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這邊溫馨和諧的氣氛,另一邊已經開始摩拳擦掌,奶奶的,這是來約架的,還是強行塞狗糧的?!還有沒有點人性?!


    雙方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陳京墨眼色微沉,“白熙,雖然這是你自己選的,但是之前江知涯也說她想保你,我不能她的麵子都不給,這樣吧,你們點到為止,我不動手,怎麽樣?”


    “我白熙,用不著借任何人的麵子,”看了一眼陳京墨旁邊放下的棒球棍,白熙挑挑眉,“把棍子拿起來吧,也別說什麽點到為止,今天一切後果自負,可別跟我說什麽手下留情,爺字典裏沒這個詞。”


    既然白熙都這麽說了,陳京墨也沒再客氣,反正江知涯囑咐他的事他做了,隻是白熙不領情,那他陳京墨也不是個死皮賴臉給人家送溫暖的人。


    棍子在手裏轉了個圈,陳京墨眉眼冷肅下來,“上!”


    手持各種鋼管鐵棍的小混混在陳京墨話音一落,就迫不及待衝了上去,尤其是曾經被白熙打過的那幾個人,仗著人多勢眾,衝得比誰都快。


    嘴角彎了彎,白熙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葉櫻,一馬當先迎上了對麵衝過來的人,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將最前麵那人手中的鐵管搶了過來,然後反手一個格擋,擋住身後打過來的木棍。


    手抓著木棍,白熙一腳將偷襲自己的那人踹開,然後木棍在手裏轉了個圈,扔給還在躲閃的葉櫻,“這個給你,保護好自己。”


    正好抬手接過木棍,葉櫻趁機靠近白熙,雖然見過一次白熙打架,但很明顯,上次白熙更多是用技巧,但這次卻有點以硬碰硬的打法。


    看著葉櫻過來,白熙卻不怎麽高興,畢竟葉櫻是女孩子,陳京墨那邊的人還要點臉,所以也就幾個沒拿武器的裝裝樣子去打葉櫻,自己這邊可不同,目光所及,除了鋼管就是鐵棍,而且人數太多。


    “我要是打傷了人,責任算誰的?”白熙趕人的話還沒說出來,就看見葉櫻幹脆利落地一棍子撂倒了之前那個黃毛。


    愉悅地笑出聲,白熙眼神一淩,“別說打傷了,打死了也算我的。”


    葉櫻語氣輕鬆,“那我就放心了。”


    兩句話的功夫,兩個人一觸即分,而葉櫻的動作顯然更狠了起來,連對麵都有些被鎮住了。


    “嘶,”在白熙看葉櫻那邊情況的時候,一個不察,沒注意到自己身後的棍子,等再想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硬生生用背部受了一悶棍,白熙的火氣也上來了,收起之前玩鬧的心,一個側踢附贈一棍子,將人直接打飛出去。


    形勢越來越白熱化,一直在邊緣並沒有動手的陳京墨這才正視起來這個平常看上去病病歪歪的白熙,沒想到對方打起架來竟然這麽狠,自己帶來那麽多兄弟,現在竟然躺下一小半了。


    甩了甩手,陳京墨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出手,今天真的就要丟人現眼了。


    “白熙,咱倆試試。”銀色的棒球棍擋住了白熙打出去的鐵棍,陳京墨出聲吸引白熙的注意力。


    收回手,白熙輕嗤一聲,“一起上,我怕你輸得太難看。”


    不得不說,就陳京墨這個南洛老大,倒也不是浪得虛名,他一加入,本來被葉櫻和白熙摁著打的一群人頓時也能勉勉強強打成膠著狀態,白熙身上也掛了些彩。


    抬手用胳膊擋住一個打向葉櫻後腦勺的棍子,白熙殺人一樣的眼神看向舉著棍子的黃毛,另一隻手反手給了黃毛一棍,空中頓時飛出一串血珠和兩顆牙。


    “老子護短!”這樣還不夠,白熙直接扔下跟自己正在打的陳京墨,飛身過去又對黃毛補上一腳,直接把人踹到跪在地上爬不起來。


    “白熙,過分了吧?”看著白熙是真的不留手了,陳京墨也有些皺眉,這畢竟還是在學校。


    “過分?”白熙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剛才我如果沒擋下那一下,後果會如何你不知道嗎?敢動手,他就得想好動手的後果。”


    因為黃毛的事,眾人對葉櫻那邊的攻擊明顯少了很多,笑話,剛才偷襲白熙偷襲成功了的也就才被踹了一腳,看剛才那黃毛,這一下子住院是少不了半個月了。


    眾人不敢過分打葉櫻,這倒是給葉櫻一個機會,趁機幫白熙攔住大部分的小混混,讓白熙對上陳京墨的壓力驟減。


    陳京墨就算是從小打到大,那也不過滿打滿算十幾年,可是白熙前世也是從小打到大,年輕時候打架比陳京墨還狠得多,後來繼承家業也沒扔下訓練,打架經驗比兩個陳京墨加起來還要多,要不是對麵人多,白熙有把握五分鍾內讓陳京墨趴下。


    在葉櫻處理其餘小混混的時候,白熙的動作也不慢,看著陳京墨一招落空,露出側腹,白熙手中的鐵棍虛晃,引走陳京墨的注意力,然後一腳踹上陳京墨的腰,趁著對方踉蹌幾步的時候,反手補上一棍子,將人撂倒,鑒於之前陳京墨的所作所為也沒太過分,白熙還是留了兩分的手。


    陳京墨倒了以後,白熙轉身打算幫葉櫻處理掉剩下的小混混,但是一轉頭,卻看著葉櫻正一腳踩在那個一米九多跟頭熊一樣的小混混臉上,手中的棍子帥氣地劃過一個弧度,將最後站著的一個小混混也撂倒在地,白熙默默收回來自己邁出去的腳。


    白熙: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失敬失敬!


