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楠的劇組向來沒有殺青宴的傳統,但為了慶祝殺青,總製片還是請整個劇組吃了頓飯。


    雲非霧、夏疏桐二人本來是準備呆到最後再走的,然而看著夏疏桐喝得越來越迷茫的雙眸,以及不斷膩膩歪歪往雲非霧身上纏的雙手,雲非霧不得不扶起她,先行離場了。


    “貓貓。”夏疏桐坐在副駕駛,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認真看著雲非霧,聲音軟綿綿的,一雙手也不安分,想往雲非霧身上摸。


    被雲非霧嬌嗔般地瞪一眼後,夏疏桐就不亂動了,委委屈屈坐在副駕駛上,任由雲非霧幫她係好安全帶,像個小孩子一樣。


    “軟軟乖,我把窗子打開一些,方便你吹風。中途有不舒服的話就說,我隨時停車。”雲非霧柔聲道。


    夏疏桐似懂非懂地睜著大眼睛,也不知道聽懂沒,卻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雲非霧踩下油門,唇邊終於忍不住掛起一絲笑。


    其實夏疏桐酒量不差,雲非霧幾乎沒見她喝吐過,可問題是,每次喝醉,她都會變得奇奇怪怪的……尤其是經曆過失憶以後。


    也不知道今天喝醉的夏小朋友回家後,又會是什麽樣。


    想到這兒,雲非霧輕咳一聲,臉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


    “貓貓。”夏疏桐卻在這時又出聲了,“你的臉怎麽紅了?”


    雲非霧:“……”


    雲非霧輕笑,忽悠道:“熱的。”


    “啊?是因為我喝醉了,太重了,你抱我回來所以才熱到了嗎?”夏疏桐偏頭。


    居然還知道自己喝醉了?雲非霧眸中染上笑意,聲音委屈:“對,軟軟,你太重了。”


    “啊……”夏疏桐怔怔想了會兒,“那、那我努力減肥,不要累到你。”


    夏疏桐這時說話的語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說出的內容也像個小朋友。雖然知道明早起來後,夏疏桐大概率會忘記喝醉時說的話,但雲非霧還是有些想逗逗她。


    “不,軟軟不用減肥,我喜歡胖嘟嘟的軟軟。”雲非霧憋著笑,“我多健健身就好了。”


    聽到“胖嘟嘟”三字,夏疏桐歪著頭,眉頭苦惱地皺起來思考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嫌棄這個詞。但又聽到雲非霧說“喜歡”,她又立馬覺得不嫌棄了,貓貓喜歡就好。


    車子安靜地行駛了一會兒,夏疏桐忽然又問:“貓貓,你覺得……柯鈺和舒今宇最後在一起了嗎?”


    《軌跡》是開放式結局,最後並未點明兩位女主角的未來,給觀眾留下了足夠的想象空間。


    雲非霧略帶詫異地挑眉:“軟軟,你都喝醉了,居然還記得劇情?”


    “當然記得……”夏疏桐委屈地低頭,玩玩手指,“我隻是喝醉了,又不是降智了。”


    雲非霧被她的說法逗笑了。


    至於夏疏桐的這個問題……雲非霧認真想了會兒後,搖頭道:“我不知道。”


    柯鈺和舒今宇的感情太複雜了。


    先是柯鈺那邊,她在山裏腐爛了那麽多年,終於決心改變自己,鼓起勇氣前來城裏見舒今宇一麵。如果最終她沒能取得舒今宇的原諒,那豈不是一切的勇氣與改變都化作塵埃,風一吹,什麽都不剩了?


