蘇恪無法說出心裏是什麽感覺,他意識到,師尊是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希望能夠保全他。


    他看著師尊冷漠道:“第二,此次補天後,你們所有人,必須發誓,在千年內保護無情宗弟子,不得傷害他們任何一人。”


    “這……”上麵的幾位老者沒說話,下麵的幾位宗主倒是有點騷動。


    看他們的樣子,有點不樂意。


    妖王嗤笑的看著人族的幾位宗主:“怎麽,人家為你們不顧生死,你們還挑三揀四,讓你們的英雄流血又流淚,連人家的宗門都不想庇護,還想讓別人為你們拋頭顱灑熱血,哪來這麽多好事,要我說,幹脆就別補了,有什麽可補的。”


    妖王懶洋洋的說了幾句,靠在椅子上不屑一顧。


    視線倒是沒往這看一眼。


    但是蘇恪總覺得,這是妖王說給宗主聽的。


    魔族的人有些佩服的看著妖王,反正他是不敢說。這幾個老者隨便出來一個,就能弄死他,他可不敢發言。


    他看向師尊,師尊毫無反應,隻是看著幾位老者,老者們互相看了看,看樣子是用傳音在交流,隨後氣勢頓變,威壓朝著下麵的幾位人族宗主身上施壓過去,幾位宗主瞬間冷汗涔涔:“你們對我們幾個老家夥的話,有意見?”


    幾位宗主趕緊下了座位,畢恭畢敬的深深低頭,臉白入紙:“不敢。”


    最中間的一位老者冷哼一聲,冷哼聲中帶著修為,明明是很輕的冷哼聲,卻如手掌緊緊抓著他們的心髒,一點點的收緊,再收緊。受到正麵衝擊的下座的幾人瞬間五竅流血。


    妖王和魔族也不例外。


    這即使不滿也是示威的舉動讓下座的人立刻安靜做好,隻有妖王眼垂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宗主靜靜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等一切平靜下來,繼續道:“你們說的不算,我要求在場的所有人,都對天道發誓。”


    在上麵的頂級武力鎮壓下,下麵的幾位紛紛發誓。


    等一切平靜下來,中間的老者才笑著道:“小友,不知你的第三個要求,是什麽?”


    蘇恪看著師尊眼簾微闔,“第三個要求,無情宗的核心弟子,明年起,借用一年時間之塔。”


    “這……”幾位老者有些語塞。


    時間之塔是人族最寶貴的東西,也是人族的鎮族之寶,開啟極為複雜,且耗費資源甚巨,一向隻能有千年一次的五宗生死擂的前三可以進去修煉一個月,那裏麵蘊含了大道和規則,而且外麵十天,裏麵百年,說是極為珍貴毫不誇張。曾經就有天賦驚人的弟子在裏麵一個月後出來,成功領悟空間之意小成。還有很多弟子在其中成功領悟三千小道,九十九條大道。


    就算沒有領悟的,在裏麵一個月後,觸碰過規則,出來後更容易頓悟。


    不過時間之塔,蘇恪至今還沒去過,距離時間之塔開啟還要幾百年。


    但是,一年時間,他們有些躑躅。如果真的讓無情宗的核心弟子進入裏麵一年,出來後,無情宗的中端戰鬥力絕對是五宗之首。


    可是,幾位老者傳音商量,無情宗宗主的條件也可以理解,他必須保證在他走後,無情宗有自保的實力和理由。


    他們最後決定:“可,我們答應。”


    宗主點頭:“後日清晨,是最合適的時機。”


    “那就多謝宗主大義。”幾位老者極力笑的慈祥。


    商量完後,他們給宗主個蘇恪安排了休息的地方,蘇恪和師尊前去調息,做好後日準備。


    夜色漸深,蘇恪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師尊的聲音:“蘇恪,有客人前來,你出去。”


    “是,師尊。”蘇恪睜開眼出去後,就看到妖王擦過他進入屋內。


    過了一會,蘇恪聽到師尊傳喚:“進來吧。”


