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又晴興奮地喊完之後,又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看著麵前的人,麵頰帶著淺淺的淡淡的紅色,嫣然如桃花,叫人對她心馳神往。她悄然抬起指尖,一下一下地點在袁初蕊柔軟的唇瓣上,聲調緩緩的:“袁初蕊,我要睡你啦”


    盈滿盈盈秋水的眼睛裏,醉意不甚明顯。


    袁初蕊從不知道她喝醉了是這個樣子的,尤其是這醉了還要裝作沒醉的樣子,簡直可愛到犯規,讓她忍不住溫聲附和:“嗯,你要睡我了。”


    陶又晴低下頭去,炫耀一般地攤開手,露出幹幹淨淨的十根指頭給她看,嬌柔的腔調裏帶著孩童般的天真,還有與之格格不入的酒意:“你看,我修過指甲了,是不是修得很漂亮呢”


    “漂亮。”袁初蕊應道,“我們小仙女做什麽都是最漂亮的。”


    陶又晴聞言,抬起臉朝她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笑得看不見那雙漂亮的眼睛,隻能看見那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袁初蕊看得無奈,唇邊的笑意不自覺加深了幾分,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發頂,語氣就像是在哄孩子:“我們現在要回家了,我們又晴可以乖乖坐好,對嗎?”


    陶又晴聞言,醉意熏熏的眼倏然看向前方,身子一秒挺直,端端正正地坐在副駕駛座裏,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還清醒著:“對,我可以!”


    她可是完美的小仙女,仙女沒有不可以做的事情!


    袁初蕊已經百分百確定她就是醉了,心下拿她也沒辦法,確認她真的不會亂動之後才將車子緩速啟動。


    一路上陶又晴的眼皮子一直在打架,腦袋一點一點的,就是一直倔強得不肯直接睡去,因為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能睡,你還有一件事沒完成。


    可是她最近的打歌太累了,車裏的溫度又舒服得恰到好處,兩者混合在一起就開始使壞勾引她的睡意,企圖讓她放下一切不管不顧地睡去,一覺睡到大天亮才好。


    袁初蕊注意到她的情況,體諒她這段時間的辛苦,溫柔地說道:“睡吧。”


    陶又晴勉強撐開眼皮子,稀裏糊塗地說:“不能睡,我還有事情沒完成呢”


    袁初蕊被她逗樂了,說道:“沒關係,不著急,下次也可以完成。”


    她就在她的身邊,那種事她要是想做,什麽時候不行?


    陶又晴不說話了,像是被她說服正在思考可行性。


    袁初蕊見狀,在一個岔路口等待紅綠燈的時候,伸出手輕輕地將她的腦袋按回座位裏,又幫她把座位椅調了一下,哄道:“睡吧,聽話,到家了我叫你。”


    陶又晴這才放下一切,乖乖地躺了下去,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開始睡覺。


    窗外天光透亮,悄無聲息地落在陶又晴緊閉的雙眼上,似感覺到刺眼的光線,陶又晴輕輕皺起眉頭,翻身轉向另一頭,埋進熟悉的懷抱裏逃開這調皮的陽光,而後突然睜開眼睛,看著眼前衣著整齊的袁初蕊,開始懷疑人生。


    她們昨天是什麽都沒發生嗎?她要睡袁初蕊的宏偉大業呢?她怎麽半點印象沒有了?!


    她幹脆坐起身來,捂著腦袋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結果發現——一片空白。


    袁初蕊悠悠醒轉,聽見動靜散漫地睜開眼看向她,聲音裏還帶著幾分初醒時的沙啞:“醒了?”


    陶又晴一臉懵逼地問:“昨晚難道什麽都沒發生嗎?我就這麽睡到了現在?”


    袁初蕊發出一聲輕笑:“嗯,對,什麽都沒發生,你就這麽睡到了現在。”


    昨天她把人帶回家以後,陶又晴就嚷嚷著困,連澡都懶得洗,一頭衝到臥室倒下就睡。她拿她實在沒辦法,幫她換了睡衣,簡單地擦了個手腳,蓋好被子就隨便她睡去了,然後就一覺睡到了現在。


    無事發生。


    陶又晴頓時懊惱不已,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袁初蕊起身拍了拍她的腰道:“有沒有不舒服?”


