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愉快的周末之後,就算是南洛這麽好的環境和條件,也依舊留不住學子們的心。


    葉櫻在一樓,先一步去了教室,白熙和俞墨等人到了四樓,從後門進了教室,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並沒有引起什麽關注,因為全班除了這四個人以外,全都在提交各科作業,忙得腳不沾地。


    “四位祖宗什麽時候回來的?”小胖子錢盈剛交完作業,就看見剛才還空無一人的四個位子已經坐滿了人,顛顛地跑過來打招呼。


    “那個,江爺,您老知道班長怎麽回事嗎?剛才老班來溜了一圈,沒看見班長,問班長去哪了,以前這個時候班長早就來了啊。”錢盈什麽都不知道,就知道江知涯和傅左的關係不錯,便想來問問江知涯。


    看了一眼傅左的位子,現在還在空著,江知涯微微皺了皺眉,“我不知道,可能有別的事吧。”


    自從上次兩個人幾乎鬧掰之後,江知涯就沒再跟傅左聯係過,不知道為什麽,以前傅左執著於葉櫻,還能讓她理解,她以為傅左和葉櫻關係很好,能修成正果。


    但是後來,葉櫻選擇白熙,傅左表現出來的過分偏執也是震驚到江知涯了,尤其是在傅左找上葉琳之後,江知涯再也看不見以前那個從容優雅,雖然強勢但是也有柔軟的傅左,隻看到了一個一頭紮進死胡同,鑽進牛角尖出不來的傅左。


    江知涯在旁邊看著,既覺得失望又覺得痛惜,可惜現在的傅左完全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


    看江知涯竟然也不知道班長的下落,錢盈又看了一圈完全沒理著自己的其餘三人,悲痛地歎了口氣,沒再打擾幾人。


    “白熙,你知道傅左怎麽回事嗎?”江知涯轉過頭,雖然說她和傅左現在關係已經成這樣了,但還是忍不住關心對方,畢竟是從小就認識的。


    白熙是真不知道,她還忙得腳不沾地呢,哪有閑工夫去管傅左,“我當然不知道了,我哪有閑工夫管她?”


    聽見這句話江知涯就放心了,隻要白熙沒去動傅左,傅左應該就不會有事。


    果不其然,第一節 課還沒開始上課,傅左就到了教室,但卻沒有坐下,而是在收拾東西。


    周圍的同學們都驚了,尤其是事事衝在最前頭的錢盈,也不管即將上課的上課鈴,翹著腦袋看傅左,“班長,你收拾東西幹什麽啊?”


    聽見錢盈的聲音,傅左將書包拉上拉鏈,回頭輕笑著看向錢盈,“我參加了交換生項目,會去帝都中學上一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可別把老班氣死了。”


    最後一句話是跟全班同學說的,傅左麵帶微笑,還是從前那副從容優雅的樣子,江知涯看著,恍惚間覺得好像之前的傅左都是自己的錯覺。


    班裏因為傅左這一句話炸了鍋,畢竟這傅左這個學期才剛結束國外的交流學習,怎麽這麽快就又要走了?


    “班長你就不能不去嗎?你這剛回來,怎麽又要走啊?”


    “是啊,班長這次的交流又會有多久?短期的還是長期的?我們都高三了,就不要弄這些了吧?”


    “是啊,換環境多影響學習啊,上次就因為班長沒在,我們成績都沒能打過一班那群家夥!”


    班級裏的同學你一言我一句,對於傅左的離開都比較不舍,想也是,畢竟很多都是從小一起的同學,這次雖然這隻是交流學習,但畢竟已經高三了,誰知道這次交流還會不會回來?然後高中畢業,大家天南海北地飛,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機會再相聚了。


    傅左將書包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坐在最後的白熙,“這次可能是長期的,我也不太確定,沒關係的,我走了,白熙不是來了嗎?你們加油啊,下次一定要超過一班!”


    莫名其妙被戳,白熙看了一眼傅左,懶得說話,幹脆趴下睡覺。


    可能其他人的話,別人還會說一句誰也不能代替班長,但是對方是白熙,二班的同學們麵麵相覷,想說什麽又不知道怎麽說,場麵一時冷了下來。


    “傅左,你跟我出來一下。”就在氣氛有點尷尬的時候,江知涯從位子上站起來,叫著傅左出去了。


    前來上課的數學老師看了一眼出去的兩人,扶了扶眼鏡框,“怎麽了?傅左和江知涯有什麽事嗎?”


