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說孩子們把家裏弄得一團亂後,大家都笑。


    毛尖看到爺爺奶奶來了,還以為解放了,轉身就往爺爺奶奶那裏跑,還告狀:“爸爸壞,打我~”


    任爸任媽忍笑,問他為什麽打他。


    毛尖搖頭說:“不知道呀~,壞人,打打!”


    陶顓氣死,“毛尖,給我去牆邊站好!別人站十分鍾,你得站二十分鍾!現在哥哥們都還在罰站,你怎麽敢一個人跑過來?回去!”


    毛尖嚇得打了個顫,迅速抱住奶奶的腿,哭:“奶奶~”


    任媽媽疼愛孫子,但她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在這麽多人麵前不給兒婿麵子?而且孩子的教育很重要,如果家裏有一個人一味護著,孩子沒有害怕的對象,那就真的沒人能管住他了,也很容易長歪。


    任媽媽就彎腰對毛尖說:“毛毛啊,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你想讓奶奶也被懲罰嗎?”


    毛尖不是很懂,但還是搖搖頭。


    任媽媽推推毛尖,“去吧,聽爸爸的話,做錯事就去接受懲罰,下次不能再做同樣的錯事了。”


    毛尖轉頭,看到爸爸冰冷的臉,再看爺爺奶奶也沒有護著他的意思,而熊爸則抱著胳膊一副要雙打的樣子,這小東西也精覺,乖乖地放開奶奶的腿,乖乖地走到牆邊,麵對牆壁繼續罰站,就是抽抽搭搭的,一副受到天大委屈的模樣。


    腦袋貼著牆壁打盹的普洱轉頭,特別清晰地評價:“哭包。”


    噗!大家忍笑忍得好痛苦,但還是要給小朋友一點麵子的。


    毛尖揮手要打普洱。


    陶顓一聲吼:“毛尖!”


    毛尖嚇得一哆嗦,哇得大哭,但這次他不敢再耍賴,就貼著牆哭。


    普洱看他真哭了,反而不罵他哭包了,還抬手摸摸毛尖的耳朵,小胳膊抱住他,吧嗒親了他一口,又重新站好。


    蒙頂趁大人不注意……其實都在偷偷看著他們,也迅速跑到毛尖身邊,揉揉他的腦袋,還小聲說了句:“毛毛乖,不哭,大哥陪你站二十分鍾。”


    毛尖抽噎:“真的咩?”


    蒙頂:“真的!”


    蒙頂跑回去。


    默溫側頭,一個跨步,伸手拍了毛尖的腦袋一下,又迅速站回去。


    毛尖……哭聲變小,側頭看看三個哥哥,硬是頂著普洱的嫌棄,在普洱臉上啃了一口,這才覺得公平地重新站回去,站回去他就不哭了。


    大人們看得滿臉欣慰:四兄弟感情真好啊。等等,哪來的四兄弟?


    任爸壞心眼地把這些都拍下來,這可是寶貴的紀念,等崽兒們長大了再放給他們看,一定很有意思。


    富叔和叔看陶任兩人收拾得痛苦,一起過來幫忙,任乾坤同輩的也趕緊來搭手。


    陶顓很抱歉:“你們休息就好,這點我和乾坤很快就能弄好。”


    和叔笑著道:“這麽大的房子被四個孩子糟蹋了兩天,還有一個個頭那麽大,這威力也翻番,想收拾起來可不容易。這個我和你富叔都太有經驗了,當年少爺一個人,李征他們還沒來的時候,就能把家裏搞得天翻地覆,多少家政跟在他後頭收拾都收拾不及。後來李征他們來了,更不得了,家裏除了他們晚上睡覺的時候稱得上幹淨整潔,隻要他們一起床,好嘛!”


    任乾坤、李征、戴維、胡聘幾個聽到都假裝沒聽到。


    富叔和叔還把他們帶來的人喊來,這些都是兩人調教出來的家政精英,這次過來就準備留在這邊照顧小少爺們一家。


    有這些專業人員幫忙,陶顓等人都空出了手。


    和叔說了,他們就不要插手清掃整理工作了,隻要吩咐一下什麽東西放到哪裏,以及一些注意事項就可以。沒有其他人插手,這些家政精英做事更快。


    和叔還帶了兩個廚師、四個廚師助理過來,這六個人接手了廚房工作,他們將準備年三十的家庭晚宴。他們不僅人來了,食材、和他們用慣的廚具設備等也一起帶了過來。


    陶顓頓時發現和叔來的好處,有這麽些人幫忙,還有一個專業管家負責調度,他輕鬆了不知多少倍。


    陶顓還悄悄和任乾坤說:“沒想到富叔和叔會帶這麽多人手過來。”


    任乾坤也悄悄地告訴他:“他們是想搞競爭上崗那套,我們用不了那麽多人手,最後應該隻會留下一半,另外一半會分派到村裏食堂或行政大廳這些地方。”


    一半也很多了。陶顓挑挑眉,“他們看起來都像精英。”


    任乾坤攬住他的腰,低聲道:“家政廚師等家庭服務人員很重要,這些人平時和我們接觸最多,他們甚至比親朋都更熟知我們的習慣、不為人知的秘密,在我們家,家政們的工資相當高,對他們的培訓也非常注重,如果有往其他方向發展並且有相關能力的,我們也會給他們上升的空間。富叔和叔平時對他們經常洗腦,比起工作能力,更在乎他們對主家的忠心。我們家還搞了專門的家政培訓學校,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從這所學校選拔過來,而且很多都是孤兒。還有部分……被派到了其他人家。”


    陶顓失笑:“敢情你們培養出來的家政精英還兼職間諜?”


