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關報道出來後不久,阮北接到申林鵬電話,向他們表示感謝。


    申林鵬在電話裏說,本來這種情況,該給他們請功,可鬼魂的事情畢竟不好拿到明麵上講,所以他隻能跟知情的上級部門匯報。


    他們的功勞,卻不能公之於眾。


    阮北對此表示理解,本來抓人販子救被拐婦女兒童這件事,如果他沒能力就算了,有這份能力,他很願意伸把手。


    申林鵬還提了一下樂媛的情況,現在案件已經提交檢察院,等待提起公訴,開庭之前阮北他們不能再去看樂媛了。


    申林鵬說,樂媛情況還好,心態挺積極的,柏苗苗介紹過去的律師很有本事,應該能幫樂媛爭取輕判。


    還有那個張穀林,這家夥果然如秦固猜測的那樣,賴在醫院不走。


    他也是個狠人,被丟失了寵物的主人聯合告發後,為了不去公安局協助調查,故意撕裂了傷口,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阮北聽得氣都氣不過來了,這種人不光心理變態,臉也不要了,一般人根本拿他沒什麽辦法。


    不過他們不是一般人,張穀林的苦頭,吃定了。


    掛完電話,阮北問秦固:“那邊情況怎麽樣了?什麽時候可以動手?”


    他現在迫不及待想看張穀林像畜牲一樣被宰掉。


    “應該差不多了,以他神魂的穩固情況,就這兩天吧。”


    秦固慢條斯理調製符墨,不甚在意道:“你不是讓東三他們幾個盯著嗎?有消息了會來匯報的。”


    他們兩個找機會給張穀林拍了聚陰符之後,又不能一天到晚盯著他,看他什麽時候壓不住魂就走魂了。


    身邊倒是有兩個小鬼,可妞妞和布丁,哪個阮北都舍不得放出去替他盯梢,於是把上次合作的不錯的東郊五鬼叫來了。


    一叫才發現,東郊五鬼變東郊六鬼了,東三這個鬼機靈,既垂涎趙秀兒的陰氣符,又顧忌著阮北和秦固,不敢搶奪。


    他換了個法子,忽悠著沒怎麽見過世麵的趙秀兒加入他們,讓趙秀兒認了五個鬼哥哥,順便分享了新認妹子的陰氣符。


    這操作,阮北也無話可說。


    趙秀兒可高興了,一個勁兒說她五個哥哥的好話,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管不著他們。


    東三狡猾是狡猾,不過鬼品還不錯,上次合作也比較愉快,這次阮北就把盯梢的任務交給他們了。


    東三很願意替他們辦事,他雖然不是東郊鬼的老大,但幾個鬼都聽他的,由他帶著去盯梢張穀林。


    事成之後,一張陰氣符做報酬就行了。


    有東三盯著,他確實不用太記掛,阮北刷著新聞,有些憤憤:“我覺得那些那些人販子判輕了。”


    秦固動作一頓:“我忘記跟你說了,我拍了幾張黴運符在他們身上。”


    阮北:“什麽時候?”


    “抓捕那天。”他裝作跟申林鵬說話,從那些人身邊走了兩趟,把身上帶的黴運符都用完了。


    阮北笑開了,幸災樂禍道:“活該,希望他們都倒大黴。”


    他不信這種壞透了的人有好運氣,壞運氣加上黴運符,活活倒黴死才是最好的。


    周五晚上,阮北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明白回家,突然聽見窗戶外麵有人喊他。


    他扭頭一看,嚇了一跳,東三東五兩隻鬼,貼在窗戶上,咧著嘴衝他笑。


    阮北:“……”


    他拿起手機,裝作去陽台上打電話,掛著藍牙耳機問他們:“你們怎麽來了?”