    “老班找班長和江知涯有事,老師你上你的課,不用在意。”錢盈日常打圓場,好在這個年輕的數學老師比較容易騙,錢盈說了他就信了,沒再多問。


    那邊傅左和江知涯兩個人出去之後,進了旁邊的活動室,江知涯看著傅左,“你為什麽要離開?”


    不管再怎麽說,江知涯在心底都還把傅左當成自己的朋友,而自己的朋友一聲沒吭就打算離開,這讓她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這個原因你還不知道嗎?”傅左的語氣並不好,她也是真的當江知涯是朋友的,但是最後江知涯卻選擇站在白熙的那邊。


    江知涯一噎,看著傅左,又開始覺得陌生,“傅左,我問過白熙了,她根本就沒有對你做任何事情,而且葉櫻和白熙在一起,那也是葉櫻自己的決定,是你強求不來的,你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就想不明白呢?”


    江知涯甚至懷疑傅左是不是中了邪了,怎麽這麽簡單的道理都看不透,難怪別人都說愛情使人眼瞎,這簡直不管是眼瞎,心也瞎了。


    “江知涯,你應該知道我對葉櫻是什麽樣的感情,如果不是白熙突然出現,搶走了葉櫻,那葉櫻一定會是我的,還有我們兩個,又怎麽會像是今天這樣?”傅左眼睛有些發紅,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但是自從白熙來了以後,好像什麽都變了。


    自己守了那麽多年的葉櫻被她搶走,最好的朋友江知涯也因為她和自己反目成仇,甚至之前一直對於自己還算欣賞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也突然變了,變得對自己百般堤防厭惡。


    一切都是因為白熙的到來,在這短短的幾天內,就讓自己原本平靜完美的生活就這樣徹底分崩離析,這讓傅左怎麽可能不怨白熙?這些東西都是她辛辛苦苦多少年才積攢下的,可是一夕之間,全都化為了烏有。


    聽著傅左的控訴,江知涯後退了兩步,搖搖頭,“傅左,你為什麽還是不明白?如果你能尊重葉櫻的選擇,放手葉櫻,不針對白熙,那怎麽會有現在這些事情呢?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已經成了什麽樣子?”


    “你讓我怎麽放手?你知道這次我為什麽會去帝都中學嗎?就是因為我那個好哥哥,他要交好白家的繼承人,他不能容忍我和白熙有過節,所以隨便想了個辦法,把我送的遠遠的,甚至要不是我自己爭取,我已經被送到國外了!”一拍桌子,傅左頭一次這麽失態地聲嘶力竭。


    “江知涯,你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我小心翼翼,我事事必須完美,我戰戰兢兢生怕犯一丁點錯,我什麽都不敢奢求,什麽都不敢要,就是因為要討好我哥,結果呢,我隻是喜歡葉櫻而已啊,江知涯,我有什麽錯嗎?我剛進傅家的中心圈,現在就因為白熙,就算她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我還是要被踢出去,你說我甘心嗎?”


    傅左手都在發抖,她以為隻要她夠努力,隻要她夠優秀,總有一天會站在傅家的中心位置,總有一天會將所有人踩在腳下,可是現在事實告訴她,不是,有些東西天生就是沒法改變的。


    像白熙,像俞墨,像陳京墨,像傅杉,他們從一出生,就帶著繼承人的光環,天生享受最優質的的待遇,根本不用擔心別人的看法和威脅,就像這次,自己隻是針對了一次白熙,白熙根本還沒放在心上,就會有人將自己遠遠打發走,而自己以前的所有努力都成了泡影。


    傅左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了一眼江知涯,“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江知涯,你也好自為之。”


    傅左先一步離開了活動室,江知涯自己一個人站在原地,良久歎了口氣,該說誰對誰錯?哪有誰對誰錯。


    等江知涯回到教室的時候,傅左已經拿著東西走了,數學老師還站在講台上,對於江知涯無視他的態度也不生氣,繼續講著題。


    這節課一下課,江知涯就扯了一下陳京墨,“不行,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傅左,我感覺現在她的狀態有點不對,我去看看,你去幫我跟老師請假,聽見了嗎?”


    陳京墨還有些沒睡醒,“你去哪?”


    “幫我請假。”心裏越發不安,江知涯扔下這句,就直接走了。


    白熙坐在兩人身後,看著這一幕捏了捏眉心,這江知涯還是心軟,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想了想,白熙還是給白五發了條消息,讓他派人跟著保護一下江知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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