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那張橫修為已經到了覺醒後期,而我的修為卻隻不過是覺醒中期,如何能夠傷得了他,這件事情還望掌門明察,免得弟子被冤枉了!”馮三眼對著掌門行了一個禮。


    言下之意是根本就沒有把張守道這個賞罰長老放在眼裏,張守道又驚又怒,驚的是馮三眼居然對於自己剛才暗含法力的那一聲怒喝沒有絲毫的表示。


    憤怒的是馮三眼這一個小輩居然還敢如此的頂撞自己,這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種殺氣。


    身上的氣勢情不自禁的就朝著馮三眼身上散發了過去,似乎想將馮三眼壓的跪倒在地。


    而就在這時,他的氣勢卻忽然被一個人給擋住了,抬頭一看,卻對上了大長老那一雙散發著精光的眼睛。


    張守道冷哼了一聲,將氣勢收了回來。


    張正道越發覺得有些意思,他本身就覺得門派當中一直虧欠了自己的師兄不平道的,所以平日裏心中也有些偏袒與不平道人的一方。


    隻是這一次看到自己師兄的這一個弟子,在這麽緊要的關頭,居然還敢頂撞賞罰殿長老時,也是像發現了一塊新大陸般心中暗藏的一些喜悅。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你所說不錯,以你的修為是斷然不可能打傷張橫的,張橫乃賞罰長老的關門弟子,渾身修為深厚,而且武學根基也異常的紮實,你想要打傷他莫非是其中另有緣由?”


    “滿口胡言,豎子,你竟敢隨意的推卸責任,不尊師長,打傷同門弟子,現如今居然還敢矢口否認,好好好,你這種做派與魔教中人有何分別今日,老夫就讓你認罪,認的心服口服,來人啊,把我的弟子張橫帶上來!”張守道一拍自己桌子上的把手,忽然站了起來,狠狠的瞪著馮三眼。


    想要給馮三眼一些心理壓力,可卻發現馮三眼這個人似乎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自己的那一些威嚴對於馮三眼而言,就如同牛毛細雨掉入了大海,不起絲毫的波瀾。


    馮三眼甚至看都沒有看張守道一眼,這讓張守道感覺自己全部力量的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異常的憋屈,甚至整個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在這張守道話音落下沒有多久,兩個弟子抬著一個擔架緩緩的走了上來,在這擔架上躺著的居然正是張橫。


    隻不過此刻的張橫全身都纏繞著一些綁帶,似乎受了極嚴重的外傷。


    一直躺在擔架上無所動彈,在看到馮三眼之後,張橫還將狠毒的目光放在了馮三眼的身上,似乎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而馮三眼嘴角則是掛著淡淡的笑意。他現在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這些人就是想要栽贓陷害自己。


    自己動的手,用的多少力道,自己再清楚不過,以張橫強悍的修為,受的那些傷勢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就算是一個專門習武的高手,這些傷勢最多也就會纏繞上他們十天半個月而已,絕對不可能躺在擔架上一動都動不了,更何況當時自己根本就沒有給他造成什麽外傷。


    “掌門,各位長老,恕張橫身受重傷不能給各位長老行禮,還請問各位長老勿怪!”張橫躺在這大殿之上,語氣頗為的有些帶著那麽一絲哭腔,仿佛是想要打感情牌。


    而其他跟在大長老身旁的這一些人,個個都是臉色有些古怪,他們都是修行中人,並非是普通人,被人打傷了,就算再怎麽嚴重也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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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躺在擔架上一動都動不了。


    況且龍虎山都是有自己修行的療傷聖藥,再重的傷勢也能夠保得下來,更何況這些傷勢雖然在普通人看來或許是很重,但在修行人看來卻還是不值得一提。


    張橫這般模樣似乎有些做的太過了,可是看大長老和五長老都沒有開口說話,他們也不好說些什麽。


    就連張正道坐在那主椅上,都不由得感覺到眼角有些扯了扯,不過還是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無妨,張橫,你說馮三眼在你下山的路上打傷了你,可是卻有此事?”


    “不錯,掌門,張橫不敢有絲毫的謊言,弟子本來聽到馮三眼要上山,想著他是我師叔的弟子,便想要下山迎接他,不曾想,他見到我是我師尊的弟子之後,便說我師尊跟他師傅有一些過節。


    要跟我切磋切磋,弟子推辭不過,便想說點到為止,沒有絲毫防備,沒想到這廝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趁我沒有防備之時,使用妖法將我傷成這般模樣,還請掌門為我做主啊!”


    張橫此言此語說的聲情並茂,聲淚俱下,若是有人不得知事情的始末,又或者說是不知道張橫這人的為人,或許還真的能夠被張橫所欺騙過去。


    可眾人都是修行之人,目光何其的毒辣,看著張橫在大殿之上,自然也知道是在演戲,想要栽贓陷害,馮三眼聽得此言,卻依舊是目光平淡的看著張橫,仿佛在看著一個跳梁小醜。


    而此刻在張橫話音落下沒有多長時間,在張守道身後坐著的那一群長老紛紛開口附和。


    “此子心狠手辣,居然不顧同門之情,隨意的打傷自己的師兄弟,日後若是他的修為高深了,那豈不是不將我等都放在眼裏了,這人留不得!”


