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後續的發展阮北沒再過多關注,網上的消息日新月異,總有更新更火爆的信息吸引網友們的注意力。


    漸漸的,不會再有人頻繁提起那場盛大的訂婚禮,那場翻車的直播事故,還有豪門三少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但是陸思白等人的名號卻是被保留了下來,成了眾所周知的熱梗,時不時還會拿出來用。


    網上他們的消息變少了,阮北也懶得花心思再去查,反正有柏苗苗這個小喇叭在,有什麽消息都不會忘了告訴他。


    比如海明集團雖然振作起來了,但是跟以前沒法比了,公司的總資產縮水不少。


    不過公司沒倒,對陸家人來說已經很值得慶幸了,然而不幸的是,現在陸明海一手建立的海明集團已經不能完全算陸家的海明集團裏。


    當年陸明海成立海明的時候,尚且年輕,手上可用的資金不多,還是馮知慧將她嫁妝還有多年積蓄都給了丈夫。


    後來陸明海將海明集團做大做強,返給了馮知慧百分之十的原始股,已經遠遠超過她當初給出的那部分資金。


    在海明集團擴張的過程中,經曆融資、上市,陸明海手中股份漸漸被稀釋。


    到錄音事件爆發之前,陸明海手中尚有海明集團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加上妻子手中的百分之十,分給長子的百分之五,加起來超過百分之五十,牢牢掌握了海明集團的話語權。


    可這次事件導致海明集團股價大跌,股紛紛東拋售股份,股民也跟著拋售。陸明海尚在昏迷,無法主持大局,而陸思遠手上小錢不缺,但大錢沒有,眼睜睜看著對家公司抄底買進大量海明集團的股票。


    沒錯,說的就是柏氏,除了柏氏,還有一個搞不清楚來源的大勢力下場,兩家一起,幾乎撈空了世麵上除零星散股以外的其他所有股份。


    甚至因為這兩家搶的太狠,還帶著海明集團的股價稍稍上揚了一點兒,不過很快兩方有了默契,不再爭強,和平瓜分,挖海明集團的蛋糕。


    那家未知的勢力資金十足強勁,柏氏這種集團,總資產雖然高,但可用的現金流並不是特別充足,一次抽調太多,會影響其他方麵的發展。


    說實話柏森放錄音出去之前,也沒想到最後結果會變成這樣,所以他準備的不太充分,最後限於資金,隻收購了不到百分之十的股份。


    就這,都花了上億,而那個未知勢力,最起碼收購了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散股,一躍成為除陸家以外的第二大股東。


    本來就算這樣,陸明海手裏還是掌握著最多的股份。


    可水總給海明集團注資,人家不是白給錢的,就算要聯姻,也沒有說婚都沒結,先給親家送幾個億的。


    陸明海是真沒辦法了,再沒錢把攤子重新支起來,海明集團就真沒了。


    於是他隻能忍痛分割手中股份,換水總注資。


    他安慰自己,好歹是兒女親家,分割股份的時候,水總跟他有協定,以後水小姐嫁過來,海明集團的股份會作為嫁妝帶過來。


    到時候不出意外,股份會經由兒子兒媳傳給孫子,說到底還是在陸家人手裏。


    這樣想著,陸明海就不覺得那麽心痛了。


    但實際上,他分割百分之十的股份給水總後,單論個人名下股份總額,他已經不是第一大股東了。


    幸而他妻兒手中的股份加起來,還能占最大比例,馮知慧和陸思遠都授權給陸明海,而那家未知勢力派出的代表,也隻是出席會議,沒什麽其他表示,也沒有要爭執行董事的意思,讓陸明海總算沒那麽難堪。


