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發誓,她一點兒想要窺探夏總隱私的想法都沒有。


    她隻是看雲非霧上樓那麽久都沒有下來,有些擔心,就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錢伶伶讓她也去和夏總打個招呼,她這才上樓的。


    其實江楓心裏很不願意。


    夏總看起來那麽凶巴巴的,江楓兩次試鏡,都被她盯出了一聲冷汗。


    而且雲非霧是梧桐的藝人,夏疏桐是總裁。雲非霧在她房間裏呆了那麽久,能幹什麽?肯定是在挨訓!


    所以江楓極不情願、瑟瑟發抖地挪到了夏總房間門口,結果,就聽見了裏麵的說話聲……


    然後她就呆在了門口。


    事情的發展和她想象得有些不一樣……不對,很不一樣。


    她都聽到了什麽?


    喂食y?


    花吻療法?


    江楓看上去的確像個現充,學校裏誇她是女神的同學也不少,但事實上……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死宅,熱愛百合文化的那種。


    單單是雲非霧和夏疏桐的那幾句話,就足夠她腦補出很多東西了。


    剛開始江楓隻是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幾秒後,房間裏傳出夏總可憐的嗚咽聲後,江楓生無可戀地捂住耳朵,僵硬地轉身往廁所的方向走。


    此時的江楓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


    完了,要被滅口了……我什麽都沒有聽到,什麽都,沒有……


    ……


    房間裏的情況遠沒有江楓想象的那麽糟糕。


    僅僅隻是因為藥太苦了,而夏疏桐又被雲非霧嚇得夠嗆,一口喝下去,猝不及防地被苦到了而已。


    看著夏疏桐委委屈屈的小表情,雲非霧沒忍住笑了笑,又用牙簽串起一牙蘋果:“啊——”


    夏疏桐沒好氣地瞪了雲非霧一眼,又耐不住唇齒間實在苦得厲害,她狠狠從雲非霧手中搶過牙簽,自己將蘋果喂進嘴裏。


    夏疏桐自己都沒注意到,她瞪雲非霧的那一眼中,很自然地帶上了些許嗔怪。


    雲非霧卻愣住了。


    以至於,就連手中的藥碗也被搶走後,都沒有發覺。


    夏疏桐悶悶地喝完一整碗藥,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雲非霧不知道呆呆地盯著她看多久了。


    雲非霧偏著腦袋,櫻唇也微微張開,一向深邃似星空的灰眸此時也呆愣愣的。


    又有些像小狗崽了。


    夏疏桐疑惑地又吃了一牙蘋果,雲非霧仍然沒有反應。


    於是夏疏桐又繼續吃。


    直到一小碟蘋果隻剩下最後一牙時,雲非霧都還是剛才那個懵懵的樣子。


    別說,還……挺可愛的。


    夏疏桐猶豫了一瞬,將最後一牙蘋果塞到雲非霧嘴裏,然後撇開頭:“蘋果吃完了,藥我也喝完了,你可以下去了,我要休息一會兒。”


    雲非霧慢慢嚼著蘋果,瞳孔一點點恢複神采。


    眸中又帶上了曖昧的笑。


    夏疏桐立刻繃直了身子,把厚厚的被子往身上裹了裹。


    每次雲非霧露出這種笑,就絕對沒好事情發生。


    果然,下一秒,雲非霧身體朝床頭櫃的方向偏了偏,一隻手拉開抽屜,熟練地從裏麵拿出一串鑰匙。


    夏疏桐:!!!


    夏疏桐伸手:“……雲影後!”


    然後又立刻被摁了回去。


    於是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雲非霧慢條斯理地拿鑰匙打開第二層抽屜,又優雅地用手指銜出一張紅本本。


    “雲影後,你……!我……”夏疏桐急得語無倫次。


    雲非霧看了她一眼,又低頭,輕輕翻開結婚證,嘴角始終掛著笑。


    “還叫雲影後嗎?”雲非霧將翻開的那一頁放在櫃子上,又抬眸看著夏疏桐,眸光流轉,“姐姐?”