    “甚是甚是,我龍虎山之人,修道菩提,搭救天下蒼生,講究的就是心善二字,對方如此心狠手辣和他善良二字,以我看,應該讓他該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狼心狗肺之徒,不配成為我教之弟子,日後若是出去隻會敗壞我教之名聲,倒不如早日將他驅逐出去,也好以正門風!”


    張橫被馮三眼的目光看得頗為的有些不太舒服,張正道這時將目光放在了馮三眼的身上問道:“馮三眼,張橫此話你可認為是真?”


    “掌門,三眼冤枉啊,三眼真的是比竇娥還冤,試問,張橫師兄的修為比我要高深得多,我又如何能夠傷得了他,此事其中頗有一些不妥之處,還請掌門能夠明察,還弟子一個清白啊!”馮三眼忽然也開始變得閑散了下來,他抱了抱拳,居然逐漸的開始哭訴。


    和馮三眼剛才那不卑不亢,淡然的模樣,形成了兩個正比,甚至其他人都不敢相信這是剛才的馮三眼。


    “你胡說,剛才我不是說了嗎?你就是用妖法僥幸的勝了我,趁我對於你心神鬆懈,沒有任何防備之時,你卻忽然下了黑手,用你在外麵所學的妖法一擊將我重傷成了這般模樣,現在你居然還敢狡辯!”


    張橫躺在擔架上,聽得馮三眼這近似於潑皮無賴的話語,差點直接跳起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馮三眼看起來挺正經的一個人,怎麽現在卻忽然變成了一副市井無賴的模樣。


    豈不知馮三眼從小就在鎮子裏麵長大,雖然本身沒有和那些潑皮無賴混在一起,但多多少少對於他們那些人的習性也是摸得一清二楚


    要說真正的市井無賴,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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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幾乎隨時都能夠轉變成這般模樣,既然他們不講絲毫的麵子,那馮三眼也沒有必要給他們講那些名門正道才用的招數,隻要能夠惡心到他們,那就已經足夠。


    “張橫師兄此言差矣,張橫師兄下山來迎接我,我自然是高興的不能自已,又怎麽可能會出手打傷張橫師兄呢?張橫師兄啊張橫師兄,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真心的歡迎我,讓我心中大感欣慰,沒想到轉眼你居然不惜將自己傷成這般模樣來陷害我,我跟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馮三眼似乎激動了起來,他指著張橫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臉上甚感痛惜,這樣子就好像自己真的被一個身邊最信任的人所背叛一樣。


    張橫氣得都快要吐血了,本來自己以為自己就夠無恥的了,可以冤枉馮三眼。


    沒想到現在馮三眼才是真正的無恥之人,他不僅不承認他打傷了自己,居然還說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的衝突。


    沒錯,自己確實是在冤枉他,但冤枉他的前提上也確實是馮三眼打傷了自己才有這之後的事。


    可沒想到馮三眼居然在沒有任何的前提下,直接把之前發生的戰鬥全部都給否決了。


    “你,你……”張橫伸出自己的手指,顫抖的指著馮三眼,想要說些什麽,可卻發現自己不知該從何說起。


    張橫從小就在龍虎山長大,學的是道家的禮,這嘴皮子哪有馮三眼那麽厲害,想要表達自己內心的憤怒,又不知道用什麽詞語,想要罵人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話語。


    “賊子,休得猖狂,想要以此來逃避罪責,實在是可笑之極,你可是莫要忘記了,在張橫的身後還有眾多師兄弟,同樣的也看到了你行凶,來人啊,把那些人全部都給我叫進來!”張守道看到自己的徒弟被馮三眼在言語上打擊的節節敗退。


    有些憤怒的一揮手,瞬間又有不少的弟子走了進來,馮三眼略微的掃了他們的臉,發現他們正是那些和張橫一起下山想要阻攔自己的人,結果在發現自己打敗張橫之後,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此時他們都來到了大殿之上,見過了掌門和各位長老。


    張守道這時才說道:“爾等剛才隨我弟子下山一起迎接這賊子,是否親眼目睹了這賊子對於我弟子行凶?”


    “回長老的話,我等確實是看到賊人行凶,張橫師兄本來是滿心歡喜下山迎接於他,誰知這賊子居人心懷怨恨,打傷了張橫師兄,我等實在是悲痛不已啊!”


    “不錯,此賊子心狠手辣,但下手之時居然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如若不是張橫師兄的根基深厚,恐怕張橫師兄會被這賊子打傷的更慘,還請各位掌門和長老為張橫師兄做主啊!”


    “此等心狠手辣之徒,全然不念同門之情,根本就不配做我等的師兄弟,還請掌門將此子逐出師門,以敬效尤。”


    眾人紛紛開口,每個人都是怒視著馮三眼,看那般模樣,甚至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馮三眼給撕成碎片。


    馮三眼依舊淡然的重在原地,以橫眉冷對千夫指的姿態,淡淡的站在那裏,張正道一直在觀察馮三眼。


    發現馮三眼一如既往的都是保持著淡定,這種淡定並非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


    這不由得讓張正道產生了濃鬱的興趣,更加的想要了解一下馮三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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