    正應了一句歌詞——“今生至此,像個笑話一樣,自己都嘲諷。(注1)”


    而舒今宇那邊,在經曆半年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狀態後,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如麻雀般天真的小女孩。柯鈺的欺騙給她帶來的傷害是無法計算的,如果不是柯鈺,舒今宇直到現在還能生活在象牙塔中,家人的偽善麵具也不會破碎,如果不是柯鈺,她的生活又怎會墜入深淵?別說諒解了,舒今宇能不恨柯鈺,已經算很好了。


    然後,除了她們自身的問題,促使她們分開的原因還有很多,譬如當時的社會現狀、人們的看法、舒今宇家人對她的態度……


    對她們而言,重歸於好實在是太難了,兩相放下、互不相擾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


    如果柯鈺真的徹底承認以前那個卑劣懦弱的自己,不再在意世俗眼光,認真追求舒今宇。而如果舒今宇對她的那份感情逐漸被喚醒,最終淹沒了仇恨,她們的確有可能重新在一起,並且……過上隻有兩個人的幸福美滿的日子。


    家人、世俗,都不再會是她們的阻攔,她們兩人將互為對方的矛和盾,一起對抗著時代的洪流。


    除此,還有很多種可能。


    比如舒今宇最初不原諒柯鈺,導致柯鈺情緒爆發意外身亡,舒今宇悔恨中終於發現自己的感情,鬱鬱寡歡,追隨柯鈺而去。再比如兩人都很快釋然,柯鈺開始了新的生活,舒今宇也從行屍走肉的狀態中走出去,幸福地和未婚夫在一起。


    無論哪種結局都說得通,但無論哪種結局都是有缺陷的。所以,雲非霧推測,這也是編劇沒有將結局寫明的原因。


    比起給觀眾一個既定的結局,不如讓他們自己在腦海中想象,自己勾勒出兩位主角的未來。或許在每個人眼中,兩位主角的結局都是不同的。


    所以,雲非霧深思許久,最後給出“不知道”的答案。


    夏疏桐卻不滿意地咕噥一聲,神色也懨懨的。


    “我覺得……”夏疏桐手指攪到一塊兒,“她們一定會在一起。”


    “嗯?為什麽?”雲非霧問。


    現在夏疏桐喝醉了,行動都是出於本能,那她說出來的話,也代表著潛意識裏的真實想法。


    夏疏桐認真道:“因為她們是愛著對方的。”


    “可是,除了愛,她們之間還有很多阻礙呀。”雲非霧輕聲道,“比如,第一,柯鈺心裏仍然覺得悔恨、害怕,她仍然有點不敢麵對舒今宇。第二,舒今宇雖然愛她,卻也恨她,恨入骨髓。第三,她們周圍的環境,舒今宇的家人不會允許她們在一起的。”


    雲非霧眉眼彎彎,安靜等待夏疏桐的後文。


    “嗯……”喝醉的夏疏桐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大腦裏一片漿糊,最後她直接放棄思考,“不管,反正她們愛著對方,所以一定會突破一切阻礙,然後在一起的!”


    夏疏桐執拗又認真道:“愛,本身就是可以改變一切的東西。”


    雲非霧一怔,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緊了緊。


    軟軟說的對。


    夏疏桐見雲非霧沒有出聲,以為她不讚同她的話,不由得加大了聲音:“比如我們,當初、當初我們也分開了三年嘛,但我們一直是愛著對方的,從來沒有改變過,所以才一起走到了現在。”


    為了說服雲非霧,夏疏桐絞盡腦汁舉了個例子:“再比如,我們在一起的契機是……是你十八歲那年,你來海城找我,沒忍住就把我睡了……”


    雲非霧:“咳咳……”


    夏小朋友,請不要一臉無辜地說出這種話可以嗎?就算喝醉的你不覺得害羞,另外一位當事人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夏疏桐毫無察覺,繼續一本正經道:“但是,貓貓,就算當時我們沒有發生什麽,但是之後……我相信你一定會找第二次機會、第三次機會,第很多次機會……直到我們在一起為止!”


    雲非霧差點一腳踩下刹車:“……軟軟,你還真是了解我。”


    “因為我知道,你愛我的呀。”夏疏桐晃晃腦袋,“貓貓,我也愛你。”


    “我……”雲非霧耳根徹底紅了。


    她踩下刹車,把車子停到路邊:“軟軟,我們坐到後座去,讓後麵那輛車裏的保鏢來開車好不好?”