    這之後,雲非霧又垂眸,目光幽幽地落在結婚證上,纖細白皙的手指在上麵輕輕撫摸。


    一時間,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夏疏桐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雲非霧那一聲又嬌又媚的“姐姐”。


    明明不是第一次被這樣叫了,可還是感覺全身酥麻,甚至不受控製地想要將雲非霧擁入懷中。


    可最終夏疏桐隻是低著頭,什麽也沒做,也什麽都沒說。


    她低垂的目光緩慢向旁邊移動,直到看見雲非霧搭在結婚證上的手指。


    雲非霧的手很美,手指細長,骨節分明,優雅而又高貴。可這時卻無力地搭著,透著一股頹然的氣息。


    夏疏桐不敢抬頭看雲非霧,可隻是看著她的手,她都能想象得出她現在的模樣。


    大概……就像是平時高傲慣了的孤傲狼王,卻因為被愛侶拒絕,以匍匐的馴服姿態臥在地麵,全身的毛發都失落地耷著。


    可憐又讓人心疼。


    夏疏桐心一緊。


    沉默許久,她才低聲道:“雲……雲非霧,我看見結婚證了。我……對不起。”


    雲非霧輕輕“嗯”了一聲。


    夏疏桐繼續道:“我這幾天腦子很亂,我想……等《追光》的拍攝結束後,我們再好好聊聊這件事,好不好?”


    “小夏總,”雲非霧聲音冷靜,“你是不是想要離婚,又不想影響到我的拍攝?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大可不必擔心……”


    夏疏桐卻倏地抬頭,下意識搖頭:“不是!不是離婚!”


    雲非霧眼睛一亮。


    夏疏桐抿著唇,手指也攪到一塊兒:“我也說不清楚……我的確不想影響到你拍攝時的心情,可是我,我……”


    夏疏桐明明有好多的話想說,可到了嘴邊,卻感覺喉嚨澀得厲害,一句都說不出來。


    她惶然地張著唇,臉頰上滑過兩行淚水。


    眼睛像是起了一層霧,就連身前雲非霧的身影,都變得霧蒙蒙的,看不真切。


    需要緩衝期的哪兒是雲非霧,而是失去記憶,什麽都不知道的她。


    忽然,雲非霧傾身向前,將她擁入懷中。


    很緊很緊。


    夏疏桐下巴緊緊貼在雲非霧的肩膀上,一轉頭就是她纖細的脖頸,鼻尖圍繞著她的氣息,身體則被她溫暖的懷抱所包裹。


    夏疏桐惶惶的神情漸漸褪去。


    她聽見雲非霧溫柔的聲音:“沒關係的。你需要時間思考,那就等《追光》殺青再說。沒關係的,不會影響到我。你……不要哭。”


    雲非霧的聲音很低,溫柔到了骨子裏。


    夏疏桐卻聽出了一絲若隱若現的哭腔。


    夏疏桐的一隻手不由自主顫抖著抬起,從後麵抱住雲非霧,另一隻手則安撫地拍著她的背。


    她閉上眼,將頭埋在雲非霧肩膀上。


    兩人擁抱許久,才緩緩放開對方。


    雲非霧側過頭,將結婚證放回抽屜裏,沉默片刻後,問:“那……我先下去了?”


    “嗯。”夏疏桐坐在床上,點了點頭,又忽然拉住雲非霧的袖擺,低聲喃喃,“等等……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雲非霧點頭。


    夏疏桐:“你為什麽……不在最開始就告訴我,我們的關係?”


    “我怕嚇著你了。”雲非霧蹲下身子,認真道,“但我們的確幾個月才能見一次麵,我的確很喜歡你。”


    不如說,愛你。


    雲非霧沒有說出口,可眼中的情意卻是擋不住的。


    夏疏桐不自覺摸上自己心口,感覺裏麵的心髒跳得好快。


    “還有一個問題……”夏疏桐咬著唇,沒有敢看雲非霧的眼睛,“我們以前是那種關係嗎?”


    “哪種?”