    陶又晴頹喪地搖了搖腦袋,就像隻失望的小狗。


    袁初蕊輕笑:“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於這一時。”又問道,“今天打算什麽時候回江家?”


    有件事,她們,或者說是陶又晴自己得親自跟江海明夫婦說清楚才行。


    陶又晴打了個大哈欠,說道:“跟我爸媽他們說過了,中午回去吃午飯,看情況住個幾天再回來。”


    如果江海明夫婦能接受,她就住幾天,如果不能接受,她當然要識相點離遠些,免得讓他們心煩意亂。


    袁初蕊頷首。


    “我洗澡了嗎?”陶又晴突然問。


    袁初蕊答道:“你昨天回來就直接睡了。”


    陶又晴頓時一臉驚恐,仿佛自己髒了一樣:“我不精致了!”然後掀被下床,急急忙忙地展開了補救工作,重新做回幹淨精致的小仙女。


    江海明和藺婉清知道女兒要回來之後早已做好了準備,要跟她好好地慶祝一下七連冠的事情,這可是他們小公主的榮譽,他們不能怠慢了。


    陶又晴回來的時候還不忘捎上自己的七個一位獎杯,她這次回來不僅僅是為了對江海明夫婦坦誠布公,還是為了跟他們一起慶祝自己的七連冠。為人父母的,誰家不喜歡看到孩子從外頭拿回獎杯獎狀?


    她家舅舅就很喜歡,小時候她的獎狀能被陶清驕傲地貼滿一整麵牆,那也是她能讓陶清開心的方法之一。


    七連冠的榮譽被藺婉清小心翼翼又無比珍重地擺放在江海明心愛的書房裏的,就在最顯眼的那一層,特別空出來一排擺放她的獎杯。


    藺婉清看著那七個造型不一的冠軍象征,不禁動容地回頭朝站在袁初蕊身邊的陶又晴伸出手,牽到自己身邊來,長歎一聲,滿足地說:“看到我們家又晴得到這麽多肯定,媽很驕傲,我的女兒真棒。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現在就好好休息,媽晚上給你煲雞湯補補。”


    陶又晴懷揣著不安小心地點了點頭,藺婉清越好,她就越害怕自己會被他們討厭——她喜歡這對父母,不想被他們趕走。如果可以,她下輩子還想當他們的孩子。


    藺婉清沒有忘記袁初蕊,回身走到袁初蕊身邊握住她的手,溫聲道:“初蕊也辛苦了,又要管公司又要給這孩子當經紀人,一定很累吧?媽一會給你們做好吃的,都補補身子。”


    袁初蕊不由得怔了怔。“媽”這個字聽起來簡單,但卻讓她感到了久違。她有多久沒感受到母親的關懷了?大概十幾年了吧。


    藺婉清從前就對她很好,盡力給她關懷,但那時候她隻是藺阿姨,跟她終究沒有過深的親情聯係。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她對她來說已經不僅僅是藺阿姨了,還是陶又晴的媽媽,也是她未來的媽媽。


    袁初蕊眉眼溫和下來:“嗯,我也好久沒吃藺姨做的菜了。”


    “叫什麽藺姨,”藺婉清故作不高興道,“該改口了。”


    陶又晴一個箭步上前,抱住袁初蕊的胳膊,催促道:“快,該改口了。”


    她能理解單親家庭孩子的痛,因為她的童年親情就是不完整的,哪怕表麵上說了不在意,也無法填補心中豁開的口子。所以她願意跟袁初蕊分享母親的溫柔,非常樂意。


    袁初蕊和她對望一眼,轉頭繼續看著藺婉清,終於喊出了那一聲闊別已久的:“媽。”


    藺婉清登時眉開眼笑,連聲喊“好孩子”,又道:“那你們先待著,媽這就親自下廚,一定把你們都喂飽咯。”


    陶又晴說好,看著藺婉清欣然離去的背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忽然歎了口氣。


    袁初蕊看穿她的心思,問道:“你想好什麽時候跟他們說這件事了嗎?”