    “好。”夏疏桐解了安全帶,乖乖跟著雲非霧坐到後麵,才問,“為什麽?”


    “因為我想抱抱你。”雲非霧語氣也跟著軟糯起來。


    “哦……那你抱吧。”夏疏桐倒進雲非霧懷裏,還不忘拿手撫摸她柔順的長發,自言自語道,“我知道,狗狗都是很喜歡抱抱的。”


    雲非霧微怔:“什麽狗狗?”


    “你呀。”夏疏桐微微抬頭,手指撓到雲非霧下巴上,認真回憶,“你不覺得自己很像狗崽子嗎?都……很可愛、很有活力,生氣的時候還都很凶,會咬人呢。”


    雲非霧還是第一次聽到夏疏桐這樣說,還覺得挺有新意的:“可是軟軟,你不是一直都叫我貓貓嗎?”


    “哦,那是我覺得叫狗狗太難聽了。”夏疏桐聲音天真,杏眸中還閃著光,“是吧?”


    雲非霧:“……”


    雲非霧眨眨眼,幾秒後,捏出一個真摯的笑容:“是呢,軟軟說的真對。”


    夏疏桐驕傲地輕哼一聲,絲毫沒察覺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


    ……


    清晨醒來時,夏疏桐覺得自己哪兒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腰酸、腿酸、手酸、手指酸,脖子、鎖骨也有些怪怪的感覺。夏疏桐艱難地睜開眼,一轉身,就看見攬著自己睡得正香的雲非霧。


    雲非霧睡得很甜,呼吸綿長穩定,櫻唇微微張開,不時伸出舌尖,無意識地在唇上舔了舔。


    再往下看……她身上的痕跡,就有些狼藉了。


    首先是脖子上淺淺的牙印,然後再往下,是鎖骨上斑駁的紅痕。夏疏桐眨著眼,臉頰越來越紅,最終她重重呼吸一口,套上睡裙就衝進浴室中。


    夏疏桐首先看見的是鏡子裏的自己。


    比起雲非霧,自己身上的痕跡好不到哪兒去。她艱難地舔舔唇,捧了把冷水往臉上澆,試圖回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麽。


    自從自己失憶開始,每次喝酒她都會斷片,夏疏桐本以為這次也不例外。然而幾秒鍾後,她逐漸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一切……


    夏疏桐臉越來越紅,眼睛眨個不停,嘴角也不由得微微抽搐——她昨晚,都說了些什麽啊!


    ——貓貓,你十八歲那年,沒忍住就把我睡了。我知道就算當時你忍住了,之後也會忍不住的!


    ——貓貓,其實我一直想叫你狗狗的,但是太難聽了,所以才喊貓貓的。


    想想昨晚自己那天真自豪的語氣,夏疏桐就羞恥得想埋個地洞把自己挖進去……不對,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這還不算,回家之後,自己還對雲非霧發動了“激烈”的進攻。


    不過就算喝醉了,夏疏桐變得攻擊性強了些,可體力還是擺在那兒的,一次過後手就酸了,暈乎乎地想要睡覺。以前夏疏桐喝醉的時候,雲非霧明明都很乖的,可她這次卻在夏疏桐累了後反客為主,又摁著夏疏桐來了一次又一次。


    夏疏桐後知後覺地有些想哭,又覺得嗓子有些啞,於是她躡手躡腳地出了門,倒上兩杯水,又盛好兩碗粥,拿餐盤端進房裏。


    當她將餐盤放到床頭桌上時,雲非霧鼻尖微微聳動一下,終於睜開惺忪的睡眼,從夢境中醒來。


    雲非霧眉眼彎彎:“軟軟,早上好。”


    狼崽子昨晚累慘了,現在還懶懶散散地不願意起來,聲音也是啞的。


    夏疏桐端起桌上的水杯,往雲非霧的方向送:“……喝水。”


    雲非霧沒有主動接,反而歪著頭,笑容更加燦爛了些,聲音揶揄:“狗狗?”