    任乾坤聳肩,“有些人上進心很強,隻家政方麵的職業顯然難以滿足。也有些人圖的就是安穩。不同的人,不同的發展方向。”


    “你們說什麽悄悄話呢?”任爸喊兩人,“伊萬諾夫給我打電話,說你們答應他兒子要賣一部分土壤給他們,結果怎麽都聯係不上你們了,問你們是否打算爽約。我隻好跟他們解釋,陶顓有點不舒服,你們去了海族地盤,可能沒有接受到信號。伊萬諾夫說等你們從海島出來,記得聯係一下他兒子。”


    陶顓啊的一聲,他把和尼古拉的約定給忘得幹幹淨淨。


    任乾坤記得,黑鷹提醒過他多次尼古拉聯係他的事,但他小心眼地不想尼古拉和陶顓接觸太多,就假裝沒接到。


    被遺忘的尼古拉:說好交易土壤的,人呢?任乾坤你這個無恥的,有時間帶著兒子開遊艇去海釣,沒時間接我電話是吧!


    陶顓連忙給尼古拉打電話,順著任爸的借口表示抱歉,說海島那邊的信號不好,他昏迷了兩天……咳咳,就忘記聯係他了。


    尼古拉很好脾氣地表示理解,還讓他注意身體,說交易什麽時候進行都可以。


    陶顓看他如此大度,更加歉疚,約好一個月後在大荒城當麵交易,還邀請他遊覽大荒城。


    尼古拉沒想到還能賺到遊覽大荒城的機會,非常高興:“到時可請一定讓我參觀一番你們的農業基地。”


    陶顓誠心道:“歡迎,你們帶專家來都行。”


    尼古拉也很敬佩陶顓這份心,當初陶顓明明可以用更少的土壤跟夏爾馬家換來那塊位於大荒洲最東邊的土地,但他卻繞了一圈,寧可給他更多土壤讓他去和夏爾馬家做交換,當時他就略微有點明白陶顓的心思。


    因為這份敬意,和陶顓給出的巨大好處。尼古拉沒有向夏爾馬家透露他要交易那塊土地的目的,隻說他想給任家找點麻煩。


    夏爾馬家以為他是在妒忌任乾坤找到一個這麽特殊的隱形孕體,夏爾馬家也妒忌,也在打陶顓主意,將心比心,他們就認為尼古拉的找麻煩也是想要挖任家牆角的意思,而尼古拉給出的交易條件也讓他們舍不得拒絕。


    而陶顓那邊暗拍時隻給出五十克土壤,他們覺得太少,陶顓又拒絕了他們後來提的要求,兩相比較下,他們的天平自然就倒向了尼古拉那邊。


    夏爾馬家還想著與其他們自己對上任家,還不如讓武裝實力更雄厚的伊萬諾夫家對上任家。如果這兩家能因為某些原因打起來,他們夏爾馬家說不定還能漁翁得利。


    抱著這樣的想法,夏爾馬家很幹脆地就把那塊大荒洲最東邊土地交易給了尼古拉。


    尼古拉心想,如果夏爾馬家知道他用這塊土地從陶顓手上換到了一畝麵積且不下一米深度的特殊土壤,大概會氣瘋?


    不過管他呢,土地到他手上就是他的,他想怎麽用這塊土地,夏爾馬家也管不著。


    而且他和陶顓的交易可以等個幾年再放出來,順便還可以借用那塊土地玩玩煙霧彈,讓外人以為伊萬諾夫家和任家交惡,而真實情況……嘿!


    對於尼古拉這個想法,任乾坤同樣讚成,這兩個都是表麵大度、暗裏陰險,沒兩三分鍾就敲定了後續的表演計劃。


    任乾坤和尼古拉通話結束,回到客廳就聽到他家陶先生正在大笑。


    四個崽子的懲罰時間結束,他們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而且孩子們都敏感,誰喜歡他們、誰排除他們,他們的小心靈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家裏每個人都喜歡寶寶我,寶寶可以隨便浪!這就是三個小崽的直覺。


    而默溫,他覺得爸爸最喜歡他,弟弟們也喜歡他,奶奶也喜歡他,爺爺也喜歡他,其他人……管他們呢!