    這些柏苗苗都給阮北講過了,阮北這才知道,前世發展得蒸蒸日上,在陸秦兩家確定聯姻關係後一度將柏氏打壓下去的海明集團,差點兒破產了。


    不過破不破產的,阮北自認跟他關係不大,他兩輩子都沒想過要分陸明海的家產,他們有錢沒錢,跟他著實沒什麽關係。


    橫豎他不打算認親,如果以後陸明海和馮知慧真的沒錢了,阮北會按照現有的城鎮居民平均生活水平,給他們打生活費,但再多就沒有了。


    現在雖然沒破,但海明集團已經不能完全算陸家的海明集團了,連柏氏都插了一腳,相當於以後柏氏和海明集團競爭,爭贏了,柏氏掙錢,爭輸了,海明集團掙錢,完了還得給柏氏分紅。


    總之柏氏怎麽都不算輸,柏森這操作,讓人無話可說。


    至於陸思白那邊,柏苗苗表示,他現在老實多了。


    之前陸明海住院,他在醫院陪床了好久,然後稍有空閑,就去找秦深。


    一開始道歉,後來就給秦深送他烤的餅幹和小蛋糕——阮北知道這個,馮知慧喜歡做西點,她覺得西點幹淨漂亮味道又好,不像中餐,油膩膩的。


    所以她下廚隻做西餐,平時也樂意烤餅幹做下午茶,陸思白就是跟她學的,據說學的很是不錯。


    陸思白就捧著他做好然後精心包裝好的點心,去討好秦深。


    他說他知道錯了,秦深不原諒他沒有關係,他隻是想重新追求他,希望秦深能給他一個機會。


    柏苗苗閑來無事,圍觀了陸思白追人的千般套路,回來跟阮北講:“難怪他敢劈腿,那手段,把男人治的死死的,我要是有陸思白一半功力——”


    “早就把你哥追到手了。”阮北順嘴接道。


    柏苗苗瞬間漲紅了臉,攥著拳頭要去打他:“秦固不在,這回可沒人幫你。”


    自從發現兩個室友都是憨憨,他們兩個都懶得藏了,阮北晚上坐在床上修煉道法,他們還模仿過,出於好奇還跟著學了幾個簡單的手印,就是好玩。


    秦固畫符,他們也當他和阮北愛好比較特殊,曾鵬還喜歡浴室k歌呢,最起碼秦固畫符不會傷害到室友的耳朵。


    今天他買的一些原材料到了,秦固去拿快遞,曾鵬跟人約著打籃球去了,寢室裏隻剩阮北和柏苗苗兩個人。


    阮北輕輕鬆鬆把柏苗苗扭著胳膊壓桌子上了:“對付你還用喊困困幫忙?”


    他上一世可沒少跟人打架,這一世又學了兩個月正經拳腳,收拾一個柏苗苗,不在話下。


    柏苗苗氣成河豚:“我都沒說你,你幹嘛老說我。”


    “你說我說少了嗎?”


    阮北鬆開他,柏苗苗揉著胳膊,嘴巴噘得老高:“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和秦固,你摸著你的良心,說你們倆清清白白,他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他。”


    阮北假模假樣地摸著自己胸口,對上柏苗苗期待的眼神,眉梢一挑:“我幹嘛要跟你說。”


    柏苗苗氣得打嗝:“你這人太過分了!”


    阮北撐著下巴笑道:“那你先跟我說說,你和你哥清不清白,咱們交換。”


    “你想得美。”柏苗苗條件反射懟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他又期期艾艾道:“你不騙我?”


    阮北沒想到他真願意說,仔細琢磨了一下,好奇心占了上風,點了點頭:“不騙你。”


    柏苗苗把自己貼在桌子上,臉擠得扁扁的,好像這樣就看不出他臉紅了。


    “我好像喜歡我哥……不是,不是好像,我就是喜歡他。”


    他用手捂住露在沒挨著桌子的半張臉,嘟囔道:“我覺得自己好過分,竟然對我哥有這樣的想法,有時候會覺得很沮喪,覺得自己特別糟糕,甚至……惡心……”