    夏疏桐一時心虛,手一抖,差點兒沒把杯子裏的水灑出來。


    於是雲非霧眼睜睜看著,都已經送到自己麵前的水杯,又被夏疏桐給收了回去。


    雲非霧眨眨眼:“?”


    下一秒,夏疏桐又迅速將水杯遞了過來,指尖都在發著燙。


    雲非霧明白了,夏疏桐這回竟然沒有斷片——至少沒有斷得那麽徹底。而且看著夏疏桐那心虛的表情,雲非霧還覺得挺有趣的,不由得就想逗她一下。


    “軟軟,我聽你喊我貓貓喊了這麽多年,結果……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雲非霧接過水杯,聲音委屈,睫毛也焉焉地垂下去。


    “我、我、我……”夏疏桐慌張地搓了搓手,一句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


    “所以軟軟,你要怎麽補償我才好?”雲非霧舔了舔唇,抬眸。


    夏疏桐低頭,老半天才喃喃道:“昨晚已經……已經補償你了。”


    ……那麽多次,還不夠嗎?再、再多的話,她真的不行了。


    雲非霧晃晃腦袋:“不夠。”


    夏疏桐微微瑟縮一下,提議道:“那,我喂你吃早飯?”


    狼崽子眯著眼打量了她一會兒,弄得夏疏桐背後發麻,最後才大方地點點頭,就這樣放過夏疏桐了。


    “貓貓,你先去洗漱,洗漱完了我們再吃東西。”夏疏桐弱弱地站起身,讓開一條路。


    雲非霧輕笑一聲,起身去浴室了。


    夏疏桐望著浴室的方向,終於也忍不住,低頭輕輕笑了會兒。


    其實昵稱這件事……無論是雲非霧的反應,還是夏疏桐的心虛,對她們倆而言,都是妻妻間的情趣,就像小情侶打情罵俏一樣。


    雲非霧洗漱回來,乖咪咪地坐在床邊,張開嘴仰起頭,等待投喂。


    夏疏桐輕笑了笑,吹了吹勺子中的粥,喂到雲非霧嘴裏。


    “軟軟喂的粥……真好吃。”雲非霧眼睛眯起,含糊道。


    “專心吃飯。”夏疏桐嗔她一眼,自己卻忍不住問道,“貓貓,你的生日快到了,你有想過要怎樣過生日嗎?比如……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後天是八月十二日,雲非霧的生日。前些年,不僅是夏疏桐沒怎麽過生日,雲非霧也幾乎沒有過。


    雲非霧眯著眼想了會兒,最後搖頭:“沒有。”


    夏疏桐怔怔地眨眼。


    雲非霧這才認真補充道:“隻要能和軟軟一起過生日,就可以了。其餘……都無所謂。”


    夏疏桐若有所思,重重點了點頭。


    雲非霧眉眼彎得更厲害了,她也很期待,她笨拙的直男軟軟,能想出什麽樣的生日驚喜。


    ……


    兩天後。


    中午十一點,夏疏桐的辦公室門突然被敲響了。


    “雲雲,生日快樂。”看清來人後,錢伶伶笑著打了個招呼,便主動退到外邊的小辦公室去了。


    錢伶伶一走,夏疏桐就抬眸往看向雲非霧,聲音略帶譴責,卻又軟乎乎的,更像是嗔怪:“不是說多休息一會兒,我十二點下班回家接你的嗎?”