    進去後,妖王已經消失了,看起來是走了。


    蘇恪沒問師尊,隻是靜靜調息,靜等後日的到來。


    時間很快,時間悄然劃過。


    這日,就是他們補天道的日子,蘇恪隨師尊到場時,現場其他人已經在早早等候了。


    妖王也在其中,隻是一向金黃的豎瞳黯淡無光,看樣子有些走神。


    紫氣東來,在這一刻,在場所有人的矚目下,蘇恪睜大眼,就看到宗主站的筆直,抬眼看著天際,無情道運行到最極致,天際似有所感,突然裂開一道微弱的縫隙,隨後裂縫越來越大,宗主禦劍朝著縫隙而去,中途天際突然爆發出極致刺眼而灼熱的亮完全吞噬宗主,無比灼熱的感覺幾乎燃燒掉眼球。所有人下意識的挪開眼。


    蘇恪挪開眼的瞬間,突然聽到一陣陣悶哼,轉頭就看到妖王瞪著天際雙目流血,兩行紫色的血液從眼眶流下,而後眼眶中原先金色瞳孔的位置此刻隻剩兩個燒焦的黑漆漆的球體,此刻正擰著眉強忍痛苦的捂著眼。一旁的一位宗主看到妖王的樣子有些差異,還有點鄙夷。


    妖終歸是妖,剛剛的亮度一看就知道不能直視,他還直勾勾的看。


    可惜,灼熱的亮度消失過後,眾人再抬頭,天邊的縫隙依舊沒有消失,靜靜地佇立在原處,看樣子僅憑宗主一人之力天道尚有殘缺。


    幾位老者看似和善實則威脅地看著蘇恪,笑容和藹:“蘇小友,該你了。”


    蘇恪沒說話,該怎麽做,宗主之前根據古籍已經跟他說了,無情道和天道一脈相承,本身就為補天道而生。


    蘇恪收斂生息,麵容冷漠氣勢如竹。無情道運轉道極致,禦劍朝著天際裂縫而去,中途亮光刺眼而灼熱完全吞噬了蘇恪的身體。


    下麵的人下意識的挪開眼,等天際的灼熱亮光消失不見後,其中一人突然驚喜道:“消失了,裂縫消失了。”


    “真的,沒有了。”


    “天道被補全了!”


    所有人都驚喜不已,連幾位老者眼中也爆發出狂喜之色。


    真的補全了。


    他們靜下心,以前領悟規則時怎麽也觸不到的線,現在終於可以觸碰到邊緣了。


    他們有希望了。


    就在一陣狂喜中,天空突然再次裂開縫隙,


    “怎麽回事?”


    “又裂開了,這是怎麽回事?”


    “是不是他們兩個人不夠,是不是?”


    一個老者突然麵色猙獰,“一定是他們不夠,把無情宗所有修煉無情道的弟子全抓過來,給我一個一個填。”


    “快去。”


    他麵色猙獰的看著麵前的幾人,“還不快去。”,其餘幾個老者也氣急敗壞,“快去。”


    “你們什麽意思,你們發過天道誓言,說過絕不會傷害無情宗的弟子,你們沒忘吧?”妖王壓抑著眼球的痛苦,站在幾人麵前。


    “你敢攔我?”中間的老者陰狠的看著妖王,渾身修為氣勢毫不留情的壓向他。


    妖王挺直的背在巨大的威壓下不堪重負單漆跪地,額頭冷汗直冒,口中溢血不止,渾身發出骨骼錯位的響聲,依舊執著的用黑漆漆的眼球看向老者的方向。


    老者微眯著眼,危險陰狠的看著麵前的妖王,準備動手。


    就在這時,天邊的裂縫突然掉出一道身影,中途身影禦劍下降,看到對峙的一幕立刻眼神變冷。


    “是你,你不是補天道了嗎?怎麽,你回來了,你的小徒弟呢?”


    老者收了威壓,看向此人。


    這道身影正是應該修補天道的無情宗宗主。


    妖王注意到熟悉的氣息,還沒反應過來,有點愣住了。


    宗主沒看老者,而是看著天際蘇恪消失的地方,眉頭緊鎖,眼中罕見的有絲不解,


    如果他沒猜錯,蘇恪沒有補天道,而是,


    以身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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