    “吃過午飯吧。”陶又晴擔憂道,“免得他們沒胃口吃飯,餓壞身子。”


    袁初蕊靜默地看了她幾秒,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道:“不要擔心,一定會沒事的。”


    午飯過後,江海明正打算拉上自己的女兒去花園走走消消食,卻見對方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和藺婉清說:“爸、媽,可不可以跟我去一趟書房?”


    江海明和藺婉清麵麵相覷,對她突如其來的嚴肅感到了不解,也有了不一樣的預感。


    陶又晴不由自主扣緊了袁初蕊的手,目光卻還是緊緊地停在江海明和藺婉清的身上,逼著自己直麵這個現實:“你們不是說過,等我想跟你們說過去的事情的時候,就可以坐下來跟你們慢慢談嗎?”


    她扯動嘴角露出一個笑:“我現在想說了,你們願意聽嗎?”


    江秋陽一聽是過去的事情,弱弱地舉起手:“那我也可以聽嗎?”


    姐姐過去的事情他也想知道,他也很好奇她以前都是怎麽過的,過得辛不辛苦。


    結果被陶又晴無情地按回原位:“你下次再聽,先留下來陪初蕊姐。”


    江秋陽隻好“哦”了一聲,默默地留下了。


    書房裏,陶又晴坐在江海明夫婦的對麵,手心裏抓著袁初蕊送給她的手鏈,心在怦怦直跳,突然就緊張起來了,她努力定了定心神,說道:“爸、媽,你們一定知道我在五年前退過賽的事情吧?”


    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去查,網上就能找到當年留下過的痕跡。她剛出道那會就有人把這件事翻出來過,什麽聲音都有。那時候的她因為還不想讓這件事捅到江海明夫婦麵前去,所以就拜托袁初蕊把事情壓下去,降低這個話題的討論度。


    等時間過去了,公眾號百合推書姬也就沒人想起來了。五年前為什麽退賽對於她現在粉絲來說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以後會怎麽走下去。


    她也相信江海明夫婦絕對知道這件事,隻是出於尊重,沒有來問她,等著她自己開口,那麽現在就是她開口的時機了。


    江海明夫婦點了點頭。


    陶又晴毫不拐外抹角,直言道:“我是被逼的。”


    江海明眼中閃過一縷錯愕,繼而有些憤恨——是誰在欺負他江海明的女兒!


    陶又晴冷靜道:“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退賽,如果我有這個想法,我根本就不會在那個節目上賣力表演。”又道,“你們應該也知道在舞台上發光發亮是我從小的夢想。”


    藺婉清輕輕蹙眉,問道:“誰逼你退賽?為什麽要這麽對你?你跟爸媽說,我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陶又晴聞言一笑,輕聲道出兩個人:“周以柔,以及,你們養了二十多年的那個女兒。”


    江海明夫婦頓時啞然,像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完全沒料到自己能在這個時候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


    陶又晴緊緊地抓住星星手鏈,鼓起勇氣繼續道:“陶雅菱因為不想被我在節目裏壓過風頭,所以打電話給周以柔,唆使身為我老板的她讓我退賽。”


    “更可笑的是,周以柔確實這麽做了。沒了我這個阻礙,陶雅菱最終成功以第一名出道。她把這個本該屬於我的榮譽帶回來給你們看的時候,想必她的臉上一定很高興吧。”


    就連江海明夫婦也一定很高興吧,他們一定料不到那是他們這個冒牌女兒從他們親生女兒手裏搶過來的榮譽。但不知者無罪,陶又晴不怪他們。


    “以柔那孩子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藺婉清眉頭皺得更緊了。


    左右都是他們的孩子,一個是他們生的,一個他們養過那麽多年的,從人情角度來說他們沒有辦法立即偏向一方。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客觀地了解全部的事情,再做出最公正的判斷。


    “因為她那時候喜歡陶雅菱。”陶又晴想了想,笑著補充道,“特別喜歡。”


    喜歡到肯為她去挖下天上的月亮,肯為她打壓公司裏有大好前途的藝人,真是讓人“感動”又狂熱的愛。


    陶又晴的唇邊依舊掛著笑:“她還為了陶雅菱打壓我五年,把我困在她的陷阱裏,讓我再也碰不到夢寐以求的舞台。”