    東五粘在窗戶上,眼巴巴看著阮北桌上的小屋子,那裏麵有陰氣符的氣息。


    東三比他好點兒,拉了把自個兒兄弟,衝阮北討好地笑:“天師大人,您讓我們盯著的那個人,他走魂了。”


    “走了?這麽快!”困困說還有兩天的。


    東三尷尬地笑:“那什麽,他這段時間不是鬼壓床睡不好嘛,他晚上不睡了,白天睡,我們哥幾個鑽他床下頭,他一睡著就趴他床頭。這小子被折騰得陽火虛,一睜眼看見我們的鬼影了,就、就把魂嚇掉了。”


    然後他趁機一拉,就給他拉出來了。


    阮北:“……你等等。”


    他跑進宿舍,跟秦固耳語一陣,秦固立刻站起來跟他一起到陽台上。


    “張穀林的魂呢?”秦固沒用開眼符,他現在能安心畫符的時間少,開眼符又用的太厲害,有點兒不湊手,得省著。


    東三說:“剩下幾個兄弟看著,不會讓他回去。”


    阮北幫他遞話,秦固聽完,立刻道:“你們先看著他,明天我們再過去。”


    這個時間,人家屠宰場沒上班,就算上班了,大半夜去參觀屠宰場,會被當成神經病的。


    東三猶豫道:“那他的身體……”


    張穀林沒死,所謂走魂,走的不是完整的三魂七魄,最起碼命魄還在體內鎮著。


    魂魄離體,人又沒死,他看著就像個植物人一樣,會呼吸有心跳,就是醒不過來。


    等魂魄歸體,體弱多病一段時間是肯定的。


    好好一人突然從輕傷變成植物人,醫院肯定會奇怪。


    張穀林身上背的有案子,變成植物人了,他們沒辦法跟警方交代。


    “沒事,這個我們會處理。”


    阮北打發走了這兩隻鬼,秦固給申林鵬打了個電話,跟他說如果醫院通知張穀林變植物人了,讓他不要慌,穩住他們,過了明天就好了。


    申林鵬在電話那頭頭痛地揉了揉額角:“好,知道了,我會安排。”


    恨自己當時多嘴,現在變成共犯了。


    寢室裏曾鵬剛結束一局遊戲,一扭頭發現兩個室友不見了,四下一看,站在陽台上不知道說什麽悄悄話。


    曾鵬歎了口氣,這一個個的,大男子漢,沉迷兒女情長,沒意思。


    寢室這麽大,隻因為有個他,竟然還要去陽台上私會。


    還有柏苗苗,今天一下課就被他哥堵在宿舍樓下了,曾鵬還是第一次看見柏苗苗傳說中的哥哥。


    雖然柏大哥對他們幾個說話很和氣,還邀請他們去家裏玩,可曾鵬麵對他的時候還是會發怵,可能這就是大佬氣勢吧。


    柏苗苗當時就跟個小鵪鶉似的,縮頭耷腦的被他哥拎走了。


    曾鵬覺得,以後不能歧視柏苗苗的智商了,敢跟這樣的人物談戀愛,最起碼勇氣值得敬佩。


    還是遊戲快樂。


    趁著柏苗苗被他哥帶走了,趕緊多耍幾局。


    第二天,阮北和秦固帶著自家兩隻鬼崽一起去圍觀屠宰人渣。


    本來阮北不想帶妞妞的,布丁要去,妞妞也要去,不好厚此薄彼,就帶她們一起去了。


    先去醫院收了張穀林的魂,可憐的變態,他雖然變態,但他沒膽子啊。


    不然他也不會逮著比他弱小的欺負,不管是眼盲的樂媛,還是後來那些遇害的寵物,相對於張穀林這個大男人而言,都是弱勢群體。


    結果一朝走魂,張穀林麵前出現幾個大漢,最瘦小的一個都不比他矮。


    張穀林就很懵,一瞬間想了很多,甚至懷疑是哪個寵物主人,雇人來報複他了。


    張穀林嚇得一邊喊醫生護士,一邊想跑。


    喊了好幾聲沒人來,他跑的時候,眼角餘光掃見病床上躺了個人,半遮的側臉有點兒眼熟。


    張穀林心想,不對啊,他這是間單人病房,就這一張床,那床上躺著的誰?


