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莊來到小山時,張鶴山正在山上轉悠,散發出體內的靈氣搜尋著胡佩佩的蹤跡。自己趕緊走過去和他匯合。


    “怎麽樣?”


    “山上好像沒有胡佩佩的氣息了…”


    沒有了?這是什麽意思?黃大莊被張鶴山的話說懵了,她離開這了?


    “你的意思是她走了?”


    張鶴山搖了搖頭,她不會輕易離開小山的,畢竟她還沒有達到目的。


    “先下山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可能需要你來處理一下。”


    張鶴山說完就帶頭往山下走去。


    這兩天怎麽感覺他有點神秘兮兮的,好像有什麽事情在瞞著自己。黃大莊心裏這樣想也沒有問出口,隻跟著在後麵走。


    兩個人來到一個破敗不堪的房子前,房子後牆都已經倒塌下來堆在地上,滿地都是半塊的磚頭和泥坯。


    “咱們上這來幹啥?”


    黃大莊不明所以的問道,這房子已經空了很多年了,自己小的時候還在裏麵和小夥伴玩過捉迷藏。


    當然,那個時候還隻是個空屋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房子就塌了。


    “進去看看,應該會有線索。”


    張鶴山從二莊斷斷續續的記憶力找到了這所房子,記憶中房子裏麵會有一個金蟾。


    而自己前段時間拿了一捧黃土回家,也是為了尋找到金蟾的氣息。


    雖然微弱,但是確實是有靈物的氣息。


    張鶴山邁過已經鏽跡斑斑的大門,走進院子裏,兩人都感受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靈力。


    黃大莊將兜裏的趕山鞭攥在手裏。打開塵封已久的木門。


    “吱呀”


    木門被打開時掉落了很多沉積的灰塵,黃大莊邁進屋裏,看著空蕩的房子牆角都是結的蜘蛛網,炕也塌了一個大坑。


    廚房剩個大水缸,小的時候玩捉迷藏自己可沒少往裏鑽。


    “張鶴山,你看看靈氣是從哪傳出來的?”


    黃大莊衝著門外喊了一聲,張鶴山聞聲走進屋裏。


    閉著眼睛散出周身靈氣,感受著屋內靈氣的來源。


    一絲絲微弱的氣息從地下傳來,張鶴山睜開眼睛,眼神示意黃大莊在地下。


    隨後從院子裏找出一個啤酒瓶一砸兩半,兩個人一人一個蹲在地上挖了起來。


    大概挖了一米多深,黃大莊撅到了一個硬物。


    兩個人輕輕的用手清理幹淨附近的黃土,將一個紅布包裹從地下拿出來。


    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個玻璃瓶,裏麵裝著一隻通體金色的蛤蟆屍體。


    “這是啥?”


    黃大莊還從來沒見過這個顏色的蛤蟆,手拿著玻璃瓶上下看的仔細,並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哎,你看,這東西隻有三條腿!”


    張鶴山嗤笑出聲,接過黃大莊手裏的玻璃瓶,語氣淡淡的說道:“它當然是三條腿,三腿為蟾,四條腿的那就是癩蛤蟆了!真是無知。”


    聽他說完,黃大莊也是好奇的緊,又把玻璃瓶搶過來拿在手裏仔細的看了又看。


    “真是稀罕,我多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見三條腿的蛤蟆。”


    “金蟾,金蟾。”張鶴山再一次重複道。


    金蟾現世已經實屬不易,它可是旺宅納財的寶貝,由於數量稀少,得到的人供奉還來不及,怎麽會有人將金蟾埋在地下?


    顧不上奇怪,張鶴山將裝金蟾的玻璃瓶打開,把它拿了出來。


    不知道封存了多久,現在倒在手上,觸感還是柔軟的。


    黃大莊看著金蟾三條壓在身下的腿,心說好奇,這東西活著的時候可怎麽走路呢?


    張鶴山將兜裏的黃土盡數掏出埋在金蟾上麵,將它埋葬在院子裏。


    “真講究,連埋的土都是特意帶來的?”


    “這可是灌輸了我的靈力的黃土,可以淨化戾氣,希望這個金蟾可以不計前嫌,別做出傷害生人的事情。”


    一開始發現二莊記憶時,自己就覺得不對勁,記憶裏,每次二莊走到這裏時,金蟾都會出現在門口,像是在求救一樣,希望引起二莊的注意。


    可能金蟾也沒想到,二莊是個傻子,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以為是在和他玩。


    金蟾也算是人人知曉的生靈,人越信服的它的能力,它的力量就會越強大,所以能將它封印在玻璃瓶裏的人,應該也不是一般人。


    “黃大莊,真沒想到,你們村子裏居然還有這麽多隱藏的高手。”


    張鶴山下山之後才發現,村裏有很多人都供奉了仙家,再結合昌合還有金蟾的事情,斷定村裏應該是有厲害的高手在暗處。


    不然怎麽會這麽巧合?一個不大的村莊裏還會發生這麽多的怪事…


    “回家問問我爹我媽知不知道這件事,能供奉金蟾的人現在應該早都成暴發戶了吧。”


    黃大莊想的不是沒有道理,房子都沒賣,全家人就搬走了,金蟾都沒來得及帶走,看來是走的匆忙,或者是有其他事情。


    那麽突然發財又突然搬走的人家村裏不可能沒人知道。


    將土埋平後,兩人離開了這個破敗的院子。


    吃晚飯時黃大莊問鳳枝:“你知道村裏那個破泥坯房嗎?就是我們小時候總去玩的那個。”


    鳳枝在記憶裏搜索了一陣,想起來黃大莊說的是哪個房子後,才說道:“知道啊,怎麽了?”


    “我小的時候那房子就空著,一直這麽多年也沒人回來找過,那是誰家的房子你知道嗎?”


    “哎,當然知道了,這事都得快三十年了吧他爹?”


    黃仁富看鳳枝問自己也是放下碗,咂嘴說道:“可不咋的,老祁家這個事,真是邪門的很。”


    “二十多年前吧,他家不知道從哪淘弄來一個寶貝,說是每天以血祭養,可以讓他家發一筆橫財。”


    “確實是這樣,當時他家幹啥都掙錢,也就兩三個月吧,他家就成了十裏八村有名的萬元戶。”


    黃仁富還記得當時鳳枝對自己還心有不滿,總是拿老祁和自己做比較,同樣一起種地,他家的莊稼就豐收,自己家的就欠產。


    因為這件事自己和鳳枝還吵過幾次,後來聽別人說他家可有寶貝保佑,也就不再提及此事了。


    “沒想到哇,也就過了年不久他家就出了事了。”


    鳳枝把嘴裏的飯咽進肚說道:“他家老爺們要出去做買賣,不在家也就沒人用血祭養,沒出三天就傳來消息說是男人死在外麵了。”


    說完搖了搖頭,自己還記得當時老祁媳婦哭天喊地的模樣,他家孩子比大莊年長一些,也是悲痛欲絕。


    沒過多久,他媳婦就將眼睛哭瞎了,家裏一下沒了勞動力,之前攢的錢也都花的七七八八,有一天他媳婦想不開喝藥死了。


    剩下個兒子被鄰村的親戚接走,後來聽別人回村說,那孩子受了刺激,將之前的事情忘了個一幹二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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