    所以四個剛被懲罰完的崽子這時一點也看不出他們剛被懲罰過,一個個都賴在他們爸爸身邊撒嬌。


    普洱第一個爬進陶顓懷裏,毛尖繼續上演每天都有的拽普洱情景。


    蒙頂隻挨著爸爸坐就心滿意足,默溫坐在陶顓另一側哢嚓哢嚓啃著任媽媽給他的蘋果。


    任爸任媽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其他人四散坐開,年輕的坐不住,就在石屋裏到處竄。


    李征和戴維對這座石屋都比較陌生,就是胡聘也隻看過這石屋沒有完全建造好時的樣子,建造好後他還沒有進來過。三個人就在石屋裏逛來逛去,一副打算在這裏找個屬於自己的專用房間的模樣。


    “你們在說什麽這麽高興?”任乾坤過來一臉好奇地問道。


    大人們還沒說話,普洱突然禿嚕:“乾坤小時候呀,皮得沒邊。毛毛調皮都是遺傳的乾坤。你不知道,乾坤三歲時就會做糞蛋,專門用來暗算欺負他的大超雄,可憐那些孩子,被糞便糊了一臉,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眾大人一愣,隨後一起大笑。


    任乾坤嘴角抽搐:“媽,我的豐功偉績一大堆,你其他不挑,專挑這個?”


    任媽:“哎喲,你也知道自己豐功偉績一堆?慢慢來,不急,時間多得很,我會一個個說給小陶聽。”


    任乾坤嗬嗬:“您說,說的全被您孫子們聽去,然後讓他們學,學完了我就把他們送到黑炎洲去禍害你們。”


    任媽無言地指了指不孝子。


    陶顓悶笑,竟然跟著說:“好主意。”


    任媽媽表示她被氣到了,需要孫子安慰。其實她明白陶顓是說他不會把住孩子,不讓他們帶,相反他很樂意把孩子們交給爺爺奶奶。


    任乾坤就把毛尖抱起來,塞進任媽媽懷裏。


    毛尖憨中帶精,抱住任媽媽的脖子,嗲嗲地撒嬌:“奶奶,毛毛要陪著你啊~”


    任媽媽感動壞了。


    陶顓和任乾坤都知道,這是小東西怕他爸繼續懲罰他,想要暫時遠離他爸,不過……要不了一天,這小東西就會到處找他陶顓爸爸了。


    蒙頂是個好孩子,也跟任爸說:“爺爺,我們會孝順你們噠。”


    任爸吃驚,感動地抱起蒙頂就親了好幾下,“爺爺的乖孫孫,這麽小就知道要孝順爺爺,不像你們爸爸這個不孝子!”


    家裏有了孩子就是熱鬧,一個孩子就能撐起一場大戲,更何況任家有……四個。


    默溫你別看他隻是老老實實地坐著,但誰也不會忽略他。比如任乾坤想把他從陶顓身邊趕走,但他就是不動。任乾坤這個嫑臉的,就硬擠,把自己插入陶顓和默溫之間,愣是用屁股把默溫給擠到了一邊。


    默溫氣壞了,瞪著任乾坤想要擠回去。


    但任乾坤屁股生根,紋絲不動。


    默溫擠不過他,就站起來想要學任乾坤插入他和陶顓之間,但他同樣插不進去。


    默溫眼看實在擠不過大壞蛋,氣呼呼地往地上一坐,就坐在陶顓腳邊。


    陶顓揉揉他的頭發,算是安撫。


    默溫很吃這套,立刻一副得意神情斜睨任乾坤。


    任大熊氣炸了!


    普洱……堅持坐在爸爸懷中一百年不動搖,任誰也別想把他拉出來。而且他沒有讓大哥和小弟專美於前,蒙頂和毛尖哄爺爺奶奶,他就摟著陶顓脖子,哄爸爸:“小耳朵最愛最愛爸爸,什麽都給爸爸~”


    陶顓感動又哭笑不得,親了親普洱的額頭。


    路大佬突然說:“你們有沒有覺得普洱和毛尖現在說話順溜多了,尤其是普洱。還有默溫,感覺也不是那麽傻乎乎的了。”


    陶顓恍然,解說道:“他們過年就大一歲,普洱說話更順溜,應該跟他的聽力異能有很大關係,戴維說他們三個的大腦發育要比普通同齡小朋友更好。至於默溫,他的大腦也在重新發育中。”


    路大佬點頭,“我聽阿行和阿靈說,你們這次和海族搭上邊,說小陶肚子裏……”


    陶顓有點不好意思,任乾坤就接過話茬,把事情大致交代一遍。


    路大佬聽說陶顓肚子裏又揣了一個,那目光簡直激動得能把陶顓給融化了。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他才是親爹。


    “竟然是真的!我聽到一些消息都不敢相信,太好了,這真的是太好了!”路大佬眼圈都有點發紅。


    任乾坤看不得家中長輩這樣,連忙提起另一件事打岔:“咳,有件事,我和陶顓需要跟你們交代一下,讓你們心中有個數。”


    任爸警覺,一個飛刀眼甩過來:“什麽事?神聖教會被打劫的事不會跟你們有關吧?”


    任乾坤和陶顓一起看向任爸,露出兒子輩的心虛笑臉。


    任爸:“……真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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