    把自己手中的鐵棍扔了,白熙低頭看著地上的陳京墨,看上去神情高深,但是實際上她正卑微地跟002那個周扒皮討價還價。


    【白熙:再保留我一會體質,你不能就這麽讓我在這裏像上一次一樣啪唧跪下!這麽多人,我倒了你女主可就危險了!】


    【002:你還要臉嗎?因為打個架,你坑我兩個多小時的體質了,現在還要我幫你?你知不知道我蹲教室裏被俞墨整整喂了一大包餅幹!】


    白熙:……隨口一說,也沒想到俞墨真給喂了。


    【白熙:想一想,那可是你的男主給你喂的,現在我保留體質也是為了女主,所以我們都是為了劇情,對不對?】


    【白熙:另外你再想想,就我現在這一身傷的樣子,如果貿然換回原主的體質,沒了我以前體質的支撐,就原主那個樣子,還不分分鍾送icu?到時候再一個沒搶救過來,嘖嘖嘖,劇情已死啊。】


    002:……你約架你還有理了!我為什麽會攤上這麽個不省心的宿主?人家穿進校園文裏談戀愛,她倒好,單挑校霸!這令人窒息的操作啊……


    最後002到底也不忍心讓白熙就這麽提前領盒飯,暫時保留了一半白熙的體質,畢竟如果一直保留所有體質的話,白熙走的那點劇情點真不夠謔謔的。


    和002達成一致後,白熙就感覺自己眼前有點暈,身形一晃,然後捏了捏眉心,準備趕緊解決這邊的事情再說。


    “那個你……”白熙伸手指著葉櫻,她知道葉櫻還要保持乖乖女的形象,所以想讓她盡快離開,不要被別人看到了。


    等白熙暈成蚊香的眼聚焦後,才發現,葉櫻早已經收回來踩在那個熊一樣的金鍾臉上的腳,撿起自己的小書包,拿出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後,揮揮手,“我先走了!”


    白熙:……窒息。


    但葉櫻走了也好,白熙有氣無力地垂下自己伸出的手,然後蹲下拍了拍陳京墨的臉,“喂,還活著嗎?”


    “死不了,”動了動眼皮,陳京墨有些自閉了,從小橫行霸道這麽多年,他從沒這麽丟人過!


    “在場各位死不了的就給我聽著,”隨手撿起旁邊的鋼管敲了敲地麵,“以後誰敢動剛才離開那個女孩,或者說把今天關於那個女孩的事情說出去,你們就別怪我白熙不給你們活路,聽見了嗎?”


    一群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聽見白熙這句話,再聽鋼管敲在地上的動靜,瞬間皮子一緊,“聽見了……”


    沒人性啊,被打還不許人往外說,哎。


    “聽見了就好,還有,我吧,不是很喜歡打架。”白熙說得一本正經。


    【002:放你的狗屁!】


    被002一句話差點破功,白熙頓了一下,眨眨眼,無視002,接著往下說,“但是呢,誰來找我打架,我也奉陪,不客氣地提醒你們一句,老子打群架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個糞坑裏玩泥巴呢,我這次樂意陪你們玩玩,但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我可不是每次都能這麽有耐心和善心的,懂?”


    “懂……”稀稀拉拉,有氣無力的迎合聲從天台的角角落落傳出來。


    白熙滿意地點點頭,雖然她不介意打架,但是也不想經常被腦殘挑釁,能提前杜絕自然最好。


    站起身,白熙伸了伸懶腰,雖然渾身上下哪都疼,本來精致高挺的鼻梁也劃了道口子,臉上掛著彩,但是這種暢快淋漓打架的感覺,她是真的很久沒體會過了,兩個字,痛快!


    白熙懶腰還沒伸完,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從天台門口傳來,這時候會是誰來?白熙的眼神掃了過去,然後就看見葉櫻做賊一樣,時不時地回頭看看身後,跑了上來。


    “你怎麽又回來了?”白熙有點莫名其妙。


    然後就看見葉櫻把書包抱在懷中,在天台門口蹲下,沒回答自己的話,隻是又回頭看了一眼樓梯口,然後用手指了指白熙後又指了指陳京墨,小聲用口型交流,“你把腳踩在他身上。”


    被指的陳京墨:……還踩我幹啥!


    但是白熙並不怎麽關心陳京墨的心理活動,低頭打量了一下,將腳聽話地踩在了陳京墨的肚子上,但倒也沒使勁,然後疑惑的視線看向葉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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