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就是考古人的職業病,見了古物,比見了親娘還親。


    我告訴周福海,開船,咱們去救那個女孩。


    “這個――。”周福海一臉為難的樣子。


    “開船,你怕什麽。”說著話,我從口袋裏抽出幾千塊錢塞到他手裏,這年頭,沒有錢,沒人聽你的。


    周福海看到錢,態度立刻改變了,笑了笑說:“趙顧問,你坐好了啊,我這就追。”


    此時,蒼蠅也在船上坐著呢,看到我給周福海錢,望了我一眼說,剛蛋,出來這麽久,怎麽沒見你給我錢呢?。


    “嘖,白吃白住我那裏那麽久,我還沒朝你要錢呢,你敢跟我提錢。”我瞪了他一眼道:“對了,龍兒走時,你是不是知道?”


    蒼蠅嚇得連忙擺手,兄弟,這個我真不知道。


    正在我倆說話之時,小船已經向前行駛了幾十米了,突然間,周福海停了下來,不劃船了,目瞪口呆的望著前方。


    我楞了一下,趕忙朝前麵望去,隻見在前麵的水道中站著一具屍體,如果把船開過去的話,肯定會把那具屍體撞倒。


    因為不知道這具屍體究竟是怎麽回事,所以,周福海不敢撞過去。


    以前聽師傅說過,凡是在黃河中立的屍體,那都是煞,他是找人伸冤的。


    難不成,這具屍體也是煞?正在我疑惑之時,隻見那具屍體慢慢沉了下去。


    我讓周福海趕忙劃船,誰知道剛劃沒兩下,突然這條船怎麽也不走了。


    我趕忙朝船邊看去,生怕那具屍體在船下麵。


    可是把船的周圍都看遍了,也沒看出什麽異常,我本想朝水裏撒一把赤硝,但又一想,不行,這玩意兒陽氣太大,別到時候沒把床底的東西趕跑,再引來別的冤孽。


    猛然間,我看到了青鋒劍,我抄起青鋒劍串著一張天剛符猛的朝船板插去,隻見這條船猛的一晃。


    因為這劍身上有煞氣,再加上天罡符上的陽氣,下麵的髒東西肯定感受得到,如果不怎麽厲害的話,肯定會嚇得放行。


    “哎喲!,趙顧問你可輕點,別把這船給戳漏了。”周福海一臉害怕的說道。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我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再劃船試試。”


    周福海試著劃了一下,沒想到這船還真動了,我們劃著船繼續往前行駛。


    “等一下!”剛行駛沒多遠,蒼蠅突然小聲喊道,嚇得周福海趕忙停住了船。


    我以為蒼蠅又發現什麽了呢,趕忙打著手電四外照去,這一照,還真把我嚇了一跳,隻見水道的岸邊有不少石棺,有的石棺上還長滿了青苔,看樣子是有些年頭了。


    我剛要下船去看看,蒼蠅伸手拉住了我的衣服,還沒等我說話,他朝上麵指了指。


    我慢慢抬頭看去,這一看還真把我嚇著了,因為空中懸浮著一具屍體。


    隻見這具屍體的衣服,早已看不出什麽顏色了,從這具屍體的頭發來看,倒像是女的,因為頭發很長。


    “剛,剛蛋,這是啥玩意兒啊,怎麽飄在空中呢?”蒼蠅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哪知道。”我無奈的說道:“記住,一會進去了,千萬不要回頭看她。”


    “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壓低了聲音說:“我可告訴你,我也不知道空中飄這玩意兒有多厲害,萬一衝你的身,我可沒把握救你。”


    蒼蠅聽到我說的話,嚇得咽了下口水。


    我示意周福海劃船,直到劃著拐彎了,我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好在沒驚動空中飄著的那具屍體。


    “趙顧問,趙顧問,你快看前麵。”這時,周福海小聲說道。


    我趕忙朝前麵看去,這一看,不禁使我精神一振,因為剛剛“鬼娶親”那艘小船正在前麵停著呢,我讓周福海慢慢靠過去,直到距離差不多了,我趴在船邊朝小船裏看去,隻見小船裏空空如也,之前所看到的那個女孩早不知了去向。


    娘的,這是怎麽回事,山洞就這麽大,難不成她跑了嗎?。


    我和蒼蠅趕忙下了船,打著手電四處尋找,往前走了沒多遠,突然看到地上一串腳步,我們倆對視了一眼,慢慢向前走去。


    走了沒多遠,隻見前麵有數口石棺,地上的腳印在第一口石棺旁消失了。


    我和蒼蠅來到石棺近前一看,隻見這口石棺像是有人動過,因為石棺上落滿了灰,現在這上麵卻有新的手印。


    我和蒼蠅來不及多想,用力推開了石棺,朝裏麵一看,果然有一個女孩躺在裏麵。


    她此時的樣子和在小船中一樣,平靜的躺在裏麵,蓋著紅蓋頭。


    還沒等我去掀開她的蓋頭,蒼蠅一臉賤笑的走了過去,“讓我看看這新娘子長什麽樣?”


