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清喜歡岑之豌唇齒間的溫柔細膩,同樣鍾情於對方動作裏某些強勢的成分。


    這不能算作粗魯,很有力量感,一如索取的另一種方式,極端渴求。


    總統套房的牆壁,不能說得上柔軟,岑之豌偏要攬腰抱了楚幼清,將她抵於其上,肆意親吻。


    呢喃一樣的柔吟,在岑之豌耳邊泛響,楚幼清嬌媚冷豔的臉龐,浮現一團團紅暈,在黑夜中,散發出炙熱迷離的美感。


    “楚幼清,你還說不是勾引我……”岑之豌的嬌軟唇瓣,揉動在楚影後耳際、脖頸,“我們組的人,都集合了……你怎麽還穿睡袍……裏麵怎麽什麽都沒有……嗯?”


    楚幼清勉強用雙臂支住牆麵,撐挺起上半身。


    花紋浮凸,給予生澀摩擦感的壁紙,在她輕微顫栗中,加速興奮的氣息。


    在這種勾魂攝魄的潮汐之中,楚影後勾回紅霞如火的性感臉蛋,用滿是水霧和迷情的雙眸,柔瞪了岑之豌一眼。


    這般眼神,嫵媚中,甚至纏繞了一些妖媚,直令岑之豌心頭一顫,仿佛叫老婆姐姐在心尖狠命地撓了一把,頓時心酥得厲害。


    她從不知道,一個女人的眼神,可以如此誘惑,如此迷人。


    她也許是知道的,然而和楚幼清親昵纏綿的每一次,都不斷添加著驚喜,是楚幼清教會她,女人的全部魅力與秘密。


    被這樣的眼神一激,岑之豌徹底迷失了,她一手捧住楚幼清柔美的下頜,唇間尋找到久違的溫熱與濕滑……


    “你要吻我多久……”楚幼清喘息著問,她低哼一聲,宛如情人間的低喃,似在述說什麽無關緊要的故事,隻講給岑之豌聽,不管內容為何,都會很動聽。


    殷紅滾燙的完美唇線,水潤如抹上了漂亮的唇釉,濕潤來自岑之豌,也來自她自己,如此相融,紅唇開了又合,合了又開,似是唇角被揉得痛了,伸出一截細舌舔舐,卻被岑之豌探過嬌俏的眉眼來,一張口,柔滑就卷吸進了別人的嘴裏……


    “岑之豌,放開我……”


    岑之豌的小外套落在羊毛地毯上。


    大概貪婪,是戀愛的本質,總想用最快的速度,擁有一切,獲得一切,楚幼清的一切……


    “別人都在等你……”楚幼清捧著她的臉,揉著她的頭發,同她吻在一處,這樣的勸說,似羽毛一般,隻對空氣有效。


    “楚幼清,你好囉嗦,你想我嗎?……”岑之豌一陣喘不過氣的嬌吟,微小幅度,輕顫著嬌薄的身子,軟軟站在地上,進門時,高跟鞋都沒來得及褪去。


    “為什麽要想你……”楚幼清對住岑之豌秀巧浮汗的鼻尖,輕咬了一下,“你下午才離開,我晚上就要想你了嗎……”


    “你當然想了……楚幼清,你隻可以想我一個人。”


    帶著幾許壓抑的喘息,以及低語之聲,緩慢在房間飄蕩,即使言辭間刻意推遠,也沒有讓她們的唇齒,停止交換濕纏熱念的親吻。


    楚影後口中一次次低靡柔麗的嬌吟,猶如天籟之音回響,化為專屬動聽樂章,岑之豌的耳膜,承受著無與倫比的快感,幾乎無法呼吸。


    此時此刻的節點上,萬事萬物,都不能畫成一個休止符。


    岑之豌繼續作亂。


    雖然時間緊迫,可以說是兵臨城下,但是,管他的呢,是敵人比較近,還是床比較近?


    這道選擇題,so easy~


    “不可以……”楚幼清眉心微蹙,卻根本沒有責怪的意思在裏麵,她芊手攏緊睡袍前襟,不過是說服自己,至於能不能說服岑之豌,與她無關了。


    “誰讓你發那些照片給我的……姐姐,要摸摸,還要親親……”岑之豌含著幾分抱怨,她也知道這樣就很妹妹,沒見過多少世麵一樣。


    由此推斷,岑之豌也確實隻見過楚幼清的,有點震撼。


    楚影後非常滿意。


    作為獎勵,楚幼清眼角越發豔色,似乎要滴出水來,哄道:“……隻能吃一會兒。其他的你就別想了。”