    夏疏桐耳尖微紅,她張口,無聲地說出兩個字:


    “包養。”


    雲非霧怔了片刻,隨即清淺笑道:“不是。”


    夏疏桐驀地放鬆了些。


    這之後,雲非霧沒有再在房間裏多呆片刻,端著碗和果盤便下樓了。


    夏疏桐怔怔躺了會兒,回憶起剛才那個溫暖的擁抱,忽然感覺無比安心。


    其實從昨天她回憶起以前的部分記憶開始,她心裏就不住地有些惴惴。


    夏疏桐想要拾起曾經的記憶,想要知道這些年她經曆過什麽,可真正回憶起一部分後,她卻開始感到害怕和抗拒。


    就好像懷中抱了個潘多拉的魔盒,夏疏桐不知道是否應該將它打開,又無法和別人商量,因此迷茫而無助。


    可那個擁抱過後,夏疏桐的心卻忽然安定下來了。


    ……


    這之後,雲非霧果然聽話地沒再接近過她。兩人都默契地各自好好工作,等待殺青。


    但每次在片場,戴肅喊“卡”的一瞬間,隻要夏疏桐在場,雲非霧都會第一時間望向她。


    久而久之,夏疏桐也就習慣了。


    然而,沒了雲非霧的“騷擾”之後,夏疏桐的確輕鬆了好一段日子,卻又莫名地覺得有些失落。


    不過邊欣走後,劇組的拍攝卻異常順利。


    新來的江楓沒什麽拍攝經驗,剛開始雖然常常會犯錯犯錯,甚至也惹得戴肅好幾次都忍不住罵人,但她性格好,基本上戴肅罵完了就忘了,偶爾被逼急了還能指著戴肅對罵,反而給劇組增添了不少歡樂。


    而且江楓悟性不低,到中後期,連戴肅都挑不出什麽毛病,基本上都是在誇她。雲非霧就更不用說了,幾乎所有鏡頭都是一鏡過,就算有情緒不到位的地方,戴肅稍微點一下,她立刻就能領悟到。


    於是拍攝全程基本沒再出過什麽岔子,隨著幾名主演陸續殺青,一月初,《追光》正式殺青。


    劇組的工作人員、演員們相處了兩三個月,相互之間早已混熟了,殺青宴的氣氛也就比開機時熱鬧許多。


    除了夏疏桐上台講話時,沒什麽人敢起哄以外,之後幾乎每個演員上台,下麵都鬧哄哄一片,甚至還有直接上去敬酒的。


    最後輪到導演戴肅時,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灌了好幾杯酒,臉頰紅得厲害。


    終於沒人上來和他敬酒後,戴肅又自己拿起一杯二鍋頭,對著人群幹掉,激動道:“《追光》是我女朋友的心血,亦是我的夢想,現在它的拍攝圓滿結束,我要感謝各位演員的配合、劇組的工作人員們的付出,在劇組的這幾個月時間,辛苦大家了……”


    戴肅說到後麵,聲音幾乎都有些哽咽,眼角甚至泛起了淚光。


    很難想象,這個情商為負的二愣子導演能有如此豐富的感情。


    戴肅激昂地說了很多,最後他端著酒,走向夏疏桐。


    “在所有人當中,我最感謝的還是夏總。如果不是當初夏總發現了我,願意為我提供這次機會,我現在可能還坐在家裏無所事事,每天以酒消愁。夏總,我知道我這個人吧,不說討喜,能讓人不討厭就很好了,但您從來都對我沒有成見……我,我雖然表麵上不說,但其實心裏還是很感動的。”


    戴肅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抹了一把淚。


    “來,夏總,這杯我敬您!”