    說著話,他慢慢掀開了女孩的紅蓋頭,隻見這女孩長相俊美,再加上這身新娘子的衣服,顯得是格外漂亮。


    “趙剛蛋,不許跟我搶啊?”蒼蠅瞪了我一眼道。


    “不是――,你什麽意思?”


    “你說什麽意思,你已經有龍兒了,我還光棍一條呢,救這女孩一命,結婚就不成問題題了。”蒼蠅得意的笑道。


    我心裏這個氣,這是什麽地方啊,你還有心思想媳婦。


    隻見蒼蠅說著,伸手就要把女孩從石棺裏抱出來,可正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因為任何女孩都不會主動躺到石棺裏的,而且,這地方那麽陰森,嚇都被嚇死了,哪還敢往裏走啊;那隻有一種可能,有冤孽衝了她的身,是冤孽帶著她的屍體躺在棺材中的,然後又把棺材蓋重新蓋住。


    可就在此時,突然聽到蒼蠅一聲慘叫:“趙,趙兄弟救我,救我――。”


    我這才看到,蒼蠅正準備抱女孩出來呢,突然被女孩掐住了脖子。


    “快,快咬破舌尖,用舌尖上的血噴她。”很明顯,女孩被冤孽衝了身。


    與此同時,我趕忙開了慧眼,隻見蒼蠅噗了一聲,一口“真陽涎”噴到了女孩臉上,女孩一聲慘叫,猛的鬆開了他。


    再看蒼蠅一屁股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趕忙扶著蒼蠅連連後退,隻見女孩邁步從棺材裏走了出來,瞪著我們道。


    “你們是什麽人,膽敢闖鬼王的洞府?”女孩怒目而視的望著我們問道。


    雖然聲音是女孩的,但口氣卻是男人的口氣。


    “你又是什麽人?敢在本天師麵前害一個女孩?”我把青鋒劍一橫,大聲的問道。


    要知道,青鋒劍乃是茅山派鎮派之寶,隻有掌門才配攜帶,有這樣的家夥在手裏,說我是天師,應該能唬住他。


    “你是天師?”女孩望著我問道。


    “怎麽?你不信麽?”我冷笑一聲,把青鋒劍挽了個劍花說道:“這是茅山派的鎮派之寶青鋒劍,識相的放了那個女孩。”


    “哼,她已經是鬼王的妻子,別人的妻子,你也要搶嗎?”


    “放屁,鬼王和她拜天地嗎?她願意嫁給鬼王嗎?”蒼蠅吐了口血水,沒好氣的說道:“現在中國那麽多光棍,活人還嫁不過來呢,她怎麽會嫁給一個死人呢?”


    “跟鬼王搶人,我看你們是活膩了。”隻見女孩伸手直向我撲了過來。


    所有的冤孽都一樣,他們最先攻擊對他們威脅最大的人,我看她撲過來,把青鋒劍一橫,平著拍了過去。


    女孩趕忙用手去擋,隻聽“啪”的一聲,青鋒劍把女孩震得後退了數步。


    不等她緩過勁來,我往前一跟步,拿出一張“驅鬼敕符”猛的拍在女孩身上。


    隻聽女孩慘叫一聲,但衝她身的冤孽並沒有被打出去。


    “哼,一張符就想傷本尊嗎?今天讓你看看本尊的厲害。”女孩說著,伸手直抓我的麵門。


    我又不敢用青鋒劍刺她,隻能後退,不過,他剛剛稱自稱是本尊,這個冤孽,很有可能已經修到幻身以上了。


    自從出道以來,還沒碰到過修成“真身”的冤孽呢,碰到最厲害的,還是上次救李二楞媳婦時,棺材中有一個修成了幻身和真身之間的冤孽。


    一個修成幻身的冤孽,我並不懼他。


    再看那個“女孩”又撲了過來,不等我用青鋒劍,女孩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子。


    我伸手猛的掰她的中指,疼得女孩慘叫一聲,我趁機一絆她的腿將他按倒。


    與此同時,蒼蠅也趕忙過來幫忙,我們倆使出最大的力氣才把她按住。


    “鬼王,鬼王,鬼王――。”


    女孩身體裏的冤孽可能覺著跑不了了,發了聲聲呼喊,我趁她張嘴的時候,拿出一塊死玉塞進她嘴裏。


    再看這女孩當時就不喊了,我想把死玉從她口中拿出來,可就是掰不開女孩的嘴。


    我心想,難不成,女孩的身體裏已經產生了怨穢。


    所謂“怨穢”就是傳說中的汙穢之物,人被惡鬼衝身之後,時間久了身體裏就會產生這些東西,如果不吐出來,人是不會醒的。


    我拿出一張“引穢符”貼在女孩頭上,大喝一聲“破!”


    再看女孩身子仰,猛的坐了起來,緊接著吐出一口黑色的東西,連同死玉一塊吐了出來;那個臭味就甭提了,熏得我和蒼蠅直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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