    岑之豌仰臉望向楚幼清,對上她眼底深藏的放任,說不上來的感覺,是喉嚨裏卡了蜂蜜,又似被濃鬱香甜的酒氣包裹住,成了琥珀中困守的一顆豌豆,即使在透明的石頭裏,凝固千年萬年,此生再也不開花,再也不發芽,隻求這一刻永遠不要走。


    “楚幼清……”岑之豌唇心處,頂了三個字,從心底突然冒上來,咬了舌尖。


    是喜歡你,還是我愛你……


    她想,這是表白嗎,還是單純隻想將甜言蜜語說出口,加深這場情事的熱烈……


    那就成了花言巧語……


    “怎麽了?……”楚幼清在夜色中察覺岑之豌的停頓,溫柔地詢問。


    妹妹往常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撲上來的嗎??


    “沒什麽……我……”岑之豌水潤的好看眼眸流轉,“楚幼清,我就是……很想你……”


    楚幼清濃睫閃動,染了幾分羞然。


    “……生氣了?”她伸出食指,放在岑之豌的下巴尖底下,輕輕勾抬起一點對方近在咫尺的臉龐,輕言柔語道:“之豌,你如果現在想做的話,我們……”


    我們隻能抓緊時間了。


    岑之豌偏過臉,捉握住她的手,托放在唇前親了親,笑道:“……我二十四小時都想呀。”


    言罷,指尖輕柔拉扯一下。


    熱吻粘連。


    楚影後睡袍的係帶,落於地麵,柔若無腰地盤踞在她光.裸漂亮的玉足邊……


    楊嘉寶正在配電房,拉電閘。


    唯一的酒店服務生,舉著並不怎麽明亮的手電筒,站在楊嘉寶身後,打量酒店空寂恐怖的地下室,瑟瑟輕聲說道:“……找……找到沒?”


    “……哎呦我的嗎呀!你想嚇死我啊!你說話不能大點聲!”楊嘉寶捶心口,仿佛在做心髒複蘇,“……都說了,各司其職,你不是這裏當差的嗎?線路都搞不清!讓你拉電燈,你怎麽把空調也給關上了,想悶死我們是不是?!”


    服務生洗耳恭聽,低頭認罪,“……不知道客人你們要動電閘,我不是電工,我從來沒有……到底下來過……”


    楊嘉寶長歎一聲,無奈望著錯綜複雜的電閘麵板,“隻能一個一個試了……我看看時間……嗯,應該來得及。”


    服務生急忙附和,“來得及,來得及。”


    “對了。”楊嘉寶一笑,回頭道,語氣比這個諾大的地下空間,還要詭異,“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們來了?”


    服務生喉結滑動了一下,“我不……不認識你們。”


    楊嘉寶擺擺手,笑著製止道:“行了!要滅口,早動手了,還留你到今天?這樣吧,今晚看你在前台的表現,到時候,如果關門打狗成功的話,我保你不死!”


    這位亂入的服務生,為了參加《超腦》直播,也是拚了,小心翼翼伺候逃亡組到現在,一個人照顧十五個客人,每天跑上跑下,燒水做飯,期間不乏楊嘉寶這種比較難伺候的明星,還有楚影後這種根本伺候不上的明星,真是忍辱負重,精神可嘉,就為了回家吹噓一番,果然是全村的希望。


    “謝女俠不殺之恩,謝女俠不殺之恩!”


    “別廢話!絕緣手套給我!我要是電死了,你趕快把岑之豌請下來,讓她繼續排電閘!”


    “嗻!”


    楊嘉寶這邊,戲太亂,身邊一會兒武俠店小二,一會兒當朝大太監。


    岑流量自然從一而終,已經將楚幼清扔到床上去了。


    “姐姐……你真美……”


    岑之豌纖手抻在楚幼清臉頰兩側,掌心殘留著火熱的記憶,胸部照片中的真實之物,留下從來不可磨滅的觸感。


    柔軟中帶著綿滑的彈性,滑膩的冰肌玉膚,本身擁有一股彈力。


    岑之豌手骨都酥了。


    楚影後向岑之豌的鼻息輕柔吹動,調皮地噴灑熱氣,她臉色越發濃豔,目光越發迷離。


    潤澤的紅唇邊角,因為不斷的接吻,溢出一抹晶瑩剔透的銀色,很快被岑之豌吃掉。


    一滴滴汗珠,隨著劇烈運動,甩脫肌體,向四周飛濺。


    岑之豌有時看見月亮,月色很性感,卻遠不如望見幾滴濕滑的水珠從自己身上脫離,狠狠濺在楚幼清身上,那般令人沉淪。


    楚影後不知不覺伸出雙手,緊緊抱著岑之豌的脖頸,向裏拉,似乎想要將岑之豌拉進她身體裏一樣,口中更是一直輕含著岑之豌的名字,反反複複……


    激情澎湃,熱情似火,時間失去意義,不知過了多久,楚幼清身子一僵,似乎連呼吸都停止,自喉嚨間發出沉迷的長吟,仿佛哭泣聲一樣婉轉飄蕩,一雙手也像是僵住,死死交疊著,圈掐在岑之豌頸後……