    江海明夫婦聽到這,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緊接著他們就聽見陶又晴笑著說:“爸、媽,我做過她五年的情人。”


    夫婦兩的臉上寫滿了驚愕,一時間都忘了該怎麽接她的話。


    陶又晴的視線不自覺地避開他們,手指頭焦躁不安地挑弄著星星手鏈,聲音卻無比冷靜,緩緩重述當年的故事:“那個時候我媽、不,她不是我媽——那個女人病倒了。我們需要很多很多的錢來救她,可我們家拿不出這麽多錢。”


    “舅舅到處都借過了,還拚命打工,隻想著能多掙一分是一分。可是那個數字太大了,一分一分地補要補到什麽時候才好?”


    “那個時候我正巧在參加比賽,知道這件事後,難過了一段時間,但很快我就振作起來了,因為我知道我得賺錢,我得幫我舅舅分擔,不是為了那個女人,是為了疼我愛我的舅舅。”


    “我當時想的很好,我想繼續努力,拚個出道位,再努力工作,肯定就有錢補上那個天文數字,結果天公不作美我被逼退賽了”


    她又一次想起當年被逼迫的事情,委屈再一次湧上來讓眼眶開始泛紅,饒是如此,她還是盡力保持自己聲音的平和,好讓自己看上去不要那麽狼狽:“周以柔藏在幕後,讓興瀾的高管出麵找到我,讓我退賽,冠冕堂皇地說給我大把處理私人事情的時間。”


    “我求過他們的”想起那讓她深感無助的一幕幕,她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她停頓了片刻,咬了咬唇,調整心情後繼續說道,“我跟他們保證過我不會影響比賽,但他們不答應,以那極為荒唐的理由硬要我退賽。”


    “然後周以柔就出現了,她說會給那個女人出醫療費,隻要我能主動退賽。”


    “兩相權衡,”陶又晴微微一笑,“我答應了。我不想我舅舅那麽辛苦,不希望我舅舅卻倒下了,所以我答應了,我沒有錢,我隻能這麽做。”


    “結果我舅舅在打工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


    說到陶清她終於沒再隱忍,眼眶裏掉下一滴淚,模糊視線投向窗外,不願意看江海明夫婦,也不想去揣測他們的表情,生怕讓自己難受。


    “我舅舅沒了,那個女人的醫藥費卻越要越多,我根本負擔不起。可她是我舅舅唯一的親人,我舅舅珍重她,因為她是第一個接受他同性戀身份的人。”陶又晴頓了頓,補充道,“也因為我舅舅根本就知道她對我做過這麽惡心的事情。”


    如果陶清知道的話,就不會到死都不會到自己的姐姐為什麽對他的又晴那麽冷漠了。他還和自己的姐姐因為這個問題吵過架,曾經那麽努力幫她爭取過母親的喜歡


    陶又晴吸了吸鼻子,終於看向他們了,眼神堅毅無比:“我舅舅是無辜的,你們可以罵我做得不對,但不能罵他不好。”


    她絕對不允許有人指責陶清,決不允許!


    江海明內心為她這樣堅定的眼神所震撼,那足以證明陶清在她心中的重要,無人可及。


    藺婉清抽出紙遞給她,輕輕安慰:“不要哭。”


    陶又晴愣了愣,這才接過紙把眼淚擦幹,繼續說道:“然後周以柔又出現了,她怕我重新回到舞台,幹脆就提出包養我,以為那個女人支付醫藥費為條件,讓她留在她身邊,哪也不許去,沒有她的同意什麽也不許做。”


    “說來不怕你們笑話,”陶又晴說,“我當初的確喜歡過她。”


    “就在我舅舅死去的那一天,在我對這個世界徹底感到絕望的時候,她像一道光一樣出現,我以為她是上天派來救我的,所以控製不住地喜歡上了她。結果她是為了陶雅菱,我真是蠢死了”


    陶又晴將紙揉成一團:“現在她們要結婚了,你們也要成為她們的靠山了。說實在話,我很不高興。”


    “我記仇的,我不想看到她們過得這麽好。憑什麽?她們仗著自己有權有勢把以前我的拿捏在手裏,毀了我五年,現在卻能毫無愧疚地得到我父母的幫助,憑什麽?”


