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搭在葉櫻肩上,白熙替葉櫻做了決定,看向胡伶,“道歉吧,當著全校的麵,把你傳播出去的那些話都收回去,解釋清楚,我會一直看著你的,別想耍什麽小聰明,敢出一點問題,我讓你後悔進南洛。”


    “你怎麽知道謠言是我傳的?”瞪著眼看著白熙,胡伶慌了,“這不是我傳的,我也隻是聽人這麽說的,是一個葉櫻的以前的同學傳的,和我沒關係啊!”


    “別著急,我還沒說完呢。”白熙神情莫測。


    “要我現場來查查是不是你傳的嗎?”白熙對於胡伶的死鴨子嘴硬並不看在眼裏,“查查賬號,再查查你的手機,多簡單的事情,我敢讓我們查嗎?”


    白熙一開始並沒有想到這上麵來,她一開始也以為是葉櫻在以前學校的人跑來散播謠言的,但是後來白熙看自己一提謠言的事,胡伶臉色當即就變了,才察覺出不對勁來,也是,謠言一口一個說葉櫻以前在學校裏是個什麽什麽樣的人,但卻都是假的,編造的,那這樣的話,可也就沒什麽能證明這人就必須是葉櫻以前學校的了。


    果不其然,白熙的話音一落,對麵胡伶頓時後退一步,臉色蒼白,很明顯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我去拿過來看看?”江知涯眼睛看著胡伶的包,她並不知道什麽謠言,也沒聽見胡伶她們罵葉櫻的那些話,所以並沒想到有多嚴重,隻是感覺白熙能這麽生氣,這事肯定也不簡單而已。


    “不用了,”白熙不想再和對方多做糾纏,“你離開南洛吧。”後一句是對胡伶說的。


    在對麵不敢置信的視線中,陳京墨則不太滿意白熙這不痛不癢的處理方式,“哥,你不想動手打女的沒關係,不然我帶人去她家裏,給她長長教訓吧,不動人,就讓她父母看看他們的好女兒是個什麽東西。”


    “禍不及家人,罪不及父母,她爹媽有她這麽個女兒已經是夠糟心了,就這樣吧。”白熙明白陳京墨的意思,雖然說這種砸家之類的教訓方式在這個世界已經不算什麽了,但是因為上一個世界的觀念約束,白熙還是短時間不太能接受。


    詢問的視線看向葉櫻,白熙也不知道葉櫻滿不滿意自己的處理方式,她會讓對方轉學或者退學,不可能再出現在南洛,而且她也能讓人去警告一下對方的父母,好好管教他們的女兒,如果葉櫻還不滿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不是不行。


    “交給校方處理吧。”葉櫻完全明白白熙的顧慮,想了想,拿出個折中的辦法,當然也有借刀殺人的嫌疑。


    可能白熙等人擅用私刑會有不好的影響,但是如果這件事經過學校,那就不一樣了,葉櫻有把握掌握對方先搞校園造謠欺淩的證據,校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懲罰對方,而且校方看在白熙的麵子上,也絕不會輕易揭過此事。


    彎了彎嘴角,白熙看向葉櫻的眼神有些讚賞,“就按你說的辦,把校長叫來。”


    趁著這個機會,白熙幹脆讓江知涯把競賽五班的孫筍也叫出來,既然要解決,那就一次性都解決了好了。


    校長等人來的很快,學生會的傅左和那個學生會會長也很快趕來,傅左看了一眼白熙後,緊張地看著葉櫻,“怪我粗心,之前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


    葉櫻搖搖頭,這事怎麽能怪傅左呢,她們又不在一個班級,傅左能這麽擔心自己就已經很夠朋友了。


    “少說廢話吧,趕緊的辦正事。”白熙在旁邊看這倆人你來我往地安慰,不耐煩地催促。


    看著這陣勢,胡伶和剛被帶來的孫筍已經沒勇氣站著了,坐在操場的地上,等著最後的宣判。


    白熙咳嗽兩聲,看著對麵的兩個人,“你們說一下自己的作案動機吧,我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葉櫻能和你們有多大仇多大怨。”


    看了一眼白熙身邊的校長和學生會會長,胡伶坐在地上哭起來,還想狡辯,“我們隻是……”


    “勸你說實話,我們沒那麽多時間跟你在這裏耗,如果你拒不配合,我考慮采用江知涯和陳京墨的意見。”白熙懶得跟對方廢話,她現在有點煩,對方偏偏是未成年,要是成年的話,她不介意送對方去參觀一下我國完整的監獄體係。