    阮北沒想到柏苗苗竟然會這樣說,更沒想到平時嘻嘻哈哈的少年心裏會有這麽大壓力。


    他稍一回想,漸漸明白了。


    他經曆了前世那一切,以旁觀者的身份早早知道了這兩兄弟的未來,如果柏苗苗的心思沒變過,那他們就是互相暗戀。


    本來也沒血緣關係,說開了就是一對良緣,所以他平時老喜歡打趣柏苗苗。


    可柏苗苗他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對於柏森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不知道他的死亡差點逼瘋了柏森,也不知道柏森隨身帶著他的照片,像個活著的惡鬼一樣一心為他報仇。


    現在柏森依舊是柏苗苗的好哥哥,柏苗苗隻以為是他對兄長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一心討伐自己,覺得對不起兄長。


    而柏森,他前世憋了那麽些年都沒讓柏苗苗看出來,更別說現在的柏苗苗了。


    阮北暗自檢討,如果是這樣,他平時有些玩笑,就開的過了。


    他想了想,說:“你別這樣想,你就算喜歡你哥,你也沒因為感情對他做什麽是不是?所以不用覺得對不起他。我倒是覺得,你要不要試著問問他?”


    柏苗苗一陣猛搖頭,可憐巴巴道:“我不敢。”


    萬一他哥喜歡女孩子呢?萬一他哥對他好就是因為他是他弟弟呢?那他們以後都沒辦法像以前一樣相處了。


    柏苗苗把自己能想到所有的不好的結局都列舉了一遍,越說越沮喪,越說越難過。


    阮北:“……”


    竟然唯獨沒想過兩情相悅這種可能。


    事實證明,當你喜歡的人不太聰明的時候,有什麽心思千萬別藏著掖著,不然就柏森這個下場。


    柏苗苗都已經想到他們兄弟反目成仇的場景了,都沒覺得柏森有可能對他有意思。


    “要不這樣,你先從最基礎的開始測試。”阮北自認做錯了事,很積極的給柏苗苗出主意:“你先確定一下你哥的性向,如果他喜歡的是男孩子,就算現在不喜歡你,你還不能去追他啊!”


    柏苗苗稍稍振作,轉而又搖頭:“我哥沒表現出來過喜歡男孩子。”


    “那他也沒表現出來喜歡女孩兒吧。”這個阮北很清楚,柏森身邊不管男的女的,一個親密的人的都沒有。


    柏苗苗:“……”好像是哦。


    “如果你哥喜歡男孩子,能接受同性,那你就去追他。如果他就是直男,性向不同不能戀愛,你就早點死心,乖乖當你的好弟弟。”


    阮北覺得,等這兩人成了,他一定要去找柏森表功,靠他自個兒,估計未來十年依舊是光棍一個。


    喜歡的人就在身邊,看得著吃不著,實慘。


    柏苗苗覺得阮北說的很有道理,他現在連他哥的性向都搞不清楚,一個人在這糾結難過,也糾結不出什麽結果。


    “那……那我試試?”


    “試!”阮北鼓勵完,有些不放心:“你知道怎麽試嗎?”


    “當然!”柏苗苗拍著胸脯道:“沒見過豬跑,我還沒吃過豬肉嗎?”


    阮北:“……你是不是說反了。”


    柏苗苗振振有詞:“沒反,我本來就沒見過豬跑。”


    阮北:“……”行吧,總覺得柏苗苗跟曾鵬混久了,畫風有點兒跑偏。


    “嘿嘿,現在輪到你了。”柏苗苗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剛還發愁自己的感情,這會兒就滿心好奇地開始等阮北發言了。


    阮北好笑推他:“你別笑這麽奇怪。”


    “哪奇怪了,別轉移話題,快說。”柏苗苗急道。


    “說什麽?”阮北揉了揉臉,聽別人八卦就很愉快,輪到自己了,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說你和秦固啊!”柏苗苗瞪他:“你不是要說話不算話吧,我可先說了,你不能騙人。”


    “誰說我騙人了。”阮北無奈道:“我這不是組織語言嘛,有點兒不知道從哪開頭。”


    柏苗苗噘著嘴:“少找借口,你就說說,你喜不喜歡秦固,跟他到底有沒有奸情。”