    夏疏桐也沒想到,戴肅居然會這麽真情實感地感謝她,不由得愣了愣。她聽錢伶伶說過,她生病的時候,是戴肅提出要來拜訪的,當時她還覺得驚奇。


    夏疏桐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桌上的白酒,和戴肅碰杯。


    氣氛到了,的確會想喝些酒的,而且現在錢伶伶就在旁邊,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兒。


    看著戴肅幹完一整杯酒,夏疏桐也一口喝下了小半杯。


    喉嚨立刻火辣辣地疼起來。


    有了戴肅開了這個頭,接下來也有不少人摸到夏疏桐這邊敬酒。後麵夏疏桐都隻抿了一小口,但還是有些醉了。


    腦袋也似乎有點不清醒。


    就連周圍的人影,似乎都變成了好多個。


    夏疏桐迷茫地眨眨眼,繞著周圍看了一圈,最後視線停留在雲非霧身上。


    雲非霧明明是《追光》的主演,卻一個人清冷地坐在一旁,就算有人找她聊天,也說不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她就那樣安安靜靜地坐著,好像對什麽都不感興趣。


    有點可憐。


    忽然,她感覺到夏疏桐地目光似的,抬眸朝夏疏桐望過來。


    夏疏桐怔了怔,下意識朝她勾了勾手指:“貓……雲影後,過來。”


    差點兒說漏嘴了,還好她還記得,在外麵要裝作她們不認識來著。


    等等,為什麽呢?她們很熟嗎?嗯……好像是的。


    夏疏桐腦袋暈乎乎的,什麽都記不清,又好像什麽都記得。


    幾乎是雲非霧走過來的一瞬間,她就熟稔地靠在了她身上,不過她還記得顧忌周圍人多,並沒有太過親昵。


    雲影後攬住夏疏桐的肩膀,將她扶穩了,才轉向錢伶伶:“小夏總她喝醉了?”


    “嗯……”錢伶伶也喝了些酒,整個人都飄飄忽忽的。


    雲非霧輕歎了口氣,摁住夏疏桐想要去拿酒的手,換成一旁的飲料。


    看著這一幕,錢伶伶總感覺哪兒不對,但喝醉的腦子讓她想不了太多,下一秒就給忘了。


    大廳裏很熱鬧,不斷有人上台講話甚至唱歌跳舞,底下也鬧哄哄的,總有幾個愛熱鬧的四處竄著敬酒。


    江楓喝了一圈兒,最後回到了自己桌上,又立刻被叫住了。


    這一桌除了江楓,基本都是混跡演藝圈多年的老戲骨,在《追光》裏演的則是女主家長一類的角色。


    “小江,你還沒去給夏總敬酒吧?走,我們一塊兒去。”


    江楓下意識擺手:“我、我就不去了……”


    她餘光可看見了,現在夏總正和雲非霧抱一塊兒呢,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去打擾的好嗎!


    老演員卻誤會她是害怕夏疏桐,笑道:“沒關係的,夏總平時是嚴厲了些,但對我們還是很好的。而且今天殺青,她也高興,不會凶你的。”


    另一位演員也笑著拍了拍江楓肩膀:“就是,你看小雲不也在那兒嗎?小雲性子淡,她都去給夏總打招呼了,你怎麽能不去?”


    江楓瑟瑟發抖:就是因為雲非霧也在,她才不敢去的啊!


    但江楓也不好意思拒絕幾位老戲骨的好意,還是瑟縮著跟在幾人身後,瑟瑟發抖地端著酒走了過去。


    夏疏桐雖然是半靠在雲非霧懷裏的,但在外麵,她還是習慣性保持著冷傲的表情,唇角也掛著一絲若無若有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可怕。


    江楓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誰能想到,再外麵那麽恐怖的夏總,在私底下會和跟個弱受似的嗚嗚哭呢?


    江楓手一抖,不行,不能再回想了,再想會被滅口的。


    “看不出來了,小雲和夏總關係真好。”


    這時,江楓正好聽見某位演員調侃的聲音,不由得將腦袋埋得更低了些。


    是啊,是你們想象不到的那種好呢,嗬……嗬嗬。


    ……


    晚宴結束時,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因為錢伶伶和夏疏桐都有些喝醉了的緣故,今晚她們還是住酒店,明早再飛回海城。


    雲非霧將夏疏桐扶回房間後,那種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


    夏疏桐八爪魚似的纏在她身上,還嘟著嘴戳了戳她的臉頰:“貓貓,你好壞。”


    早在宴會廳的時候,雲非霧就發覺了,醉酒的夏疏桐又成了上回那樣,所以現在她反而沒什麽反應,熟練地抱起夏疏桐往床上走:“哪兒壞了?”


