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乾坤把手鐲拿了回來。


    “這裏麵有機關,隻要卡上,這裏的寶石會彈出。”任乾坤邊操作邊指給陶顓看。


    “這裏,就是這塊深藍色的寶石,因為重力關係,不管你把手鐲的鬆緊調節成什麽樣,它都會是貼緊皮膚的一邊。”


    陶顓看著掛在手臂粗木棍上的手鐲,問:“這枚藍色寶石有什麽問題?”


    任乾坤回答前,先歎了口氣,“對不起。”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陶顓很看得開。


    任乾坤搖頭,“那是我奶奶,你和我結婚,我家人怎麽對你,都和我有關。我沒有做到最好,反而把調和關係的重任都放到了你肩膀上。”


    陶顓失笑,“那是我讓你不要插手。好了,別吊我胃口,老太太到底在這個手鐲裏搞了什麽?”


    “這種藍色寶石來自天柱星,裏麵含有一種地球沒有的物質,有輻射,會造成一定人體變異。根據檢測結果,很可能會造成人的骨頭變得酥脆,以後變成玻璃人,而且這種骨骼變異過程會很快,大約一個月左右就會造成惡劣後果。這種藍寶石也因此被稱為玻璃人石,是被禁止帶入地球的違禁品之一。”任乾坤滿臉歉意地說。


    “哦?武器之父會把這種東西留在地球,而老太太家裏會把這種手鐲當做傳家寶?”


    “手鐲被做了手腳。”任乾坤原本對他奶奶也沒有多少怨恨,隻有無奈,但經過手鐲這事,他對這位老太太的印象降到了最低。


    哪怕老太太可能不是百分百出於本意,但她想要謀害陶顓的事實已經出現,如果他和陶顓沒有對老太太起了提防心,陶顓真的把手鐲戴上,那麽陶顓一個月後不是要變成骨骼特別脆弱的玻璃人?


    而陶顓還懷著老四,一個骨骼脆弱宛如玻璃的人能安全地把孩子懷下去並把他生出來嗎?


    這種謀害比直接殺人還要過分。


    任乾坤收起手鐲,“這隻手鐲已經不能用了,可能在以前的某一天,這隻手鐲就已經廢掉,但老太太沒告訴其他人,或者是老太太的娘家沒告訴其他人,而是暗中把這隻手鐲重新改造,把手鐲從保護性質變成了謀害性質,也許老太太娘家給老太太這麽一隻手鐲,隻是希望她用來自保之類。或者這隻手鐲就是老太太自己找人改造。原本這裏的寶石被換掉了,我找人處理掉。”


    陶顓點點頭,伸手:“不用,交給我。這隻手鐲的一些物質,我有用。”


    任乾坤不放心,“我找人把玻璃人石取出來。”


    “不用。”陶顓很明確地道:“毒藥用得好也能用來救人,這塊石頭同樣如此。”


    “你確定?”


    “我確定。”陶顓的直覺告訴他,這塊玻璃人石對他不會有明顯害處,如果用得巧妙,說不定還能給他帶來一些好處。


    而這隻手鐲的其他部分,也可以放到空間裏當做新物質。房崽也很肯定地說,這隻鐲子的物質可以分解到空間中。


    陶顓這段時間跟李老爺子學習認識藥草、配藥,聯合之前他對炒菜鍋、鋤頭和銅鑼的運用,他自己琢磨出一份對於魂力運用的新方法。


    這也是他能對寶物自藏的九級魂石也能有所感知的原因。


    不自誇地說,也許他現在的魂力值等級還不如九級的任乾坤,但對於魂力運用方麵,任乾坤則遠不如他。


    他在從老太太手中接過這隻手鐲的時候就已經探出魂力對手鐲進行了一番探查。


    房崽告訴他,這隻手鐲的原材料來自天柱星的同時,他就冥冥中感覺到這隻手鐲的物質可以用在空間中。


    陶顓拿著手鐲進入空間,下意識就走到了紅岩山旁邊。


    被轉移過來的紅岩山占據了空間不小一塊地方,萬幸的是,欒木長得都很好,沒有哪一株因為不適應環境而出現枯萎或病變的情況。


    陶顓分離了一部分紅岩,放到了距離海邊的空地上,然後他把這隻手鐲用魂力暴力拆開,隨手把那枚能讓人骨骼變異的玻璃人石拋入海中,剩下的手鐲金屬部分和寶石,他分開後埋到了紅岩石中。