    “什麽奸情不奸情的。”眼看著柏苗苗又在瞪他,阮北舉手投降:“我說,我喜歡他啊,怎麽可能不喜歡,我兩輩、我長這麽大,最喜歡,唯一喜歡過的人,就是困困了。”


    剛還糾結難言,但真開了口,阮北提起秦固時,不自覺就眉眼含笑,好像單是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就是陽光燦爛繁花盛開。


    寢室門口,抱著快遞盒的少年倏地停下腳步。


    他的心跳快極了,剛才那句話,美妙地簡直像幻聽。


    “喔——我就說嘛,那你平時還不承認。”柏苗苗起哄道。


    阮北撐不住地笑,前世困困離開的早,他尚且沒能了解到他的心意。


    而他深陷困境,從不敢也不能考慮感情方麵的事,念書的時候,不是沒有人追過他,但他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等的是朋友是夥伴,其實等的,是他的心上人。


    這一世,雖然困困沒有直接告白,但種種行為和語言,恨不能直接明示。


    一開始阮北確實沒有朝那方麵想,他和困困從小感情就好,就是因為太好了,就跟柏苗苗一樣,當局者迷,分不清這份感情到底是是什麽。


    他十七歲生日那天,落在掌心的那個吻,熱燙得阮北腦袋發昏,卻也似驚雷一般,讓他陡然驚醒。


    那夜阮北輾轉反側,也曾像現在的柏苗苗一樣,胡亂想了許許多多。


    可他比柏苗苗稍微好一點兒的是,他家困困不像柏森那個啞巴,又能忍又能裝。


    明示暗示,秦固用了個遍,阮北要再裝作不明白,那就太假了。


    “那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誰先表的白?誰追的誰?說說嘛。”柏苗苗好奇極了,他覺得這個經驗有必要學一下,比陸思白的要積極健康。


    “沒有在一起。”阮北笑著說。


    “啊?為什麽?”柏苗苗一臉不可思議:“他喜歡你你喜歡他,為什麽不在一起?”


    因為……他也害怕啊。


    前世的經曆太慘痛了,即將到來的認親是懸在心頭的一把劍,他始終害怕,自己會像前世一樣深陷泥潭。


    他想,如果有一天,他身後再沒有這些麻煩事,可以幹幹淨淨,毫無牽掛地走到困困麵前,笑著跟他說:“你看我們都牽著手一起長大了,那就再牽著手一起變老好不好?”


    他逃避秦固的示好,不接受不拒絕,秦固拿不準他的態度,一直沒敢表白。


    有時候阮北覺得自己這樣挺作的,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人肯包容,他才有作的底氣吧。


    不過這些事不能跟柏苗苗講,於是阮北找了個借口:“因為我還沒成年,不能早戀。”


    等他過完十八歲,那會兒該解決的估計都解決了,到時候他就主動跟困困表白,嚇他一跳!


    門外的秦固一手夾著快遞盒,另一隻手火速掏出手機翻看日曆。


    看完眼前一黑,還有大半年,這也太久了吧!


    “這叫什麽早戀。”柏苗苗不敢置信:“你太保守了,談個戀愛而已,又不是讓你們立刻滾床單。”


    阮北嗆了一下:“你連男朋友都沒有,為什麽開口閉口就是滾床單,你好色。”


    柏苗苗紅著臉,理直氣壯道:“成年男人聊點兒帶顏色的話題怎麽了?你該不會以為,以後你和秦固就蓋著被子純聊天吧。”


    可憐阮北徒活兩世,兩世處男,被柏苗苗這個小菜雞給教育了。


    “害,你害羞什麽呀。”如果不看柏苗苗紅彤彤的臉頰,單聽語氣,那叫一個淡定。


    “要不要我給你發點資料?我找了好久的。”柏苗苗自覺對朋友很大方了。


    阮北扛不住了,紅著臉道:“你自己留著用吧,趕緊把你哥追到手好好用。”


    柏苗苗惱羞成怒:“你別後悔!”


    阮北朝他翻白眼:“我後悔什麽?”