    張穀林心裏發慌,伸頭多看了一眼,這一眼看的,幸好他現在已經是魂了,否則魂得再嚇掉一次。


    東二——東郊六鬼裏體型最龐大的一個,對著張穀林露出猙獰笑容:“你跑啊,看你能跑到哪去。”


    張穀林直接被嚇癱了。


    然後東三帶著東五去報信,叮囑剩下幾個兄弟千萬把他看好了。


    東大帶頭,粗聲粗氣地保證:“你去,我們幾個看他一個,讓他跑了得了。”


    這可是能換陰氣符的寶貝,他們怎麽也得看牢了。


    之前那一張半陰氣符,他們幾個分著用了,那叫一個舒服,跟活著的時候,蒸桑拿似的,用完了渾身舒泰,力量也變強了。


    雖然隻強了一點兒,可他們鬼魂本就不容於世,想變強千難萬險,大部分都隻靠熬年份,幾年不算數,十年八年才能漲那麽一絲。


    這次嚐到甜頭,他們辦事盡心得很,就跟老三說的一樣,他們是遇見大佬了,這時候不抱大腿,更待何時?


    秦固他們過來的時候,張穀林被東大帶頭堵在樓道拐角,幾隻鬼將他圍的嚴嚴實實,他動都不敢動。


    看見阮北和秦固的那一刻,張穀林先是高興了一瞬,這兩人他認識,當時還幫著攔住樂媛那個瘋婆子。


    可隨即他失落的垂下頭,他已經試過了,根本沒人能看見他。


    因此,當秦固在他麵前停下,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張穀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剛想求救,就見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家夥,恭恭敬敬朝這兩個少年彎腰低頭。


    張穀林:“!!!”


    熟悉的狗吠聲響起,一隻大狗朝著張穀林撲過來。


    張穀林殺的狗多了去了,光看毛他肯定認不出這些狗的區別,可布丁身上的牽引帶太明顯了。


    張穀林驚訝地瞪大眼睛,這隻狗怎麽還在?!


    新仇舊恨,布丁衝過去就想咬張穀林,他們現在都是鬼魂了,不存在咬不到。


    牙齒在接觸到張穀林身體的前一刻,布丁停下了,它扭過頭,低低叫了幾聲。


    妞妞仰頭跟阮北說:“布丁問,能不能咬他。”


    張穀林連滾帶爬地想往阮北麵前撲:“這位小哥兒,放過我,我知道錯了……”


    “壞人,不許碰我哥哥!”妞妞和布丁一齊擋在阮北麵前,不讓張穀林過來。


    東三可不敢讓她們動手,哥幾個兒一起,七手八腳把張穀林摁住,拖拖把一樣拖了回去。


    秦固不耐煩跟他多費口舌,拿出拘魂幡一揮,張穀林就被收了進去。


    這種人渣不配用阮北的隅安傘。


    “你們是在這等著,還是跟我們一起?”阮北問。


    東三試探道:“我們可以跟著嗎?”


    當然是跟著大佬,多露露臉,才能有機會刷大佬的好感值。


    阮北為難道:“可是我的傘,護不了你們這麽多鬼。”


    “可以。”秦固說:“讓他們變小。”


    鬼魂想變大很難,他們的一身力量就凝聚在鬼體之內,能夠外顯的鬼體越大,鬼魂就越強大。


    但是變小就比較簡單了,把自己壓縮一下,本來就是氣,擠一擠就變小了。


    東三幾個商量了一下,讓東大變成妞妞那麽大,其他幾個變得更小,蹲在坐在東大頭上肩膀上,讓兄弟馱著他們。


    妞妞看的有趣,跟布丁說好,她變得小小的,坐在布丁背上,甩著小短腿很是高興。


    阮北撐著傘,帶著這一群鬼一起去屠宰場。


    一般情況下,屠宰場不會讓人去參觀,可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給屠宰場管理塞了個紅包,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混進去了。


    早在進屠宰場之前,秦固就把張穀林放了出來,然後在參觀的時候,一掌把他拍進待宰的豬身裏。


    那頭豬很快上了屠宰線,被鋒利的機器刀片大卸八塊,快得甚至連豬都沒反應過來。


    可張穀林他是人魂,在豬體內本就不適配,就像穿了一件非常不舒服的衣服,身體沉重頭腦混濁,然後就是劇烈得讓他瘋狂的疼痛。


    他感受到身體被切開,手腳,頭顱,尖銳的疼痛感讓他的魂體發出刺耳的尖叫。


    豬死後,張穀林的魂被彈了出來,沒等他稍微緩一緩,秦固麵不改色又將他拍進下一頭豬體內。


    重複的痛苦讓張穀林慘叫不已,阮北揉了揉耳朵,小聲跟秦固商量:“讓我也試試。”


