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把蒼蠅丟下後,當天晚上便走了;不過,蒼蠅這一來,我倒省事了,什麽做飯掃地的活,都是他幹。


    我問他以前是幹什麽的,一開始,他不說,後來,在我的逼問下,這才紅著臉說出他的行當。


    原來,他以前是幹榮行的,也就是咱們說的小偷,多麽牛b的鎖,隻要他看一遍,準能給你撬開。


    前幾年,河南zhengzhou辦車展,弄了個特牛的鎖,說是誰要把鎖撬開,這車就是他的了,當時就有人上台撬開了,可辦車展的老板最後又不認帳了,當時就是他撬開的。


    這小子以前幹過小偷,怕警察追查,所以就沒敢追究車展老板的責任。


    他還說,在中國古代有兩大開鎖世家,是南張北譚。


    我說,你這姓也不在這兩家裏麵啊。


    他說,他老爺姓張,他這開鎖技術都是從他姥爺那學來的。


    那天,他來了興致說起他們榮行有多麽牛b,他說,榮行也是分等級的,第一級在人身上十個鈴鐺,你偷他的東西,不能讓鈴鐺響,第二級二十鈴鐺――,最高級,會在身上掛七十二個鈴鐺,據他所知,隻有清朝的鎖三爺達到過這個高度,現在這個榮行裏,能掛二十鈴的已經是高手了。


    我問他能掛幾鈴,他撓了撓頭沒說;不過,看到那樣,應該也掛不了幾鈴。


    這幾天也沒什麽事,便領著蒼蠅去黃河裏撈屍,第一天去,把蒼蠅吐得都找不著北了。


    接連去了一個星期,這小子才不吐,這天傍晚我和蒼蠅抬著屍體剛上岸,突然看到龍兒從屋裏跑了出來。


    “剛蛋哥快跑!。”


    一句話未喊完,隻見兩個黑衣人追了上來,伸手抓住了龍兒;我二話沒說,扔下屍體,抄起根棍子便過去了。


    “媽-的,不想活了是吧,敢來這找事。”蒼蠅罵著也跟了上來。


    不過,剛到近前,我停下了腳步,因為來人我認識。他們是雷剛的手下,正是那一男一女。


    “趙先生,我們老板請你過去一趟?”女保鏢冷冷的說道。


    “什麽事?”


    “不知道。”女保鏢回答的很幹脆。


    “剛蛋哥千萬不要去。”龍兒著急的說道。


    “好吧,你放了她,我和你們去。”我知道,今天不去是不行了。


    女保鏢鬆開龍兒,龍兒拉住我的手,不讓我去,我告訴龍兒,自己照顧好自己,如果我回不來,你就和蒼蠅把錢分了,離開這裏。


    龍兒哭喊著不讓我走,蒼蠅急忙拉住了她。


    我和他們上了車,他們開起車便走了,隻聽到龍兒後麵的哭喊聲。


    真別說,和龍兒在一起久了,這猛一分開,還真有點舍不得。


    時間不大,來到市郊的一處工廠,不過這工廠已經荒廢了,裏麵的草比人都高。


    來到裏麵一看,隻見雷剛正在裏麵坐著呢,一隻胳膊似是受了傷,用紗布包紮著。


    看到我來了,從旁邊抄起根棍子便走了過來,照著我的肚子猛的一頂,疼得我悶吭一聲,當時就站不起來了,嘴裏直吐酸水。


    “媽-的,你還要說點什麽嗎?”雷剛氣呼呼的朝地上吐了一口說道。


    我心裏明白,肯定是他做生意賠了,否則,他不會這麽氣急敗壞。


    “即然你不相信我,沒什麽可說的。”我咬牙說道。


    “行小子,你的嘴還挺硬,給我打――。”


    這頓打把我給打得,長這麽大,沒人這麽打過我,一開始還知道疼,後來都有點麻木了。


    “說,為什麽騙我們老大,不說,今天弄死你。”雷剛手下那個保鏢咬牙切齒的罵道。


    “媽-的,知,知道老,老子屬什麽的嗎?”


    “屬什麽的?”


    “老子他媽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娘-的,反正已經這樣了,大不了一死。


    “呦嗬,真是遇到吃生米的了,今天我要弄不死你,我就不叫王二虎。”說著話,從旁邊抄起把砍刀就要動手。


    “等一下。”這時,那女保鏢攔住了他:“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七叔介紹的人,咱們這麽做,恐怕沒法向七叔交待吧?”


    “交待個屁,這次生意,咱們把老本都賠光了,說不定就是他串通這小子搗的鬼。”王二虎罵罵咧咧的說道。


    “說誰搗鬼呢?”他的話剛說完,隻聽外麵傳來了蒼老的聲音。


    把他們嚇了一跳,緊接著便看到七叔領著幾個人走了進來,其中便有王大力和龍兒還有蒼蠅。


    “剛蛋哥――。”看到我被打成這樣,龍兒再也忍不住了,哭著跑到我近前。


    “剛蛋哥,你怎麽樣?”龍兒哭著望向雷剛他們:“這是誰打的,王八蛋,姑奶奶和你們拚了。”說著話,從旁邊抄起把砍刀就要和雷剛拚命。


    蒼蠅一把拉住了她,小聲勸道:“龍兒,你別衝動,先救了人再說。”


    龍兒氣得銀牙咬得山響,狠狠的瞪著雷剛他們。


    “七叔,你怎麽來了。”看到七叔來了,雷剛很客氣的迎了上去。


    “再不來,我的恩人就被你們給打死了。”七叔沒好氣的說道:“現在立刻給我放人。”


    “可是七叔――。”


    “沒什麽可是,放人,三天後來我家,我讓趙先生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如果給你答複不滿意,你們賠的錢我紹七出了。”七叔拄著拐杖,怒氣衝衝的說道。


    七叔的話雖不多,卻挺有分量。


    雷剛的勢力可能沒有七叔大,無奈之下,隻好放人。


    在路上,七叔一直給我道歉,說不該介紹雷剛這種人給我認識,他也沒想到事情會成這個樣子。


    我說沒事,人生在世上,誰都會經曆七災八難的;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麽。


    我問七叔,你怎麽來了,七叔說是龍兒找到了他,他才知道我出事,他知道雷剛在那有個窩點,這才領人去那裏找我。


    看來龍兒這丫頭不傻,知道找七叔幫忙。


    來到醫院,醫生給我做了包紮,我躺在病床上,龍兒趴到床邊卻痛哭起來,說都是她害了我,要不她收了那張卡,我也不會被打成這樣。


    我說,傻丫頭,這怎麽有怪你呢,我這命中注定要有這一劫,就算你不接那張卡,雷剛不打我,別人也會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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