    床單濕成一片,液體是透明的,清露一般。


    直到僵硬著妙曼的身子,喘動般“哭”了好久,楚幼清才再次一軟,虛脫地癱陳在原處不動。


    岑之豌伏在她耳邊,往她側臉上輕舔了一下,貓兒一樣。


    楚幼清依舊閉著眼睛,似乎是感受到對方如狼似虎的目光,充滿侵略性,在她雪白嬌軀上不住遊弋,輕顫一下,喃喃說:“你還不走……”


    她驀地睜開眸子,月光和星光一同湧入,冷冰冰地瞪了岑之豌一眼,有些多情而無力,配上滿臉紅雲,別有一番動人的風韻。


    岑之豌心尖蕩漾,捂住俏臉,小聲道:“我還沒穿衣服……”


    楚幼清失神地望著天花頂上的浮雕,種類繁多,如同她的大腦一般,被岑之豌折騰得亂了套,“你再不起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岑之豌乖巧地抱住鵝毛枕,蜷起身段躺好,目不轉睛,對老婆姐姐眨動羽睫,等待楚幼清的收拾。


    “唔……”


    白光刺目,滿室的燈,一瞬間全都亮了。


    岑之豌緊閉雙眸,幾乎失去視力,唯一想到的事情,是用薄毯及時罩住楚影後的眼睛。


    “楚幼清,你沒事吧……楊嘉寶……一定是她!……”


    滴嘟,滴嘟!


    岑之豌光著,拎起一條毯子護住胸口,接起老式諾基亞手機的呼喚,“喂?你在幹嗎?!”


    楊嘉寶得意的大笑聲傳來,“我沒幹嗎呀,你在幹嗎?”


    岑之豌抿抿薄唇,還有楚幼清的味道,幾乎不敢回頭去看床上的景色,“……我……我當然有事幹。”


    楊嘉寶如同神助,理解能力特別強,直接開罵,“岑豌豆!老娘在地下室摸電閘!你特麽又睡溫柔鄉!我的嗎呀,我太慘了吧,我們的生活,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岑之豌耳朵離話筒遠了一些,受不了楊嘉寶的尖銳高率,她和楚幼清所在的總統套房,是酒店頂樓,開闊景觀房,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確實也沒有說錯。


    楊嘉寶這是靠扒拉電閘捉奸呢?


    出門在外,一不能斷人財路,二不能斷人房事。


    楚幼清發了一條微博,捧紅了楊嘉寶的電影,毀滅了楊嘉寶的人生,楊同學也不必如此報複……


    和楚影後較勁,吃虧的,還是自己……


    說多了,都是淚水。


    岑之豌安慰道:“你不要想太多。空調線路打開了嗎?”


    楊嘉寶就是要匯報這件事情,“當然!有我在,什麽搞不定!”


    岑之豌嘟噥,“……是嗎,怎麽還是這麽熱。”


    楊嘉寶告訴她,“你那是做.愛做的!不要怪到換氣係統的頭上!”


    身後發出窸窣聲,岑之豌側臉去瞧,楚影後背對著她,優雅坐於床緣更衣,展現出曲線美好的脊背和腰身,柔發如同瀑布,一偏臉時,顯出一種冷清柔弱的美感。


    岑之豌喉中滑動,不自覺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回過眸,“喂?你……你說什麽?”


    楊嘉寶輕然調笑,幸災樂禍,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哎呦呦,你們不會……還沒做完吧?真是打擾啦!”


    “做完了。”岑之豌回答。


    楊嘉寶受到刺激,一jio踢在配電房的什麽東西上,“你剛才還說沒做!!”


    轟。


    燈又全黑了。


    “……”


    “楊嘉寶?……楊嘉寶!”岑之豌再次閃瞎了一回。


    “怎麽回事。”楚幼清披著單薄的蠶絲睡袍,從岑之豌身側,赤足飄過,夜色下,袍料隱約透視的效果,岑之豌仿佛瞥見兩顆櫻桃,在眼前跌宕起伏地晃動,又如兩盞勾人的燈火,向她招動黑暗中,僅有的兩點誘惑紅光……


    岑之豌咬唇,差點忘記對麵的通話人是哪位,隻記得自己在打電話,“……你……你怎麽了?楊嘉寶?”