    今天淩晨一過,夏疏桐就給了雲非霧第一個生日禮物。不過昨天下午,夏疏桐休息了幾小時,雲非霧卻沒一直在外邊拍雜誌寫真,所以今早狼崽子起不來,反而是夏疏桐早早起床上班去了。


    夏疏桐今天原本打算隻上半天班,中午回家帶狼崽子過生日去,沒想到雲非霧自己跑來了。


    夏疏桐當然是想快些見到雲非霧的,隻是……接下來還有個視頻會議要開,夏疏桐實在移不開身陪著雲非霧。她倒是想把會議給推掉,但她們才約法三章不到一周,說好了要認真工作的,可不能違約。


    夏疏桐眨巴著眼睛盯著雲非霧時,她已經走到了夏疏桐麵前,一手撐著辦公桌彎下身子:“軟軟,我想你了,所以就直接到公司來了呀。”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


    雲非霧眸中笑意曖昧,她輕輕舔了舔上唇,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手指挑向夏疏桐下巴。


    在辦公室……似乎也挺刺激的。


    下一秒,夏疏桐眸中就浸上一層水霧。


    雲非霧手指捏緊了些,臉頰也離夏疏桐越來越近,直至……兩邊柔軟的唇相處一瞬。


    再下一秒,雲非霧伸出舌尖,夏疏桐微微張開雙唇,臉頰因為羞恥而泛起紅,杏眸含淚,楚楚可憐——本該是這樣的。


    然而夏疏桐電腦很及時地“嘀嘀”響了兩聲。


    夏疏桐略帶慌張地退開,輕咳兩聲,坐正了身子,很快調整好表情。


    雲非霧也站起身,目光不自在地瞟向辦公室裏其他地方:“有工作?”


    “嗯,要開個會。”夏疏桐咬咬唇,指向一旁的休息間,“貓貓,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嘛,乖。我完了再喊你。”


    “好~”雲非霧撒嬌般溫馴地點點頭,“不打擾軟軟工作。”


    夏疏桐一邊點開視頻,一邊看著雲非霧的背影,眼神溫柔到了骨子裏。


    視頻會議結束時,剛好十二點。


    夏疏桐看了眼時間,一下子坐起身,走進休息室。


    雲非霧正糊地躺在床上休息,聽見開門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立刻露出笑顏:“軟軟,好啦?”


    “嗯,下班了。起床?我們去過生日?還是要再睡會兒?”夏疏桐坐到床邊,手指溫柔地劃過雲非霧臉頰。


    “不睡了。”雲非霧輕笑道,“但是……也不想立刻起來,”


    雲非霧伸手,將夏疏桐拉入懷中。


    完成了一個剛才被打斷的吻。


    這之後,兩人牽著手,一起走出辦公室。


    錢伶伶的小辦公室就在總裁辦公室外,門是透明的玻璃門,於是她一抬頭,就看見牽手出來的兩人。


    夏疏桐和雲非霧妝容、衣服都沒什麽問題,非常整齊,顯然是整理過的。可夏疏桐笑意羞斂,臉頰泛著淺紅,而雲非霧眸中閃著瀲灩的光,她們明顯是……在裏邊做了什麽。


    錢伶伶不由得皺了皺眉。


    她不放假的時候,幾乎都是住在夏疏桐家的。夏家隔音效果很好,錢伶伶雖然不至於聽到些什麽,卻也瞧見過好幾次夏總和雲雲身上的痕跡,畢竟在家裏,她們也不會刻意去遮掩什麽。


    時間長了,錢伶伶已經差不多能推斷出她們那什麽的次數了……很多次,多得可怕。


    錢伶伶不喜歡女人,也沒什麽和男人談戀愛的經驗,不知道那種事究竟是什麽感覺。可是她仍然忍不住擔心——情丨事這東西,如果次數多了,會不會對身體不好?


    雲雲倒還好,才二十四歲,比自己都年輕一歲,體力正好著呢。可是夏總,雖然夏總看著年輕,有些時候更是軟得像個小女孩似的,可她畢竟都二十八了,快要三十了,次數這麽頻繁,她……她受得了嗎?


    此時在錢伶伶眼中,雲非霧就像是禍國妖妃,而夏疏桐,則是被蠱惑的帝王。


    錢伶伶沉重地歎口氣,準備查查資料,擔起作為女兒……不,作為下屬的責任,有空和夏疏桐、雲非霧兩人好好聊聊這事兒。


    想到這兒,錢伶伶立刻上網複製了幾篇清心經文,發到了夏疏桐的手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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