    “就是壞!”夏疏桐坐到床上,一邊脫衣服一邊歪著腦袋思考,好一會兒才說,“你這段時間都沒理我。”


    雲非霧:“……”


    雲非霧將睡衣遞到夏疏桐手裏,也坐到一旁換衣服:“明明是你讓我這樣做的。”


    “誒,是嗎?”夏疏桐回想了會兒,勉勉強強記起來,似乎她的確說過這樣的話,還說讓雲非霧給自己一段時間,讓她好好思考一下。


    思考什麽呢?腦子亂糟糟的,完全不記得了。


    不過夏疏桐還是側過身子,開心地揉了揉雲非霧的腦袋:“那這樣的話……貓貓真聽話!”


    雲非霧無奈地點頭。


    總感覺喝醉後的夏疏桐……降智了。


    雖然以前夏疏桐喝醉了也是呆呆的,但再怎麽也沒現在這麽傻,是因為車禍撞到腦子了嗎?


    雲非霧不由得擔心地看了夏疏桐一眼。


    夏疏桐不明所以地笑了笑,眉眼彎彎:“貓貓,洗澡?”


    “嗯,洗澡。”


    雲非霧跟在她身後進了浴室。


    今天的夏疏桐醉得還不是很厲害,至少能夠自己走路,就是有些晃晃悠悠的。


    洗完澡回到床上,雲非霧正要傾身關燈時,卻一下子被夏疏桐撲倒在了床上。


    夏疏桐仍然笑得天真可愛,傻兮兮的,但莫名給了雲非霧一種不好的預感。


    說起來,以前她們做的時候,夏疏桐一般都是下麵的那個……除非喝醉了。那時喝醉的夏疏桐明明也呆呆的,膽子卻比清醒時大了不少,攻擊力也強了許多。


    “軟軟……”雲非霧輕輕推了推夏疏桐的肩膀。


    夏疏桐趴在她身上,不動,一雙杏眼卻十分明亮,閃著光似的。


    看得雲非霧一陣恍惚。


    以至於,還沒反應過來,鎖骨就被咬了一口。


    很輕很輕的啃丨咬與舔丨舐。


    軟軟的,卻很癢。


    “嗯……”


    雲非霧身子瞬間軟了下去,雙腳也不自覺地扣緊,小腿往夏疏桐的腿上纏。


    好不容易等夏疏桐的小動作停下來,雲非霧又推了推她:“軟軟……不可以。”


    夏疏桐:“?”


    夏疏桐抬頭看著她,一臉疑惑。


    “為什麽?貓貓你不愛我了嗎?”


    “沒有……軟軟,我愛……”


    雲非霧話還沒說完,夏疏桐就往她唇上湊。


    雲非霧微微仰起頭,捂住自己的唇:“軟軟,你先聽我說。”


    現在的夏疏桐像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如果真發生了什麽,雲非霧會覺得很愧疚的。


    可夏疏桐卻沒有聽她說下去的意思,隻呆呆看了她幾秒,臉色立刻就垮下去了。


    “貓貓,你果然不愛我了。”夏疏桐委委屈屈道,“你不理我,不給我打電話,還不親親我……”、


    說到後麵,夏疏桐聲音裏幾乎帶上顫音,可憐極了。


    “我沒有。”雲非霧摟住夏疏桐的後脖頸,身子也微微坐起,輕輕用臉頰蹭著夏疏桐側臉,如同一隻撒嬌的小獸。


    “軟軟,你又忘了,是你說要好好思考一段時間,所以這兩個月我才沒來打擾你。”雲非霧安撫道,“至於沒打電話……從你車禍開始,你的手機就撥不通了,你不記得了嗎?我們暫時還沒有別的聯係方式。”


    “誒?”夏疏桐迷茫地眨眨眼。


    雲非霧說了那麽多,她暈乎乎的腦袋根本就裝不下,隻隱約感覺雲非霧說得對。


    於是她伸手把手機拿過來,開鎖後遞給雲非霧。


    “那貓貓,你存一下電話,再加一下微信好友,嗯……再錄個指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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