    她緩緩地站起身來,吸了口氣,說道:“我之前不敢跟你們說我過去的事情,就是沒做好準備,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你們我當過別人情人的事情,畢竟這也算不得多麽光彩的名聲。今天終於說出來了,我感到很舒服,我對你們終於沒有秘密了。”


    “我今天所說的每一件事,你們都可以去查。我不急著逼你們,萬事都要有判斷正誤的時間,我可以等到你們把這些事情查清楚再給我答案——江家隻能有一個女兒,你們要哪一個。”


    她鼓起勇氣把話全部說完之後視死如歸地離開了書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悶著等著江海明夫婦的裁決,或是心疼或是厭棄或者是懷疑。她更願意是第三者,那至少能說明她的父母是個明辨是非,不會因為一個人話就判定全盤的人。


    江海明夫婦極其懷疑人生地坐著,對於陶又晴的話,他們確實半信半疑,不過另一半懷疑是因為這話裏有一個人是他們養了多年的女兒——如果是真的,那他們究竟把她養成什麽樣了啊,怎麽可以隨便地踐踏別人的前途


    如果是真的,周家那孩子怎麽可以心無芥蒂地跟他們江家聯姻,怎麽可以


    夫婦兩的心又糾結又難受,突然有那麽一瞬間怨恨起那個女人,如果沒有她的惡念,哪會有今天這些事情?!他們的女兒也會健康活潑的長大,不用遭受這麽多苦難。


    “海明”藺婉清輕聲喊道。


    江海明握住她的手,說道:“我們先跟初蕊聊聊,等把事情全部搞清楚了再下判斷,我們必須要客觀公正地對待這件事才行。”


    這已經不是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了,做父母的更應該公正地看待全部的事情,得出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有異議的答案。一個藝人能有幾個五年?如果這些都是真的,他們一定會幫陶又晴討回公道,不會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袁初蕊在陶又晴的房間裏安慰她一會後才去書房,她的話相較於陶又晴便多了些理性,既能幫陶又晴查漏補缺,又能幫陶又晴提出證據。


    “退賽的事情你們可以去問問興瀾的人,興瀾的高層幾乎都知道這件事,包括周董本人。”袁初蕊淡然道,“江叔叔您是久經商場的人了,我相信他們如果要對您撒謊,您一定能看出來。”


    袁初蕊說的沒錯,像他們這樣成功的企業家,見慣了風風雨雨,人心鬼蜮,早就煉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如果有人對他們撒謊,他們很快就能分辨出來,仿佛行走的測謊儀。


    “紙包不住火,又晴給周以柔當情人的事情可以查,就是要費點力氣,因為周以柔藏得比較深,我當初也查了很久才查到。”袁初蕊淡定地笑笑,“沒什麽原因,我當時就是好奇好好一個有前途的藝人怎麽退賽了,所以就動了點小手段。但我沒有對別人透露過這件事,請二位放心。”


    “而陶雅菱那件事,確實是我親耳聽見。”袁初蕊微微一笑,“雖然這會打擊您二位,但這是事實,她的確間接導致又晴被逼退賽,遠離舞台五年。”


    “又晴剛回江家那會,她的經紀人還來找過又晴的麻煩,剛巧我在,所以沒出什麽大事。如果沒有她的授意,我相信她的身邊人也不敢頂著‘江家大小姐’的名號作威作福,敗壞江家名聲,畢竟江家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惹的,您二位說的對嗎?”


    袁初蕊話說得清清楚楚,其中利害也剖析得頭頭是道,江海明被袁初蕊說動了,理智告訴他陶又晴沒有撒謊,感性又不願意相信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居然有這麽肮髒的一麵,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從而下手,隻能陷入沉默。


    袁初蕊見狀,幹脆利落道:“江叔,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吧。”


    雅間的門被人打開,袁初蕊淡定回身,看著站在門口曾經的情敵,微微一笑。


    “周總,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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