    不要問他為什麽會把玻璃人石扔入海水中,在他進入空間,他似乎就自然而然地知道玻璃人石的特殊性質在遇到海水後就會被中和掉,而被中和的玻璃人石則能起到淨化海水的作用。


    當然,現在的海水還很幹淨,而且隻有一枚小小的石頭,說到淨化海水還遠遠不夠。


    陶顓也沒指望這塊被中和的玻璃人石能淨化海水,他隻是本能地在豐富空間元素。


    而紅岩石,則似乎有著讓礦石生長的作用。


    這種直覺像是直接出現在他腦海中,他沒辦法解釋這種直覺,就好像科學家在做某個實驗時,突然就想到了某個可能或某個公式,下意識地就認為會成功。也像音樂家靈感一閃,自然而流暢地譜寫出一篇新曲。


    至於為什麽會想到、為什麽會寫出來?天知道,隻能把一切歸為靈感。


    不過靈感通常是知識積累到一定程度上才能迸射出的火花。


    沒有相關知識積累的陶顓暗暗地想他的靈感會不會與地球霸霸有關?


    當然,地球霸霸不可能回答他,陶顓也隻能把這些腦中忽然冒出的想法歸類為直覺。


    另一頭,如今更名為路小海的厲海清跟著他幹爹路大佬搞了一個獵人小隊,他做隊長,但這個小隊的一切都得聽路大佬的,而他隻負責出意見、出苦力。說好了做好了不是他的功勞,說錯了沒做好就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路大佬剛給他布置了一個新任務,讓他找出潛伏入大荒城的細作們。


    找出來,也不用動他們,隻要把他們的名單報上去,然後自然會有人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路大佬表示,隻要他能找出一個確實的細作,就會獎賞他一根黃瓜。


    據說這黃瓜是陶城主親手所種,而且種植的地方很秘密,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厲海清吃過大棚裏種出來的蔬菜,就已經驚為天人,並為此留在了大荒城。


    路大佬昨天拿給他吃的那根黃瓜,除了口味更好一點……這個也許是心理作用,但他明顯感覺到身體上的變化,那是來自細胞層麵的變化,隻可意會,但像他這種超雄對自身變化非常敏感,所以他立刻感知到這種黃瓜對他身體的好處。


    如果說之前的大棚蔬菜可以讓他不穩定的基因趨於穩定,那麽這根黃瓜則在修複他有缺陷的基因,可以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完美。