    柏苗苗口不擇言:“我、我給秦固發!”


    “那我告訴你哥,你給我男朋友發小黃片!”


    “你不許跟我哥說!”


    “那你不許給困困發亂七八糟的東西!”


    剛還親密談心的好朋友轉眼翻臉吵架,門外“男朋友”笑得春暖花開,把抱著籃球回來的曾鵬嚇了一跳。


    “你……”


    秦固捂著他的嘴把他拖到一邊,曾鵬瑟瑟發抖:“怎麽了?”該不是終於憋瘋了吧。


    “一會兒你先進去,就當沒看見我。”


    曾鵬懂了:“你在偷聽!”


    秦固:“……你玩的那個遊戲,我認識一個段位特別高的,我讓他帶你。”


    “什麽段位?”曾鵬來了興趣,自從他帶柏苗苗入坑,他自己差點兒含淚退坑。


    如果真有大佬願意帶飛,那別說閉嘴裝瞎,就是真瞎也是沒問題的。


    “最強王者。”


    “真的嗎?”


    “我讓他發截圖給你。”


    “成交。”曾鵬高高興興答應了,分奴就是這麽沒原則。


    他抱著籃球歡歡喜喜地進了寢室,為了提醒偷偷談話的兩人,他推門的時候,還故意喊了一聲:“我回來——”


    “了……你們在做什麽?”


    曾鵬驚恐地站在門口,為什麽,為什麽阮北會把柏苗苗壓在桌子上?!


    他下意識扭頭,難道,難道秦固是因為無法麵對這個場景,寧願假裝自己什麽都沒看到?


    可他笑什麽?


    所以果然是已經瘋了嗎?


    “打架啊。”阮北輕笑一聲鬆開柏苗苗:“你說說你,打不過我,還非要挑釁。”


    柏苗苗跟貓一樣,每次一炸毛,就想撓他,他又不是柏森,哪能坐那任由他撓。


    又不能真打他,就摁著他爪子就好啦。


    曾鵬:“?”


    你驢我?還是你們gay打架是這樣的?


    柏苗苗生氣地喊:“你給我等著。”


    他要習武,以後也要把阮北摁在桌子上!


    阮北聳了聳肩,壞笑道:“怕你喲。”


    柏苗苗:“……”氣死我算了!


    過了一會兒,秦固也抱著快遞盒進來了,曾鵬欲言又止,最終長歎口氣:“算了,秦哥,不用找人帶我了。”


    他秦哥已經夠苦了,就不麻煩他了。


    秦固不明所以,警惕地盯著他:“你答應我的事。”


    曾鵬在嘴上劃拉了一下,比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行吧。”不找就不找,省事了。


    “對了,別叫我秦哥,怪惡心的。”秦固覺得他這個姓不太好,秦哥,情哥,這是誰都能喊的嗎?


    曾鵬:“……”嗬嗬,我何苦同情你。


    “他答應你什麽?”阮北好奇問。


    秦固頓了頓:“答應……以後不在洗澡的時候唱死了都要愛。”


    阮北:“……”


    他殷切地看向曾鵬:“能把甜蜜蜜也去掉嗎?”


    曾鵬那把粗豪的嗓音,走調的曲風,唱的阮北差點兒做噩夢。


    柏苗苗默默舉手:“芒種……”


    曾鵬第一次在浴室唱這首歌到副歌部分的時候,柏苗苗正在上床梯,一腳踩空差點兒摔下去。


    曾鵬:“……哼!不唱就不唱!”


    他歌單長得很,去掉這幾首不叫事兒!


    之後曾鵬果然沒再唱這幾首歌,可新歌並沒有讓寢室裏其他人感到快樂。


    十二月初,阮北找了個靠譜的旅遊公司,定了到南省的雙人遊,這個時候錦城已經很冷了,南省卻全年暖熱,正適宜出遊。


    他跟旅遊公司說好,所有費用他出,但是得以抽獎活動的名義。


    然後回去跟爸媽說,他轉發抽獎抽中了南省雙人遊,讓他們出去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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