    秦固驚訝看他一眼,猶豫道:“還是我來吧。”


    “我來。”阮北語氣堅定,上次那些鬼想搶他們的陰氣符,他反應太慢了,連劍都沒拔出來。


    現在沒有別的鬼讓他練手,就先拿張穀林這個人渣試試好了。


    秦固將方法教給他,再又一次張穀林群體被彈出的時候,阮北咬牙一巴掌把他拍進豬身內。


    據不完全統計,張穀林開烤肉店的一年多裏,殺掉的各類寵物超過一百隻。


    阮北不是素食主義者,他也吃肉,他爸爸就是廚師,可寵物和作為肉食飼養的動物完全是兩回事。


    如果情況再惡劣一點兒,他是迫不得已,什麽都沒有要餓死了,吃了別人的寵物,阮北也覺得可以理解。


    可他完全就是為了取樂,為了滿足自己內心變態的淩虐欲。


    他剝掉它們的皮,拔掉它們的羽毛,一定沒想到有天自己會想動物一樣被宰割。


    張穀林沒能堅持太久,他才在豬體內被殺了十幾回,叫聲就微弱了。


    再搞下去,張穀林魂魄太弱,肉體都回不去了。


    秦固跟帶他們參觀的負責人說了一聲,他們就離開了屠宰場。


    東三幾個鬼縮在一邊戰戰兢兢,太可怕了,竟然還有這種手段。


    上次看見大佬一把雷符轟殺了幾隻大鬼,他們就已經覺得很嚇鬼了,結果沒想到還有這種折磨鬼的手段。


    妞妞年紀小,小孩子有時候是非觀很簡單,天真到殘忍。


    她拍著小手,對奄奄一息地張穀林說:“讓你欺負布丁,欺負樂媛姐姐,還殺別的貓貓和狗狗,活該!”


    布丁汪汪叫了幾聲,妞妞自動幫小夥伴翻譯:“布丁在跟你們道謝。”


    阮北揉了把布丁的狗頭,看著張穀林的慘樣,心裏頗覺暢快。


    接著他們回到醫院,讓東三幾個把張穀林送回去。


    本來就是他的身體,沒人沒鬼阻攔,往上一躺就能回去。


    至於張穀林醒了,會不會舉報他們找他們麻煩,那也得有人信他。


    他跟人說我的魂被人勾出來了,然後那誰誰和誰誰把我塞進屠宰場的豬身體裏,我還見著曾經被我殺死的狗,估計醫院得重新送他去精神科檢查一下。


    報複之類的,都不用秦固說,阮北自己都不怕。


    就張穀林這欺軟怕硬的性子,這一次經曆,足以讓他以後見了他們兩個就渾身疼,更別說報複了。


    而且他也沒機會,他殺死的那些寵物價值加起來,足夠他去蹲大牢。


    解決了張穀林,阮北把妞妞送去她媽媽那跟她媽媽見麵,布丁也被小姑娘帶走了,她要給媽媽介紹自己的新朋友。


    阮北就像送走了孩子的家長,癱在床上,想著周末可以睡個懶覺,然後起來看個電影,下午就跟困困學法術。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早上阮北還沒起床,就接到柏苗苗電話。


    柏苗苗激動得都破音了,在電話裏喊:“翻船了!陸思白翻船了臥槽他被抓奸了,太刺激了!”


    電話裏隱約傳來柏森的聲音:“苗苗,不要說髒話。”


    柏苗苗完全顧不上他哥,一連串臥槽砸在聽筒裏,阮北把手機拿遠了,等他激動完了,才問:“你慢點兒,跟我說說怎麽回事。”


    柏苗苗灌了半杯水滋潤一下喊得難受的嗓子,特別高興的跟阮北分享好消息。


    “昨天,陸思白跟楚天澤跑出去約會看電影,楚天澤親陸思白的時候,被秦深看見了。”


    阮北:“……”


    柏苗苗不適合講故事,多曲折離奇的情節,讓他幹巴巴一句話就說完了。


    “就這?”