    本質是個吃貨的厲海清二話不說就栽倒在新品種黃瓜之下。


    路大佬就帶著他開始在城中尋找那些可疑人物。


    厲海清因為不是完整的超雄,在厲家,他除了被訓練為打手以外,同時還被當做是家主的副手來培養。


    而副手的工作多種多樣,他走了情報係。這也是他提出要來大荒城做細作,老家主會同意的原因之一。


    本身就學過,還自己就是細作,出於一種同類相吸的本能?他找起各勢力派來的細作時還真不是特別費力。


    當然,也有一些埋伏特別深的,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被分辨出來。


    其中最好找的就是厲家細作。


    因為……厲家人為了聯係上他,主動在某些特定場合留下一些特定信號。


    厲海清順著這些信號,挨個順藤摸瓜,摸出了不下十個厲家細作。


    這些細作有的互相有聯係,有的完全就是單線,如果換了一個人還不一定把他們都找出來。


    但誰讓厲海清是厲家二少爺,厲家細作再怎麽防備也不可能防備他啊。


    於是,厲家被派到大荒城的細作們,還沒有深深紮根從此隱藏入人海,就被全都監視起來了。


    厲海清還從這些聯係中,探知到一個重要消息,那就是厲家想要配合某個重要人物,類似於接應,把一老一小給安全帶出大荒城。


    厲家還發出了一個隱藏命令:必要時,保小不保大。


    厲海清啃著黃瓜,半點猶豫也無地就把厲家老家主的打算給賣了個一幹二淨。


    “厲家人想要接應老太太?並且打算就這麽把人劫走?”路大佬表情古怪。


    厲海清哢嚓,帶著點幸災樂禍說:“嗯,無論是老太太還是毛尖,都是最佳人質。如果那老頭真的能控製這一老一小,任大熊和陶哥就慘了,那老頭能把任家和陶哥給吸幹。”


    路大佬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到底站哪邊的?”


    厲海清嗬嗬,特別誠實地說:“誰的雇傭條件能打動我,我就站哪邊。”擺明了有奶就是娘。


    路大佬甩手就給了徒弟兼幹兒子後腦勺一巴掌,這小子對任家的忠誠心還得好好培養。


    一老一少去找了陶顓。


    任乾坤在忙著核電廠的事,暫時不在。


    陶顓聽完,拍拍厲海清的肩膀,誠懇地道:“讓你為難了。”


    “你不讓我吃虧就行。”厲海清心中有本很清楚的賬,他寧可向陶顓效忠,都不會效忠任家。至於他和路大佬的私人關係……私是私,公是公嘛。


    陶顓笑,給厲海清塞了個兩百毫升的玻璃瓶。他當然不會讓厲海清吃虧,也不會因為厲海清叛變厲家而一邊用他一邊看不起他。


    厲家對親人真的太殘忍。


    以前他還和厲寒雪在一起時,兩人曾多少次想過在掌控厲家後要如何改變厲家,厲寒雪還跟他說以後他絕不讓自己的後代受他曾受過的苦。


    為這句話,他還認真想過領養的問題,也打過厲海清的主意。


    那時候他就沒想過厲寒雪心裏會想著再找個隱形孕體生個超雄來繼承厲家,他以為厲寒雪跟他一樣,和他在一起後,彼此就是一心一意。


    甚至他以為他和厲寒雪都有意無意忽略了厲海清對他們的挑釁,應該就是和他有相同的意思,想讓厲海清這個超雄來為厲家延續超雄後代。


    現在想想,那時的他何其天真!


    厲海清好奇地把玩玻璃瓶,舉起來看裏麵奶白色的液體。


    “這是牛奶?你給我送牛奶?你是不是孩子養多了,認為誰都要喝奶?”厲海清感到怪怪的,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塞奶喝。


    陶顓沒好氣地道:“胡扯什麽,這是我和李老爺子一起琢磨出來的超級養身液,你也可以當做是基因修複液,你這瓶算是濃縮液,記得按照上麵的刻度,每次十毫升加上兩百毫升清水,或者直接飲用,記得不要多喝。每天喝,喝完去李老爺子那裏做個身體檢測,到時再看要不要再給你補。”


    厲海清一聽這話樂了,但這個家夥還口是心非地說:“你不會拿我做測試吧?我是你的試驗品?”