    “i\m ok!”楊嘉寶半天才傳出聲音,“我沒事!”


    既然英文都說出來,那肯定是有事。


    岑之豌保持沉默,楊嘉寶在冷暴力中招供,“……我好像把一個電頻裝置給踢壞了。”


    浴室傳出花灑的水聲,楚幼清粉白玉足,踩入水中,地磚發出輕小的波動。


    楚影後依然塗紅色的指甲,她的足趾,有時輕蹭而過,有意無意間,留下微微刺痛的刮蹭感……


    岑之豌身臨其境,摸摸後腰,打了一個哆嗦,捂住手機,對楊嘉寶字字清晰,“別忙了,上來吧,收拾東西,我們去找追緝組。”


    楊嘉寶這個偽電工,正在狂踢電頻器,作為一名理科生,楊嘉寶依然篤行迷信,比如,家裏的電視機有問題,敲它兩下就好了。


    “……我們去找他們?酒店裏都布置好啦呀!”楊嘉寶不解,電頻器忽然冒出火花。


    楊嘉寶:“啊啊啊啊啊!”


    “滅火器。”岑之豌揉揉眉心,囑咐。


    楊嘉寶居然滅火,寶大小姐出息了,拿出手帕,擦拭臉上的黑煙,“太破了,這個酒店太破了……果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豆腐渣工程,專門欺騙無知遊客!你說得對,不要追緝組還沒上門,我們就被這些垃圾線路燒成烤豬啦!”


    “烤豬是你。”岑之豌一邊講電話,一邊趁楚影後不在臥室的範圍內,趕緊穿衣服。


    等楚幼清沐浴回來,萬一老婆姐姐隻是裹纏著一條短小的浴巾,委屈巴巴,勉強遮掩酮體,岑之豌這身衣服,今晚到明天白晝時分,就再也別想穿上。


    所以,追緝組的策略,正是如此。


    岑之豌悲傷地想。


    他們明明知道逃亡組的下榻地,堅決不來訪。


    這是為什麽呢,就是眼看著岑之豌和楚幼清獨處一室,受不了誘惑,體力不支,歡愉過度,最後暈倒在楚影後的床頭,那時,逃亡組如同一盤散沙,隻待束手就擒。


    怎麽會產生這種思考,岑之豌也不曉得自己在發什麽瘋。


    反正,她這個英明神武的人設,絕不能暴斃在楚幼清床上,不然太崩了,活該一輩子妹妹。


    岑之豌拎起高跟鞋,鞋都沒穿,和她僅存的一點點理智,悄然逃出門去……


    楚影後仿佛經過沐浴焚香的儀式,風華絕代,走出spa間。


    柔白的浴巾,在平直性感的鎖骨下方收緊,酥軟的雪團,隨她端麗足步,輕然晃動。


    很好,人去樓空,妹妹跑了。


    美人計……


    居然行不通!


    白找了這麽一條短小的浴巾,真是勒死我!


    楚幼清將胸前之物稍微鬆解開,坐在床尾,輕扯早已揉亂成一團的床單。


    少頃,她走去書桌,拉開最下層的抽屜,取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紙盒。


    快遞到了。


    來自母親奚金枝的快遞。


    是誰泄露了楚幼清的逃亡駐地,暫且不談。


    快遞盒內,滿當陳列著小巧貴重的取樣儀器。


    奚金枝不但附送了十份使用說明書,另外附上a4紙打印的便簽一張,仿佛這樣做,就不會留下任何來自楚家的犯罪證據。


    便簽上,依然是苦口婆心的語氣。


    【媽已盡力,希望你重結果,不要重過程,早日提取優秀基因,為我孫女們光明的未來,添磚加瓦,盡一份綿薄之力。】


    這是報應嗎。


    楚幼清發送完“爛片”微博的二十分鍾後,沉重打擊了岑之豌的撲街詭計,以及上門女婿行為之後,快遞到達。


    現在,輪到楚影後耍詐。


    可楚幼清不願意。


    因為岑之豌,好像不太想要孩子,即使是和楚幼清,現階段要孩子,也讓岑之豌困擾為難呢……


    楚幼清對母親這樣做,非常排斥,收到快遞,直接扔進抽屜最底層,看不見的地方。


    可她心中某個角落,是什麽在蠢蠢欲動?難道是惡魔嗎?


    楚幼清再次看了一遍奚金枝的囑托,用母親振聾發聵的原聲,翻譯如下。


    奚金枝:【生孩子這個事情,你們光是過程,有什麽用!要看結果!】


    那楚幼清……


    她就是喜歡過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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