    柏苗苗:“你還想怎麽樣?這比我們那個錄音效果還好好吧。”


    秦深可是當場抓奸,沒氣暈過去是他夠能忍。


    阮北歎氣:“你跟陸思白打了那麽多交道,還沒長記性嗎?他是這麽容易就認輸的人嗎?”


    柏苗苗:“……還真是。”


    關於秦深抓奸陸思白和楚天澤的事,阮北上一世也隻是聽說,具體情況不了解。


    雖然現在看似走向一樣,但不知道有沒有發生偏差。


    “陸思白怎麽會單獨跟楚天澤去看電影?他們在電影院親熱被抓的嗎?”阮北好奇問。


    “他要勾引楚天澤,當然是單獨約他,難不成還帶著秦深一起?”柏苗苗覺得他這個問題很奇怪。


    阮北無語,他真的見過陸思白愛慕者們同時出場,一起約會一點兒都不新鮮。


    “倒不是在電影院。”柏苗苗嘖嘖感歎:“我真的服氣,你知道嗎?陸思白是在自家門口被抓奸的,楚天澤送他回去,然後在門口兩人親上了。結果正好秦深在陸家等著,一打開大門,哇塞,這個正在跟別的男人打啵的小可人兒,不就是他親愛的男朋——哥你怎麽了!哥你沒事吧……”


    阮北:“……”噗……


    他聽見了,柏大少好像被嗆到了,咳得挺厲害。


    大概是見到自己寶貝弟弟的另一麵,有點兒震驚吧。


    他收回柏苗苗不會講故事的評價,那個“小可人兒”,用的可太妙了。


    等柏苗苗重新拿起手機,阮北已經洗漱完了,他掛著耳機,一邊聽柏苗苗講電話,一邊去鍋裏盛媽媽給他留的包子稀飯,端去樓上喊困困一起,就八卦下飯。


    柏苗苗極盡十幾年的文學素養,把陸思白翻來覆去嘲了個遍。


    最後阮北問:“然後呢?秦深就這樣算了?”


    柏苗苗:“……”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說:“不知道,後來他們都被叫進陸家了,後麵的發展我沒看到。”


    語氣非常遺憾。


    阮北很理解他,不過這也正常,但凡陸明海或者陸思遠任何一個人在家,就不會讓他們在自家大門口鬧起來,沒得讓人看笑話。


    胳膊斷了藏袖子裏,就算有矛盾,也要關起門來解決。


    “你說秦深是不是得活活氣死,他要是不跟陸思遠分手,他就是活王八!”


    “活王八”罵得好,不過按照上一世走向,秦深真沒分手。


    “我看陸思白這回……”


    “怎麽了?”


    “等下,我哥接了個電話,好像有情況,我一會兒再給你打過來。”


    電話被掛掉,阮北有預感,是陸思白翻盤了。


    果然,沒過多久,柏苗苗電話再次打過來,憤怒的小火苗透過電話燒到阮北這邊:“秦深真是個活王八!還是又瞎又蠢的活王八,陸思白給他吃迷藥了吧,說什麽他都信。”


    “你知道陸思白說什麽嗎?他說是楚天澤強迫他的!臥槽槽槽槽!我竟然有點兒同情這哥們兒,他雖然又蠢又瞎沒腦子,但他……他……算了,活該吧!”


    “啊——————這什麽鬼發展啊!!!”


    阮北見識多了,倒不像柏苗苗那樣崩潰,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那我們的錄音,不就派上用場了?”


    “可以嗎?我現在覺得,秦深可能對陸思白是真愛——嘔,我不是侮辱真愛,是我真的找不出其他理由了,親眼抓奸啊,他都沒信,錄音真的可以?”


    阮北輕笑:“你問你哥啊。”


    秦深沒柏苗苗想的那麽蠢,陸思白能翻盤,肯定是有原因的,他甚至懷疑當時並不是那兩個接吻,而是楚天澤突然親了陸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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