    “照你這麽說,我全家都是實驗品。行了,你要是不想要就還給我,你知道這一瓶如果放出去會有多貴嗎?”陶顓伸手。


    厲海清手麻溜地一縮,把瓶子妥妥地放入口袋裏,捂著口袋說:“給我就是我的了,哥夫,別那麽小氣。”


    路大佬在旁邊又想揍人了。


    陶顓不客氣地一腳踹過去,“他媽的別胡亂叫!如果你特別想挨揍那你就繼續。”


    厲海清嘿嘿,這不是任大熊不在嗎?他又不傻。


    不傻的厲海清留下來和陶顓他們一起商量如何給厲家挖坑。


    厲海清現在心理變態得厲害,就想看厲家倒黴。如果厲家因此倒了,他會第一個鼓掌,再去以厲家二少的身份搶奪一部分現金財產,能供自己浪一生就夠。


    看,他給自己安排得多好。


    幸好厲春秋和厲天昊都不知道厲海清心裏的真實打算,如果知道,大概會很想穿越回厲海清出生那會兒把他悶死在胎盤裏。


    陶顓也通知了和叔和任媽媽。


    老太太和厲家老家主在不知不覺中,不知道一張網網在了他們頭頂上。


    全家人都已經做好準備,等著老太太對毛尖下手。


    毛尖:我的人權咩?


    陶顓爸爸:人小無人權!


    任媽媽擔心陶顓想太多,還反過來安撫他:“沒有人想要利用毛毛,更不想讓他遇到危險,但我們家的孩子……根本逃不掉這些事情,我們可以把這次搶劫當做一次演習,也當做給孩子們的一堂課,在我們有所準備下的演習,總比什麽都不知道的突發狀況要好。”


    陶顓表示理解,他恨不得把三個孩子都百分百保護起來,但他也知道他不可能把孩子們看得周周全全。


    任乾坤小時候從三歲開始就離開家進入超雄寄宿學校,在那裏雖然也有保姆和保鏢,但平時上課和與其他超雄打交道則隻能靠他自己。


    超雄小孩子打鬧起來可不知道輕重,任乾坤也是吃了不少虧,才學會運用他的大腦和優勢來對付其他超雄。


    除了同期超雄給他帶來的危險,還有那些試圖刺殺超雄、或者解決敵人後代的刺殺者,還有想要拐帶幼小超雄的人。超雄學校雖然安全,但也不是絕對。


    任乾坤有今天的成就,能年紀輕輕就變得如此世故圓滑,和他早早就踏入“社會”,早早就品嚐到“社會艱辛”有很大關係。


    這句話聽起來很好笑,但危機讓人成長這句話卻是確確實實。


    而一心想要把家族任務甩鍋的任大熊巴不得毛尖快點成年,這也就注定毛尖不可能做個無憂無慮、不用動腦子的紈絝子弟。


    毛尖今年也三歲了,但因為這一代還沒有同齡的超雄孩子出現,毛尖可以不用那麽早進入那座學校。但是相關課程卻都已經開始,任家在這方麵沒有半點打折,包括蒙頂和普洱,甚至默溫接受的都是同樣教育。


    任家的教育方針:我愛你,我願意寵著你,願意把王冠捧到你麵前,但你也必須要接受所有讓你能成為王者的課程和訓練和危險,並要做到極好。


    這次事件對於毛尖是很危險,但就跟上次毛尖逼出了第二件魂器一樣,任家認為這種可控的演習對毛尖的好處要大過弊處。


    至於這其中的危險,則屬於必須承受的風險。


    陶顓考慮再三,他也不是一味嬌寵孩子的性子,哪怕沒有任家,他也會對孩子們進行摔打教育,隻不過在孩子們還小時,不會主動把他們推入危險局麵。


    但毛尖作為任家目前的唯一超雄,真的不可能像普通孩子一樣,先享受童年,再考慮其他。


    現在陶顓特別能理解有些家長為什麽會對自己孩子說:我這樣做都是為你將來打算,現在你痛苦,但等將來,你會發現你曾經的痛苦都是你積累的知識,而那些積累的知識和技能會讓你生活得比其他人更好等等。