    被白熙嚇得一句話憋在肚子裏,胡伶看向對著她同款微笑的江知涯和陳京墨,不敢再作妖了,“我是嫉妒,我就是看不過葉櫻,剛開學的時候,明明我才是藝術委員,但是所有人都在討論葉櫻,說我這個藝術委員本來就應該是葉櫻的,還說葉櫻是我們班班花,我生氣,我嫉妒,所以我有一次發現葉櫻和白少有貓膩的時候,就開始用小號在班級群裏造謠,但是沒想到後來葉櫻真的和白少有關係,所以謠言越傳越離譜。”


    聽著胡伶邊哭邊說的話,白熙簡直無語,果然一種飯養百種人,總能養出一種又蠢又毒的來。


    造謠的理由有了,調換節目名單的事情用腳趾頭想也是同理,胡伶害怕葉櫻參加節目真的被選中,在舞台上大放異彩再將她壓下去,所以幹脆給葉櫻挑了一個寓意不好,而且和慶典氛圍格格不入的舞蹈,就等著看葉櫻落選後出醜的。


    但是卻沒想到,南洛和別的學校不同,是由學生會全權負責慶典節目選拔,學生會的人並不像校方那麽死板,他們更喜歡新奇刺激的東西,寓意對他們來說完全不在考慮範圍內,畢竟曾經有一年,在開學典禮上都還有人用嗩呐演奏《送殯曲目串燒》。


    所以葉櫻的《冥婚》也被口味氫氣的學生會一眼看中,誤打誤撞還直接選上了,胡伶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簡直一口氣漚死自己。


    再看向旁邊的孫筍,白熙估計這理由也和剛才的胡伶差不到哪去。


    果不其然,孫筍完全沒有一點抵抗地全交代了,從她節目落選,到買通舞蹈老師,然後陷害葉櫻不成,還嫉妒葉櫻能有白熙這個選拔賽內定門票,所以起了歪心思,想讓葉櫻在節目前受傷,不能參加表演。


    看著一直是無辜遭殃的葉櫻,白熙拉著葉櫻的手拍了拍,她甚至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葉櫻。


    事情全都水落石出,胡伶,孫筍兩人全校通報,直接開除,剛才和胡伶一起,還罵過葉櫻的幾個人,全校通報記過,再有下次,直接開除,被孫筍買通的那個舞蹈老師,全校通報,直接辭退。


    當天下午,整個校園的通告欄都被貼滿了,簡直是令人震驚掉大牙,任誰也不能想到,隻是這樣一份哪也看不出來的嫉妒之心,竟然能讓人做出這麽可怕又瘋狂的事情。


    他們完全不考慮這樣的校園欺淩會讓受害者產生多大的心理問題,每年因此而自殺的人又有多少,也不去想如果葉櫻真的滾落樓梯,會不會發生更可怕的後果,甚至有生命危險,他們隻是為了自己一時的嫉妒之心,就能隨便把別人的生命當作兒戲。


    第二天,全校早自習到操場集合,胡伶和孫筍等人當著全校的麵進行懺悔道歉,然後就校園欺淩事件,全校反省通報,學生會設立專管欺淩事件的校園保護部門。


    不敢讓人相信,一開始最受推舉的這個保護部門部長,竟然會是陳京墨和江知涯。


    當時白熙還借此調侃他倆終於成光明正大收保護費的了。


    這一通風雨鬧得整個南洛飄飄揚揚,但最終終於雨過天晴。


    開完校會後,陳京墨等人不知道跑哪胡鬧去了,現在是早自習時間,俞墨還在家裏睡大覺呢,也就隻剩葉櫻和白熙走在一起,朱鳳正被圍著問東問西,她們倆再也不用當透明人了。


    “其實我挺好奇的,校園欺淩這個……陳京墨和江知涯不是很危險嗎?很容易被人捎帶出來,但是我看大家好像對他們的接受度很高?”


    葉櫻畢竟剛來南洛,消息不通,一開始她還擔心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影響陳京墨和江知涯兩人,畢竟他們可是南洛的頭頭,應該是重點打擊對象,但是結果卻讓她大吃一驚,這倆人不光風生水起,還差點被推選成保護部門部長,因為高三了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代理。


    白熙看著還有心情閑操心的一樣,抬手搭在她肩膀上,“他們倆跟校園欺淩關係不大,他們倆屬於校園鬥毆比較多,一般來說,他倆基本上不會去找普通學生的麻煩,甚至在普通學生被外校欺負的時候還會保護他們,他們隻和和他們勢均力敵的人打架,打之前還要說好後果自負,不準告家長。”


    “當然,天台那次是例外,陳京墨以為我也會帶一群人去的,結果並沒有。”白熙接著說,“江知涯也差不多,他們大概算是社會黑道的一個縮影,有自己的規矩和原則,屬於合理存在。”


    雖然對於生活在打黑除惡社會三十年的白熙來說,不知道這到底哪合理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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