    還好現在蒙頂也好、毛尖也好,都還小,不會反抗家長,就算有些課程不是很有趣,他們也還是會聽話的好好學習。


    同樣,這次他們反複訓練三個孩子和默溫,訓練他們在突發狀態下如何保護自己。四個崽兒有點不耐煩,但還是乖乖地跟著訓練。


    訓練老師等人也盡量把課程安排得讓孩子們感到趣味。


    陶顓和訓練老師特別注重訓練毛尖逼出他的戰甲,利用戰甲來把自己包裹起來。並在危險環境下,用最快速度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至於蒙頂、普洱和默溫,則是根據他們個人的特長來訓練他們如何保護自己、如果尋找較為安全的角落,以及如何求救。


    陶顓想要蒙頂快點覺醒魂器或者異能,但蒙頂一直都處在即將覺醒的狀態下,卻一直都沒有覺醒。


    李老爺子推測,蒙頂可能還需要一點刺激。


    但陶顓下不了狠手,心想不如就幹脆借用這次的機會,看看能不能把蒙頂的魂器激發出來。


    “小耳朵,爸爸要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陶顓抱起普洱,認真地對小東西說道。


    普洱眼睛立刻亮了,“好噠!”


    “爸爸想要小耳朵打開耳朵,聽曾奶奶說話,如果你聽到曾奶奶打算離開,一定要告訴爸爸或者身邊任何一個大人,記得了?隻要傾聽曾奶奶和人說話或者她的動靜就好。”


    “好!”普洱以為是遊戲,興奮得不得了。


    陶顓憐惜地親親他,“如果你覺得難過,一定要及時告訴爸爸,不能逞強。”


    普洱不懂什麽叫逞強,反正他難過肯定會跟爸爸撒嬌,他才不會像大哥那麽傻,吃虧還憋著不說。


    這邊做好準備,另一邊陶顓心裏窩火萬分。


    厲家也不知是被過去的印象綁縛,還是出於對他的不屑,三番兩次找他麻煩。


    如果他們正麵來,他還能給出三分對於敵人的尊重。


    但厲家就喜歡使用這種被他們稱為“用最小的代價來達到最大成就”的計策,他們不認為這些計策上不了台麵,更不會認為這些計策過於陰險卑劣。


    厲家說白了就是結果論者,隻要能成功,過程不問。


    如果厲家不把這些計策用在他身上,陶顓也不是世界警察,絕不會主動去找厲家麻煩。


    但厲家次次謀算到他頭上,次次都踩在他的底線上,陶顓又不是泥人,不但不是泥人,他的脾氣也不是有多好,自然不可能這麽白白承受。


    他找到了厲海清。


    厲海清喝了三天基因修複液,也深刻感受到這種修複液的好處,正是最激動的時候。


    陶顓找到他,還沒說兩句話。


    厲海清就直白地說道:“你想反過來搞厲家是不是?想要找我幫你帶路?”


    陶顓一頓,索性承認:“沒錯。我對厲家的了解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這麽些年,厲家不可能不改變布置。而且我現在和任家聯合在一起,厲家更不可能留下這麽大的bug。”


    “你想我帶你去什麽地方?”


    “武器庫,後勤庫。有多少算多少。”


    厲海清哈的一聲笑:“你野心不小啊!可我就算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你能怎麽樣?炸掉?你知道厲家的後勤庫存保護有多嚴密嗎?你確定你能炸掉它們?確定你到時候能及時逃脫?還能讓人不知道是你幹的?還是你想暗中雇傭獵人小隊幫你騷擾厲家?”


    “當然不會炸掉,那多浪費。至於我如何逃脫,派什麽人,那就是我的事了。你隻要告訴我明確的地點就行。”


    “我知道的也不多。”


    陶顓給他一個“你會什麽都不打聽”的鄙視眼神。


    厲海清聳肩,“好吧,我偷偷查到幾個。咳,我想你肯定很想知道今年大荒洲軍演的厲家後勤倉庫地址對不對?另外,我還知道一個最新武器研究中心的地址。”


    陶顓勾起唇角,“好弟弟,以後你陶哥罩著你,黃瓜少不了你的。”


    “滾蛋!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在開車!”厲海清飛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個兵痞子,也隻有任家人認為他很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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